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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部分(2 / 2)

我一听愣了,赶忙追问道:“那…那您说他…他死得好…是…”

“哦~~~呵呵。”司寇老先生听到我问这个,随即明白了什么意思,笑着解释道:“对我们修道之人来说,身体就是一副臭皮囊,死了就意味着功德圆满,得道飞升,当然是死得好了!你看我,就因为始终参不透最紧要的一个关口,至今都得不了道,在这终南山中一窝就是三十年。”

“那您这眼睛…”我原先一直以为司寇允眼瞎会和梅道人有关系,看来实际情况并不是这样。

“这是我自己故意弄的。”老先生再撩一重磅炸弹道:“为了启心眼。我三十年前开始闭上凡眼生活,思考问题,这一闭就是十年,等我再睁开的时候,就已经坏掉了,呵呵。”

殷骞我俩听得直吐舌头,这得要多大的韧性和耐力才能办到啊?

“那您今年…高寿啊?”殷骞也忍不住问了一句。

“这个…”司寇老先生陷入了沉思,道:“我也记不得是哪年了,从来也没按西历算过,反正我比宣统皇帝要大整十岁…嗯,应该就是十岁。”

我们彻底震惊了,宣统皇帝就是爱新觉罗溥仪,中国最后一位封建君主,他是1906年生的,司寇允比他大十岁,就是1896年生人…那到今年…老…老爷子一百零五岁了!但此时面前的人,怎么看都只不过七八十岁的样子,而且除眼睛是自己弄坏的之外,其他身体状况都好得不得了。通过刚才扣我那一下我就能感觉到,如果和面前的这位老爷子正式交手,我在他手底下根本走不了三招!而且还是在他眼不能见物的情况下。

怪不得他认识梅道人,那可是一个时代的人啊!

关于梅道人他们当年的轶事,我相信一定精彩异常,恐怕讲上三天三夜都讲不完,但此时显然不是听故事的时候。每人吃了一大碗苏启云下的素面,又听司寇老先生讲了一下流云壁的各种情况,我们准备行动了。

老先生又交代了一遍所有的事情,确认我都准确无误地记住了,这才吩咐苏启云道:“启云,你带他们去吧,过了一线天就回来,你得在天黑前重新帮我扎个结界。”

殷骞纳闷道:“怎么?苏大叔不跟我们一起去?他本事也不差吧?”这家伙总觉得多一个人就能多一分把握。

第十六节

苏启云一愣,随即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我不行~!我什么都不会。”

司寇老先生也和我们解释道:“呵呵,你们可能是误会了。启云只是我的病人,也是近一年才开始跟我一起研习些简单的方术。”

“病人?”这个情况完全出乎我们的意料,不约而同地问道:“那他叫您‘师兄’?”

“呵呵,他们家呀,有一种非常怪异的遗传病,得癌症的概率高于常人近十倍。”老先生细心解释道:“大约十几年前,他孤身一人来这一归谷中等死,我看了后,觉得并不是全无希望,于是就试着去医治他。这些年启云戒掉了他所有的不良习惯,除了赌博,单是全身的血液我都帮他清洗了数次,所以完全不是你们印象中他当年的样子。不过照现在的情况看,应该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老先生说到赌博时,苏启云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又接着补充道:“司寇老先生说我是他的病人,所以应该平辈论交,于是我就这么喊他老人家做师兄了。平时他给我看病,我就没事儿买买菜做做饭,照顾照顾他的生活,顺便去山下村中收收每月看事的分红。”

说到这儿,我们才恍然大悟,原来事情是这样的,不过如此一个奇特的医患关系倒真有点意思。想必那个什么“苏云斋主”,也是他自己起着叫来玩的。

“好了!”司寇允老先生看已是午后,扶着床边站起来道:“有什么家常咱等你们回来再唠,你们如果没有问题,这就出发吧!启云!”

“是!”苏启云表情也恢复了严肃,答应后领着我们来到那衣柜前,转身道:“跟我走吧,流云壁就在这后面。”说完,当先躬身钻了进去。

我跟着进来后也是惊奇不已,原以为这里不过是司寇老先生冥想的地方,可出了衣柜却发现全然不是。这里竟然是两个山头的交界处,抬头透过两座山头只见狭窄的缝隙,勉强可以看到一丝蓝天。

想起之前老先生说起的“一线天”,此时看来果真如此,两山向上至少都有三四百米,成锥形,山体相隔最远的距离就是我们走在最下面的过道,只能单人向前,两人侧身通过,最近的据我目测不足半尺,估计要是想从上面扔个人下来都能卡住。挨得这么近的一线天,的确从未见过。

衣柜后那里的空间最大,但也只有个五六平米,地面上只摆着一个脏兮兮的蒲团,想必这里就是司寇老先生常年冥想的地方。

往前五米,空间骤然缩窄,刚好这里在一人高的地方,两边山体长在了一起,下面挂了个极为复杂的蛛网状的大物件,我眯眼瞧去,竟都是用画了符咒的黄裱纸结成,上面那些咒我一个也不认识,应该就是老先生所说的结界。

苏启云走上前,随手就将这片“大蛛网”给扯了下来,随手窝成一团扔在脚旁。

我奇道:“扯下来就不能再用了么?”因为以前舅爷教的符,只要没烂没掉色,都是可以反复使用的。

苏启云耸了耸肩道:“我也不知道,但每次师兄都要重新扎,所以老的留着也没用。”

这时司寇允的声音在最后面响起:“但凡结界,扎好了就不能动,只要挪开就会失效。这里是流云壁通往外界的唯一途径,过来了就是生,去到那边就是死,葬在那边的又多是能人异士,所以设一结界是很有必要的。以后如果等我死了,这件事自有其他高人来接班。”

说完,他又走上前对我特意叮嘱道:“小贺,流云壁对一个研术之人来说并非什么严峻考验,但你要记着一点……信念一定要坚定!要有将自己置死地而后生的决心,才能弥补你在能力上的不足,研道其实就是研心,内心强大,道法方术便会居于次席。千万不要想着如果这个方法不行,还有第一种方法,断了这种念想,不然你们定然有去无回!”

我“嗯”了一下,又使劲儿握了握老先生的手,而后转身跟着他们仨去了。

这道“一线天”又细又长,因为缝隙太窄,又常年见不到阳光,一路上长满了野菌和苔藓,湿气极大,殷骞更是几次险些滑倒,多亏我在最后拽住了他。

大约走了有三百多米,亮光渐盛,而雾气也更浓了,前方十来米的地方就已经几乎看不清,到处都是白茫茫一片。

走着走着,突然耳朵“嗡”地一下,感觉有强烈的风吹进耳内,随即听到苏启云道:“咱们到了!”

第十七节

我们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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