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我再出八十万,这是最多了。”余四连忙说道,“论交情呢,咱们可不是一两天的朋友了,合作了那么多生意。还有乾坤剑也算是无价之宝啊,估价百万确实有点低。我觉得再出八十万,不会亏了你,怎么样?”
我心说三十万我都心动了,八十万还不答应?林羽夕依旧揉着太阳穴,显得不是太乐意,不过皱着眉头说:“余四爷既然说到这儿,我要是不答应,就显得不够朋友了。好吧,这东西是你的了!”说着从柜子里拿出青铜壶放在桌上。
余四迫不及待地把东西抱走,坐下来搂在怀里用手指轻轻抚摸上面的花纹,脸上是一种既兴奋又陶醉的神色。过了半天说,像这种青铜壶现在极为罕见,外表上一半是饕餮纹,一半是蛇纹,从釉色到胎体,都是非常精致,可惜的是上面原本还有个盖子,盖顶上有只鸟雀,如果完整的话,这件东西能值千万以上。
林羽夕似乎想到了什么,马上问他:“盖子是不是在你手里?”
“没有。”余四神色躲躲闪闪,分明在说谎。
“你不说实话我不买了。”林羽夕起身就要过去把东西夺回来。
“好,我说,我说。”余四把东西抱的死死的,满脸都是紧张。“前两年,有个道上的朋友给我看了一件青铜器,就是这种壶盖。可是只有一个盖子,值不了几个钱,我本来不想要,但因为那是老朋友了,又说等着花钱,我于是出了两万把壶盖留下了。不过是不是这个青铜壶上的还很难说,回去盖上去才能知道。”
我们俩一下瞪大眼珠,他大爷瞎X的,如果真是一个上面的东西,那他可就赚大发了。壶盖只花了两万,壶也就一百多万收走,那么他最少有八百万可赚。不过,转念我又想到,如果真是一体的,而这东西可能出自龙家沟古墓,那么另外一个卖家是怎么得到盖子的?
“你回去把盖子拿过看看,是否是一体的。”我跟他说。
“那不许再加价了,盖子可是我的。”余四盯着林羽夕说。
“放心吧,我们不加价了,就看看东西是不是一体的。”林羽夕做了保证。
余四把青铜壶放下,飞一样的半个小时就跑了个来回。壶盖上还真是个鸟雀状,展翅欲飞,做的栩栩如生。在青铜壶上一扣,他大爷的,还真是一体,严丝合缝,不差分毫!
林羽夕一把将壶夺回去说:“不卖了,除非你告诉我卖壶盖之人是谁?”
余四立马急了一脑门子汗,苦着脸说:“这是道上的规矩,上下家是打死都不能说的。要不我再加十万怎么样?”
“不行,我就想知道卖家是谁,不然就算给我五百万都不卖!”林羽夕斩钉截铁的说,这才倒没因为加价而动心。
余四被逼无奈下,只好说出了卖家。这人来自宁夏,手里东西不少,包括这个青铜壶盖,通过朋友介绍,卖给他十几件之多。当时打包买下,一共就出了二十万,光这个壶盖就让他赚足了。
这些东西都是来自宁夏与内蒙交界的青龙峡内,那里地势险要,闹鬼传闻非常多。这人偶尔迷路进了青龙峡深处,就在一个山沟里得到了这些东西。可是回家后,胸口上竟然出现了一条鲜红的舌头,怎么都抹除不掉,看过多少大医院,也都检查不出任何毛病。他惊骇之下,就想赶紧把手上的东西卖掉,用这笔钱去北京大医院看看。
我和林羽夕不由心头剧震,那人胸口上的症状不就是鬼舌吗?他既然在青龙峡内染上的毒咒,那么那里肯定有妖尸!
