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要做?虽然平时很二,但是听到这种话傻子都知道有事要做是要做什么事了,谭毅杰看了眼许可白再看了一眼许可白怀里的琳娜低下了头,然后转身,“哎呀,好痛!”完全忘记了他就站在门的后面就那么磕了上去,痛得他弯腰捂着头低呼,自觉的觉得自己很丢脸,谭毅杰揉揉头上撞出来的小包就匆匆的打开门跑了出去,在里面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该死的小白!
谭毅杰走在昏暗没有路灯的小路上,凉凉的夏风吹来,舒服得像身上的毛孔都张开了呼吸着一般,躺在草地上,谭毅杰看着天上高高挂起的月亮,然后大叫一声,“啊~~”叫完之后一个人开心的大笑,现在这样就像那天晚上一样,第一次遇见许可白的时候。
那个时候的谭毅杰只有11岁,跟父母发生了争吵之后赌气的跑了出来,跑到了常来的后山坡后面的草地上躺着,嘴里嚼着嫩绿的草叶,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忽然大声的叫,然后就感觉眼前一黑,脖子处好像有什么东西抵着,看着伏在眼睛上的头发,谭毅杰很确定这是一个人,压在他身上很不好受,所以谭毅杰试探着开口,“那个……你能不能先放开我?你这么压着我,很难受诶!”说完就感觉抵在脖子的东西又摁近了一点,有点疼,什么东西啊这是,伸出手刚想摸摸看就被身上的人的手一把箍在头上,身上的人也跟着抬起了头,谭毅杰终于看清楚了那个人的样子,一时之间竟有点痴呆,这个人,好漂亮啊!不过怎么会流那么多血,这样可不好呢,流血可是会死的,一想到这么漂亮的人会死掉,谭毅杰就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哭得身上的人也一愣,拿着小刀抵在谭毅杰的脖子上的手也有点颤,他还没有对他做什么吧,怎么就哭起来了!真的是很烦啊,干脆恶狠狠的对他说“闭嘴!”哭声就真的渐渐停了,看着谭毅杰两只眼睛提溜提溜还带着泪水的看着他,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心烦,也懒得再说什么,虽然受了伤但还是完成任务了,他现在可是赶着回去呢,直接收回小刀,再也不看地上的人一眼就打算离开。
“喂!”身后传来脚步声和呼喊声,许可白只当做是没有听见,自顾自的走着自己的路。
谭毅杰小时候吃得比较足,所以他哪一处都是有点肥肥圆圆的,是那种恰到好处的肥,身高也比同龄人矮了些许,不过长得可爱也没有受到同龄人的欺负,长久没有运动的他,迈着小短腿跑了几步就觉得有点累了,不过还好他追上了许可白,大喇喇的直接伸手想抓住许可白的手臂,却在前一秒钟被许可白闪开,同时谭毅杰觉得手指一痛,食指被什么锋利的物品划了一道口子,不过还好并不是很长,正汩汩的冒着血,谭毅杰心疼得握着手,眼泪又泛滥出来了。抽抽噎噎的哭着。
许可白也没有真想伤到他,只是多年的训练让他做出了大脑还没有收到信息身体却先一步做出反应的举动,听着那个人还在哭个不停,不耐烦了,不就是那么一道小口子么,还好刚才自己有收一点力你的手指就去见阎罗王了!许可白看了眼没有再哭了但是还在对着他的手指碎碎念的谭毅杰想直接越过他走开,但是却被他拉住了手臂,一次又一次,许可白忍无可忍,回过身对他吼,“你不怕你的手指被割下来么,这么想死就说,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天知道他费了多大的力气才没有又伸出小刀,这小子究竟在搞什么!
“可是……”谭毅杰又走近了一点,指着许可白的肩膀处说,“你这里不会疼吗?流了那么多血诶,我帮你包扎一下吧?”说完就跑走了。
许可白看着他卖力跑着的身影,哼了一声,抬起脚想走,想了想又伸了回来,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等了许久也没见谭毅杰回来,许可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他骗了的时候就看见谭毅杰怀里抱着一些东西一拐一拐的向他走来,刚想发作就看见谭毅杰的嘴角有一点淤青和血丝,走路还有一点拐,“你怎么了。”
谭毅杰将怀里的东西都到了出来,拉着许可白坐下,看到许可白还穿着那一件黑色背心,不满的说,“喂,你快脱衣服啊,不然我怎么给你上药。”
许可白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听他的话脱下自己的背心,但是回过神来时,就已经看到谭毅杰正拿着药膏满脸担心和小心翼翼的给他上药,嘴里还说着,“你疼不疼,你跟我说话吧,分散点注意力就不疼了!”许可白暗地里嗤笑这点疼痛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而已,虽然他才13岁。想起刚才谭毅杰还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许可白又问,“你嘴还有脚怎么了?”
