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千花的办法很简单,虽然男子悔婚那是有辱名节的大事,可是由女方提出来便不会引起什么大骚动了。只要我设法让妖孽女讨厌了,让她先提出悔婚之事,自然可以全身而退。
不得不再次承认,这女尊世界男人的地位就是可悲,连婚约居然都是单向条款。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叫人家这里是女人当家作主呢!
转念想,虽然我觉得自己取悦那个当家的的确有困难,可是让她讨厌我应该还是做得到的,只要在这古木家闹腾几下,让她们觉得我没资格胜任妖孽夫君一职,我就可以逃出生天了。
于是这么一想我便安安稳稳住下来了,让千花暗地里再去打探一下关于妖孽女的消息,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现在静观其变应该是对好的对策了,鹿死谁手现在还不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__^*) 嘻嘻……因为导师有急事,所以我提前回学校了,呵呵,我会开始努力更文了~~~
一波接一波
等到晚饭的时候,我带着白栀大摇大摆地就去了饭厅,还好我上次吃饭纠结之后,妖孽女就很识相地撤去了那些夹菜的小奴,桌子前就稳稳坐着她一个,一副备好鸿门宴恭候多时的样子。
既然她是一个人,摆明了这是家务事的样子,我便让月桂和千花在门外候着,只和白栀进去了。反正白栀这家伙只要看了吃的,剩下的世界对她来说便是不存在,不管我和妖孽女说什么都不用担心被听了去。
“月白,在酒楼见你怒气而走,还以为你会怪姑姑言辞冒犯而离开呢。”坐在主位上的妖孽女此刻已经恢复了仙气,玉带束发面色从容,穿一袭月白长衣不染一丝烟火味,对我优雅地微微一笑说:“没想到月白倒是意外地大肚量,没有和姑姑计较呢。”
“月白一介晚辈,哪里敢生姑姑的气呢?”拉着白栀坐下,面带微笑看着这个顶着神仙皮相的妖孽说:“今日在茶楼,只因突然听闻婚嫁之事过于惊愕,便不觉失态了。回来之后便愈想愈后悔,姑姑为了不让月白觉得生疏可谓是‘煞费苦心’,能得姑姑垂爱实乃幸事,倒是月白恃宠而骄不识好歹了。”
“如此说来,月白是同意婚娶之事了?”妖孽女愣了一下,盯着我的眼睛问。
从千花打听来的消息里,了解当年月白和妖孽女的婚约倒是不假,那是为了让月白在本家不至于被排挤欺负,爹爹大人和妖孽女的母亲商量定下的,本来是十五岁祭祖后就完婚的,可是因为御母半路插手掳了月白去,所以才没作罢了。
可是因为婚约在先,加上爹爹大人一直寄望着找回儿子以后给他个好归宿,这个婚约便硬是留了下来。所以妖孽女现在虽然有了几房侍夫,都是名门家的大家闺男,却始终没有定下正夫,没想到我会阴差阳错回来,于是这个正夫的位置还是落到了我的头上。
其实以上那些信息都不重要,最为重要的一点是,妖孽女虽然生得一副妖孽样子,在古木家却一直都是神仙面貌出现,清心寡欲地极少亲近侍夫,成日专心研究植木之术,所以至今连个子嗣都没有。现在古木家的长辈们也指望我当了正夫以后,给她生个女儿好接班。
综上所述,这么一个清心寡欲不近男色的假面神仙,既然宁愿露出妖孽本性接近我,言辞轻佻惹我厌烦,只怕对于这门亲事不止我不爽,她心里也是不愿意的。说不定和我现在做的一样,她之前都是故意惹事,想让我主动悔婚。
轻咳一声,端端正正坐好了,看着妖孽女一本正经地说:“姑姑如今已经有了几房侍夫,听说个个都是貌美如花贤良淑德,可月白却因之前癫痫之症忘了旧事,性子也没得管束变得粗野,只怕与姑姑的侍夫比起来,定是不堪入目的。”
“月白如此说,难道是不愿成婚之意?”看她眼里闪过一丝光亮,我便知道有戏。
强忍笑意装出一脸无奈的表情,摇摇头接着说:“虽说月白自知比不上姑姑的侍夫,可是既然已有婚约,若是月白悔婚,岂不是对本家的人大不敬了。月白刚才说这些话,只是向姑姑坦陈不足之处而已。若是姑姑不介意,月白自是欢喜。若是姑姑觉得月白高攀了,想要退了这门婚约,月白也无话可说唯有配合而已。”
这下子妖孽女脸上终于挂不住了,皱着眉挑眼说:“也就是说,你要我先提出悔婚吗?”
