>府里多出来一个,让姐妹们怎么学啊?”
洪三郎被园儿的话说的面红耳赤。“我这也是一时被人算计。到如今那日事儿我都记得不清,想必那纳妾的文书也是她们趁着我酒醉签下的。”
“既然如此就应该想办法将这女人送出去,留在府里不是给鸳鸯姐添堵吗。”园儿急道。
“想了,可不知道安置到哪里,所以才躲了出去。”洪三郎道。“本以为鸳鸯能将她轰出府去,不想却让她站稳脚跟。”
园儿听气急。“你一句话都没说就出走,鸳鸯姐还以为你也打算纳妾,所以才将她留了下来。”
“竟有这事儿?”洪三郎惊讶不已。“临行前我交代鸳鸯身边的丫鬟帮我转达意思。”
园儿一听明白了。“哪个丫鬟,什么时候?”
“临行前换儿来送盘缠,我对她说的。”洪三郎道。
“看来这事儿就出在丫鬟身上了。”园儿道。“既然事儿已经说明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就看您的了。我得回去跟小姐禀报一声。说不定柳府里也有了三婶的眼线。”说完园儿告辞。
洪三郎径直去鸳鸯睡房寻丫鬟换儿,夫妻二人将话说开,又将那换儿好好审了一通。
在说柳府里,正吃这火锅的钱多多和柳大玉提听是洪府里混进了眼线吃惊不小。庆幸柳府这段时日没有招人。柳大玉只让几个心腹暗中调查是否有人打听府内的事儿。
外出归来的刘庆州不知家里出了什么事儿,听了个一知半解。待柳大玉遣了丫鬟才问。
柳大玉还不成回答,却被青儿抢了先。将刘庆州出门后发生的事儿一一做了详解。看着青儿,钱多多不由得佩服刘庆州的教育水平。柳大玉却是越听越生气。不想青儿整日待在绣楼之上,竟然知晓这么多事儿。又是将刘庆州一阵埋怨。
看着女儿如此地机警,刘庆州却是欢喜得不得了。“这样才是我刘庆州的女儿。足不出户便可知天下事。”
“知道又能如何,女娃又不能去考个功名回来。”柳大玉道。
“至少以后做生意够用了。”刘庆州道。“难道你还想让青儿做个养在深闺人不知的大家闺秀。”
柳大玉沉思一阵。“你说的也对,咱们家就青儿一个闺女,往后生意上的事儿免不了得由她出面。可她现在才多大,就像个人人精。长大了那里还有人人敢娶她啊?”
“姐姐多虑了。青儿过年才几岁。十几年后的事儿谁说的准啊!”钱多多也劝道。
“算了,我也不管了。往后还是你们二人教导青儿吧。”柳大玉摆手道。
青儿一听高兴极了。“是不是往后我就不用每天都练字了?”
“字还是要练的。”刘庆州道。“但不用整日的学。”
虽然跟自己预想的有些出入,可青儿还是格外地高兴。只劝着刘庆州和柳大玉钱多多多喝些酒。结果第二天三个人都睡到日上三竿。
见洪三郎派人送帖子请刘庆州过府喝酒,小六儿才敢将柳大玉与刘庆州叫起。听说是洪三郎有请,柳大玉生怕刘庆州也中了美人计。出门前将刘庆州好一通嘱咐。
到了洪府,一脸愁容的洪三郎逗的刘庆州哈哈大笑。
“刘兄就不要在笑了。”洪三郎急道。“快些帮我想想办法吧。那燕娘摆明的是有人安排的。”
“一个妾,卖了不就行了。”刘庆州道。
“哪有这么简单。”洪三郎道。“昨夜我与鸳鸯审了换儿,原来那燕娘是柳家三婶派来的。原本是兖州舞坊里的舞姬。”
“她的卖身契可在洪兄手里。”刘庆州听了急忙问道。
“就是不在,我才急。”洪三郎道。“若是那舞坊的老板告我拐带,柳三婶在去衙门疏通一番。牢狱之灾洪某是躲不过了。”
刘庆州听了仔细地思量一番。“若真如此,那柳三婶应该还没有将燕娘赎身。”
“听换儿说还没有。”洪三郎道。
“既然如此,咱们何不将那燕娘买来。”刘庆州道。
“我和鸳鸯也是这么想,只是舞坊的老板定然不会轻易出让。”洪三郎道。
“既然已有了主意,还叫刘某为了何事?”刘庆州道。
