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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绮纹不紧不慢地说:“这个说来话长了。当初,你是被王爷误会成王府的一位侍妾才会被带到这里来。当然,后来他们发现弄错了,你不是那个侍妾,而只是醉春楼的头牌。之后呢,那名失踪的侍妾被找了回来,可是,她误会了王爷,以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是王爷的,而王爷将你藏在这里,完全是为了和你……”
“怎么会这样啊?”红莲惊叫了起来,“事情完全不是这样的。我也知道,是王爷弄错了,他打算送我回去的,可是我苦苦哀求,因为我一旦回到醉春楼,就保不住我的孩子了。因此,是王爷宅心仁厚才收留了我,而且答应帮我找到程公子。前面,王府的管家来和我说了,而且也将程公子带到了我的面前。事情就是这样,我与王爷根本没有私情。”
“可是那名侍妾不这么认为呀”周绮纹饶有兴趣地看着急得满脸通红的红莲,“她的想法很简单,如果你是清白的,那王爷为什么要金屋藏娇?而且,就算是想金屋藏娇,也完全可以藏在王府里呀,为什么要偷偷摸摸藏在别院?不让太妃和王妃知道?王妃是个大度的人,不会阻止王爷纳妾的。那么,她认为,就只有一个原因了。因为你出身青楼,不可能做王爷的侍妾,哪怕只是做个侍女,那都是不行的。”
红莲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双手不安地绞着一块帕,低着头,似乎在沉思。半晌,重又抬起头来说:“我不知道那位侍妾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误会。姑娘,你既然知道这些,那就说明,你和这名侍妾是很熟悉的。我求求你,能不能将这位侍妾带到这里来,让我当面向她解释清楚,消除这个误会。”
周绮纹摇摇头:“这恐怕不可能啊。”
红莲失望地问道:“为什么啊?”
周绮纹正色道:“那个侍妾,其实知道的很多。她不仅知道你被王爷藏在这里,而且知道你有了身孕。只是她并不清楚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但是她固执地认为,是王爷。”
红莲不由得后退了两步:“不,不是这样的”突然上前拉住周绮纹的袖子,“姑娘,我求求你了,能不能帮我解释一下,跟那位侍妾解释清楚,我只是暂时住在王府别院的,等程公子安排好了,我立刻就搬走,不会和王爷有任何瓜葛。”
周绮纹装作为难的样子说:“好吧……我且去试试看,只是我不能打包票一定能让人家消除误会,毕竟,我们不是很熟,只是能说得上话罢了。”
红莲千恩万谢地送走了周绮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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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周绮纹又来了。
侍卫们很奇怪:“怎么又是你啊?你前天不是来过了吗?”
红莲早已经在门里等着,出来说:“是我叫她来的。我很喜欢她家的鲜花,就让她今天再多送一些回来。”
侍卫们上下打量了周绮纹一番,让她进去了。
一进房间,红莲就迫不及待地问道:“怎么样啊?解释清楚了没有?”
周绮纹面色沉重地摇摇头:“本来,她是有七八分信了,可是后来,她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你在醉春楼的时候,曾经与程公子过从甚密,于是前去程府打听。不知她找谁问的,反正,怒气冲冲地回来跟我说。那个什么红莲姑娘,真的是人尽可夫啊,不仅勾引王爷,还勾引了程家二公子。而且她本就是个没脑子的人,又加上生气,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程府。结果程府本来还不知道这回事,因为程公子还没有找好理由让你进门,却被这莽撞的女人这么一闹,程府合家上下都知道了,他家的二公子要娶一个青楼女子为妾。程二公子的夫人,当时就要上吊……”
“等一下”红莲忽然呼吸急促,打断了周绮纹的精彩表演,“你刚刚说什么?程公子他,原来是有妻室的?”
周绮纹很不明白地看着她:“怎么?难道你不知道?程公子当然早有妻室了,他的夫人,是个大家闺秀。红莲姑娘,你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孕期反应啊?”
红莲艰难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忽然有些不舒服。没关系,你继续说,后来怎么样了?”
