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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2 / 2)

做为长辈,卫琳缃如此行为,周午煜自然不能揪着不放,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抿了抿嘴,看向自己母亲,淡然说道,“这里虽然是洛城,咱们终究还是侯府,还是有不少眼睛盯着的,母亲断不能做出被人抓着把柄之事!”

语气清淡,但这话的分量却不轻。

老夫人读出周午煜话里的意思,冷哼哼一下,一手托住额头,微微敛眸,做出困乏样。

见母亲假寐回避,周午煜也不好继续说下去,站起身来,作揖,“母亲好生休息,儿先行离开!”

话语刚落,还未等老夫人回应,厅堂外传来脚步声,随即就听小厮急切地声音,“侯爷,董侍郎前来拜访!”

董侍郎?莫不是帝师董知青之子董卓?假寐的方老夫人徒然睁开眼睛,也不顾尬尴,开口道,“你提早回府,是因知董侍郎要来拜访?”

周午煜不语,只是朝老夫人微微一揖,算是给出了回答,随后便径直朝门口走去,留一苍劲背影给老夫人。

自从把周萋画迁出府,母子的关系就降到了冰点。

老夫人气不打一处来,拿过青霞手上的茶盏,重重地扔在地上。

陈氏紧随周午煜出了厅堂,听到身后传来的茶盏破碎声,也能想象出老夫人的恼怒。

她跟在周午煜身后,轻语道,“夫君不应如此对母亲!”

周午煜停步住在院中,无奈吐气,“是啊,她是母亲……”

若不是她执意要将画儿迁出府,怎会被上面那位抓住把柄,弄得今日自己进退两难,他甚至怀疑,女儿生性大变,郁郁寡欢,也是上面那位所为。

可即便是,又能怎样呢!

他不能对上面那位做什么,只能把怨气洒向自己母亲,把周萋画迁出府,这是他心里的一块伤痛,一块不能触碰,也不敢触碰的伤。

陈氏自然知晓周午煜的心思,自己倒先擦起眼泪来,前院又奔来小厮,见周午煜站在回廊处,并定在原地,只是作了个揖。

“定是董侍郎等着急了!”陈氏浅声说道,她福了礼,喉抖了几下,最终却只吐出几个字,“贱妾先回了!”

多年夫妻,周午煜岂会看不出陈氏欲言又止,“成玉,你有话要说?”

陈氏默默点头,小声喃语,“不知道董侍郎前来,所为何事?”

周氏一门十年前迁来洛城,就鲜少与京城来往,若说侯府跟董家最直接的关系,就必定是两年前董帝师给周萋画口头许下的那门婚事,莫不是这桩婚事生变?

“前几日,婴城偶遇董侍郎,董帝师年事已高,最放心不下的便是两年前许下的画儿婚事,画儿明年就到及笄之年了,董侍郎承帝师之意,送了拜帖,商讨婚嫁之事,若不是这样,某也不会如此匆忙回赶!”

“原来如此!”陈氏垂首低语,莞尔又问,“不知董家选了哪位郎君给画儿!”

董家虽不是世家大族,但祖上先后出现几位帝师,当今董贵妃,更是董家二房嫡女,如此一来董家便成了当朝大族。

“二房嫡出四郎!”周午煜轻轻出言,脸上没有一丝兴奋。

“那岂不是当今国舅!”陈氏不禁隐隐担忧起来,闻这位董四郎,生性**,京城的小娘子但凡长相俊俏的,没有他不招惹的。

陈氏出自侯门大院,自然知道如此一门亲事对周萋画而言,不见得是一桩好姻缘。

看出妻子的担忧,周午煜拉起妻子的手,温语道,“画儿现如今这般状态,董家仍如此重视,吾等岂能推诿慢待!”

陈氏垂着头,想着自己女儿也没有很不堪啊,况且那日见到画儿,她好像变了。

陈氏曲身行重礼,“画儿的终身大事,还望侯爷不要过早应下!”

陈氏向来不善言语,凡事顺从,今日如此反常,莫不是画儿那果真发生了什么事,想起那封莫名出现在书案上提醒他田庄被断粮的书信,又对上妻子殷切的眼眸。

周午煜微微点头。

夫妻两人专心谈事,全然没有注意到站在他们不足五步距离的卫琳缃。

她一袭胡粉色轻纱襦裙,宛如一清新、淡雅的仙子,但脸上的表情却又仙子完全不搭,抿嘴、细长的眉毛皱在一起,用力揉搓着手里的帕子。

卫琳缃本是想着把事情做周全,追出来想给陈氏赔礼,却听到董四郎要娶周萋画这么个让她咬牙切齿的消息。

周萋画你一个病秧子,竟要夺走董郎!定让你不得好死!

012 招贼

当日,入夜。

虽刚入夏,天气竟也热得让人受不了,临睡前,春果给周萋画窗子开了一扇窗。

周萋画思忖家里有现银,这几天护院的小厮又不在,便让春果关上了窗子。

她躺在软榻上,手伸到枕下,触碰到那放在枕下的银票,想着这东西不明不白的,随身放着不是很安全,就琢磨着明天得找个地方藏起来,眼皮却不停使唤的贴在一起,竟然就这样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周萋画被一瓦罐破碎的声音惊醒,那声音闷沉却又巨大,吓得周萋画弹起身来打了个激灵。

瓦罐都放在灶屋,如此声响,自己都被惊醒,缘何不见春果跟丽娘起床,周萋画随手披了件素纱衣,便下了床。

担心周萋画晚上起夜会害怕,丽娘在寝房门口留了一盏灯,但此时寝房的亮度,却远远超过了一盏灯的光亮。

周萋画护着眼睛,慢慢适应,这光竟是从屋外透进来的,透过窗缝朝外看去,这一看不打紧,直接惊出了一身冷汗,院内竟然站立着一个黑衣男子,个头不高,是个胖子。

眼睛微转,就见灶屋内走出一个身材颀长的高个男子,他正双手交叉于脑后,用黑布蒙住自己的脸,边蒙边朝矮胖黑衣男走来,“可算是吃饱了,厨娘手艺不错,要是有点酒就更好了!”他说着就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

“晚饭不吃,偏偏跑人家家里吃,嫌弃老子做的不好吃嘛!”矮胖男人厌恶回击,他声音洪亮,丝毫没有贼人的胆怯,完全不避讳被人察觉。

灶屋靠近春果跟丽娘的房间,两人睡觉向来轻,又是东西跌落声,又是阔语说话声,竟然未惊醒,两人若不是被迷药就是被制服了。

这群人绝不是普通的蟊贼,要不然岂敢点着火把,如此大阵仗,这么肆无忌惮,定是有备而来!

周萋画听见贼人朝自己寝房靠近的声音,微微皱了皱眉,心头徒然一惊,想到了那张银票。

贼人是为寻银票而来?

想罢,周萋画立刻扭身回到塌前,伸手到枕下拿了出来,一眼瞅见书案上一沓宣纸,毫不犹豫地塞到了里面,越明显的地方,越是不会被发现,这跟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同样的道理。

也就在她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寝房门便被踹开,那个瘦高身形,刚刚在灶屋偷吃的黑衣人站在门口,他没有进来,只是那么站着。

周萋画拉了拉素纱衣,朝书案退了几步。

这时,那个矮冬瓜也站在了寝房门口,他打量一下周萋画,示意高个看人,随后转头朝庭院走去,“老大,这里还有个小娘子!”

还有一个!

匆忙的脚步声,从灶屋方向传来,很快,却很轻,若不是这人很瘦小,就定是个练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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