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淼只觉得周身冰冷“你放开!快放开!”
“这般做作是干什么?和小爷玩欲迎还拒吗?难得我今天心情好愿意陪你玩,开房间吧?”温热的气息喷在自己的耳鬓,被这人霸道的抱着。听着这样的话,只觉得身体像掉进冰窟透彻心肺的冷。
“你胡说什么?我是男人。”
“呵,你还知道自己是男人。你心里不是一直渴望有一个男人抱你吗?现在出现了
3、第 3 章 。。。
你又做出这样的嘴脸,到底想干什么呢?”
“你胡说……”声音明显在颤抖,却强撑着发抖的身体辩解“你不要胡说。”
“我胡说吗?你明明是gay。”一字一字无比清晰的砸在林淼苍白的脸上。
仿佛被扒光所有的衣物裸体示众般,耻辱,委屈,愤怒,还有浓浓的对自我的鄙弃。对,自己是gay。上初中时就知道自己和其他男孩子不一样,自己会偷偷看同性的男生,看见他们□的身体会脸红心跳,小说里描写怀春少女一样的情节全都应验在自己身上,他甚至羞耻的做过和同性欢爱的春梦……他也为此困惑过惶恐过觉得自己是个变态,恨不得就此死去。可他没有面对死亡的勇气,站在高楼上只觉得腿软跳不下去。
不知哪一天,他懵懵懂懂的喜欢上一个男生,那人经常在篮球场上打球,他就站在老远幸福的望着他。终于有一天那个男生和他说话了他激动的不能自己,害羞的低着头,他的声音很好听,只是他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温柔。他说“看什么看,小心我把你眼珠挖出来!”林淼就那样站着,这是他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也是最后一句,他说要挖掉自己的眼睛。男生走后,到底还是不能忍住眼泪,终于不争气的落下来了。
那句话几乎把自己的心打碎的一塌糊涂,他只是弯下腰默默的捡起满地的碎片,更宝贝的藏起来。从此再不敢掏出来。
黄旭感觉到怀里的人停止了挣扎,僵着身体惨白着脸连目光都有些涣散了,有些始料未及的惊慌。用力的摇他“喂,你干什么啊?装死啊!”
林淼目光呆滞,傻傻的望着他,灯光下眼里是点点的莹光。哭了。
黄旭没想到会把他弄哭,一个大男人抱一下摸几把而已至于吗?但细看林淼,这男人哭相也不丑,眼角带泪更是觉得情深。倒是有古人所说的雨打芭蕉,梨花带雨的意味。不由己的伸出手难得温柔的轻轻拭去他的眼泪“喂,别哭了。大男人也哭鼻子,羞不羞啊。”
林淼眨了下眼睛,懵懂的凝视他俊丽的面容,有些痴态。
黄旭从来就知道自己漂亮,给人看多了也就习惯了。但软玉温香在怀,小佳人又这样痴痴地注视自己心里腾腾的升起一阵得色。露出一口皓白的牙齿,嗤嗤的笑,两条好看的眉毛都飞到天上去了“小爷我长得不错吧,把你都看傻了吧。”
林淼这才意识到自己盯着人家看有多无理,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轻轻推开他。
黄旭后退一步,伸手扣住他的手腕。林淼扭头不解的盯着他微扬起的脸,那人笑得很是桀骜不羁,霸道的宣布“你叫林淼对吧?”
“呃。”
“我要追你。”不容拒绝的语气,邪肆的笑容。
林淼的心给这霸道
3、第 3 章 。。。
的话语撞击的一阵猛烈的摇晃,张着嘴难以置信的样子。
这人,这人说要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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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第四章
因为月薪减半林淼不得不咬牙,把早饭钱省下,午晚饭由酒楼供给这样一天也不见得多难熬。最让他头疼的是房租和每个月汇给养父母的钱马上都要补齐了。硬着头皮交了一半的房租,即使说明原因还是免不了遭几个白眼,自己赔笑再三,保证下个月房钱一定交齐,房东才咕咕叽叽的走了。养父母那边呢?林淼一想到养父母脑子就涨的慌,犹豫再三才在公共电话亭里播了号码。
“喂。”是林德的声音。
林淼搅着电话线,声音结结巴巴“爸,那个……我……”
“哦,是林淼啊。什么事啊?”
握紧拳头,一狠心“这个月不能汇钱回去了,我我,但下次……”
电话里的人沉默了,林淼心里发慌,仿佛林德就在身边用鄙夷的眼神射杀他。
“爸,我是因为……”着急的辩解,对方却没有给予机会利落的打断“我知道你有难处,如果觉得每个月汇三百块钱,对你而言也是一股压力,以后不用汇了。”话一说完,听筒的那头已是嘟嘟的忙音……
林淼无力的放下听筒,一阵紧似一阵的酸楚绞着那颗心脏。站在马路上,穿梭的行人车辆在眼前交织着,而不知去向的自己呆呆的站在大街的一角。脑子里不断回播的是刚到宾悦时胡师傅和善的笑脸,他揉着自己的头发说“跟着我,那得听话会吃苦,手脚要麻利。学手艺不可操之过急,快的话一两年慢的话两三年。只要你肯用工,会成为大厨的。”那时的自己真的很卖力啊,每天都早早的起来第一个到酒楼,争着抢着找活干,师傅总是夸自己“实在”,“老实”,“勤奋”。那段时间想来除了苦了点,心里却是欢喜的,自己的努力能得到认可多么高兴的事情。仿佛只要努力自己的生存还是有意义的。现在这个师傅要退休了,昨天在酒楼吃的送别宴。胡师傅不知是高兴还是哀伤喝高了,醉醺醺的拉着林淼的手,用迷离的眼直愣愣地望着他,胡乱的喊他的名字,到最后嘴里只模模糊糊得叫“傻傻傻……”酒楼里顿时笑作一团,阿健搀着酒醉的胡师傅挤兑林淼“我看你也正如师傅说的,真是傻啊,学了五年手艺什么都不会。我看你还是趁早改作别行吧,老来也有个保障。”好心的提醒响亮的笑声。林淼无动于衷坐在饭桌上充耳未闻,手里夹着菜面不改色的塞到了嘴里,嚼得稀烂。当吞下时才感觉到喉咙里像卡着什么,一阵难受。
回到酒楼时,不明所以让老板叫到了办公室,李淼心里打着小鼓做着检讨,自己该不会又做错什么了吧。进了办公室恭敬的喊了声“老板。”拘谨地站着听候发落。
“嗯。是这样的。酒楼最近前堂缺人手招聘也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