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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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现在痴痴呆呆的,却是他的心头肉,掌中宝。

小厉二十岁那年,厉家只剩下了兄弟俩。

有一天厉青睡在炕上翻了个身,声音模模糊糊带著哭腔说,弟弟,娘睡著了,爸爸在哪里。

於是小厉卖了铺子,给他们那个久病无治的娘上了一炷香。然後他带著所有家当,牵著厉青的手离开了这个地方,去了军营。

军营的日子很辛苦,有时打的兵器种类也前所未闻,那些官兵稍有不如意便会连打带骂。小厉不得不把厉青留在一个叫刘妈的女人那里,每月去看望一次。他甚至不敢让厉青出门,生怕有那个狼心狗肺的贼子把他拐了去。

幸好这段日子并不长久,因为很快,他就从一个夥房的口中知道,他们的父亲早在六个月前就被醉後的士兵打死。

小厉急急忙忙的想带著哥哥逃回家,却在找刘妈的时候发现一地血迹。

那一晚,他在官府门外站了一夜,却吓得不敢锤鼓,生怕听到什麽不详的消息。第二天,他从刘妈打听到的消息里得知哥哥那天被人调戏。忍无可忍,厉青便举起了身边的刀。

那把刀,自然是他打的。。

全力以赴打的、给哥哥防身所用,比那些以前的锋利何止百倍。

官府不用多时就知道了他的事,用厉青的性命作为筹码,命令他为他们打造几把绝世名器。

绝世名器,他不会打,但他想要回他的厉青。

於是他花了三十多天找到一块天陨,三个月才打造好一把看似平凡的黑色弯刀。

官府的人试了试,很满意。死亡的野马不甘的睁大黑色的眼睛,盯著苍天,仿佛一道魔咒;他却只想赶紧接回他的哥哥,然後回两个人的家。

但是哪里有那麽容易呢?

一个将军听说了,动用权职把那把刀抢了过来。试了之後传召了他,把他接进大帐犒赏。将军怜悯的看著他,决定让他见一见厉青。

他没有看懂,为什麽那种眼神会充满了一种惋惜。

厉青已经不是厉青了。

他在监狱里就被许多死刑犯和战奴强奸,下体受到了严重撕裂、感染。他是个傻子,对任何人的靠近都是厌恶、反抗,不懂得掩饰,很快的,他被排挤、被孤立。他没有食物,牙齿在打斗中掉了三分之一,头发被人拉得流血、大块脱落,连身体都不再完整。

现在他已经快要死了。

厉青已经不认识他了,他把他当成了那些人中的一个。看到他的时候,也不会用温柔的声音叫他弟弟,向他撒娇,而是惊恐的看著他,用满是血污的手抱著自己的下身,除了这些,他无处可逃,因为他的一条腿已经被截了。