“好,东西卖给你了,不过你要把这人联系电话给我!”林羽夕把青铜壶推过去。
余四忙说了那人电话,又跟着刷卡付账,抱着青铜壶要走。我拦住他问,这东西是什么年代的?老家伙侵淫此道数十年,一眼就能分辨年代和价值,跟我说年代很难确定,但至少能断定是西周之前的东西。
如果真是西周之前,那么距今最少三千年之久,说那个龙家沟古墓有几千年历史,也毫不为过。
余四走了之后,林羽夕立刻就拨了这个号码,可是发现是个空号。这丫头给气的,随即又给余四打电话,一问之下才明白,这老东西所说的前连年,是七年前的事了。我们不由翘了辫子,这人可能已经死于鬼舌毒咒的发作,想要问明青龙峡中确切地点,是不可能了。
第278章奇怪的女顾客
丁馨听说我们得到了又一个妖尸的下落,催着我们去宁夏走一趟,反正知道是在青龙峡,我们就算把整个峡谷翻个底朝天,也要把这老粽子找到。可是我觉得这件事不一定靠谱,一是那个卖家来自宁夏,为什么找到西岭出手古董?二是余四自从拿走了这件青铜壶后,接了最后一个电话后再也联系不上,我们曾经去过他家里,却没人开门。
而现在刚过完年,地处内蒙交界的地方还是很冷的,不适合去探险。再加上花落的法事还有一个月才能完成,这次出去总不能再带上这小丫头吧?要去的话,最多带上小胖,决不能再让小丫头跟着了。
我说再等一个多月,一来花落法事完毕,二来那边气候温暖,我们再动身也不迟。反正还有三年多的时间,也不用太过着急。
花落母亲从乡下回来了,丁馨不便再住在她们家里,于是搬了回来。但老姐坚持收拾出一间储藏间做卧室,还让我跟林羽夕一块住。连我都没脾气了,要说现在没钱,刚刚收入八十万,加上从铭源带回来的六万,已经算是很有钱了。林羽夕也不敢说个不字,就按照丁馨的意思,把办公室左侧那间储藏室腾出来,简单装修一下,老姐便住了进去。
我吃过饭习惯性的要在西侧看电视,晚上十一点才去东边睡觉。可是自从丁馨回来后,叫我必须陪他一块在东边聊天,并且还没聊上几分钟,她就打哈欠去睡觉,留下我和林羽夕单独相处了。
“你姐分明要强把咱们搓在一块!”林羽夕没好气跟我说。
“搓就搓吧,又不是拧的,你怕啥?”我装傻充愣的说道。
“我现在就想拧死你!”林羽夕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看样子真恨不得把我拧成麻花。
我叹口气说:“这也不能怪我姐,谁让咱们拜堂成亲了呢?这拜完堂迟迟不入洞房,你说她岂不是很急?”
“她急什么?”林羽夕瞪大一双美目。
“急着抱侄子啊!”
“呸……你个小流氓,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林羽夕立马飞过来一个靠枕。
这段时间工作室生意逐渐好转,虽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但因此卖了不少符,足够我们工作室糊口了。林羽夕心情大好,于是就兑现了小胖的马屁奖,多发了半月奖金,把这小子乐的合不上嘴巴。
这小子一有钱,开始巴结花落,买零食看电影,忙的不亦乐乎。可接待室的工作,我就要时常替班了。这天外面下起雨来,小胖以送花落回家为名早早溜走。我看下午五点多了,应该再没顾客,打算关闭接待室,整俩菜喝两口。谁知这时候竟然有个女顾客上门。
她穿着雨披,赤着双脚,站在那儿看着挺怪异的。有道是春捂秋冻,现在的天气还是很寒冷的,这女人光着脚居然看上去若无其事,一点都不冷。并且自从进门后,呆呆的一句话不说,直到我连问了七八句后,她才猛地醒过来一般。
“我……我叫陈淑涵,是……是从宁夏来的……”
这让我一愣,从宁夏来的找我干嘛?不过心头一动,会不会与那个古董卖家有关?
这女人看样子二十六七的模样,几缕湿发遮在面孔上,说话时显得很胆怯。我不打断她,让她不受干扰的继续讲下去。
只听她接着说:“我大哥叫陈玉涵,七年前离家出走,再也找不到了。我们一直在找他,过年的时候才打听到消息,来过西岭,所以我就来找他了。”
我心头砰地一跳,看来真是与那个人有关。可是你大哥失踪,应该去找警局的,为毛要来找我啊?我们这儿又不是侦探社。但我见这女人可怜,仍旧没开口打断,让她把话讲完再说。
她怯生生的接着说道:“我跟两个表哥去找过警局了,他们都说过了七年这么久,不容易再找到线索。再说可能只是经过西岭市,早就离开了。我们昨晚就住在旅馆,想今天走的,谁知昨晚我做了个梦,梦见大哥浑身是血,他告诉我他还在西岭,要我来找他……”说到这儿,她即惊且怕,哭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