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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在去欧洲前千万别发病。
把自己搞得和陀螺一样为公事团团转。昨天差点开口求蚌壳别离开,牙关怎么就没蚌壳那么咬得紧呢?蚌壳缩在沙发上,又在神游四方。黑着脸给她对下一袋吃食,蚌壳肉越养越缩水。
睡前洗漱完,仔细拼好2只漱口杯成为一颗完整的心。脑海里一道电流闪过,其实我和她的心都有缺口,只有互相把对方的缺口堵上,才能拥有一颗完整的爱情之心。
居安思危啊,居安思危。
白天不懂夜的黑,孵着暖气,捧着自制的尚能入口的饭菜,尚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
夜幕降临,天翻地覆啊。
听到一阵冷风从屋外刮过,想着高楼风是大,并没有放在心上。接着乒乒乓乓乱响,厨房的一扇玻璃窗碎在地板上,冷风飕飕的灌入屋内,现在可是冬天啊。拉紧身上薄薄的浴衣,的牙齿都在互掐。
电视下方传来降温警报,说冷空气突然袭击本市,气温在2小时内将骤降到0摄氏度。啪,电视自动关上了。看,连电视机都怕冷冬眠去了。很快发现老天爷在和我开玩笑,一个一点也不好玩的玩笑。嘀,空调的扇页也合上了,屋内的照明也暗了下来,竟,竟然停电。
忍不住开骂,不凡你这什么破公寓,又漏风又停电的,有种给我断水啊。骂归骂,该做的事情还得任命去做。在浴衣外面套上大衣,先找东西去堵上漏风的窗。
哎呦,疼疼,抱住脚乱跳,什么东西咬到我了。跳到窗台,就着别家大楼的灯光看,咦,这只脚没事耶。那怎么还疼呢?流血的是地上哪只脚,抱错了呀。
玻璃扎进去了,要消毒清创,不凡把药箱放到哪里去了?
“你见鬼的在干吗?”不凡英勇神武的出现,把我从地上拎到沙发上。是老天爷见鬼,咕哝一句为自己开脱。
好在不用自己解释详细经过,不凡就发现我脚上的伤,立刻保外就医。指引他去霖那,这点小伤没脸上大医院。
早知道也不来霖这了,被好一顿嘲笑。不凡似乎被墙上浸泡在福尔马林里德生物标本给吓到了,配上我这淌血的脚,还真有点恐怖的味道。伤口很快被包扎完,霖向不凡自我介绍,省去他华澡的自我修饰词,中心思想就是他也是巅峰一员。
回去的路上,不凡终于开口了:“你们巅峰的人都疯疯癫癫的。”大力扭头看不凡,他还没见到更疯癫的老头子呢。“很有趣。”他又加了一句,嘴角也有些上扬。
这,这是主屋,被他抱在怀里,颤巍巍的指着说。嗯,某男很酷的应一声。
少奶奶,大嫂,卓卓。很多人蜂拥而上,看到大家,心里像翻到了调味瓶。这么晚大家都不睡的厚?
这么早,不凡给我看手表,凌晨四点半。
那大家早安,腼腆挥挥手。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千万别发病呀。
临睡前安全检查,听到屋外冷风怪啸而过。躺在床上,脑子里反复是李叔的话“今晚要大幅度降温,明天可能会结冰”。不知道蚌壳那要不要紧,虽然有空调,但是被子似乎薄了点。
辗转不安,卷了一床被子奔出去。少爷你去哪?油门一踩把李婶和她的声音远远抛在身后。
路上冷清清的没有人,路程很顺利。把车停进车库,看到保安部主任和后勤主任迎了上来。这么晚他们在公司干吗?停电了?顶楼的报警灯一直在闪?既然停电了,灯哪来的电可以闪?原来现在启用的是备用电源。
心还没放下来又被吊到了嗓子眼,蚌壳千万别出事呀。问备用电够不够支持我的专属电梯,得到肯定回答后,按了电梯直达楼顶。拧开手电,先发现公寓碎了块玻璃窗,打电话给楼下说明情况,让他们各自去处理事情,不用管我。
刷开电子门锁,不太适应屋内的昏暗,眨了下眼才找到她。蹲在窗口干吗?拉起她避开风口到沙发上做。疼,她哼出声来。手电从头扫到脚,脚受伤了,一块玻璃明晃晃的插在她脚上。
我为什么把她一个人关在顶楼?后悔莫及。抄起她带下楼,先送医院,不是扭不过她,而是怕她流血流死才同意送她去一个叫“霖”的那里。
古怪的地方,古怪的人,这样的男子是专业外科医生?看他利落的钳出玻璃碎片,消毒伤口,幸好不要缝合,几处伤口分别用纱布罩起来,最后给蚌壳打了针破伤风。整个过程一气呵成,除了呱噪点,他不断的嘲笑蚌壳。虽然听着很过瘾,但是我的蚌壳怎么可以随便让别人嘲笑?