他好像看到了一道很深的痕在他的下体上,黑色的接了疤,却不断的在渗血。

应该是要疯了吧,但是他却很冷静。

他甚至还没有感受到一丝手抖,他只是觉得很冷。好像那把在心里一直生著、锻造心器的大火忽然灭了,毫无征兆,无声无息。

厉青在三天後死了,手里拿著铁条,在任何人靠近的时候他都会抓起来反抗。

他死的时候,眼下有血,没有笑容。

小厉把那根铁条从厉青的手上拿了下来。他抓得是那麽紧,似乎都让铁条有了隐约的指痕……那一根根手指,没有一处是完整的。

从那一天起,他有了新的使命。

他要报仇。

很快,小厉就用铁条打造了一把不太起眼的小刀。

他熄灭了炉中的火,穿上干干净净的素服。叫来了几个将军手下的士兵,对他们说,此刀是他最後打的一把,名叫厉青。

然後他用自己试了刀。

红色的液体喷在刀背上,从他的体内渗透出来,快意和悲伤在这一刻才让他发出怒吼。

将军把这把不起眼的刀和黑色弯刀一起进献给了皇帝。

皇帝先试黑刀,锋利得让人惊喜,无数名器敌不过刀锋一挥。他又不经意的拿起厉青,不小心落地,碰到了黑刀。

黑刀无声的崩开,仿佛腐朽的龟甲。

六月,皇帝把‘厉青’尊为国器。

第二年,外族进军。战乱了八年,中原只能派了一个公主去和亲。公主拿著要敬献的宝刀,在和亲的路上忽然发疯,举刀四砍,嘴中说是要寻找到一个叫厉青的男子。

没有後话。

改朝换代之後,这把刀的名字被抹去,被送到新的皇帝手中。

这个皇帝在这一年里疯狂的选妃,终於选到了一个样貌满意的。少女的容颜似曾相识,和皇上感情一直也不错。大婚之後的某日,有了身孕的少女被皇太後召见,赐了这把前朝名刀。

不久以後,少女发疯般刺杀了皇帝,只因他醉後试图把少女扑倒在地。许多武将上前,却没有一个人能阻止这把肆虐的刀。

很多人死了,很多土埋了他们。世世代代,这把刀仿佛越来越有灵性。

它执著得寻找它名字的主人,他的灵魂像他的刀锋一样锐利。

寻觅,然後为了某人祭献出血色狂舞。

邪刀厉青,为守护而狂,为死亡而生。

第十五章

第十五章

其实,早在那个不认识的小道士来接自己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这个消息,到现在却还是没有完全消化。毕竟对张淮来说,紫阳玄定,只不过是一个只见过一面、尚未熟悉的老爷爷而已。他无法理解,也无法融入这里所有人的悲伤。

哪怕是自己心爱的人,也一样。

这几天来,玉玄思明明和自己住在同一个小楼,来回见了不少面,却一句话都没有对他说过。看著离自己远去有些薄弱的背影,张淮几次想要喊出声,却还是忍住了。

也就是因为这样,他迟迟没有把荷包里的两样东西送出去──如今他已经知道了,这是掌门真人交给他的。也是他坐化前最後一次施展法术出现的重要时刻,却被自己那时毫无知觉的草草结束。

其实就算叫住了师父,他恐怕也很难启齿。他到底该如何说呢,他甚至无法说出安慰的话……那种心情若是无法理解,安慰只会是空洞而肤浅的。

在那次接触之後的几天,张淮甚至开始有些害怕。

他其实知道,玉玄思其实内心就像个小孩。单纯的像白纸,一直在深山修行,与人接触机会都不多。他的情绪好像写在脸上,对信任的人就会毫不犹豫的撒娇,偶尔会有些小任性。他对喜欢的人,直白得谁都看得出来。

所以他知道,玉玄思脸上写的,是後悔。

一旦想到这两个字之後代表的意义,张淮就觉得浑身冰凉。

可他又无人可倾诉,只能默默的坐在那个属於他们师徒的小楼里,一个人努力入定,继续他的修行。可惜一旦心有杂念,不但修为没有成效,反而徒增了几分烦躁。

这天中午,玉玄思又没有回来吃饭。

等他从静室回房,才看到桌上已经冷掉的饭菜,动也没动过依然是之前的样子。

其实到现在,他已经可以不用再进食这些凡人的食物了,可负责门派膳食的人却还是按照当初玉玄思的命令在不停的送过来。

他没有去取消,有些孩子气。可内心也只是希望能有一天在饭桌上遇见那个人,哪怕只是见一面也好。

但是现在看来……他拿起筷子,夹起冰冷的、漂浮在汤面上的绿叶放入口中。

看来,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夜已经很深,云像个罩子围著大地不透出一丝月色。

玉玄思却还是回了小楼。

他的伤尚未痊愈,本来应该听从几个丹房外派弟子的想法,索性留在那边修养的,却还是被一股不知如何形容的感觉驱使著赶了过来。

踏入外墙,他发现张淮的房间大门开著,窗也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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