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栩贱贱地笑了起来。
怀里的身体突然就抖动了起来,幅度还有点大,叶修拉开许栩,见她笑得开怀,不知是何故。
许栩一发现叶修好奇地看着她,就立马收敛了笑容,换成了满面愁云散不开的伤心样儿,小手捶打着叶修的胸膛,哭道:“修你嫌弃我是不是……你居然嫌弃我是平的呜呜呜我不要活了……”
叶修摇摇头否认:“没有。”
许栩继续怨妇般地捶打着,若说是打倒还真是像那么一回事,许栩的手上根本没有施加任何力气,纯粹就是在抚摸而已。
“你还说没有还说没有,明明就是有明明就是有……”
“……”叶修沉默了一阵,忽然一把拉起许栩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道:“你看。”
许栩不明白,抬头看着叶修的眼。
你看,我也是平的不是吗?
叶修如是传达着他的心思。
“额……”许栩汗颜,“这个我早就知道了。”
说实话,她从来就没怀疑过叶修的性别。
既然如此,你还在纠结什么呢?
“那、那那你不嫌弃我干嘛要指出我是平的?!”许栩心虚了,她以为叶修发现她的身份了,所以才会这么紧张。
叶修歪头想了一会儿,吐出了两个字:“心脏。”
哈?!
隔了好一会儿,叶修又吐出了两个字:“很近。”
“……”恕她无法仅靠叶修的两字真言就能体会到他所要表达的意思。
唉……直接读心算了,许栩扶了扶额头。
许栩脸上的笑容一步步放大,到最后连带着脸的形状都随着放大的笑容而改变了。
暖风吹拂,如同花瓣洒落湖畔,扬起许栩飘舞的长发,让它们在空中尽情飞舞,勾勒着许栩姣好的侧脸。
——因为都是平的,所以心就更近了。
心脏,“咚咚咚”地跳动着,仿佛是在响应这句话一样,在许栩的心口不停地蹦跶着,疑似要突破那窄…小的重围跳脱出来,好让她眼前的这个人看到她是多么多么得感动。
奇怪的是,许栩本该红了的脸此刻并没有一副蒸熟的样子,反而镇定得很,除却脸颊两旁本就有的红晕。
表面太过镇定,心里反而不淡定了。
全身上下仿佛都在叫嚣着叶修两个字,如同神祗一般,存在她深深的脑海里。
这个……算是告白了吧?
是啊,当然算是告白啦!啦啦啦,叶修的初次就这么被她夺走了哈哈哈!
许栩几乎仰天长笑:“小修修,我太感动了怎么办!跟我告白耶……好开心哦~嗯……人家对你也是……一直、一直都,你知道的!人家的清白什么的现在都是你的了,随时都可以献给你~~~”扭了扭自个儿的小腰,许栩柔声道。
那声音不用挤都能滴*来,咯得叶修一阵不舒服,单看许栩的表情应该是高兴了,叶修也就满足了。
不过……
“清白?”
许栩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什么?”
“额……”
“能吃?”
“……”
斗大的的汗就这么顺着许栩脑子里那根勤奋的线*来,一直滴进许栩的心里。
对于叶修提出的问题,咳咳,也就是关于清白这种东西到底算是什么,可不可以吃的疑问,许栩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清白当然可以吃!现在连节操都能吃了好不好!
令许栩不满的地方自然不在这里,而是在于……
她本来的目的是要试探叶修到底单纯否的这个研究还没有开始,就被叶修“扼杀”在了摇篮里,很成功的,她被叶修的话题带了过去,并且还没有立刻发现,简直就是人生一大耻辱!
许栩把一肚子的气全部撒在了饭上,用筷子这里戳戳那里戳戳,把一碗饭搞得一团糟。
小玫无奈:“小姐,你是不是那个来了?”所以才会这么得懊糟?
“什么那个?”许栩脱口而出,完全没有意识到小玫的意思。
有叶修在场,小玫自然不能直说,只好眨了眨眼睛,压低声音道:“就是那个啊!”
很可惜,许栩没有看到小玫的示意,因为这东西本来就不在她的所属范围之内,没有自觉性那是应该的事。
自家小姐大脑不太发达她是很清楚的,也能谅解偶尔…性的抽风,小玫再次把声音压低,直到确定对面勤勤恳恳吃着饭的叶修听不见之后才道:“葵水啊!”
许栩脑袋里一直想着关于可不可以吃的问题,顺着思路就问道:“葵水是什么,可以吃吗?”
“……”
虽然客栈里没有多少人,许栩说话的声音也不算大,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家忽然在那一瞬安静了下来,许栩的话语自然就突显了出来,基本上大堂里的人都听到了。
“……”
小玫多想说其实她不认识这个人,这个人才不是她的主人,她和这个桌子上另外一个女的没关系!
霸、气、侧、漏!
许栩只能把一切的一切归结为这四个字。
恶狠狠地瞪着小玫,用眼神怒斥她为什么要在饭桌上跟她讨论这个话题!
小玫哭道,我是冤枉的。
大堂里默默地寂静了一会儿,有几个人陆陆续续地站起,面无表情地向后院走去,估计是去吐了。
“……”许栩不开心,她美美的形象啊啊啊啊啊啊啊!
唯一给了她安慰的就是叶修处变不惊的性格,不管外界怎样,他依旧坐在他原先的位置乖乖地吃他的饭。
呜呜呜,还是修对她好!
你们……许栩愤恨地望着无辜样子的小玫,大有一副直接拼了的架势,你们都不爱我!
这段小插…曲实在是让许栩劳心又伤神,不过,她恢复得也挺快,吃着吃着就把这件不堪回首的往事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原因在于,她想到怎么试探修了!
哇咔咔,老天诚不负我,这次一定不能让修带过去,她要做得“润物细无声”!
夏天的傍晚来来往往的人总是非常的多,但今天好像有点例外,偌大的客栈里连一半的位置都没有填满。
所幸的是,该有的喧闹却一点都没少。
许栩闻声望过去,好像是门口起了争执,动静还挺大。
“啊哈哈!你说你是有钱少爷,谁信啊!你让大伙说说看,就你这穷酸样,还配当什么少爷!哈,你要是有钱人家的少爷我就是你祖宗你信不信?!少废话,把偷我兄弟的钱还来!”听这嚣张的声音就知道挑事者十有八九就是这个人了。
“我说过了我没有偷他的钱,是他偷了我的钱!”声音虽然有点弱,但却理直气壮。
诶……这个声音有点耳熟哦~许栩想。
门口似乎开始互相推搡了起来,只听见有人喊“打人啦”,客栈的掌柜才缓步踱出。
“什么事这么吵?去去去,不要在这里闹,小心我收场地费!”掌柜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显然是刚睡醒的。
许栩不禁在心里比了个大拇指,掌柜的你好牛,这个样子都可以啊!
“是他偷了我兄弟的钱,这个大家都可以做凭证的!走,把他扭送官府!”闹事的人先抢过话头,引得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的哄声一片。
被冤枉的男子开始结巴了:“我我我没有偷他的钱没有!”
憋得是一脸的通红,他何曾遭受过此种待遇?
掌柜的掏了掏耳朵,问道:“既然你说你没偷,可有人证?”
他扫视了一圈周围围观着的众人,摇了摇头。
“可有物证?”
他垂着脸不说话了。
“那有什么可吵的,我这里又不是官府,没办法给你们判决,你们去找知县老爷吧。”掌柜的一副赶人的架子。
大约是闹事的人觉得自己胜券在握,拉着他就要往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