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脚踩死蛇妖的大美人,自己做了这么天怒人怨的事情,难保大仙不会要了自己小命。
躺在床上的御回顾,愣怔半响,许久才缓缓坐起身,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上自己的唇瓣,大约还没从震惊中缓解过来。
柳忆见他坐起身,忙夺门而去。
急忙逃离回房,柳忆将门关的紧紧的,生怕御回顾追杀上来,上好锁后,才想到,不需要门,御回顾也能来去自由,柳忆哭丧着脸,只好战战兢兢的坐在床上,等了一个晚上,结果,御回顾也没有过来找他算账。
翌日,柳忆便病了。
晋王府上上下下忙成一锅粥,六王爷大病,病得整个城里方圆几里所有大夫包括与御医,全部束手无策。
“大夫,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什么病啊?”老酉老泪纵横,哭丧着脸问道,老酉从小看着柳忆长大的,对待柳忆如亲生儿子,同时也是主子,如今主子卧床不起,老酉整颗心都揪在一起了。
大夫提了提药箱,往肩上一背,无奈的叹气,摇头,“这个病,老夫实在看不透啊,真心不知是何病啊,也无从下手啊。”
当今的皇上闻到此消息,也急忙赶到晋王府,前往探病,一见柳忆,脸色本就苍白,这下,完全没了血色,近乎透明,唇瓣发紫,脸上满是痛苦之色。
“六弟,你怎么样了?”皇上担忧问道。
躺在床上的柳忆,无力回答,喘着大气,痛的无法出声。
“大胆!你们这帮狗奴才!都是怎么伺候主子的!居然让主子病成这个样子!全部拖出去打五十打板!”皇上顿时大怒。
☆、37章 祸害
整个屋子的人跪成一片,顿时哭喊声连连。
“给朕拉下去!”
“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
哭喊声快要冲破柳忆的耳膜了,柳忆咬着牙,僵硬的扭着头,目光幽怨的瞪着皇上。
皇上满目怜悯,手拉着被子,轻轻的为他往上挪了挪,宽慰道,“六弟不怕,有皇兄在,皇兄一定为你请最好的大夫,一定医好你的病。”
柳忆全身瘫痪,表面看似无碍,实则骨头痛犹如锯刀无时无刻刁钻着,痛的钻心,有好几次都痛的昏过去,然后,又痛的惊醒,简直生不如死,眼泪都要夺眶而出了。
御回顾!算你狠!
不知何时,身边的人陆陆续续走了,又来了一批,循环着,待柳忆恢复意识时,只觉得喉咙枯燥,断断续续虚弱的叫唤着。
“水,水。。。”
便有一人,缓缓坐过来,坐在床沿边,手穿过后脑勺,将自己轻轻扶起,冰冷的水渗入唇瓣,滑入喉咙,清甜如泉水。
水入肚,顿时全身不再那么难受了,缓缓睁开眼眸。
入眼帘的便是,一张美得不像话的脸上,微微眯着狭长的丹凤眼,深墨色的瞳孔印着柳忆的影子,薄薄的唇瓣轻抿着。
柳忆现在愣住了,随即醒悟过来,这才察觉到,自己躺在他怀里,忙从他怀里往床里面翻滚进去,一时太用力,背撞上墙,疼的柳忆扶着背部疼的一时说不出半句话来。
御回顾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裳,乌发一半束起,一半自然风流披肩,英俊不凡,眼眸含着淡淡的笑意,说出的话,却淡若水,“怎么啦?大病初愈,就这么大动作,小心又要躺两三个月哦。”
柳忆这才正眼看着他,防备的往墙缩了缩,“你别乱来啊!”
御回顾挑了挑眉梢,“是你说的,让你大病一场,最好是让大夫见了都摇头的那种,怎么,不合你说的?”
柳忆狠狠咬了咬牙,这个坏仙!
“还是说,这场病,太早结束了?”
