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太累,今晚我们奢侈了一把,单单熬了锅粥,其余全都吃的是罐头,这些东西放在平时,每顿只开两盒,每人剜一点出来,就着米饭吃。这顿可好,几乎每人都吃了两盒。
吃完饭,体力透支的都去睡觉了,只剩下我、黄博雅、韩教授和柯尔克四人还围坐在火堆旁说话,顺便计划明天的行程。
既然已经开始爬山,那剩下的路只会越来越险、越来越难走。黄大小姐不无担心道:“老师,看这个情况,我估计大家最多再坚持两天,恐怕就要爬不动了!”
“那你太高看他们了。”我并没有讽刺她的意思,只是照实说道:“能不能坚持到明天这个时候都很难说。”因为队伍里体质最好的就要数我和两个老外,连我们仨都觉得有些费劲,那其他人的感受可想而知。
“唉…是啊~”韩教授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估计不足!以咱们现在的速度,恐怕不会比绕远路快多少。”说完,他还故意看向柯尔克,希望我们的向导能主动妥协一下。
可柯尔克大哥一个人坐在我仨对面,就像没听见一样,只顾着去拨弄自己面前的篝火。
韩教授知道,他能做出这样的让步已经实属不易了,只得又叹了口气,吩咐黄博雅道:“唉…明天看看再说吧,实在不行就考虑别的办法,让大家至少再多坚持一天。”
黄博雅可能是得益于常年的野外生存活动,既不抱怨也没说什么,答应后就扶着教授去休息了。
第九十节
柯尔克低头想了好一会儿,这才对韩教授道:“这上面的路可不好走!除了沟里,几乎没有平坦的地方。要是走到没路可走了,还要再回来,你们可想好了。”
“呵呵,你就放心好啦!”韩教授见终于说通,给他吃定心丸道:“路是我们自己选的,怎么怪也不会怪到你身上!咱们说好的二十天,反正时间过了还没回去,多一天就多给你加一天的钱,你说是不是,小雅?”
见黄博雅点头,柯尔克只得默认了这一安排,条件就是沿沟走还不准进沟,除非到了非要过沟不可的时候,而且每晚必须把营扎在离沟至少五百米靠外的下风口才可以。
解决了这个问题,众人纷纷开始整理装备,尽量轻装简从,并将东西平均到每头骆驼上,以适应爬山的需要。
殷骞一边整理着背包一边小声和我说道:“你等着看吧,老爷子精着呢!就他这体格,你指望他爬山?呵呵。”
我没听明白他的意思,站直了问道:“你说什么?”
“嘘!”这家伙见我声音很大,赶忙又将我拉得弯下身子低声道:“你这都看不出来?!教授先是让柯尔克同意跟咱们走,然后走个一两天,就该说了:你看沟里那么平坦,既然晚上不让走,那咱们白天走不就得了?等到天黑该宿营了,大不了再爬上来嘛!”
“这不是骗人嘛!”一旁的秋天也听见了我俩的谈话,立刻不忿道。
“去去去!”殷骞赶忙把她推往一旁道:“你别瞎搀和啊,认清自己身份,咱俩就是跟着来玩的,看好自己就行,别的什么都甭操心!”
“哼…”秋天很不屑,他也不会多那个嘴,只是嘟囔道:“学问高有什么好?心思都没用到正地方!”
