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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2 / 2)

他也不说话,就那么搂着我,任由我一直抽嗒。在我的记忆里,我还真的没有这么哭过,小时候挨打最重的一次,是跟邻居家的小朋友玩过家家,拿我老爸的论文底稿生了炉子,老爸回来之后把按在椅子上一顿好打。那时候我也只是象【炫|书|网】征性的嚎了两嗓子以满足他的暴力欲,同时示意我老妈来救驾,眼泪毕竟是没有掉。

现在……唉,变成了异类,果然性格也跟着受影响。

这一天里,我的最后一个发现是:哭果然很伤元气。因为还没有走到家,我就疲惫不堪的拱在他的臂弯里睡着了。

我是被电话铃声吵醒的,安哲也是,因为他接电话的声音含混不清,带着浓浓的睡意:“你好,我是安哲。”

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爽朗的笑声:“还在睡?说好了今天一起打两杆的,想反悔?”

安哲长长的打了个哈欠,“今天不去了,改天我请你。”

电话里的男人戏谑的问他:“你小子居然也有睡懒觉的时候?昨晚干什么了?”

安哲也笑了:“别再给我造谣啊。昨晚上我家的鹦鹉离家出走了,我找了半夜,现在当然得补补觉啊。”

电话里的男人哈哈大笑:“你小子是养宠物吗?我怎么感觉你自从有了那只鸟,就象结了婚似的,也不出来跟我们鬼混了,有事没事还上超市买菜。这回居然还离家出走?它别是个妖精吧?”

安哲也笑了:“它还真是个妖精。回头让你也见见。”

电话里的男人又笑了。

声音怎么听的这么清楚啊?我纳闷的转过身去看,不料正对上安哲那张放大了的脸,吓了我一跳:我睡觉的地方,他怎么会在?

安哲的胳膊绕了过来,把我拢到了他的怀里又闭上了眼睛。看样子他还没有睡醒呢。我小心翼翼的抬头张望,深蓝色的被子,深蓝色的枕头,不会吧,真的是……他的卧室?

因为过度惊讶,我的身体小小的哆嗦了一下,安哲的一只手在我的后背上轻轻拍了拍,象是在示意我别乱动。

不敢乱动了。但是脑子却开始快速运转,他的卧室平时是不让人进的,连打扫卫生的陈阿姨也不能进去,我当然也不可以。所以我的睡篮一直被安置在他卧室门外的矮柜上。一直以来我都猜测他是个有洁癖的人。

有洁癖的人竟然把宠物抱上床睡觉?他的脑子是不是也被我气坏了?或者,昨晚回来的时候,我的爪子挂在他的毛衣上摘不下来了?所以他干脆把我也放上他的床?

也不象,因为他身上穿着深蓝色的睡衣……

纳闷。

他怎么也开始不对劲了呢?

又或者,昨天抱着我回来的时候,无意间触动了他幼年时抱着玩具熊睡觉的美好回忆,所以重温美好的童年旧梦,把我当成了记忆中的玩具熊?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什么烂理由嘛。总之,这个男人也开始变得奇怪了。

电话铃又响了。

安哲叹了口气,闭着眼睛摸过电话放在耳边,“我是安哲。”

这回是个女人的声音:“安哲?是我。你的鹦鹉找着了吗?”

原来是秦凯薇。我屏住了呼吸,把脑袋凑过去一点。

“恩。找着了。”安哲闭着眼睛,声音很平淡。

“那就好”秦凯薇夸张的声音:“要是被人抓走,可就不好找了。”

安哲“恩”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对了,我特意通知你一声,李教授已经到了,现在住在利德酒店。”

安哲的眼睛睁了开来:“利德酒店?哦,谢谢你。”

秦凯薇不死心的追问了一句:“今天是休息日,我打算去看看他,你要不要一起去?”

安哲犹豫了一下,“行啊。一起去吧。”

我耷拉着脑袋,心里又有点不太舒服的感觉。

唉,看来我也就这么点出息了,明明跟自己说过了不再干涉安哲的私生活,可是真的要面对的时候,才发现不是那么容易。我感觉自己象一只刚从蛋壳里爬出来的笨鸭子,把第一眼看到的人当成了母亲,就这么毫无道理的想要霸占这个自己认定的亲人。

这样的作法不是我一直不屑的吗?

我这是怎么了?

难道真是因为变成了鸟的缘故,性格也跟着脆弱了起来?

