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凡事有他陪伴,而他,则从来都不肯教她失望。
下午没有课,东瀚婉拒了同学的邀约,第一时间赶回家。
伊人迎上来。“哥哥!若还等不到你,我就先出去了。”
他接过她手上的冻柠檬茶,一饮而尽,“这么急?”
伊人心急,是因为她常去的那家书店打电话告知有新书到货,请她过去看看。她恨不能飞了去呢。
东瀚把空杯交给佣人,搂着伊人上楼。
“让我冲了凉再去吧。放心好了,你的宝贝不会长腿逃跑的。”
两人各自回房。东瀚冲了凉,换上米色衬衫、浅黑色休闲式长裤,显得更俊朗,更神采奕奕。
去找伊人,她正坐在化妆台前。她的米色裤装,令他会心微笑。
再走近,发现她手上拿着一个织锦长方盒。
“这是什么?”
“妈咪给我的。她说是我亲妈妈留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伊人没打开看过,不知里面是什么?
东瀚就着她手上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放着两只光滑漂亮的银手镯,一根线条优美的项链及一对优雅细致的耳环,亦是银质。
几件饰物虽然别致,但若论及“珍贵”,却是万万谈不上。当然,对伊人而言,生母的每件遗物却很珍贵,但要说到一个“贵”字,这几件银饰连边都挨不上。伊人记得,去年圣诞节时,母亲送给她的礼物是一颗重约六十克拉的粉红钻石。当日母亲把那宝石放在她手中时,只说“这东西还算有点意思,拿去玩吧”。而这几件不值钱的饰物,母亲交给她时,却是郑重其事,还一再叮咛她务必珍惜。
这便令她费解了,于是她把自己的疑虑告诉东瀚。
东瀚想了想,“或许是这几件首饰对婶婶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吧?耳环很好看,来,我帮你戴上。”
伊人微侧了脸,好让东瀚看清环眼。
他弯腰,脸离她那么久,温热的气息不断吹拂她的领项,痒得她缩着颈直笑。
“不要了,让我自己来!”
“别动,再一下就好了。”东瀚说着,却笨拙的总也穿不进。
引得伊人直笑怨:“哥哥你扯得我好痛!耳朵都让你拉长了。”
“对不起”东瀚赶快放手,对着她的耳垂轻呵气,“还痛吗?”
她摇头,取过耳环,自己很快就弄好了。
“好看么?”从不戴首饰的伊人自己感觉很怪,把头转左又转右,拉着东瀚叫他看。
他注视眼前明媚娇美的少女,情动难抑。不听大脑命令的双手轻轻捧起她的小脸,拇指不住描摩那娇嫩若婴儿,瓷般细致完洁的无瑕雪肤,眷恋难舍。
伴着喃喃低语,东瀚珍爱的、贪恋的密密细吻他抚过的每一寸肌肤,热烫的双唇,最后落在伊人微启的朱唇上,辗转吮吸。
两唇相触时,伊人惊得差点跳起来。这是他初次对她做出如此亲呢、如情人般的举止,她内心的慌乱不亚于喜悦,紧张得全身绷硬,以至没能好好体会初吻的甜蜜与美好。
她的滋味一如东瀚梦想中的那般甘美……他舍不得放开!但伊人终是让慌乱占了上风,她用力推开他。
“哥哥!你这样……你为什么这样亲我呀!”
东瀚一怔。“你不喜欢?”
伊人迟疑片刻,才道:“喜欢。可是——”
“我也喜欢。以后我会常常亲你的,你很快就会习惯了广东瀚笑着又偷了一个吻,然后拉她起来。
“走吧——要不要我抱你下去?”
“要的,我喜欢哥哥抱我”
东瀚笑了,把她抱起。“你真会享受,一点也不傻了呢。”
走了几家书店,两兄妹各自买了一堆的书,打电话叫司机来搬回家后,他二人又过海去吃有名的沙田乳鸽。
不料,在那里碰上了伊人最憎恨的一对母女。
两兄妹的外形实在太耀眼出色,方陈晓楠与女儿百合一踏人餐厅,便看见了他们。
她想了想,走过去。
“小瀚,伊人。”
亲切温柔的微笑,换来的是伊人的憎恶,她理都不理站在身边的女人。
东瀚起身请母女二人落座。
方陈晓楠选了伊人身旁的座位。
“伊人,多时不见了,你好吗?你父亲和大哥都念着你呢。”她的关怀发自内心,可惜伊人不领情。
她怒道:“不准你唤我的名字!”
“伊人!”东瀚低喝:“不许无礼。”
“哼!”
方陈晓楠虽是惯受伊人冷落,却仍未能做到以平常心待之,每次,她都会非常难过。“伊人……”她再唤,低声下气的。
伊人大怒,小姐脾气立时就要发作。
东瀚适时按住她的手:“别生气!”
她好任性:“我讨厌她们,不要看见她们”东瀚沉下脸:”伊人,不要这样。“
她怒视他:“不要你管!”
东瀚简直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其实他一点也不喜欢这对母女,因她们总会惹得他宝贝妹妹生气。
然而心地善良的他,目睹这些年来方陈晓楠所做的诸般努力及委屈求全,不免也心生怜悯。且她毕竟是位长辈,是杰人的继母,故此他待她仍是礼数周全。
“亚姨,伊人生来就是这脾气,请别介意。”
方陈晓楠忍住泪水,勉强一笑:“怎么会呢。她父亲也曾说过——”
伊人更怒到极点:“不许说我爹爹!”
方陈晓楠指的其实是丈夫方思远,无奈伊人只认雷恩是父亲,她可不允许这女人胡言乱语。
对方难堪的不知该如何解释。
一直默不作声的百合,此时说道:“妈咪,日久才见人心,您何必急于一时。我想傅小姐也是明理主人,总有一天会理解您和爸爸。”
百合确实没说错,可是伊人或许不在乎方思远做了谁的丈夫、谁的父亲,但绝不允许有人在她面前提及此人!百合此举,脱不掉挑衅嫌疑。
他的笑,淡得几乎看不出来:“说的好,惟有真心付出,才能得到真心回报。”
伊人不耐烦了。“哥哥,别理她了,叫她们走!”
方陈晓楠无奈,只得站起。不敢看伊人,只对东瀚说:“小瀚。请代我们全家问候令尊令堂;伊——大小姐,你……”
伊人把脸别过一边。
方陈晓楠讪讪住口,与女儿一同离开。
伊人余怒未息,面上一片灿若桃花的红霞,却是虚火上升造成的。
“回家好不好?哥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