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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经年(清穿)第41部分(2 / 2)

我颓然坐到地上,三年了……时间真是一眨眼的事情,他还未放下,而我呢?我又何尝放下了对胤祥的感情?我对他说的话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我自己都没有做到,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别人呢?

康熙四十四年我离京,遇上了邬思道,来到了苏州城,遇见了苏止善和云离,康熙四十五年云离为了所爱自刎,苏止善亦为了所爱出家,还有蓝玎,被封为和硕温恪公主,何等的风光,却在她本该是爱情之花盛开的年纪里远嫁塞外,她本是我在这个时空仅存的挚友,却没能送她上轿,亦不知再见何时。康熙四十六年,我和邬思道一路南下……

三年,可以发生怎么多事情,我所能预料的所不能预料的,在历史面前,我一无所知,一事无成。

往事如烟,烟消云霁。

人的一生能有多少个三年呢?

我苦笑出声,问佛,然佛亦不语。

四阿哥没有再来找过我,不知道是因为上次的事情还是因为“大事情”的发生。午夜梦回,辗转反侧,我披上外衣,想到外面走走,却隐约听见人声,四阿哥的议事厅里还是灯火通明。我本没有听人墙角的习惯,况且知道了这些对我也没有好处,可是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他们所说的事想必就是废太子一事,会不会和胤祥有什么关系呢?我还是偷偷地摸了过去。

“按现在的形势看,只怕是皇上已经……”是戴铎的声音,只是后面的话他要么没说要么压低了声音,但是我可以猜的到,相信四阿哥也知道了。

“以皇上对十八阿哥之喜爱,此事断不会不追究,只是追究的度量。”戴铎接着说。

“皇上责怪太子‘毫无兄弟之谊’太子不但不悔改,还跑出皇帐鞭打侍卫撒气,四爷当知道,皇上最忌讳的是什么。”戴铎道,“只是眼下却急不得。”

“哼,急?恐怕有人比我们更急。”四阿哥终于说话了,这么简单的一句,他说的是谁?大阿哥?八阿哥?

“那边的人安排的怎么样了?”四阿哥问道,语气毋庸置疑。“已经好了,等时候一到……”后面的话我没听清,但隐隐约约听到“大阿哥”字眼,大阿哥?这件事跟他也有联系?

“好,只是……十三阿哥不会有事罢?”四阿哥的声音有些犹豫,看来他是把我对他说的记下了,可是还是不确定,但我知道他信邬思道,他说的话他多少是会听的。“十三阿哥?”戴铎道,“此事并未涉及十三阿哥。”不得不承认,听到这句话,我的确是松了口气,只要他们不把胤祥牵扯进来就好。

“那就好,下去吧。”

戴铎走的一般都是正门,而我偷听的地方却是议事厅的侧门,这扇门除了四阿哥一般人不会走,因为往这扇门就可以直通他的在书房安歇的床榻,我醒来之后便睡在他的雕花罗汉床上,所以我对这里还算是熟悉。我正想离开,门却突然一开,我便直直地愣在那里,眼前的四阿哥着一件藏青家常袍子,眼里没有怒意,出奇地平静。

我不知说什么好,干脆什么也不说,静静等待他发落。

“你想知道什么大可不必如此。”他淡淡道。我怀疑我听错了,这不是他的风格。可是他的风格是什么?我却说不出来。

“四爷是故意让我听的?”我反问。

“这不是也遂了你的意吗?”他反唇相讥。

“四爷打算怎么处置我?四爷打算怎么处置一个偷听要事的人?”

他勾了勾嘴角,露出讽刺的笑:“你说呢?”我后退了一步,和他对峙,我是讨不到什么好处的。

“秦淮不知,望四爷明示。要杀要剐,也好让秦淮有个打算。”我道。

“你……”他哑然,“先去休息吧。”

他的这么好说话让我有些意外,但又似乎不是一个意外,或者说,我是拿准了他不会伤我?我还是爱惜生命的,我之所以敢说那些话,真的是因为我知道他不会伤我?这么做,是很卑鄙的一件事吧。