蚌壳和他终于想到了我的存在,男人开始罗里啰嗦的自我介绍,抓重点词,只要写恐怖小说,有时制作标本,偶尔客串病理学家。“巅峰成员之一。”蚌壳尴尬介绍。
重新拎起蚌壳回车上,驶回主屋的路上,想明白一件事情,发表观点:“有这样疯癫的同伴,我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巅峰的。”蚌壳终于因为吃惊,裂了条口子。
停好车,天已经微亮了。一个轰轰烈烈的黑夜即将结束,看天边一缕曙光,心暖了。
少奶奶!李婶高八度的尖叫,好像蚌壳的脚上是我家庭暴力的产物。偷偷潜回房间的计划失败,被大家围攻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
“ 早。”蚌壳强装震惊,挥手向大家示好。终于看清她穿的是什么,罩衣下就一件浴衣,春光随着她的动作乍泄。用力拉好她的前襟,把蚌壳扛上楼,目前她还是属于我监管。
我是一个蚂蚱,跳来跳去的蚂蚱。脚伤了,被限制在房间里,而不是限制在床上,为了取用东西,单脚在房间里蹦跳。
“哎呦呦,我说怎么厨房顶有灰下来呢,少奶奶你又在跳了。”李婶闻声推门而入,手里拿着碗猪脚汤。这个汤,那个汤的,就是水喝多了才会蹦跳去厕所嘛,撒娇,贿赂李婶不要和牢头告状,来之不易的自由啊。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等黛儿从欧洲回来再治病吧。
用冷水擦了把脸,精神吊上来后去上班。文件要赶着看,顶楼公寓要整理修葺。胸前的吊坠滑出衬衫,把玩几下握在手心里。这次重新牵起她的手,再不轻易放开。
知道她在家不会老实养伤,特地关照李婶看好她。一回家李婶就告状说她不听话,像个多动症患儿在房间瞎蹦跳。
昨天几乎没睡,早早洗好澡,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今夜不再孤枕难眠,同床,床是小了,可是暖和多了。
牢头重新掌握了他的看守权,把我拷到他办公室亲自看守。腿不能动可手还有用,牢头怕我没事做无聊,扔给我一摞文件存档到电脑。靓和不登好心来看我,不登说我如果骨折绑了石膏他就可以在上面签名。我也喜欢在别人的石膏腿上签名或画画,今日遇到知音了。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的病等她从欧洲回来再治。
李婶说主屋有太多事情等着她做,她分身乏力无法监管蚌壳,于是只能带着蚌壳上公司。我忙得连轴转,蚌壳却悠闲的翘着脚呆看天花板,气不过,让她在碎纸前粉碎一些废弃的文档。
不登这是第几次溜进来了?还抱怨蚌壳怎么不打个石膏,好让他签名留念。想签名啊?我这就打断了你的狗腿让你签个够,一条腿不多,两条腿正好。
回娘家前,先去霖那里换药,完全可以自己在家换的,牢头竟然那么相信霖那个家伙。
老爸老妈看到我的伤,自然要大惊小怪的咋呼一下。用一言难尽描述我的遭遇。心里还是感激这次脚伤的,似乎让我觉得我和不凡之间的关系有了转机。我走或者我们离婚看似简单利落,但确实没有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公司业务进展顺利。
家庭成员一切安好。
黛儿的病拖到她从欧洲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