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的字怎麽看是怎麽熟悉。。。。。。」水寒喃喃道,毕竟以前南皇朝的东西,他也是会时不时拿出来翻翻的。
「你知道要防著他就好,那个人现在是很想要领地的。」华琦轻声说道,瞥见了那人带著不解的眼神,便又道:「他想将这里的文化融合进去呢。」
水寒低头思索了一番,「是为了教化。。。。。。他想要的是这片大陆?」他有些惊讶,几百年来东、西、南彼此交好,各自为政,也从未有互抢领地、并吞他国的意思,即使唐琰灭了东皇朝,也只是因一时愤慨,而并非要一统天下;可回想起晋瑛那天对他说的话,那神情,却是万分认真的。
他不觉落下几滴冷汗。
「可以的话,和西朝结盟,双方抵御,他不敢轻举妄动。」华琦说著,水寒尽是点著脑袋;瞧见那人是满面忧愁,他心里愧疚,才道:「仲玉叔,您难得回来,别谈这些事了吧?」
华琦看他这模样,才又牵起笑来,「也是。那麽说别的。」他轻声道,「士游说你很久没去看他了,他有点担心。」见眼前的孩子随即自责起来,他只觉得有趣,捂著嘴轻轻笑著。
他们聊得尽兴,连姚襄叩门、进到这房里来也未察觉;方才还说著要多提防些的两人,看来还是太过放松了,或许是因为有卫磐这将军在旁,或许是他们开心,才忘了警戒,说不定连还有个将军待在旁边也给忘了呢。
可那黑鹰振翅轻轻落在窗边,那两人却从不忽略。
水寒抱起了黑鹰,解下它爪上的信条,拆开来看了,才回头对著华琦道:「文理叔说他们明早在外头等著。」
华琦点了点头,「看来还是赶不过来。」他咕哝著,见水寒开口要问,转过身去,「啊、我给他回个信,纸呢?」他便朝门口走去。
水寒指著那桌案上的纸笔,「这里就有了呀。」他疑惑地看著那人,却见他回头一笑,「我想看看这里变了多少。」华琦柔声说著,他便不再拦。
他见华琦停了脚步,对什麽人点了脑袋,走了过去,才微微一惊,「子霄?你什麽时候来的?」他问著。
姚襄便是撇了双眉,「在你和华大人谈心的时候。」他轻说著,竟是一叹,「我们却无法让你露出那种表情,唉!只知旧人笑,哪闻新人哭!」
见他举起袖来捂著脸,水寒只觉乏力,「这是用在这地方的麽?何况你根本说反了吧?」他扯著姚襄的袖子,直吼著:「别闹!」
卫磐在一旁也有感触,也是一声轻叹,语里带著伤愁,「我们果真比不上往前的丞相、将军,还有哪里让您不满意麽?」他却是万分认真的问著。
水寒这下慌忙起来,「没有这回事,公破,你怎麽随他起哄呢?」他说著,心里却是担心。
华琦看著这景象,只是挂著微笑,「你们感情很好呢,那我就放心了。」他说著,只见那孩子微微红了脸,低头嘟囔几声。
见那两人还在讨著主上欢心,华琦便又转身,出了门去。他却是站在门边愣了一愣,又向後退了进来;他们才疑惑的一同望了过去,便是见君王的房门口给大票人马挤得水泄不通。
华琦的双手给人捉著,几个人抓著他的衣袖,几个人拧著他的袍子,异口同声地问道:「华丞相,今晚留下来麽?今晚留下来好麽?」
华琦虽扯著笑,心底却是恐惧,也只得点了点脑袋,想那孩子也不会赶他出去吧?那些人见他答应,欢喜一阵,便又一哄而散了;他才搭著房门喘息,一会儿向那三人道了别,方出门去了。
房里又归寂静,片刻後,才有人又开了口,「看来不是只有陛下会失常呢。」他轻说著,另一人是附和地点了头,水寒只是不满道:「我哪儿失常!」
两句话过後,房里只闻啁啾;又望著灯烛烧了会儿,那人才又道:「你看,他出去了,你就不说话了。」他伴随著几声轻笑,接著便是不出意料地接到君主一个狠瞪。
窗外又传来窸窣声响,一回头,便是一只雪白身影跃过他头上;水寒又转过身去,只见那只白色狐狸落在姚襄肩上,接著又爬到他怀里,给他捧著。
姚襄也是一惊,脱口唤了声:「雪儿?!」水寒便是沉吟一声,「名字都取好了呀?」他问著,伸手去抚著那狐狸的尾巴,它没有挣扎;姚襄只是无奈地笑了几声,却不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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磐儿最强的功夫就是装傻!′ˇ`
☆、一世痴情万年愁〈21〉
趁著华琦还在宫里探察之际,姚襄便先让人将晚膳都准备了好;君主在一旁和小狐狸嬉闹著,卫磐则仍站在一旁不曾松懈。
「它究竟是你带回来的,还是不小心跑进来的?」水寒抱起狐狸,让它面对著姚襄,问道。
姚襄便是伸手抚了抚那狐狸的脑袋,「它自己想进来的,就别赶它吧。」他微微撇了双眉,轻声道;那狐狸便是用爪子挠著他的手,他才将它轻轻接过。
水寒有些不舍的松了手,「它很黏你呢。」他又伸手去轻轻点著那小家伙的鼻尖,说著;小狐狸却是安慰似的舔了舔他的指尖,他才又牵起笑来。
姚襄见他开心,轻轻一笑,便又将那只狐狸放到他肩上,「陛下也喜欢它麽?」他问道,便是见水寒又将它抱了起来,举得高,仔细盯了一阵,「嗯。。。。。。我觉得它很漂亮。」他轻声说著。
水寒又将它搂至怀里,用一只手指和它玩著,「我第一次见到全身雪白的狐狸。」他微笑说著;那两人见他这模样,心里才忽然发觉:他果真还是个孩子。
他们在房里和小狐狸玩闹一阵,华琦才又拿了纸回来,是以前南皇只给他和弟弟的那种,看来他顺道绕回自己以前的房间去了,便知道那里自他离开後便没有人进去动过。
华琦才方进门,那小狐狸便挣开了水寒的怀抱,朝他身上扑去;那人便是大吃一惊,手里的东西尽散落在地;他任著那只狐狸在他肩上绕著,却是动也不敢动半分。
水寒见状,想起以前那人也会怕鹰,看来是对那种小动物都没辄,才赶忙过去将狐狸抱了下来;姚襄和卫磐则是在一边帮著他捡纸。
待水寒将狐狸抱到窗边去後,那人才松了口气,忙向那两人道著谢,一边盯著窗边,一边到桌案旁去,润了笔,给楼璟回信。
水寒在窗边顾著狐狸,确保它不会再做出惊人之举;一边面对著华琦,安抚道:「仲玉叔,它很听话的,不用怕。」
华琦只是扯了笑,点了点头,却依然直盯著狐狸发著抖,待水寒将它抱入怀中,背对著他,他才又低下头来忙写信。
一会儿华琦将信写得完善,系在黑鹰爪上,放它飞了,水寒才又将狐狸捧了出来,举至他面前,「你看,仲玉叔,它很漂亮吧。」他微笑道。
华琦惊了一声,虽是向後退了半步,看那狐狸略显无辜地盯著自己,再没其他动作;听水寒这麽说,仔细瞧了瞧,愈发觉得可爱,才缓缓伸出手去,摸了摸它的脑袋;那狐狸便是昂首舔了舔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