周绮纹心中暗暗得意,接着编造:“经她这么一闹,程公子的计划也无法付诸实现了。程府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所以发了话,如果程公子敢娶你进门,那么他们就将他赶出家门,今后不得录入程氏宗谱。”
红莲跌坐在床上,苦笑着喃喃自语:“为什么会这样?我与程公子是真心相爱的,而且,我可以只做个小妾,不计较名分,只要允许我进入程家大门,就是让我当个烧火的婢子,那也是好的……”
周绮纹的语气里充满了同情:“没有办法啊。谁能想得到,那个没脑子的女人会唱这么一出呢?”。。
第一百六十一章 控诉信
第一百六十一章 控诉信 第一百六十一章控诉信
红莲泪如雨下:“也许,这就是我的命。我不怨别人,只恨自己没那个福分。”
周绮纹急忙安慰她:“不要这样说啊。其实,你有才有貌,如果不是出身青楼,完全可以做诰命夫人呢”
红莲一面流泪一面摇头:“多谢姑娘来告诉我这些,也谢谢你安慰我。只是,这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周绮纹看自己此行目的基本达到,不想久留,于是起身做出告辞的样子:“红莲姑娘,俗话说的好,没有过不去的坎儿,事在人为。红莲姑娘既然和程公子心心相印,那么程公子一定会想办法给你一个交待的。你也不用心急,耐心等待,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红莲不说话,只是摇头。
周绮纹又装出担心的样子问道:“红莲姑娘,你不会往绝路上想吧?我告诉你啊,千万不要走那条路啊”
红莲哭倒在床上:“可是我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如果我硬逼着程公子娶我,那就是逼着他做个不肖的子孙。将来如果他真的被赶出家门不入族谱,岂不是我的罪过?那样的话,就算是能嫁给他,又有什么幸福可言?”
周绮纹心中暗暗发笑,表面上却无限哀伤:“唉——真是世事难料啊。红莲姑娘,还是耐心等待程公子吧。我想,程公子既然对你一往情深,那必定不会负你。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红莲悲伤地说:“我还有什么以后呢?”
周绮纹说:“你可别做傻事啊我来告诉你这些,不是为了让你想不开,而是让你知己知彼早作打算的。”
红莲露出一个哀戚的笑:“多谢姑娘好心,可是,你不用再劝我了。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可是,就算你不想拖累程公子,也不能放过那个长舌妇啊”周绮纹不担心红莲死,只是担心红莲得太安静,连个垫背的都没有。
一句话提醒了红莲:“是啊,我不能这样便宜了她。要不是她多嘴,程公子一定会想到办法让我进门的。”
周绮纹进一步火上浇油:“你这么想就对了。不管怎样,都不能让她逍遥自在而你蒙受羞辱。”
红莲扬起头来:“姑娘,你一定知道那个侍妾叫什么名字,你告诉我,我就是死,也要拽上她”
周绮纹喜不自胜,同时也暗自松了一口。哎呀,说了半天,终于落到正题儿上了。于是从嘴里吐出了两个字:“孟。晓。”
红莲点点头:“我记下了。这个毁人姻缘的女人,不会有好报的。就算我做了鬼,也不放过她”
红莲说得咬牙切齿,周绮纹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冷战。她急忙在心里对自己说,不要害怕,她说的是孟晓,不是我。
周绮纹知道,一切就绪,接下来,就等红莲自己解决自己了,而且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将花篮留在桌上,抽身走了。
她走了很长时间,红莲才仿佛从梦中醒过来,轻轻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拿了一根白绫,挂在房梁上,打了个结。
又搬了一张椅子在白绫下面,泪眼婆娑地站上去,将白皙的脖子伸进了打好的结里面。
红莲站在椅子上,哽咽道:“程郎,不是红莲有心负你,而是红莲不愿意连累你啊也许,你能想得到办法和我长相厮守,可你付出的代价,是永世不得认祖归宗。红莲不能做这个恶人,只能和孩子先你而去了。如果来世有缘,我们再……”
猛地踢翻了椅子。
可怜潞州城里最美的女子,就这样香消玉殒了。比她还可怜的,是她腹中还未成形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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