日子看似平静地度过,其实早就是风起云涌,我听说最近八贝勒府很热闹,来来往往的人不断,送礼的,以各式各样的理由送礼的,源源不断。官员们踏破了贝勒府的门槛,命妇们也纷纷向八福晋示好,听说他们家的木芙蓉结了朵并蒂花都有人前去祝贺,我暗笑他们还真是什么理由都能找啊,八贝勒府就在四贝勒府边上,说来也怪,这对宿命的冤家,竟然还是邻居。可惜三百年后的四贝勒府,也就是雍和宫,被人说是“龙潜之地”凡是求功名求学业的来此上柱香都能达成,原因就是这里出过两代皇帝,雍正和乾隆,仅仅是几步之遥,这龙潜宝地,就是没伸到八阿哥那边去。

然而我还是希望八阿哥能够好的,毕竟,我和他也算的上是朋友了吧,八阿哥唯一不如四阿哥的,就是藏拙。

可是这样看似安静的日子也维持不了几日。

太子在受了康熙责骂后不久,太子的脾气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有破罐破摔之意,太子私扣蒙古贡品,并将蒙古进献给康熙的马匹扣下,以作玩乐,蒙古人见到之后大为生气,向康熙埋怨,康熙与太子间的矛盾又上升了一层。“帐殿夜警”事件也随之而来,太子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不仅派亲信去侦查康熙的饮食起居,更有甚者,在夜间偷偷用刀划破帷幄,窥视帐内动静。恰巧被捉拿刺客的十三阿哥撞见,惊醒了康熙,康熙见此一幕,当场晕厥。

待康熙醒来后,连夜召集所有随行的大臣,并下令拘来所有皇子。

康熙大为恼怒,当着大臣们的面痛骂这些皇子无情无义,甚至气急吐血,大阿哥等人均上前跪请康熙保重龙体,唯有太子置若罔闻,若无其事。

随后康熙屏退所有皇子,单独留下太子,不到半个时辰,康熙怒急攻心,叫来随行侍卫把太子拘禁,并严加看管,禁止任何人探望。

大阿哥上书康熙太子在苏州与吴家关系紧密,并出示了吴家每年向太子提供银两的账目明细,数目惊人。另将太子企图借吴家收刮所有苏州商铺,建立“小国库”的事情揭发给康熙。

康熙看后,下令拘禁所有随行皇子。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初四日,康熙返回京城,在布尔哈苏台行宫,召集文武百官,并命皇太子胤礽下跪,上垂涕谕曰:“朕承太祖、太宗、世祖弘业四十八年,于兹兢兢业业,体恤臣工,惠养百姓,维以治安天下,为务令观。允礽不法祖德,不遵朕训,惟肆恶暴戾淫乱,难出诸口。朕包容二十年矣。乃其恶愈张,戮辱在廷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专擅威权,鸠聚党羽。窥伺朕躬起居、动作,无不探听。朕思国为一主,允礽何得将诸王、贝勒、大臣,官员任意凌辱,恣行捶打耶。如平郡王纳尔素、贝勒海善公普奇俱被伊殴打,大臣官员以及兵丁鲜不遭其荼毒。朕巡幸陕西、江南浙江等处,或住庐舍,或御舟航,未敢跬步妄出,未敢一事扰民。乃允礽同伊属下人等恣行乖戾,无所不至,令朕难于启齿,又遣使邀截外藩入贡之人将进御马匹,任意攘取,以至蒙古俱不心服。种种恶端不可枚举。朕尚冀其悔过自新,故隐忍优容至于今日。又朕知允礽赋性奢侈,着伊乳母之夫凌普为内务府总管,俾伊便于取用。孰意凌普更为贪婪,致使包衣下人无不怨恨。朕自允礽幼时,谆谆教训,凡所用物皆系庶民脂膏应从节俭。乃不遵朕言,穷奢极欲,逞其凶恶另更滋甚。有将朕诸子遗类之势,十八阿哥患病,聚皆以朕年高,无不为朕忧虑。伊系亲兄毫无友爱之意,因朕加责,让伊反忿然发怒。更可恶者,伊每夜逼近布城裂缝向内窥视。从前索额图助伊潜谋大事,朕悉知其情,将索额图处死,今允礽欲为索额图复仇,结成党羽,令朕未卜今日被鸩明日遇害,书夜戒甚不宁,似此之人宣可以付祖宗弘业。且胤礽生而克母,此等之人古称不孝。朕即位以来,诸事节俭,身御敝褥,足用布靴。允礽所用一切远过于朕,伊犹以为不足,恣取国帑,干预政事,必致败壤我国家,戕贼我万民而后已。若以此不孝不仁之人为君,其如祖业何谕。

上愎痛哭扑地,诸大臣扶起。又上谕曰:太祖,太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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