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自然是种了善因,往后才有善报。〃
小小的人点头,却不看池靡。
记忆混淆了。那么那白衣池靡,是我前世的师傅?
有冰凉的手指抚着我的脸,我微微抬头,是面无表情的白衣人。
〃池。。。靡?〃我不确定,微微张口。
他笑,却不似梦中柔和,是冷艳。明明是同一张脸,却是不一样的感觉。
〃朝以,该还给我了。〃
还你什么?
还没来得及开口相问,就觉头晕目眩,一阵痛楚。
醒来是在凌玉寝宫,他倚靠在床边看我,仍旧是邪邪的笑。
〃怎么?羞愤的想投湖自尽?〃他问我,眼中满是调笑。
我不怒反笑,〃怎么会呢?能得吾皇宠幸是无上的荣幸,皙儿怎会觉得羞愤呢?该觉得荣耀才是。〃
觉得头痛,想不起来。
我到底是为什么会晕倒?我站在窗边,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
凌玉细细打量着我,挑起我的脸笑道,〃那皙儿好生休息,朕退了朝再来看你。〃
意识有些不清不楚,只是看着那飘渺的白纱,伤感欲泣。
我心已死。
怔怔看着窗外景致,才觉得自己这十六载毫无回忆。只有那白衣人伴我多年。
只是他的面容模糊,我始终想不起他的种种。
是啊,我经常噩梦连连。可是突然想不起那梦的内容了。只记得自己被君王强迫的点点滴滴。
我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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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宫一年,朝中有人开始圣传,曾尚书之子曾皙以色媚主,淫乱朝纲。
凌玉和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只是娇笑。
他问我,〃皙儿不怕吗?〃
我只是倚在他身上,毫无廉耻之心,〃怕什么?〃
〃不怕那些大臣联名诛杀你?〃
唇舌媚人,挑眉轻笑,〃凌玉,你舍得吗?〃
举国上下,敢直呼其名的人,怕只我曾皙一人了。
〃舍不得。〃他答,仍然是笑的慵然。
偶尔觉得几个特别讨厌的人,日日弹劾于我。就派了手下杀手解决了。
凌玉总是笑嘻嘻走进我寝宫,笑嘻嘻抱起我的身子,〃皙儿,你说巧不巧?昨日上折子说要杀你的王语今日暴毙身亡了。〃
我软在凌玉怀中,长及腰下的青丝流泻了一地。
〃呵呵,那不是报应吗?我如此贤良的官员,他弹劾我做什么?〃
〃爱卿为我分忧,当然贤良了。〃他一双冰冷的手覆上我的身子。
欢爱而已,我早习惯了。
只是每次承欢于君王身下,总觉得森冷。
似有一股子阴气弥漫于宫殿之内。
闭上眼睛,总是想起一个人的名字。
身子受到了刺激,脸色微微发红。
心里念叨着的,却是那两个字………池靡。
某日梦醒,想起诸多前尘往事。
只是片段朦胧。
我似乎是被谁害死,又害死了谁。
那往事之中,仍有个白衣美人,唤池靡。
我总不懂,那人是谁?
而我为何又总是念着他的名字。
近日天有异相,凌玉手下的官员开始议论纷纷。说是该祈个福。
凌玉揽着我欢爱后虚弱的身子问我,〃皙儿,想去祭坛看看吗?〃
我半眯着眸子看着他带着笑意的眼,微微点头。
是太久没出宫了,想出去看看而已。
那日我混在众朝臣之间,四处一看,竟都是鄙夷侧目,就连我父,也是其中一个。
浅笑,不知道媚态露了几许?
当日我抗命为了男儿气节,却换得家人几翻无奈劝说。
如今我认命委身于王,甚至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怎么他却露出这般神态?
我是你儿啊?你怎么可以这样看我?c
百官之首是我曾皙,凌玉朝我微微一笑,执起祭天的酒。那是好酒,却洒了一地。
我朝祭司年少有为,据说十四岁便可斩妖除魔。
祭司穿着厚重的黑白道袍,祈祷风调雨顺。
只是这风调雨顺,是能求的来的?
