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2 / 2)

「你那筐子里拎的什么?」平武帝明智地转移了话题。他可不想让这人等会儿有理由正大光明地跟他要休沐假期之类。

「哦,你不问奴婢差点忘了。这是下面孝敬的一点炒花生还有其他干果。来来来,钱大人,见者有份,您喜欢吃花生还是瓜子?这还有榛子,要不要来点?」

钱若谷镇定地摇摇头,拒绝了那热情伸过来的大手。

看钱若谷不要,张平转手就把那把花生榛子等干货放到了皇帝的书案上。

「尝尝看,很香很好吃。」

平武帝的神经显然已经被锻炼得很粗壮,竟然就拈起一颗炒花生剥了开来。

张平随手从折子堆上拿起一本,摊开放到案上,示意皇甫桀把壳放在这上面。

皇甫桀一边剥花生吃,一边继续看张平的折子。

「朕现在才知道朕吃一顿饭竟然就吃掉了百多两银子。朕记得那时候在边关到内城打牙祭,好像二十个大子就能吃得很饱,付上五十个铜子就能吃上十个肉夹馍。这还是边关战事频繁价格上涨的结果。怎么现在不打仗了,这物价反而变天价了?若谷,你有没有兴趣给朕查查朕后宫的帐?」

钱若谷也明白平武帝为何如此生气,大亚皇朝建朝至今货币交换已经稳定,铜钱及白银为民间主要流通货币,一贯钱也就是一千文可换一两银,一两黄金官面上可兑换十两白银。而一石(注一)上白米不过九钱五分银子(注二),一顿饭吃掉百两银子确实夸张。

可他还是在心中思量一番,这才小心谨慎地回答道:「国库每年拨给内宫的银两都是固定的,除非有什么大的庆典祭祀或修建新的建筑。内宫的花费另有一部分出自陛下自己的内库,这帐交给宫外的人查,是不是有点不妥?」

皇甫桀和张平迅速对看一眼,在钱若谷注意到前已经分开。张平在心中轻叹,钱若谷不过才上任一年多就变得比以前圆滑多了,倒是疯子一直没有什么改变。

「以前宫内的内务司由皇后直接管理,内务司首领太监从旁协助,不知现在宫内是哪位负责这块?」钱若谷问。

「现在是内务司的首领太监负责,不过不久后会由小的接手。」

钱若谷盯了张平一眼。张平极为老实的憨憨一笑,「陛下只让我负责监督,以后陛下有了皇后,我就会把这份权力交出去。其实我对钱财也不精通。」

看你的样子也知道不精通。钱若谷既不敢接这个烫手山芋,又不甘把这样重大的责任交给一个看起来不怎么聪明的太监。在他看来,如果让张平负责宫内财政,要不了多久宫内财政就会乱成一团,到时皇上的一顿膳食所需银钱恐怕至少要比现在翻五倍。

「也许可以在宫内再设立一个督察的机构,专门盘点宫内花费和陛下内库资金。」钱若谷建议道。

「宫内名目繁多的职位已太多,朕还想削减一部分,再增加一个司就不必要了。」平武帝一口否决钱若谷的意见。在宫内设置督察机构,也许初时还有效果,时间一长肯定同流合污。何况内务司内部不是没核帐的人,如有效果也不会想要到宫外寻人。

「陛下的意思是?」

「扩大吏部的督察机构。不设置专人专职督察内务司,每年由朕指定人员核查。」

钱若谷想了想,这个方法可行是可行,可惜是个得罪人的职务。还好陛下明察,没有设置专人专职。「如果内宫的人不配合?」这是他最担心的事。

「这就交给我好了。」张平极有自信道:「要不了两个月我就叫他们乖乖听话。」

皇甫桀似乎也毫不怀疑他家总管太监的能力。

见此事基本已成定局,钱若谷无奈道:「是。全凭陛下作主。」

「你这段时间帮朕留意有没有公正严明不徇私的可造之材,如有,就给朕留着。」

「是,臣遵旨。」

待钱若谷领命退下,平武帝侧过身,拍了拍大腿对他的总管大人招招手。

张平上前一脚踹过去,正对两腿中心,吓得皇甫桀两腿一并,连忙护住要害。

「死太监,你想谋杀亲夫不成?你把朕这里废掉了,以后哭的可会是你。」

「放屁!」张太监暴怒,卷起袖子就要揍人。「老子每天这么辛辛苦苦为你做骡子做马,你不知感激就罢,还老是欺负人!」

「到底谁欺负谁?」做皇帝的不平了。有像他这么窝囊的皇帝吗?三天两头被侍候自己的太监打。「而且我怎么欺负你了?不就是昨晚在做之前打你屁股了吗?谁叫你破坏朕的计画,让人去扶那户部的老头。」

「你明明知道不是那老头的错。」

「朕这叫杀鸡给猴看!」

「你那叫暴虐执政。」

「太监不准干涉政事!」

「那你以后别指使我到处给你打探消息。」

「行。朕也觉得你躺在床上侍候朕就行。」

「皇甫桀!」

「喏,吃花生。」

张平气哼哼地从皇甫桀的大手中抓了一把剥好的花生,「嘎崩嘎崩」地填进嘴里。

「可惜钱若谷守成有余开拓不足,胆子小了些。」

「人家那叫世故。」看皇甫桀站起,张平不爽地戳了戳他的肩。这人越来越有威势,加上这威胁力十足的高大身材,站起来给人的压迫感极强。皇甫桀那张脸可能给他看习惯,反倒给他忽略了。

「宫里的事你有把握?那些太监可没一个好相与的。」皇甫桀冷笑,站起来活动活动身子。

张平拍开他活动到自己臀部上的龙爪,「我不觉得有什么难的。现在宫里没有皇后,唯一的嫔妃也不管事。那些太监和女官就算有再大的本事,没有靠山屁都不是。」

「嗯。你知道这点就好。」皇甫桀活动着活动着就把他的总管太监困在他的怀抱与书案之间。「记住,朕可是你最大的靠山,侍候好朕,朕就让你在这宫内呼风唤雨,如果你不听话,朕就把你……」

「把我怎样?你是我的靠山?你信不信我一拳就能把你这座山给打塌了?」

皇甫桀轻笑,脸与他的总管太监的脸靠得极近。「昨晚把你打疼了?来,反过身把裤子脱了,让朕帮你看看。早晨我想给你上药,结果你倒好,一大早就跑得没人影。」

「你要敢把嘴贴上来试试!」

「……贴上了。」不但贴上,还咬了一口。

「皇、甫、桀!」

「乖,反过身去,把裤子脱了。」

「滚你的!」

「咕咚。」

门外守候的柳顺听到门里传来一声似乎什么重物倒到案上的声音,刚想发声询问,就听里面传来了……听着听着,柳顺的脸渐渐红了。

门外守卫的侍卫们不动如山,按剑而立。听得多了,自然就有一定抵抗力。

「接手的人都安排好了。」皇甫桀的声音很温柔,动作也很轻,可脸上充血到极点的人字形胎记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

「嗯……啊……」被按在书案上不得翻身的张大总管像被翻壳的乌龟一样,徒劳地挣扎着。原本垂到脚踝的外袍被掀到腰上,原本穿在身上的裤子被褪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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