“我担心那舞坊老板漫天要价。听说刘兄在兖州有不少熟识的人物,能否请那些人出面调停。”洪三郎道。
“这到好办,待我手书一封,让你家管家带着银两去找人便可。”刘庆州道。“只是此时不宜被我家夫人知晓。她若是知道了,恐怕又是一阵搅闹。”
“一定,一定。”洪三郎连连保证道。
刘庆州写了一封简短的信跟兖州县衙的捕头,请他出面说情。原以为轻而易举的小事儿,却不想第二天管家回来说那燕娘已经被人抢先一步高价赎身。
洪三郎一听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此时,燕娘却端着一杯参茶信步走来。“老爷何事竟让您如此着急。”
现在的洪三郎见了燕娘就想是耗子见了猫一般,躲都来不及。何况现在已经立秋,燕娘还穿着露颈的夏衣。
“无事,你下去吧。”洪三郎强作镇定道。
在舞坊里,燕娘找就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男人,洪三郎忐忑不安的表现,误让燕娘以为他有些把持不住了。双上将参茶奉上。“老爷喝点茶吧。”
早听了刘庆州的警告。洪三郎哪里还跟乱吃东西,乱喝茶。指着桌子道。“放在那里便行了。你下去吧。”
燕娘哪里肯走,“老爷,人家要看着您喝先去吗。”
就在这时,鸳鸯的从京城带来的丫鬟阿玲也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老爷,夫人说这几日老爷为了酒楼的生意奔波,特地命奴婢炖了些补品来。”
“姐姐真有心了。可惜晚来了一步,我已经送来了。”燕娘斜眼道。“我看你还是将汤端回去给姐姐自己喝吧。”
阿玲至从大宝二宝出生就跟着鸳鸯,自然不同于府里其他的丫鬟。不理燕娘的话,径直走道桌前,将手里的托盘放下。“老爷,汤奴婢放这儿了。至于燕娘的参茶我看不喝也罢。”说着一把将燕娘手里的茶杯夺过来摔到地上。“谁知道她在里面下了什么药。”
燕娘被阿玲的突然举动吓了一跳。“你这死丫头,不过是个小小的丫鬟,竟然敢扔我的东西。”
气急败坏的燕娘竟然动起手来。从小学跳舞的,跟从小学铲地的哪里是同一个级别,不等洪三郎上来帮忙,阿玲已经将燕娘推倒在地。
“我是丫鬟怎么了。比起你这个没名没分却懒在这里不走的女人强多了。”阿玲生气地指着燕娘的鼻子道。“别人怕你,我可不怕。”
燕娘见阿玲这丫头来横的了,心中害怕挨打。自己从地上扑腾起来,指着洪三郎狠狠地威胁了几句,转身走了。
见燕娘走了,洪三郎心中虽然痛快了,可想着手握燕娘卖身契的那个人随时能将自己送进大牢,着实担心。
“老爷不要担心,夫人说她已经有了除掉燕娘的办法。”赶走了燕娘,阿玲道。
正文 第百五十三章 燕娘的下场
第百五十三章 燕娘的下场
洪三郎听丫鬟阿玲说鸳鸯有办法,急忙去后院,却被阿玲拉住。“静夫人来了,夫人早上起来就去了柳府。”
“那咱们也去。”洪三郎道。说着快步出府,害得阿玲一路小跑才勉强跟得上。
柳府里,钱多多正拉着静儿说话,一时笑声不断。商户之家也没那么多礼数。洪三郎径直进了后院。
静儿见洪三郎进来,笑着起身道。“这不是洪老爷吗,怎么害怕咱们姐妹拐了鸳鸯姐,竟撵到后园里来了。也不怕姑爷将你打出去。”
此时洪三郎心急如焚,哪里顾得上这么许多。连连行礼道,“都是姐姐,就看在鸳鸯的份上饶过洪某吧。我已经被那燕娘弄的没有了办法。听说夫人有了妙计。特来请教。”
鸳鸯听了故意扳着脸道,“你招来的祸星,我哪里有办法。”
“可阿玲说你有办法啊?”洪三郎愣愣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