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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莫要这么说,青箬何德何能。”我慢慢说道。
“妹妹断不要这样说,我是知道的。”她后半句话明显轻了下去。我一时有些木讷,不知该如何是好。
“自我嫁给爷后,我便知道他的心不在这里,从他的眼睛里我就可以看出你就是那个让他思念的人。现在你来了我是高兴的,与其让他的心日夜放逐在天涯海角,倒不如让他的心安然回来的好。这样还有什么不够的呢?”她像是在对我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我的心猛然一沉,原来她都知道了。
“好了。”她拍拍我的手,“从今往后,爷就拜托你了。”
我突然有说不出的感觉,说到底,是我害了她,也害了胤祥。
兆佳氏走后,我总是会不经意想起她的脸,温柔的,无奈的。
康熙虽然表面上把胤祥软禁在了养蜂夹道,可是却并没有阻止胤祥给他上请安折子,也并没有阻止胤祥与外界联系。甚至宫里时常会有赏赐来。我心里疑惑的同时也不免为他高兴,康熙到底是知道他这个儿子的,胤祥断不会做那种事情。
“淮儿,淮儿?”胤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回过头一笑:“怎么了?”他举起一团毛茸茸的白色东西在我眼前晃来晃去,我定睛一看,那不是李白是什么,他见我愣了,道:“方才四哥来过了,还带来只小狗来说是你看上了四贝勒府的狗,特地拿来送你的。我一听这名字,四哥是断不会取这样的名字的,一定是你的主意吧?”
我接过李白,它还没忘了我,舔舔我的手心,我摸摸它的脑袋:“是四爷带它来的?是了,我回京后找不着你只好去找四爷,我与这小家伙就是在那会子认识的。”胤祥也过来逗李白:“我们家还来了位大诗人呢。”我笑道:“还大诗人呢,你让它念首诗听听?”
我嘴里虽说笑着,心里却似打翻了的六味瓶,横竖不是滋味,李白是四阿哥从前许诺送给我的,按理说就是我的东西了,可是那次我不辞而别却没有把它带上,这次他拿来还给我,一切似乎都在情理之中,可是,我隐隐不安,我那次的事做的,固然成全了我和胤祥,可是又置他于何地呢?我对他已经不声不响地走掉有两次了,他却没有一次怪过我,我真是坏透了。
“在想什么呢?”胤祥问道。
“想你呢。”我回他,他脸上放出光彩:“终于又听到了。”
我卸下最后一支珠花,对着铜镜,镜里的容颜不再是我第一次见它时那么稚嫩,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感慨还是感慨。
我起身走向床边,胤祥的书房还是灯火通明,我知道虽然他在养蜂夹道,但圈禁只是名义上的,他还是在每天帮康熙处理政务。谁说我们是闲人呢?或许,这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吧。康熙的确是一个聪明的皇帝,这样做不仅堵住了众人的悠悠之口,又不至于让胤祥意志消沉。这样的保护,是多么用心良苦啊。
第二天清晨,胤祥一夜都没有回房,我叹了口气,打开书房的门,他趴在桌上睡的正香甜。我替他盖上衣服,却不想惊醒了他,我暗想他的睡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浅的?
“淮儿…。我昨天…。。”胤祥愧疚地看着我。
不知为什么,我很怕他愧疚的眼神。我摇摇头:“我是担心你的身体。”他冲我笑笑:“皇阿玛最近在查白鸭子的事,可恶那些地方官员光天化日竟敢无视大清律法。”“白鸭子?”我疑惑道。他点点头:“就是斩白鸭,有些权高利重的官员或者富商犯了砍头的大罪,就会找一些穷苦人家卖身替死,以逃脱惩罚。”我又道:“这世上怎么会有人心甘情愿替死呢?人都死了有银子有什么用?”
“那些穷人大都是拖家带口的,有些人明知是死却能因此给得到一大笔银子,这样他死后他的家人便可以衣食无忧,即使是死路一条,还是有人愿意这么做。”
我突然有些明白康熙为什么要查这个了,上次的刺客事件为什么那个刺客一口咬定是胤祥指使的?不论他说实话还是说假话最后都是一死,而唯一可以驱使他这么说的,就是利益。康熙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其中的缘由,他要钱何用?自己都活不成了,唯一有用的就是他的家人。
我不禁佩服起康熙来,从这件事里就可以找出这些腐败的地方。可是转念一想又究竟是谁想害胤祥呢?大阿哥?三阿哥?还是八阿哥他们?
我心里隐隐有了答案,却不敢去确定,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我是万万不愿相信他有这么残酷的手段。而那些所谓的白鸭子呢,他们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己的家人?
我叹了一口气:“这档子事,便是下狠心查了,也难以彻底禁止,京城是平息了,可是天下之大,皇上不能管到所有地方,其他地方呢?还是会屡禁不止。”
胤祥也皱起了眉头:“只怕是不止京城是这样,上次我和四哥去江南筹集赈灾银两,可算是见识了那些达官贵人的势力。官商勾结,官官相护……”
“要杜绝斩白鸭这种事,根源还是在百姓自个儿身上,倘若百姓都富了,还有谁会去甘愿当替死鬼呢?百姓富了,官员手上的银子就少了,如此,不仅解决了斩白鸭还解决了官员的贪赃。”
“言之有理,只是,怎么才能让百姓都富起来呢?”
“其实三百六十行,行行都有自己的特点,眼下之所以官商勾结,就是因为部分商人富甲一方,手里的银两多了就难免会有这样那样的想法,若是当地的百姓能够团结起来,成立每一行的帮会,这样一来,不仅能够避免有些人为了利益而互相使绊子,还能够发展壮大这一行业,与当地的富商势力相抗衡,此外,朝廷也应该制定合理的税收,盈利多的人就多纳税,盈利少的人就少纳税,对于那些本来营生就苦难的就免去税收,比如手头赚取的银子在三两或者三两以下的就不用纳税,在三两到五两间呢,就只收取其中的二成,依次往上,这样就可以减少百姓的负担,也减少了富商手里的银子,银子少了,自然可以孝敬那些官员的也就少了。”我滔滔不绝,其实说白了就是产业集群和高收入者多纳税低收入者少纳税的道理。我到底还是占到了些先进教育的便宜。
胤祥惊讶地看着我,道:“淮儿…。真想不到你还知道这个,从前怎么没听你说起过呢?分不同阶段纳税,的确是个好法子呀!”
我笑道:“我这两年到到外面走了这么多,也不是白走的呀,俗话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见得多了,脑子自然也知道的多了。”
胤祥点点头:“我这就上书皇阿玛。”
看着他意气风发的脸,我会心一笑,只希望结局会是他所希望的。
不久胤祥便欢欢喜喜地来找我,说是皇阿玛看了他的折子夸奖他才思敏捷,而且还让他制定税收的标准上报。我听了也是为他高兴,他就好像是一个小孩子期待得到自己父亲的夸奖一般。
胤祥越来越忙了,我却知道这种忙碌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种力量,可是我却不知道这种力量究竟是会帮了他还是害了他呢。
喜儿福儿像是两只小麻雀天天在我跟前叽叽喳喳地没完,而且对我的月事显得特别关心,每次我如期来了就会失望。我知道她们的心思,“你这丫头,叫了你这么多遍了都没反应,在想什么呀。”我给了喜儿一记栗子。喜儿郁闷道:“奴婢是在想侧福晋生下的小阿哥是什么样的。”我心里一愣,小阿哥?我知道我这辈子是不会再有了,别说我和胤祥从未圆房,就是圆了房,这也无疑是一种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