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2)

姚襄跟著他到床边,替他拉被子,哄小孩似的轻轻拍著;他仍然坐在床边,一手撑颐,温柔的望著他;水寒总是不习惯,最终还是翻过身去,闭眼休憩。

慢慢的、慢慢的那手停了下来,一时间房里再无动静,水寒才缓缓睁开眼;再过一会儿,听那人呼吸和缓,真似熟睡,他才转过身去,将那人的手轻轻拉开,下了床榻,再拿了衾褥给那人盖上。

水寒随手抓了件外袍披了,提了灯烛,便悄声出了房去。

他在宫廷里漫无目的地绕著,走到最後,便又是停在那水池旁,坐了下来。此时池中见不著鱼群,或许也都躲到石缝下休息了吧?

水寒观望著水面,也同四周静得出奇;他在水塘旁发了一阵子的愣,才想起也该回房了;正要起身,草丛那处却是一阵窸窣将他吓得一僵,他提著灯烛的手便这麽停在半空,不敢动半分。

那草丛里静一阵、躁一阵,让水寒听得习惯,好奇起来,才又放下灯烛,悄悄朝那处走去。

他才在草丛前站定,伸了手要拨开那草丛,却是一抹纯白身影从他眼前掠过,吓得他又向後一跌!

水寒回过来神,转过头去,定睛一看,才探得那小家伙的真面目──一只雪白的狐狸。

「这宫里怎麽会有狐狸?还是这颜色。。。。。。」他喃喃说著,一边朝那狐狸靠去;正当他要抚触它鼻尖,那小东西却又迅速的逃去。

「啊、等等!」水寒给它引起了兴趣,便是在大半夜里与它躲迷藏,从水塘边到花园里,弄得自己满身尘土;好不容易,那小狐狸或许是累了,就站在他前方不过数步,在那儿舔著皮毛。

水寒轻手轻脚地挨了过去,离它约一步距离,蹲下身来,伸长了手,才要碰触到它的尾巴,後领却突然一紧,给人硬生生的拎了起。

「陛下?我还想是谁呢。」後头传来的是熟悉不过的声音,水寒一想方才那事给人瞧得清楚,不禁羞红了双颊。

卫磐将他轻轻放了下来,边替他拣去发上的树叶、拍去袍上的尘土,「怎麽这时间还在外头?应该说,你不是病了麽?」他问著,才让那人转过身来;见主上脸颊微红,伸出了手去抚著,「还在烧呢。」他嘀咕道。

水寒推说没事,卫磐却只是对他笑了笑,微弯了腰便将他扛至肩上;那人似没料及他有这等举动,一声惊吓。

卫磐提了他的灯烛,便带著他要回房去。

「话说回来,你怎麽在这里?你不是都会回府里去麽?」水寒捉著他的衣袍,疑惑问道。

「今日有事耽搁了,索性就不回去了。」卫磐轻笑道。

「弄到现在?工作要是太重了,你可以跟我讲。」水寒微微皱了眉头,说道;卫磐几声笑,「让你帮我全部减去了,你也答应?」他问著,水寒知道那人说自己天真,也就闭上了口,不再答话。

卫磐见他安静下来,才有些张惶,「生气了?唉,我只是说说,你别当真。」他忙道著歉,可主上却依旧不回话,他才找了个地方,赶紧将他放了下来,让他坐在一旁的栏杆上。

卫磐单膝跪地,水寒看得吃惊,才要拉他起身,却给那人一手制止下;「身为一国之君,这份天真,通常只会害了自己,所以一般而言,他们都是将它舍弃的。可是,正因为你拥有他们所没有的,所以大家才会为了你卖命呀。」他轻声说著;水寒虽多少有些质疑,可还是感谢他这份忠诚。

「既然你能无条件的信任我们了,就放心把事情交给我们吧。」卫磐说著,立起身子,又将他扛至肩上,「你该多照顾自己点呀,把病养好,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回报了。」他知道君主定会言谢,便先说了句。