“不!不!不!”柳忆连忙摇头,“够了够了!再病下去,估计我也该英年早逝了。”
御回顾坐在床边冷笑声,将手里的茶杯,往桌上一掟,便安安稳稳的落在桌面上,随即慢悠悠的站起身,“事情也解决了,那你就安心留在晋王府吧。”
“你不打我?”就这么结束了,柳忆难以置信的望着他,难道他忘了自己对他做的事,那么冒犯的事。
御回顾回过身,望了他一眼,“为何打你。”
“我亲了你啊。”
御回顾冷笑一声,“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难道每次,我都要大开杀戒吗?”
啊?
难道,他经常被人强吻?
“只是,还没人像你这么大胆,敢这么冒犯我,也罢了,看在你也活不长的份上,不与你计较。”
柳忆险些冲过去,暴打他一顿,好端端他现在还活着,年纪十七,身边却有一个人无时无刻都在提醒你,你快要死了,那是何等的煎熬啊。
见他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御回顾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满意的笑了。
缓缓走过去,坐在床边,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条红绳,在柳忆面前摊开。
柳忆疑惑的望着他手中的红线,细细长长的,与普通的红绳没什么区别。
☆、38章 月老红绳
御回顾牵起柳忆的手,将红绳,轻轻的系在他的手腕上,“我会让你有后代,这是月老的红绳,我让我徒儿去向月老要了条来,你看上那家的姑娘,就将这个的另一头系在她手上,她便会跟你一生一世。”
柳忆诧异的望着手腕上的红绳,这是。。。传说中的姻缘红线?!
细细的红绳系上柳忆的手腕,再打个小小的结,便牢牢的禁锢在手腕上,红绳渐渐便得透明,什么都看不到,仿佛于手腕融为一体。
“怎么会这样!”柳忆讶异道。
“它是姻缘的线,本就是肉眼看不到的,到你看上那家的姑娘时,红绳便会看得见,你再见红绳,系上哪个姑娘手上。”
柳忆顿了顿,缓缓问道,“可是,你不是来杀我的吗?为何要让我有后代?”
御回顾坐在床边,与他相距非常近,御回顾淡淡的望着他,“我只是来毁了红鬼的元神,不是你柳忆。”
柳忆低下头,喃喃道,“我看上谁,只要将红绳系上那个人,那个人,就能跟我一辈子吗?”
“虽仇敌之家,贫富悬殊,天涯海角,吴楚异乡,此绳一系,便定终身。”
此绳一系,便定终身。
柳忆牢牢记住他这句话。
“你明天不能跟着我,我要去一个你很讨厌的地方,所以,不必跟过来。”
御回顾微蹙眉,“很讨厌的地方?”
“你也要跟吗?”
“哪里?”
“妓院。”
果然,御回顾一听,俊秀的眉宇,堆满厌恶。
柳忆偷偷窃喜,幸好这人清高,不喜那种地方。
翌日清晨。
柳忆早早便出了王府,起身进宫,前往慈宁宫,太后居住的地方,太后喜静,慈宁宫基本上鲜少人,除了太后的几个贴身丫鬟与侍卫,基本上妃子本也很少到这里。柳忆一进慈宁宫,便直奔太后住处。
“母后!”柳忆未进门,便有人来报,太后早早便坐着大厅等会着,雍容华贵,风华丝毫未减,大有当年倾国倾城,艳压群芳的风范,身着太后金钗凤丹礼服,手里捏着一串佛珠,见柳忆来了,柔柔一笑,轻声唤道,“忆儿。”
柳忆快步走到太后跟前,恭恭敬敬弯腰行礼,“忆儿参见母后。”
“免礼,忆儿怎么有空到母后这里呢?”
自从皇上登基,两兄弟便极少来看望太后,除了平时来请安以外,太后也从不去就见他们,虔心佛门。
柳忆站直腰,笑弯了眼眸,快步走到太后身边,挨着她坐下来,“当然是忆儿想母后啦,母后可有想忆儿呢?”
太后一听,顿时甜到心头,手指刮着他鼻头,笑道“就你这孩子,永远长不大。”
“那忆儿就一辈子都长不大,永远陪着母后好不好啊?”
“好好,不过,你今年也十七了,人家十六便已成家立业了,你这个年纪,早该当爹了。”
“忆儿不急。”
“你皇兄都已经有好几个皇子了,后宫佳丽三千,就剩你这个头疼的混小子啦。”
“母后,我的意中人还没出现,我要为他保留王妃的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