我则细细咀嚼着殷骞刚才的话,这家伙的猜测绝对有可能变为现实。虽然不管走哪里我都无所谓,但既然脚下这条沟有可能发生潜在的危险,那平时还是多注意一些为好,等真下去的时候,至少也能猜到会有什么危险。
向上的路的确不好走,驼队只能在乱石中间找到那些落差小的地方,一点点艰难前行。还好有古河道以前的冲刷,沟边已经算是相对平缓了。但每当看到脚下不远处那平坦的沟底,众人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毕竟我们不是来锻炼身体的,放着好路不走非要找罪受。
这一天下来,可算是把所有人累了个够呛。骆驼非但不能骑,有时候人甚至还要回身去拉它们。更要命的是,眼看天就要黑了,可附近根本没有能扎营的地方,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块,别说躺着睡觉,就连坐下来休息,我们都得一会儿一换姿势,要不然屁股就硌得生疼。
但是柯尔克大哥可不管这些,他见远处有一个地势稍缓的平台,就把驼队强往那边拉,众人心中虽不情愿,但这是韩教授之前许诺的事情,也只得暂且忍气吞声。
终于,天都已经完全黑下来了许久,我们才在距古河道六百多米的一处平台上扎好了营地。几乎所有人都累得直揉腿肚子,只有我和两个老外感觉还算稍好些。
因为太累,今晚我们奢侈了一把,单单熬了锅粥,其余全都吃的是罐头,这些东西放在平时,每顿只开两盒,每人剜一点出来,就着米饭吃。这顿可好,几乎每人都吃了两盒。
吃完饭,体力透支的都去睡觉了,只剩下我、黄博雅、韩教授和柯尔克四人还围坐在火堆旁说话,顺便计划明天的行程。
既然已经开始爬山,那剩下的路只会越来越险、越来越难走。黄大小姐不无担心道:“老师,看这个情况,我估计大家最多再坚持两天,恐怕就要爬不动了!”
“那你太高看他们了。”我并没有讽刺她的意思,只是照实说道:“能不能坚持到明天这个时候都很难说。”因为队伍里体质最好的就要数我和两个老外,连我们仨都觉得有些费劲,那其他人的感受可想而知。
“唉…是啊~”韩教授长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估计不足!以咱们现在的速度,恐怕不会比绕远路快多少。”说完,他还故意看向柯尔克,希望我们的向导能主动妥协一下。
可柯尔克大哥一个人坐在我仨对面,就像没听见一样,只顾着去拨弄自己面前的篝火。
韩教授知道,他能做出这样的让步已经实属不易了,只得又叹了口气,吩咐黄博雅道:“唉…明天看看再说吧,实在不行就考虑别的办法,让大家至少再多坚持一天。”
黄博雅可能是得益于常年的野外生存活动,既不抱怨也没说什么,答应后就扶着教授去休息了。
第九十一节
黄博雅可能是得益于常年的野外生存活动,既不抱怨也没说什么,答应后就扶着教授去休息了。
篝火旁此时只剩下我和柯尔克两人,沉默了许久,我问他道:“柯尔克大哥,关于这条盐水沟,你能不能跟我说说,原来只听说过克孜尔石窟前面那条,没想到这里也有。”
“盐水沟其实只是个大概的叫法。”柯尔克实在是谈性欠佳,但出于礼貌,还是回我道:“在我们这里,这样的沟多得数不过来。我们一般都叫它们做‘吐孜河’,就是盐汇集成的河流。这里不出名,只是因为来的人少。”
“那关于这里都有些什么传说呢?”虽然他不想说话,但我还试图撬一些有用的信息出来。
“没有传说!”柯尔克大哥终于抬起了头,看着我,那眼神让人瞧了就有一种寒意,他一字一顿道:“因为在这里出事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回去的,所以,没有传说。”说完,他似乎是累了,也可能不想和我再讨论这个,站起了身,径自回帐篷休息去了。
但我却觉得柯尔克一定知道些什么,只不过他不愿意说罢了。也许是某种信仰的问题,也许是…这里有他惨痛的回忆。
第二天,为了让大家多恢复一些,我们八点才开拔继续前进。不过的确就像先前所预料的那样,越往上越不好走,有时候仅仅是为了上一个落差比较高的斜面,就要引着驼队绕上好几百米。现在已经不是人在拖了,而是骆驼在拖,这种山地,它们非但无法供我们乘坐,甚至严重拖慢了行进的速度。
其他人曾数次提出要走坡下的那盐水沟,地势平坦,坡度较缓,完全可以再将坐骑利用起来,但都被韩教授和黄博雅给强压下了。因为路是我们自己选的,柯尔克大哥始终牵着头驼走在最前面,有些地方我们可以直接翻上去,但他为了驼队,还要绕行好远,所以他最累。连人家都没说什么,我们就先叫苦,着实有些娇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