谭毅杰放下药膏拿起绷带有点不知道怎么缠的比划着,“哼,还不是李大爷家的那一条狼狗,不就是拿了他家一点药膏还有绷带嘛,用得着追着我,没有办法我就只有爬墙了,谁知道它居然咬着我的裤脚,我想踩着它的头上去,结果它又要来咬我的脚,我一个不小心就从墙上翻过去了。就成现在这样了。”
许可白有些愣,看着低着头正给他缠绷带的谭毅杰,他说的话一言一语都像是化作实体一样撞击着他的心脏,满耳都是心脏跳动放大的声音,扑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许可白x谭毅杰
后来就认识了,不过在谭毅杰问许可白家住在哪里的时候,为什么会受这些伤的时候,在哪里读的时候,许可白都一一没有回答,沉默的抬头看月亮,再然后就谭毅觉得太晚了该回家了就告别了,临走时,还跟许可白信誓旦旦的说下次一定还要在这里见面,我会来的哦!于是在许可白应允下回家了。
可是谭毅杰毕竟还是小孩子,哪里记得那么多,好玩的事物足以让他忘了那天晚上在后山坡的草地上遇见许可白的事,随着朋友越来越多,谭毅杰那段时间就再也没有去过山坡草地那,每天跟着班级里的小伙伴一起爬树摘果子吃,偶尔还下河抓抓鱼,直到一个转学生的到来,终于打破了尘封中的记忆。
站在讲台上的许可白用着他那张过分美艳的脸博得老师以及同学们的喜爱,以近视为由顺理成章的坐到了中间第三排的谭毅杰身边,而谭毅杰原先的同桌则被调到了后面一桌,就在许可白的身后。
谭毅杰看着那张脸总有点熟悉的感觉,是谁啊,到底是谁呢,想了整整一节课的谭毅杰终于想起了他身边的那个人是谁了,激动的抓住许可白的手臂,两眼亮晶晶的说,“小白?!真的是你啊!好久没见了呢,你怎么都不来找我!”说到最后还略带哀怨的瞪了许可白一眼。
还记得那个时候的许可白真是恨不得想揍死自己呢,谭毅杰看着月亮渐渐的被乌云挡住,他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果然没一会儿,豆大的雨珠子就从天而降,颇有水漫金山之势。
谭毅杰拉过自己身上穿的套头衫后面的帽子戴到头上,四处寻找着可以避雨的地方,可惜这里到处都是别墅小区的,进不了门就别想避雨,谭毅杰有点自暴自弃的蹲在路边,任由雨水打湿自己的衣服,想到许可白那家伙大概正在跟琳娜做着活塞运动,就忍不住鼻酸,他真的是太悲惨了,干嘛要出来,在家里不是很好吗?混蛋,居然让我走,不想我打扰你的好事就直说,混蛋,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赶我走,你他妈的大混蛋,混蛋!没有听说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吗,你这个……大混蛋……雨水夹杂着滚烫的液体流下,谭毅杰有点疑惑的抬头,难道下的雨还是烫的?伸出手,冰凉的雨水打在手心上,谭毅杰收回手,后知后觉的知道那滚烫的液体是从自己的眼睛里流出来的,眼泪……吗?真丢脸,谭毅杰慌乱的擦着,泪水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怎么擦也擦不干净,干脆把头埋在臂弯里。干嘛,自己现在是怎样,竟然在为一个男人哭?这个认知让谭毅杰恐慌,猛的站起来,转身想走却看到了不该在这里的人,那个人就那么站在那里,远远的看着自己,被雨淋湿了全身。
谭毅杰很想走,可是脚却像突然没了意识一样怎么也动不了,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缓慢又难得严肃的走向自己,不知道为什么,谭毅杰第一次面对许可白的时候有想要拔腿就跑的冲动。
看着已经走到自己面前的许可白,谭毅杰有点结巴的说,“你、你怎么……没带雨伞?”原本是想问你怎么会来的,结果却说成了这样,谭毅杰有点懊恼。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更让他手足无措,冰冷的唇贴上自己的唇,有雨水的味道,许可白见谭毅杰并没有抗拒,就想加深自个吻,却在前一秒钟被谭毅杰重重的推开,看着谭毅杰慌乱的用手擦着嘴,空洞的眼里像是什么都装不下,也包括自己,许可白压下心里的酸涩,伸出手想抓住他却扑了个空,那个人像受惊的兔子猛的转身跑走了,看着那个人的身影消失在雨帘里,许可白看了眼自己什么都没抓住的手,笑了笑收了回来,慢慢的走回了家。
回到家的时候,是琳娜开的门,琳娜看到满身湿漉漉的许可白惊讶的捂住了嘴,呼道,“可白,你怎么弄成了这个样子,快进来洗个澡吧!”
许可白看都没看琳娜一眼,也不管自己身上还滴滴答答的掉着水就直接越过琳娜走了进去,很快,他站的地方就形成了一个小水滩,继续走着,但似乎并没有打算走去浴室洗澡换衣服,而是准备直接去卧室睡觉,在踏进卧室门槛的时候琳娜一把抓住许可白的手臂,担心的说,“你快点去换衣服啊,要是感冒了怎么办?”说着就要主动的拉许可白去浴室,却被许可白一手挥开,“滚。”冷眼看了眼琳娜,警告味极重的说,“再不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