水寒捉著他的衣袍,微微牵著嘴角,心头上是暖的;他轻轻应了声,最终还是道了声谢,卫磐只是又无奈笑了几声。

──

愈写愈觉得寒儿跟个总受似的。。。。。。

请相信这不是NP!这只是纯纯的三角恋!(众默。。。。。。

☆、一世痴情万年愁〈19〉

卫磐将君主送至他寝室门口,揉了揉他的脑袋,便转身离去了。

水寒轻轻推了门,横著身子闪入房里,吹熄了灯烛,才蹑手蹑脚的回床榻去;姚襄仍然坐在床边,仍然维持著那个姿势,看来并未醒过;水寒伸手替他拉了拉衾褥,才又翻身,倒头睡了。

隔日,他是在鸟鸣啁啾下缓缓睁开了眼,然後在自家丞相的注视下彻底清醒;水寒吃了一惊,便是迅速向後退去,才要撞上墙头,姚襄便是伸了手将他挡下,那人才抬起头来望著他。

「昨夜去哪儿了呢?」他挂著一如既往的微笑,问著;水寒听他那柔和的语气,却是背脊一凉,一声迟疑,才听他又道:「浑身都染上那味道。」

姚襄捉起他的发丝,轻轻抚著;水寒觉得不自在,将自己的头发扯了回来,才偏头问声:「什麽?」他提起袖子轻轻嗅著,却不觉有什麽不一样。

「花香味。」姚襄柔声说著,又朝他凑了近,一个欺身,腹部便挨了那人一脚;「你离远点行麽?」水寒竖了眉,略显不满地说著。

姚襄才立起身来,正当那人低头整理著衣袍,却又伸了手,冷不防弹了他一下额头;水寒自然是有些惊吓,喊了声疼,捂著自己的眉间,抬头怒目瞪著那人,嗔道:「你做什麽?」可在见到那人眼底带些责备忧心,他自知理亏,便又撇过头去。

姚襄舍不得看他那受了委屈的模样,才又伸手揉著他的脑袋,可依旧不觉几声轻斥,「我不是说天色晚了,别出门麽?要是再著凉了怎麽办?」他轻声问著。

水寒努了努嘴,「我身子才没那麽弱,何况我也很顾著自己的。」他嘀咕著,即使心里对他抱著歉意,就是不甘示弱。

姚襄仍然挂著微笑,却微微皱起双眉;他那手移到那人下颚,轻轻提起,逼他直视著自己,手下又是轻捏轻放,「那麽你说,这次怎麽会病倒了呢?」他柔声问著,却莫名有股气势慑人。

水寒没给他吓住,反到真偏头思索起来,「我也在想这问题。。。。。。」他咕哝道,两人便一起认真的回忆起当天的行程。

水寒一边回想著,一边疑惑著,当日没什麽风,他也穿了外袍,天气算热,可他也没戏水,水还是姚襄给他取的;他怎麽想也不明白,可却见丞相思索到中途,忽然身形一顿,「子霄?」他疑惑的唤了声。

「好了,别想了,反正都发生了,这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姚襄是直对著他苦笑,那人更是不解,却也不放在心上,便在丞相的催促下前去用膳了。

在问了君主这话後,他才忽然想起,是谁在那人玩得汗水淋漓之际给他扇风。。。。。。。

水寒醒时,已是正午,在和姚襄用过膳,喝过药後,他便又继续和丞相学习外族语言了;毕竟那人还不肯给他处理国事。

他学得专心,可教著他的那人却突然发了傻;水寒伸手扯著他的袍袖,那人才回过神来,「抱歉,寒儿,能否等我一下。」姚襄说著,站起身来,却是从窗户那旁朝外跳去。

水寒愣了一愣,他与那人相处至今,还未见过他有此等举动;他还在思索著姚襄要做什麽,却见那人眼前立著一只雪白的狐狸,「真的很喜欢狐狸的样子呢。。。。。。」他嘟囔道,便见姚襄前去将那狐狸捧了起来,那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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