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不管是西里斯还是赫敏他们都会理解你、帮助你,和你一起寻找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
“没有什么秘密会是永远的秘密,哈利。也许你认为自己一直掩藏得很好,但其实在不经意间就已经露出了破绽,只不过因为他们真心的认定了你所以选择了相信你。可隐瞒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你的朋友们无视那些破绽一直信任你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为什么不坦诚一点把事情变得简单一点呢?”手中毛茸茸的触感和温暖的气息,让司徒云逸有些失神。从可以独立出任务开始,他一直是一个人。而哈利的出现,没有预想中的不适应,仿佛这个人一直都在身边,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气息。默契,舒适,愉快,充满乐趣。
“很多事情,并不是我们所以为的那么复杂。你只需要做你自己,而不是勉强自己去做一个‘别人’。能够接受的就是亲人和朋友,不能接受的,那就是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人,有必要在意他们的看法甚至因为他们而烦恼么?”闭上眼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司徒云逸觉得自己能说的都说完了,剩下的就是哈利自己的选择了。当然,他自己也有需要想明白的事情,比如某一个时刻的心痛。
在司徒云逸闭上眼睛、呼吸变得轻浅之后,原本装睡的哈利猫睁开了自己碧绿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身边疑似睡着的人。司徒云逸不是那种老是把大道理挂在嘴边的人,却一再的让自己觉得被安慰被开解。明明只是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人,却总能用简单的语言拆穿自己的强撑,让他觉得两个人好像已经认识了一辈子。也许,梅林念着自己努力的打怪、尽可能减少了牺牲的份上,终于善心大发的让自己交上了好运,所以才能遇到司徒?
出于自己都说不清的理由,哈利猫凑过去用自己的皮毛蹭了蹭司徒轮廓分明的脸,对方的体温让他感觉到安心。重新在枕头上趴下来,哈利猫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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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已经看完了动画片的苏槐转头死盯着司徒云逸的房门,终于没办法说服自己镇定了。他虽然知道哈利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快乐,可也从没见过哈利那么……没有生气的样子。抱着沙发靠垫,苏槐努力回想了一下,司徒的房间里没有什么能够威胁到自己的法阵或者法器。哼,你们俩呆了这么久都不出来,难道不知道我在外面会很担心吗?扔了靠垫,为了避免被警觉的司徒和哈利察觉,苏槐悠悠的从客厅飘上楼,停在司徒的房间门口。
进去的话可能会被察觉,那两个家伙警惕性高得过分。想了想,苏槐伸出手贴在门边的墙壁上,念动口诀。等到手掌下的墙壁变成透明的,苏槐弯了弯腰凑上去。
司徒躺在床上,似乎睡着了?咦?司徒的脑袋旁边怎么会有一只小猫?家里没有养猫啊?疑惑的转了转眼睛,苏槐发现房间里没有哈利的身影。心下一惊,在惊叫出来之前捂住自己的嘴。不对,哈利的气息就在房间里的。而且如果哈利不见了的话司徒肯定不会这么放心的睡大觉,连有只猫跑进来了都没发现。奇怪了,难道哈利藏到床底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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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卷一第十四章] 。。。
[卷一第十四章]轮到司徒纠结了
“那只猫是哈利变的?”花了一点点时间接受哈利不是不见了,而是可以变成猫的事实,苏槐的视线在司徒云逸和哈利的房间门中间来回了好几次,依然不怎么确定这两个家伙有没有联合起来开玩笑。在苏槐的认知里,人类是不能主动变成动物的,除非是被强大的精怪或者神魔强迫。然而巫师的阿尼玛格斯推翻了他的认知,他有种所谓巫师其实是西方的精怪的后裔的怀疑。