说是要沐浴斋戒几日,凌玉却把我也一同带去了灵山。灵山是好地方,据说有个漂亮的温泉叫天池。
凌玉指着灵山边上的朴素道观,〃这便是斋戒的地方了。〃
那实在不符合凌玉的作风,〃斋戒?那圣上带着我做什么?〃
凌玉掐了掐我的腰,意图不轨,〃也不知道历朝的祭司怎么了,就爱住这种地方。还要我在此地斋戒~~我看皙儿生的颇有灵气,带来一起斋戒啊,呵呵。〃
我只是笑,微微往凌玉身上靠了靠。
他带我来做什么,世人皆知,怕只有那祭司大人不知。
只有寥寥几个宫人,其余的人都退到灵山入口,等待他们的王斋戒归来。
那日是我第一次细看我朝的祭司,看上去与我差不多年岁,为人冷淡。
那次他看了我良久,随即微微皱眉。
那是在用膳之时,饭桌上只有三人。祭司,我和凌玉。
凌玉问他,〃祭司大人怎么了?〃
祭司未答,我终于知道,原来天下之间敢对圣上无理的人除了我还有一人。
他只是微微做礼反问凌玉,〃敢问圣上,您身边这位是。。。。〃
凌玉和善轻笑,〃看朕忙的都忘了介绍了。这是我朝大司马曾皙。〃随即看看我,又指着那肃穆的祭司道,〃爱卿,这是我朝主祭青安。〃
我笑着看他,他皱眉看我。
难不成他对我早有耳闻?
的确,我曾皙已经艳名远播,他知道我也是情理之中。
我当作看不见他那厌恶神色,继续吃着精美斋菜。皇帝斋戒,菜色都比平常人家好上几分。
那道观破旧,却是大的出奇。
夜半,我独自夜游于此地。恍惚之间,却觉似曾相识。
突然觉得喘息不上,好似有什么东西压着胸口。
那是噩梦的开始。我不停奔跑,在道观长长的走道上奔跑。
有人在身后追逐。
我却在笑,儿时的我在肆意欢笑。
道观也不是如今这般阴森恐怖。是亮堂的,散落着几个白衣道人。神态安然,状似仙人。
唯我在撒欢奔跑,躲避在宽大的柱子背后。
等啊,等啊,却不见等的人来。
〃抓到你拉!〃我寻着声音回头,竟然是个散着发的美人。笑得温雅,似梦中人。
他对我絮絮叨叨,〃朝以怎么又跑拉!叫你背几个经书而已,可不准再跑拉。否则为师的可要动怒拉。〃
小小的我躲进他怀里,撒娇道,〃你们都会法术,都不会老。只有我不会~~〃刹时就见了泪。
那人笑着说,〃以后我教你法术好不好?朝以莫要再逃跑,先学道法经书才能学法术,知道了吗?〃
我抹了眼泪,〃知道。〃
有人来拉走那美人,〃师傅,您是圣洁之人,不可与凡人多呆啊~~〃
美人低头抱起小小的我,〃世间一切皆平等,不碍事的。〃
〃皙儿,皙儿!你怎么了?〃
睁开朦胧的眼,是凌玉把我抱在怀中。身后是一身白衣的青安。
那白衣的样式,甚是眼熟。
只得直直看着他发呆。
〃皙儿?〃
我被凌玉唤回神志,才想起此时境地,连忙起身,〃臣,臣无理了。〃
凌玉释然笑笑,〃皙儿,此地只有你我和青安,不需多礼。〃
我白他一眼,他倒胆大。
凌玉肆无忌惮,把我拦腰抱起。我惊呼一声,看着眼前祭司大人的神色一阵青白。
他微微低头,声音有些不自然,〃圣上,望您能听臣之言,此乃天命啊~~天命不可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