安哲的脑袋凑过来,在我的后脑勺上亲了一下:“别闷闷不乐的了,我一会儿带你出去玩。”

出去玩?我竖起耳朵望着他,不是逗我的吧?

安哲冲完淋浴,裹着一条深蓝色的大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倒回到自己的小窝里,打算再睡个回笼觉了。

也许是因为他的卧室里阳光最充足,他一大早就把我的小窝搬到了窗台上。晒着暖洋洋的太阳果然很舒服啊。

倒也不是贪睡,而是对即将要进行的活动提不起兴趣。他虽然说是出去玩,可是电话我也听到了,无非就是去利德酒店看望那个李教授嘛,有什么好看?又不是看画展。尤其是我要扮演的这个超级大灯泡的角色也不是那么讨人喜欢,就更没兴趣了。

安哲瞟了一眼懒洋洋的我,伸手从衣橱里取出几件要换的衣服放到床上。我支起脑袋饶有兴趣的等着看,啧啧,好景致啊。

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我叹了口气,真煞风景哦。

安哲这么一副美人出浴的模样是不能见人的,开门的重任当然又落到了我的头上。

扒在门框上先从猫眼里窥视窥视,好象是个快递公司的职员。

我赶紧扭开门锁,扒拉在门把手上探头看他。穿着制服的年轻人看到门打开似乎愣了一下,目光随即落在我身上,露出十分意外的表情。又是这种表情?真是没有创意的人。

我瞪着他,他也瞪着我。所谓的大眼瞪小眼,就是指我们现在的状况吧?

“请问你找谁?”还是我最先忍不住,好歹我也算是半个主人啊。

“我……”年轻人结结巴巴的说:“请问……这里是不是有位安哲先生?”

我点点头,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对。”

年轻人递过来一个四四方方的包裹。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愣了一下,好象意识到了不妥当,立刻又收了回去,尴尬的挠了挠脑袋,“有安哲先生的快件,请问谁来签收?”

他好象有点回过神来了,目光里流露出一点点戏谑的味道,好象故意出个难题给我,想看我如何来应付似的。

小样!我气鼓鼓的把门推开一点。欺负我不识字啊?

“快件放到鞋柜上”我从他手里抓过签字笔,签什么呢?

安哲?潘潘?潘可意?

我开始犯愁了。一抬眼,看到年轻人满脸都是好笑的表情,恶狠狠的瞪他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用脚拿笔啊?真没见过世面。

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接过了我脚上的签字笔,不用抬头看也知道是安哲。他已经换好了衣服,不动声色的推了我一把,示意我进屋里去。我发现只要有人在,他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我从书房拿来裁纸刀的时候,包裹已经撕开了,里面是厚厚的一叠文件。最上面的一页写着“泰晟集团090012”几个大字。安哲还没有来得及看,电话就响了。

“孟总,您好。”安哲的声音又变成了老成持重的中年伯伯:“已经收到了,我现在就看。周一把报告送到您办公室。”

是重要的公事吧?泰晟这个名字听着十分耳熟。好象我在哪里听到过。正想再凑过去好好看看,却被安哲推开了,他十分小心的捧着文件回书房,一边还不忘了回头警告我:“不许碰啊,是重要的东西!”

一副六亲不认的架势,这男人果然不可理喻。

看样子,今天出门的事是彻底泡汤了。

我松了口气,干点什么呢?想了想,钻到书柜底下把我藏起来的那本《时尚》拽出来,这是我从他的书柜里找到的唯一一本适合女士消磨时间的读本,还是女士版的呢,也许是安心留下的吧。刚发现的那天,我费了好大劲才从一叠杂志的最下面把它抽出来。为了不让他再放回去,我每次看完了都悄悄把它推到书柜的底下。

安哲纹丝不动的坐在书桌前面看他的文件。

看了一会儿杂志,伸个懒腰跑到客厅里啃苹果。探头看一看书房里,安哲还是那么坐着,连姿势都没有变。

靠回沙发上吃掉半袋花生,再溜达到书房门口看看,安哲正在电脑上忙活。他还真是个工作狂啊。

早饭已经被他省略掉了,不会连午饭也要省略了吧?

我摸摸饿瘪了的肚子,有气无力的吆喝了一句:“该吃午饭啦。”

再探头看看书房里,还是没有动静。我猜他根本就是在故意装没听见。

看看墙上的挂钟,再看看他坐在书房里的那副架势,今天的午饭是不能指望他了。还是毛主席说的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我飞到厨房先打开冰箱,一样一样的清点里面的存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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