“如果你实在不相信的话,大可以让他变给你看。顺便说一句,哈利的教父可以变成大狗,据说他父亲能变成鹿。”对于苏槐的不可思议,司徒云逸觉得有些好笑,实际上他觉得哈利的阿尼玛格斯形态很符合其性格。骄傲、可爱、敏感,表情和情绪都非常多样化,并且缺乏安全感,的的确确像一只猫——却因为骄傲偏要说自己是狮子。“你用得着那么惊讶吗?虽然天师的确不能变化,但作为精怪的你应该不会这么吃惊才对吧。”
“可哈利不是精怪,而是人类。在我的认知里,只有修成了仙的或者堕落成魔的人类才能变化。”语气里带上了一些梦幻感,苏槐撑着下巴。“唉,不过哈利还真是麻烦体质,连变身都是容易招麻烦的黑猫。”
嘴角抽了抽,司徒云逸默认了苏槐的说法,黑猫的确容易招惹麻烦,就是不知道在巫师界是不是也一样了。偏头看了看哈利依然关着的房门,不确定他的故事说完了没有。司徒云逸相信,不管是西里斯还是那些朋友都会接受哈利的故事。或许会震惊,或许会觉得诡异,但无论如何都不会因为一个故事而从此抛弃哈利。如果只是因为哈利重生的事实就抛弃教子、认定的朋友,那么司徒云逸会认为那个叫做伏地魔的魔王大概会在地狱里哭嚎的——早知道这么简单就能让救世主变成孤家寡人他就该编造几个故事。
不过,关于波特家族,那些人会给哈利怎样的建议?从心底里,司徒云逸是不想哈利回英国的。靠在沙发上,想象着哈利离开之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重新变回过去那种没有委托就连说话都没有对象的生活,司徒云逸发现自己竟然受不了。一旦尝过了有人陪伴的滋味,就再也不会想要一个人,也许这就是群居动物悲哀的天性。可是,哈利不可能丢下波特家族不管的,不管喜欢不喜欢,那都是他今生血脉的来源。Z国人本身就比其他国家的人更注重血缘亲人,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一大把年纪还要回国寻根的华裔了。
烦躁,不可遏制的。摸出香烟点上,司徒云逸仰头看着天花板,黑色的瞳孔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光芒。昨天醒来后看着在自己的脑袋边蜷成一团的小猫,不舍得伸手去惊醒他,就那么看着——就好像从来没见过猫一样。听着小猫形态的哈利浅浅的呼吸,弓着的背因为呼吸而轻微的起伏,莫名就有种好像拥有了全世界的感觉。再想到昨天哈利洗完澡只围了条浴巾就跑出来的样子,司徒云逸闭了闭眼,口干舌燥的感觉再次出现。
难道真的是最近太忙?狠狠的吸了口烟,司徒云逸很清楚这不过是潜意识里为自己开脱的理由。又不是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了,如果连正常需求和不正常需求都分不清楚,也不用继续干天师了,直接找个地方把自己埋了算了。会因为一个人的难过而难过,会因为一个人的失常而心痛,会对一个人的身体产生想法……,三清啊你们玩儿我是吧……
“司徒,你想什么呢?脸色好诡异。”从动画片里分出点注意力给司徒云逸,苏槐发现对方的表情让他看不懂。他隐约能从中分辨出一点焦躁的成分,却无法定义全部。又转头看了看哈利的房门。“哈利还没出来,但愿他的教父不会因为太过震惊而晕过去。”
会不会晕过去,谁知道呢。司徒云逸在烟灰缸里恶狠狠的掐掉烟头,他只知道现在自己的脑子说不定比西里斯·布莱克还要混乱。抓起外套和钥匙大步流星的往门口走,全然没注意到苏槐的表情。“我回趟老宅,要是有委托的话让哈利看着办就行了。”
看着大门打开又关上,苏槐眨了眨眼,莫名的觉得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一个两个全都这么诡异,难道说是上次在陵墓里不小心沾染上了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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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哈利全然不知道自己的搭档陷入了怎样的混乱,现在他正安静的等待着自己的宣判。其实他不觉得双面镜是最好的方式,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是大家面对面的坐在一起,可现在只有双面镜。聚集在布莱克老宅客厅里的大家,透过一面小小的镜子听自己说那离奇的故事,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大家失了平静的表情,也可以听到时不时传来的奇怪的声响。也许是西里斯太过惊讶以至于从沙发上掉下去了,也许是罗恩吃惊过度打碎了杯子,谁知道呢。
但,无论如何,就像司徒所说的那样,自己不能再隐瞒下去了。如果说过去的隐瞒已经是一种错误,那么现在改正还来得及,至少他是这么希望着。打开双面镜之前紧张得不行,可现在故事说完了,心里反而一片平静——如释重负。当然,如果西里斯他们无法接受……,垂下头,哈利闭上眼睛。如果真的无法被接受,那么他也就不用为难了,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