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梦(1 / 2)

马车缓慢行驶,贺咎木身着一身黑色劲装,腰坠银链,他的气色果然比昨天好了不少,最起码已经有了砍人的劲儿。

“当今皇位坐的还是姓楚的?”贺咎木漫不经心地擦着剑,他当年的两把配剑在自己死后都丢了,剑灵他也感知不到,估计是被焚毁了,现在只能用贺灾给他的。

“是,”贺灾侧过脸,掀起帘子看了眼窗外,他们的马车走了将近一天才到了皇都,已是深夜,然而街上任然是人山人海,甚至能看见不少朝中大臣或是皇族旁系,“已经到了。”

“一群废物,”贺咎木同他一起看向窗外,不屑地撇了撇嘴,“姓楚的除了楚滴星就剩下一个开裆裤的小屁孩,就这样了居然还不反,还真是在朝廷当狗当上瘾了。”

贺咎木想到这里,又带上了几分幸灾乐祸,一心坏水跟烧开了似的往外头冒,他们原定计划是等深夜再潜入皇宫,但他忽然不想再等了。

贺咎木未等马车停下直接掀开了车帘,在贺灾诧异的目光中一跃而下,还未等脚沾地便被一同跳下来的贺灾扶住了腰身。

贺灾被他吓了一跳,“母亲?”

贺咎木毫无悔过之心,往他胳膊上一拍,眉飞色舞,喜气洋洋,“走!带你去看老白菜们给小皇帝穿开裆裤!”

贺灾:……

开裆裤是看不成了。

在贺灾的极力阻止下,贺咎木最后还是没能看成皇帝的开裆裤是不是镶了金子或者宝石,回归了最初的目的,顺着灵气去找自己碎成了八瓣的魂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咎木闭着眼,指尖凝聚成如丝如绸的灵力,丛蛇般蜿蜒而去,钻到了皇宫深处。

“找到了。”贺咎木睁开眼睛,一双极深的瞳孔被皇宫的烛火染上了几丝暖光,皇宫这么多年了,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到处都是酸腐的气息。

他不说话了,只冷着脸盯着皇宫一角院子里的那一颗不起眼,甚至有些光秃秃的桃树。

察觉到贺灾的视线,贺咎木如梦初醒,一拂衣袖,转身道“……走吧。”

“好。”贺灾看着贺咎木的背影,眼底闪过不悦和烦躁,在贺咎木面前一直保持的呆木模样瞬间消失。

——如果不是贺咎木不允许,他现在就想去砍了那颗桃花树,顺便弄死了那个姓楚的。

他们沿着皇宫,一路深入,最后锁定在了一处格外偏僻清净的院子。

这院子周边只有一个也穷得叮当响的冷院,两个院子在这儿相依为命,像难兄难弟。

“那是我的院子,”贺咎木突然开口道,语气平淡,“我十二岁入京城做质子,在这儿一待,就是三年。”

这两处院子的大门上落漫了灰,看样子已经荒废许久了,贺咎木推开右边的那个院子的大门,大门发出陈旧的吱呀声,随时都有着要倒了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咎木笑得十分开心,走了进去,“我来这儿住三年,天天都担心这个门一不留神给自己拍死。

“结果一百多年过去了,”贺咎木一边打量着院内不曾被改变的模样,一边叹了口气,“它反而比我活的久。”

贺灾静静地听着他讲话,他其实很喜欢听贺咎木说话,对于还是颗蛋的他来说,贺咎木陪在他身边,说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是莫大的幸福,这是一种享受。

可贺咎木同贺灾讲话也是有限的,他不可能把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事儿都跟一颗蛋讲一遍。

如今再次听到贺咎木将幼年时的经历,他却有些——开心不起来。

贺咎木的童年与他毫不相干,他的童年有另外一些很重要的人,很深刻的事。

贺咎木的未来还会有他,但是不管他怎么努力,贺咎木的过去都不会再有他的痕迹了。

这让贺灾有一种挫败感,甚至达到顶峰时,形成了一种不明不白的不安和焦躁。

贺咎木依然在叽叽喳喳地说着。

“母亲,”贺灾突然开口,轻而易举打断了他的话头,贺咎木微微有些诧异,这是贺灾第一次打断他说话,“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话音未落,风向骤变。

贺灾瞳孔轻颤,反手护住贺咎木,“母亲小心!”

他抽出银刀,与那人的武器碰撞,发出尖锐刺耳的爆鸣,火花四射,贺灾抬眼,瞪上了一双同样愤怒,暗流涌动的眼眸。

“终于滚出来了,”贺咎木脸上笑容一收,眨眼间便出现在了那人身后,一剑刺出,直接抵在了那人侧颈,他歪了歪头,轻蔑地叹了口气,“我絮絮叨叨怀念那么久咱们童年的美好回忆,师弟这么久才出来,可真让师兄伤心啊。”

他来到皇宫便已经猜到了魂魄多半是在谁那儿,不枉他演戏演了这么老半天,总算是没对牛弹琴。

楚滴星仿佛没感觉到脖子上近在咫尺的威胁,手上一震便和贺灾分开,后退了几步,反而离得要取他性命的贺咎木更近了。

“你还有脸回来?”楚滴星背对着贺咎木,肩背绷紧成一张蓄势待发的弓,他咬牙切齿道,“你怎么敢的带人回来。”

“说笑了,”贺咎木兴致勃勃地盯着他,“我有什么不敢的,我连将一个人扒皮抽筋都敢,又凭什么害怕一个废了的皇族。”

贺咎木向来了解如何激怒楚滴星。

果不其然,楚滴星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他猛地转过身,伸手就要掐住他的颈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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