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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1 / 2)

>的看着西门义,眸光平静,却专注,似是在向他传达着什么。

他——他知道?!

西门义脑中突然闪过这个念头——他为何这样说?只是单纯推托之辞,还是他已经……他不敢看他的目光,心里一个声音直喊——原来他是真的知道的!!他何时知道的?他又怎么想……他在这时,说出这种话来……

莫非他……

西门义又羞又急又喜又怒又气又怨,一时心里五味杂阵,却有些……不敢面对西门笑。

“想要他,你要那女人来夺。”

一直未出声的白骄霜突然大声道。把拎在手里的西门义向地上一丢:“这是我做天婚的夫婿,谁想要!就来抢!”西门笑沉吟,片刻后才答:“那人目前无法亲临,可由我代她来挑战小姐。”“好!打败我!他给你!”白骄霜喝道。一个腾身而起,窜到父亲身边,抽出他腰间的紫金刀。此女体形虽巨,可这一连串动作却极为快速轻巧,显是功力不凡。

西门笑轻咬下唇。缓缓抽出腰间长剑。

与常人相比,他武功不弱。可若对上真正的高手,却远还不足。尤其是他久不动武,早已生疏,看白骄霜的身形动作,他自知不是对手。可此战,牵扯到西门义的……终身幸福——他决不能退却。施一江湖礼节,西门笑神色凝重,摆出剑法的起手式。

大哥!!

西门义心下着急,却苦于无法说,不能动。倒在地上,看西门笑右手长剑挺出,与白骄霜一刀一剑战在一起。

西门笑剑走龙蛇,白光如虹,一套“?风剑法”展开,月光下长剑莹莹生辉。凝重处如山峦巍峙,轻灵处若清风无迹,变幻莫测,迅捷无伦。他自知不敌白骄霜,因此这番抢攻。希望能压下对手的气势。可白骄霜自幼勤习武艺,人虽颟顸,武学天份却高,早已尽得乃父真传!紫金刀法展开,只见刀光上下翻飞。功力稍差的人,连她的身形都瞧不出。西门义于武不通,原分不出武功的高下,可却也看得出西门笑此刻已落在下风。白骄霜武动紫金刀带起的一团青芒,完全将西门笑困在中央。清冷剑光只是抵挡也是不及,偶尔剌出的回击,却也被接下。场外,西门义看得着急,场内的西门笑更不轻松。

他努力保持冷静的心态,以防守为止,趁隙反机。只是,那白骄霜膂力极大,几次兵刃相击,砸得他右手几乎握剑不稳,险些落下武器。

“大……”

西门义正在着急,突然发现自己恢复了说话能力。他看身边,一个穿着傲霞山庄家丁衣服的娃娃脸青年对他笑的开心。众人看场中打斗看的专注,因此竟不知被人混了进来。“方果生?”

“嘿嘿,三少。”方果生笑得得意,蹲在西门义身边,笑眯眯的看着他,指指场内:“要不是我及时逃出,找来大少当缓兵,只怕三少你已经贞洁不保了。”“你……”西门义丢出恶狠狠的阴毒眼神:“你会武?”

“嘿嘿,三少莫怪,小人隐姓埋名,深藏不露,实在有自己的苦衷啊!”“你~~~”西门义上前掐住他的脖子,反复摇晃着:“混帐东西!要是你早些现出这一手,我根本就不会被抓来!也不会害的大哥……啊!大哥!”忙转了身看场内!西门笑已陷入极危险的境界。

西门笑的长剑虽是精钢打造,却终是凡品,不敌紫金刀几次砍削,断为数载。西门笑现在空中与白骄霜缠斗,只是占着身法灵活和反应速度快,堪堪在危险时候避过攻击。

“西门老弟!你认输吧!”

白云天也看出西门笑再打下去,不出数招就非死即伤,出声劝道。

西门笑却并不理睬,只是专心对敌。臂上被紫金刀划过,鲜血淋漓。

西门义大惊,转向方果生:“你快上去救他!”

“开什么玩笑,三少。”方果生摇摇头,看一眼威风凛凛的白骄霜,打个寒颤:“我此次还来救你,就已经是超值服务了!况且,我没兵刃,也打不过那个怪力女啊……呃,当然,有兵刃也打不过……”西门义狠狠白他一眼,站起身,向两人战斗处跑去。

“住手!不许你……”他未接近,就被刀风逼得退后两步!

