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阿玛的话,我忍不住掉下来泪来,虽然我不是真正的秦淮,可是,我却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哭,这本不是属于我的故事,或许,这些年来,我也早已没了要回现代去的念头,早就把自己当成秦淮了吧。
第二天,康熙下旨说下月初三便是良辰吉日,婚期就定在那一天,细细算来,在家里的天数也不多了。胤祥眼下是被康熙圈禁,从此后的几年里,我是不能再与家人见面了。想到这儿又是一阵失落。
我拉着宝儿去看了表哥,他的画春堂经营得不错,人来人往。我照常走上包间,却听得几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淮儿?”是十四阿哥。
我听说他现在闲赋在家,没想到会到这儿来。眼下正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正想走,却被他牢牢拉住。
我转过头去,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还有十四阿哥,一个不少全都到齐了。我忍不住叹了口气,真是多事之秋啊。
“十四爷请自重。”我道。“淮儿,淮儿,真的是你!你不是…。。”十四阿哥眼里有惊讶,有自责,有担心,融汇了所有情绪。我虽心有不忍,但还是道:“十四爷认错人了。”他却不肯放手,这么多年,他再也不是那个就知道和我斗嘴的十四了,力气大了我许多,更显得气宇轩昂。
“认错人了?你敢说你不是伊尔根觉罗。秦淮?”他喝到。
“我确是伊尔根觉罗氏,却不是秦淮,我是阿玛的义女,名青箬。”我淡淡答道。
“淮儿,你分明就是淮儿,这么多年,我日日夜夜都在想着你的样貌,怎么会认错?我且不问你为什么死而复生,单是我的心意,你难道还不能了解吗?”十四扳住我的肩头。我被他弄的手足无措,一边的九阿哥十阿哥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十四弟!”八阿哥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温润。我抬眼看他,这个如玉男子一身白衣胜雪,只是眉眼之间还有淡淡的失落和惆怅。
“她确实不是秦淮。”八阿哥道。
“八哥!若她不是她怎么会知晓我们的身份?”十四咄咄逼人。
“我只是在乾清宫当差的时候看见过几位阿哥而已。自然知道。”我回道。
“她是石保的义女,进宫没多久,皇阿玛许是看她长的与秦淮相似,才将她许给十三弟的。十四弟,你不要误认了,还不快向青箬姑娘赔礼!”八阿哥虽然语气平淡,却有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能是青箬?你分明就是她!”十四的手有些松了,我乘机挣脱开来,往楼下跑去。
八阿哥向我点点头,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我拉着宝儿去街上买了些东西便逃也似地回了府,并吩咐下人所有来见我的一律说我不在。
府里送里的人络绎不绝,却没有之前第一次指婚时那么热闹了,眼下正是胤祥失势的时候,这里的人见风使舵的本事是一流的。
管家告诉我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还有德妃娘娘,都送来了礼,听到四阿哥的时候心猛地跳动了一下,他应该已经知道了吧?会做何感想呢?我打开四阿哥送的礼,是一套笔墨纸砚,还有他的书法。另一只小盒子里装的是一串琉璃佛珠。我差人收好,心里却是五味陈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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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养蜂夹道
PS:秦淮终于嫁给了十三,她松了口气,我也松了口气,这兜兜转转一大圈,着实不易,这章是跨越性的纪念章,将此章特别献给一直以来支持一梦的幽然亲。
实在想不好该叫什么题目,想了半天还是先叫养蜂夹道吧,这也是秦淮新生活开始的地方,不管是痛苦还是幸福。
十月初三,我正式以十三侧福晋的身份嫁给了胤祥。
一大早,几个宫里来的喜婆便把我从被窝了拉了出来,我睁开惺忪的眼睛,几个喜婆见我那副傻乎乎的样子皆是一脸恨铁不成钢。我吐了吐舌头,由她们服侍我穿上喜服。我细细打量这件银红色孔雀礼服,上饰珊瑚珠,各色玛瑙石,披领上绣着团团金丝线,行蟒有八。袖口为石青,片金缘,冬加海龙缘,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直到喜婆跪下来唤我侧福晋的时候才明白过来,我不过是一个侧福晋,衣服的颜色是不能用大红的。我让她免礼,一行人便让我坐下给我梳头。
“侧福晋的头发可真是垂顺。”一个喜婆笑道,一边念起来:“一梳梳到尾,二梳白发齐眉…。。”我被她的声音催了眠似的,眼睛将要闭起来,她却突然加重了力道,我吃痛叫了一声,她却道:“侧福晋,这新婚哪,头发可得梳的紧紧的。”我点点头,让她继续。也不知她摆弄了多久,另一个喜婆则往我脸上涂上厚厚的脂粉。我本是不喜(霸气书库…提供下载)欢这样的,可是今天她们怎么摆弄我都是会配合的,这是我和胤祥的婚礼啊。
我接过递来的红纸,轻轻印在唇上。
铜镜里的人我险些认不出来了。
接着,她们将一顶御赐的冠帽使劲潜入我的发丝里,我忍住痛,镜子里的我头上戴了顶从未见过的冠帽,总共三层,皆是金边装饰,共饰十颗东珠,最上面是红宝石。各边缀着金孔雀,雀嘴里垂着小珍珠。接着喜婆又替我戴上三串垂珠,皆是红宝石所成。我忍不住想到这么贵重的礼服,若是康熙不收回去,将来落魄的时候还能用它卖不少钱呢,我被我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被喜婆看见了,直说我是高兴坏了。
接下来就是漫长的等待时间,我坐在床头,不能吃饭,不能喝水,也不能四处走动,真是憋得慌。既然没什么事这么早拉我起来干什么!
一直熬到我都快去见周公了,喜婆才搀我起来,我迷迷糊糊地由她们馋着,手里被塞了一个苹果,我记得小燕子嫁给永琪的时候因为太饿了就咬掉了手里的苹果,我现在是真想像她一样做啊。
直到红盖头被盖上那一刻,我眼前一片红色,只好靠着喜婆的搀扶。
我没能见到阿玛,喜婆说这是规矩,我心中暗骂这是什么狗屁规矩呀。我还记得前一天阿玛拉着我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淮儿,不必记挂家里,阿玛和额娘都会好的。宝儿亦是哭的昏天暗地,反过来我去安慰她。
我被扶进一轿子内,那喜婆叫一声起轿,便是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