忍不住暗笑出来,斜眼轻瞟一眼面露纠结之色的妖孽女,反问道:“听姑姑的语气,难道姑姑是想要月白先提出悔婚不成?”
然后相视沉默,眼神要是有形的,估计我们两人之间已经是刀光血影了。
本来此刻是很有高手过招的气氛的,正在我想着谁能撑到最后的时候,偏偏有人就是要来闹场。只见白栀猛地拍桌咳起来,拽着我的衣袖哽咽说:“月……哥哥……水!”
这才不得不把注意力转到白栀身上,看她吃得满嘴是油噎得直翻白眼,也顾不得和妖孽女的火拼了,接过月桂递过来的谁赶紧喂她喝了,一脸黑线地低吼:“谁和你抢啊,吃饭就不能悠着点?!”
咕噜咕噜喝下水,白栀长长出了一口气才不满地撅嘴抱怨说:“是月哥哥的错啦,只顾着和姑姑说话,都不理我了,我才会噎住的。”
“你倒是学会顶嘴了啊,从哪里来得这套歪理,吃饭的嘴巴长在你脸上,我不理你你就噎到,难道还要我帮你吃饭不成?”伸手在她头上不爽地敲了一下,恶狠狠说:“下次再来坏我的好事,看我怎么教训你!”
本来是吓吓她的,可是白栀立马眼里泛起泪花有了要大哭一场的架势,一旁的妖孽女也已经冷静下来,又换上了神仙假面一脸关切地打圆场:“月白,她现在不过是六岁小儿,你怎可对她这么凶,吓哭了可怎么办。”
靠,我管教她关你屁事,吓哭了又不要你哄,你插了什么嘴啊。
可是还没等我抱怨出来,白栀已经很不给面子地瞪着妖孽女,撅着嘴不爽道:“谁哭了,我没哭!你是坏人,就是你抢了月哥哥,大坏蛋!”
我估计这辈子妖孽女都没有被别人当面骂过大坏蛋这种话,脸色刷地就愣了,然后强忍憋屈硬是想要保持淡定的笑容,结果看起来实在是一个诡异又搞笑,我都不知道这个表情到底是怎么样才可以做出来。
因为白栀的搅局,于是我和妖孽女的战斗也只能留到下次再见分晓了。祭祖之期定在一周之后,在这七天里面我必须地撕下那只妖孽女的神仙面具,让她赶紧把那个要命的婚约毁了。
可是没想到我还没有主动出击,就有人先找上们来了。
第二天才吃了造反准备出去晃悠,就有个打扮地贵气逼人的小奴带了请帖过来,说他是什么侍君的小奴,奉了主子之命过来的,说完便递上帖子给我站到一旁等我回话。
翻开一看,倒是工整秀气的笔迹类似簪花小楷,可是我却是被这密密麻麻的客套语弄晕了头,直接递给千花叫她翻译一下。
千花拿起请帖皱着眉看了一遍,极其简练地说:“回主子,这是当家的侍君们联名发的请帖,邀请主子和小主子一起过去□的赏景台看戏。”
“没了?”
“没了。”
靠,不就是叫我看个戏嘛,用得着啰啰嗦嗦写了那么多字么?
拿过帖子顺手扔在一边,斜眼看了那个小奴一眼。刚好他也在偷偷打量我,视线对视他赶紧又低了头下去,不过我还是看到了他嘴角的一丝不屑笑意。
打了个哈欠,对那个小奴说:“回去告诉你家主子,实在不凑巧,今日我们的行程已经满了,而且我这人性子比较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