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凳子上看不出什么,这白胖子一站起来,尤其是站在瘦弱的酒楼掌柜面前,竟然比那掌柜的高出一个头,掌柜的吓得,连连后退。
酒楼掌柜的在后退中,就注意到了已经挤到人群前的周萋画,他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位俊俏的小郎君,觉得很眼熟,却拿不定主意,侧身跟一旁的小二嘀咕几句。
“啊呀,这位不是周四娘嘛!”酒楼掌柜的声音瞬间调高了不少,洛城不算大,尤其是洛城城区更小,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从城东到城西用不了一个时辰,大街小巷的都就知道了。
从周萋画为苏玲珑洗冤,到与黄玉郎老婆发生争执,再到田庄被烧,而后捉拿陈高,洛城的父老乡亲已经把周萋画传的神乎其神了。
确定出现在围观人群里的人就是周萋画时,酒楼掌柜的就算见到救星一般。
一见自己被认出来,周萋画无奈地挠挠头,敢情电视剧里那些情节都是骗人的,女的就是女的,换身衣服照应还是女的。
身着胡服男装,周萋画也只得行揖礼,“这位掌柜的,你认识我?”
“全洛城谁不认识周四娘啊!”
没等掌柜的说话,人群里不知道谁吼了一句,随即便是无数的附和声。
“是啊!大家都认识周四娘!”
“还望周四娘帮一下掌柜的!”
听着老百姓这热情的声音,周萋画头上拂过三道线,自己非官非爵,哪有这般权力。
周萋画抬头手,示意大家先安静下来,而后向掌柜详细询问了事情的经过,原来,这个白胖子从五天前就住进了酒楼,第一天还是如约付房钱,一分不少,从第二天开始,就各种理由的推辞,掌柜的屡次与他理论,每次都闹了天翻地覆,信誓旦旦地说过几天家里就有人来帮他付钱。
“四娘子,不是我故意逼人,他原说今天付清,可刚刚你也听到了,又说要两天,三天!四娘子,我这是小本买卖,耗不起啊!酒店掌柜的声音带着哭腔,满是无奈。
却看刚刚还一脸怒气的白胖子,突然安静下来,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周萋画,“你,你就是周四娘?”
听白胖子语气还算客气,周萋画默默点头,“儿正是,你认识我?”
“我是……,不,我,我只是听过娘子的名字!”白胖子刚要自我介绍,却立刻换了语气,“那个,你既然是周四娘,先借我点银两可好!”
一听男子开口便借钱,周萋画哑然失笑,“这位郎君好生奇怪,张开便借钱,你可确定我会借你!”
“也不算借了,这个,这个给你!我抵押!”男子伸手拿起扇子上的玉坠,那白胖白胖的大手,在扇子上挼搓了许久,这才解下了玉坠,说着就往周萋画手里塞,“这个给你,等我家人来了,我再赎回来!”
周萋画笑的更尴尬了,她连连躲闪,“这位郎君,刚刚掌柜的说了,前面直走,右拐第一个胡同,就能看到当铺!”
“反正当铺也是你家的,给谁都一样!”白胖子不以为然的嘟囔道。
周萋画一怔,心头一紧,全洛城可没人知道融合和是陈氏的,就连自己也不过刚刚从这宋敏敏嘴里知道,这个白胖子是怎么知道的。
周萋画思忖一下,有了主意。
“好,我就接受你的典当!”她伸手接过玉坠,而后从袖袋里拿出二两银子,直接递给了酒楼掌柜的,“这些银子,莫说这位郎君住*天,就是说上个把月,也够了!多余的,权当是这位公子赔偿你们的麻烦钱了!”周萋画眼睛朝躺在地上凌乱的桌椅扫了一眼。
“够,够,够!明白,明白!”酒店掌柜的双手接过银子,连连作揖,便吩咐小二上前给白胖子跟周萋画收拾坐的位置。
“四娘子,里面请,里面请!”
周围的人群,见没有热闹可看,再次对周萋画进行称赞后,纷纷散去。
酒楼掌柜一看周萋画跟白胖子都没有动,不禁亲自出面迎接。
周萋画点头示意酒楼掌柜先回去,自己转身看向依然站在自己面前的白胖子,“这位兄台,你可是京城人士!”
白胖子惦着扇子,故作高傲的晃动一下身子,“真是!”只可惜,他的气质,却与高傲完全不搭,这个动作反而让他想个被人扔到地上没人要的大鸭梨。
“那,不知兄台是怎么知道相融合跟我们侯府关系的?”周萋画忍住笑,追问道。
白胖子一下子意识到自己刚刚为了让周萋画接济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这个……啊,不如,四娘子,进酒楼某详细告诉你!”
看白胖子这般焦虑,周萋画微微一笑,“也好!”
说着她就转身,要随白胖子进酒楼。
却突然记起跟着自己从首饰店出来的宋敏敏,又是在迈步进酒楼的那一刻,她猛然回过头。
这一回头不要紧,周萋画惊讶地发现,就在宋敏敏站立位置不足两丈的位置,站在两名身穿黑衣带着斗笠的男子。
这两名男子正在缓慢地朝宋敏敏靠近,一看周萋画回头注意到自己,立刻如木头人似的定住,却又立刻如惊弓之鸟朝前方逃窜。
这两个人有问题!
周萋画想也没想,一跃跳下台阶,追了过去。
周萋画看着这两人拐弯进了巷子,待她追进巷子,却什么也看不到。
周萋画立在巷口,思考一下,还是提步打算继续寻找。
刚走没几步,周萋画忽然察觉自己身后有异常。
还未等她转身查看,一双大手,却从后面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巴!(未完待续)
169 承诺
“别动!”低沉的声音喝止住周萋画的争执。
这个声音是……秦简!
刚刚的紧张转瞬即逝,随即涌上来的是满满的感动,他果真如约到了洛城。
周萋画挪动一下身子,想摆脱秦简的束缚,却被更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腕被抓得火辣辣的生疼,身体并不受控制地随着秦简朝后移动,周萋画的身子紧贴着秦简,如同他第一次在田庄救自己时一般。
周萋画停止反抗,随着秦简的移动而移动。
终于,秦简停在了一处墙壁前,确定周围没有异常后,他这才松开了捂在周萋画嘴巴上的手。
手臂放下,开口便又是呵斥:“周都护没有告诉你,在这种情况下你是不应该追进来吗?”
一听秦简这般训斥自己,周萋画不以为然地冷哼一下,“我不过是看那些人异常,想进来看一下罢了!”
“知道异常,还这么冒然行动!”
秦简边训斥,边将她护在身后,自己往前一步,观察着再次恢复平静的巷子,“他们走了!不过还是会出现的!告诉宋掌柜,这几天让他们全家都小心点!”
“他们是谁啊?为什么让宋掌柜全家小心!”秦简这故弄玄虚的话,引得周萋画问题连连。
“不是你告诉我,会有人想对陈成璧动脑筋吗?所以他们行动了!”秦简转身眸光深沉地看了周萋画一眼,他那遮在面具下的眼睛泛着红肿,好似昨晚没有休息好,又好似是刚刚哭过一般。
“你眼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