“你!笨女人!丑八怪!你要是敢伤我大哥!!”他心下急,却也想不出什么适当的威胁,直急的双眼通红。想他西门义纵横商场,所向披靡的魄力,今天竟然……竟然……

“大哥!!大哥!!”

眼看白骄霜一刀就要砍在西门笑右肩,这一刀下去,不把他劈成两半,也得卸下他条臂膀,西门义心神俱裂。危险时刻,一道紫影掠过身边,是白云天!

傲霞庄主轻轻一掌将西门笑推开,又一掌击在女儿刀背上,按下她的功势,沉声喝道:“够了!霜儿!”老狐狸原来不只是老狐狸,认真起来,仍是狮虎之姿。

白骄霜看一眼西门义,用刀指了西门笑:“他,你还要不要争?”

西门笑轻叹:“我不是小姐之敌。”却仍是走到西门义身边,挡在他之前:“但,人,我却是要争到底的。”白云天看着他。抚须长笑:“好。好。他够痴,你够拗。我认输了。两位小兄弟可自行离去。”西门笑心下松了一口气。老实说,如果傲霞山庄实在不背放人,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也不多言,西门笑躬身对白云天行礼,拉了西门义的手就要离去。却听白骄霜怒道:“不行!他是我做天婚的夫婿!我谁也不让!”

饶是傲霞庄主奸滑成精,对上这憨傻的女儿,也毫无办法。只是挠挠头,想了想,堆笑道:“乖女儿啊,不好意思,是为父的搞错了!你真正的夫婿,其实应该是在二年后的九月九,被你用菊花酒坛套住的人……”

想来,两年后的重阳,又会有这样一场闹剧发生了……

西门义在心里狠狠发誓,他那天一定有多远躲多远,绝对不近紫金山方圆百里半步……

夏日的夜短得很。行到紫金山中腰,天已微亮。淡淡微光中,山林苍苍莽莽。远方,一痕长江融入在淡淡晨雾里,那古往今来,承载了不知多少风雨忧思的天水,像一缕妖饶青烟浮在天际。清晨的紫金山很美。山风猎猎,吹得牵马的西门笑一身青衫飘飞,西门义不由看呆了呆。脚步一滞。“怎么了?”西门笑察觉他停下脚步,回头温和问道。

西门义背光看他的脸,那张成熟稳重的面孔,却显得有几分沧桑。

“大哥,原来,你已经很老了……”

“啊……”西门笑挑挑眉。他今年是已三十有一,却也算是正当壮年,况且向来保养好,因此看起来仍是二十有余的青年模样。“原来……已经过了这许多年了……”

西门义低语,跑快两步,追上他,与他并行。

下山的小路转过弯,就到了山中的紫霞湖畔。

此时时候尚早,湖边没有人。湖水迷离,像笼在轻烟里的大块透明的翠玉,美的有些不真实。西门笑拉住西门义的手,示意他停留片刻。

放马儿自由吃草,兄弟二人走近湖边。湖水幽深、灵透。似烟似梦。

此情此景,竟是不象人间。

“大哥。”西门义的眉宇间,不见了往日的阴毒奸险,他神态平和,面目却添了几分儒雅清秀:“在山庄时,你说那些话……”“哪些话?我忘了。义弟你还记得吗?”西门笑极目远眺,淡淡反问。

“记得。而且不会忘。”西门义听他推拖,却也不生气:“大哥,你果然知道的,我……心里有个人……”“………”

这片刻间,他突然想起了许多事——那年,秦淮画舫的醉酒、柳家小姐的求婚、他病倒在床,他的细心看护……他面貌凶恶,多糟人误解,可无论外人无何说他闲话,西门笑却始终对他信任无比;祝十五当年对他极有偏见,也是由他替他表白……西门笑的话,从不言明,可往往语含暧昧。他以前是不敢妄想,所以不明白。若真是,真是他所想的那样……

“大哥……你骗的我好苦……”

“……我……”西门笑糟他指责,略有些狼狈,别开脸,辩解道:“我几时有骗过你?”“………”细想了,他说的也是实话。

西门义苦笑,大哥虽然宽厚,却仍是以前那个精明聪颖的大哥——他看他,眼中的人与那个青衣长剑的少年形象重合起来——那是他最早刻入他心里的形象,他又怎会忘记的?“你……你这样……要我如何做才好?”

西门义微恼,却又想——若是将两人地位替换,换是他,知道自己一直视为亲弟的人,却对自己怀有绮思?念,又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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