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泰维斯亚。
大卫解释说:“颜嘉和高糕不是表兄弟嘛,他们之间有一部分相同血缘的。他们这个家族就是这样,有天赋的孩子天生就有视力问题,而且严重程度和天赋成正比。高糕比较严重,几乎是半瞎,颜嘉相对好一点,一只眼睛有问题,才专门定做那种单片眼镜的。”
大卫停顿一下,继续解释:“这次原本给高糕拟定的是要做他半年前开发出的‘光明切糕’,特性是能够使人充满正能量,制作最难的地方是需要制作人自己保持非常愉悦阳光的心情,我本来以为对面是那个高特帅他肯定会无压力的,结果……”
大卫面无表情,“他逆向爆炸了。”
泰维斯亚听到颜嘉因祸得福,心情稍微好了些,也有力气说风凉话了,对高傅帅道:“你看,我就说是你们兄弟俩联合搞出来的事。果然我必须要……”
“他搞出的东西,”大卫打断泰维斯亚还想发表的关于拯救世界的长篇演讲,“这次被命名为‘黑暗切糕’,是极端消极的切糕师将阴暗面注入切糕中的产物,也许可以算作是‘光明切糕’的反面,而且能量还要高,甚至对非制作人的人具有腐蚀性,颜嘉那么高的等级都成这个样子。好在因祸得福,他有缺陷的那只眼睛的晶状体原本是扭曲成不可复原的形状的,这一次在毒烟的刺激性作用下居然扭回来了,另一只眼睛还没有打损伤,多亏他从小就养成了优先保护眼睛的习惯。”
高傅帅口中苦涩,扭曲晶状体,听起来就是很痛的过程,“……简直是生化武器。”
“这你说对了,偷偷告诉你们,其实上头对这个新型切糕很重视,打算好好开发一下作为下一次战争的装备,”大卫食指竖在嘴边,做噤声的手势,“你们懂的,下一次世界大战的就是切糕的战争啊!”
在这个切糕是主要军备的年代,黑暗切糕或许都可以相当于以前的毒气战了,杀伤力很高,但是付出的代价……
哪怕是缠上一层层雪白的绷带,仍然有漆黑的雾气从颜嘉的手臂上源源不断地渗出,触目惊心。
郑远尘沉默地上前,给颜嘉撵了撵被子。
高傅帅不是滋味,他晓得郑远尘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里不好受,郑远尘以前说过他是靠颜嘉才活下来的,一起学习一起长大,两个人的感情早已上升到亲人的阶段,颜嘉也是郑远尘最为重视的人之一。
泰维斯亚突然说:“喂,老头,那个光明切糕怎么做?”
大卫表情奇怪,“你打算违背祖训啊?还有我很年轻。”
“怎么可能,我打算融合一点到传统切糕里,毫无疑问传统切糕才是经时间沉淀最为牛逼的切糕啊。”泰维斯亚说。
大卫讽刺他:“因为硬的可以当板砖拍?”
泰维斯亚正准备炸毛,却被高傅帅的话打断了,“我想试试看。”
大卫侧目,有些狐疑:“你?告诉你也没用吧,你又不按常理出牌。”
“……大致方向上,试试看吧,说不定有可能?”高傅帅抱着一丝侥幸,他之前能按照切糕灵感的动作做出那个兴奋切糕,或许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完成光明切糕,“如果泰维斯亚在传统切糕里加入光明属性的话,采用同一种风格的切糕,在配合度上也会有提高吧。”
大卫闭眼考虑起来,但很快还是摆手,“不行,校方不可能让你这么做的,你们最好还是采用第二轮时用的老组合,等级够高也最保险。”
“第二组的时候那个是兴奋切糕。”高傅帅提醒他,“用一次可以算展现水平,但是到第二次时如果没有新的突破和进展,分数就会大打折扣了,也许还会被视为试图以投机取巧的手段愚弄评委。”
大卫苦恼地按太阳穴,“站在我个人的角度是不反对你尝试这个,问题是这个比赛关系到学校排名,主要还是校长那边……”
高傅帅磨利牙齿做好长期战斗的准备,谁知大卫干脆地道:“没问题!你们就按这个标准先去练吧!练不出再按老规模来!你们先回去,我把接班照顾他们的老师叫来再走,一会儿我告诉你们方法,做不做得出来就看你们自己了。”
高傅帅又深深地望了眼床上的高糕,他下飞机后就只想着探望,却没想过探望后要做什么,赶到这里好一会儿了居然反而是定下了决赛的切糕安排计划。
泰维斯亚大概是不太喜欢医院,已经毫不留恋地开始往外走,催促道:“先回去吧,就当是连你家这位好朋友的分一起奋斗。和即将拯救世界的我在一起,有什么好担心……啊!”
泰维斯亚刚一打开病房的门,就有一个人直接扑进了屋中。
他从门外跌进来看起来也很尴尬,不用说就是在外面偷听了。这段对话本来也没什么要紧的,但是联想起之前的A国金毛汉子说到的话,高傅帅不由得警觉。
难道说那些人真的有在窃取比赛队伍的信息,而且采用的还是跟踪加窃听的方式?
他看向扑进来正在挠后脑勺的人,这个人面色蜡黄身材干瘦,像是从难民区逃回来的,眼神涣散没有精神,连头发都是稀稀拉拉的。
不过,最关键的地方,还是这里的人都认识他,但都不熟悉。
“操!混账!你在门口干什么?偷听吗?!”大卫的反应最大,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直接冲过去撩起对方的领子,把他整个人拉离了地面悬在空中,直接往墙上一抡,发出巨大的碰撞声。
这人显然也对大卫极是抵触,拼命挣扎,可惜力道软绵绵的,完全不能对身强力壮的大卫肌肉都能迸出来的手臂造成任何伤害。
这个人是黄三,高傅帅第一轮比赛时还碰见过他,到这里的行为着实惹人怀疑。
想起他曾经在切糕入学考试上被大卫按在毛胡子里强吻过,高傅帅不禁想这还真是冤家路窄,要是黄三知道是大卫在看护这两个人,没准就不会出现在医院了。
泰维斯亚惊讶,“这个东西还在学校里?没被赶出去?”
不用说的这么直白吧亲。
大卫单手把黄三摁在墙上,另外一只熊掌大的巴掌眼看就要拍出去。黄三还在挣扎,可惜那点小小的力量简直就是在大象脚下的小狗。
黄三见没效果,索性放弃其他,放声大笑起来。
他一笑,反而止住大卫的动作。大卫恼火地发力把他拎得更高,“操,你笑什么?!”
泰维斯亚回过神,一脸横肉地冲过去帮忙逼供,“恩?!你听到了多少?说!”
黄三光顾着笑,笑得气都岔了,一副神经病的样子。泰维斯亚扭头看向大卫,出主意道:“干脆把他从这里扔下去,让他脑浆四溅血洒当场,看以后那群人还敢不敢派人跟踪。”
“杀人我不干的,”大卫回答,又转而问道,“那群人?”
高傅帅轻咳一声,“回去详细告诉你。”
“警察局。”郑远尘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的旁边,端详了黄三的样子一会儿,下了判断,“他吸毒。”
黄三不笑了,眼球凸出死死瞪住郑远尘。
郑远尘难得表述出意思这么完整的话,虽然只有六个字但是在场的人都听懂了,大卫手法尤其老练,二话不说就摸出手机打报警电话,边打边说:“太好了,终于抓到这混蛋的把柄了,吸毒的学生我们不能要,丢进局子里完事。”
黄三进来的名不正言不顺,进去以后行事还颇不得人心,连最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