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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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寒还弄不清楚这状况,与那人对视一阵,才问道:「爹爹不认得他的字迹?您不是有和他鱼雁往返?」

严侃却是摇了摇头,「十八年前,分开之後,就没有他的消息了。」他说著;水寒便噘了唇,「可是他在我那里有说要写信给爹的。」他说道,严侃正欲回话,他们前方的那两人却突然喊了声停。

那两人便是一同望了过去,华琦却怔了半会儿说不出话,华馀才缓缓开口,「士游,你方才叫他。。。。。。小师叔?」他语里满是难以置信,却见那人点了点头,「你们认识?」严侃问道。

那两人对视一阵,支吾了好一阵子,华馀才道:「他现在是北朝的丞相,之前为平复北边,去的时候,见过。」

严侃也是一愣,缓缓低下头去,「原来到了北边。。。。。。」他嘀咕道;华琦见他低头沉思,才又伸手拉了拉他的袍袖,见那人抬起头来,才又问:「所以他是。。。。。。晋瑶丞相的弟弟?」那人快理不清自己的思绪,却又见那人点了点头,身子便是僵著了。

水寒见他这反应,颇觉奇怪,「仲玉叔不知道的麽?」他问道,那人才又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水寒又回头望向严侃,呆了一阵,才问:「难道爹爹不知道他现在的行踪生活?」那人便也是摇了摇头;水寒又怔了半晌,方望向坐在另一旁的姚襄,满脸的惊讶恐惧。

「这信果真不是寒儿拿来的?」严侃拉了他的袍袖,问道,见水寒摇头,他才又嘀咕:「我还想既然来了,怎麽不进房用说的就好。」

水寒又偏了头,「既然他和爹没有联络,他怎麽知道您住在那里,怎麽将信送去的?」他问著;严侃也只是撇了双眉,答道:「我不知道。。。。。。」

方才的欢乐愉快顿时消散,他们个个都沉著脸,不说话;卫磐在那旁跟著紧张,姚襄却站起身来,走到君主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那都已经过去了,不重要嘛。见严大人无恙便行啦。」他柔声说著。

水寒回过头去,冷冷地盯著他,那人却是笑容不减,他最终也只是一声叹,又回过头去对著严侃问:「所以爹你来不是要告诉我有关他的事?那是要去狩猎麽?可是已经结束了喔。」

「我知道结束了。我原先是想来看看,可又不喜欢那种场面,犹豫了一下;可我很久没见到你了。。。。。。」严侃轻声说著,眼底有些落寞。

水寒听著便开始自责,紧紧环住他的臂膀,「对不起呀,爹,最近比较多事,才没能去看您的。」他愧疚地说著。

严侃摸著他的脑袋,心底有些不舍,「你忙不过来,可以和我说的,我可以去帮。。。。。。」他话未说完,两旁却一致地吼道:「不行!」

严侃还在失神,唐琰便先扳过他的下颚,「让你出门找这小家伙已是我最大的包容,你别想再找事情来操劳自己。」他竖著双眉,语气却是万分柔和。

严侃才微红了脸,另一旁的孩子却又扯了他的袍袖,「虽然我不想认同他,但爹您真的别再揽事做了。」水寒说著,又偏过头去,「何况您又不喜欢那皇宫。。。。。。」他低声咕哝著;严侃见那两人如此反对,便也不再说话了。

不过几句话後,这客栈里又归於寂静;还亏那只小狐狸,跳至桌案上去,这里才又显得有生机。

严侃望著那只狐狸,惊叹一声:「雪狐?」华琦和华馀听他这麽说,也是一声诧异,便又紧紧盯著它不放。

「这麽说起来,真的很像。昨日还未瞧清楚。。。。。。」华琦说著,伸手轻轻抚著它的尾巴;那两人也便是看待珍宝般直直望著。

水寒疑惑地拉了拉严侃的袍袖,那人才向他解释,「我在书上看到过,雪狐生於天雪山,并在那里居住;它们不喜欢异族,不下山。天雪山在极北之处,终年大雪,杳无人迹,只有极少人见过雪狐,且能安然无恙的归来。。。。。。」他说著。

「既然如此,它又怎麽会到这里来?」水寒一边抚弄著桌上的小雪狐,边问道;严侃抚了抚那人的发丝,「我还没说完,寒儿。」他轻声道,水寒才一声歉意。

严侃顿了顿,回头盯著那只雪狐,「几千年前,天雪山的气候还没如今严酷,那山脚下的人说那里有狐妖作祟,让道士放了把火,烧山了。。。。。。雪狐,在那时应该已经灭绝了才是。。。。。。」他轻声说著,水寒的手便是停在那雪狐前头,再没动作。

「我看的书里,也是这麽写的。」华琦轻声道,华馀也点了点头;水寒听闻,缓缓回过神来,一手指向那只狐狸,嗑嗑巴巴地道:「它、它不是已经成妖了吧。。。。。。?」

那几人静默下来,没敢动半分,只剩那雪白的狐狸,还在众人眼前绕著,讨人欢心。

半晌,那几人才又躁动起来,直呼:「怎麽可能!」他们便又是聊至正午,在客栈里用了午膳,才出门逛街去了。

水寒和故人在前头走著,笑谈著;姚襄和卫磐则是跟在後头,频频叹气,郁郁寡欢;他们平时怎麽对待主上,那人如今却似将他们遗忘,他们才忽觉这人臣当真难当。

天色渐暗,已见落阳;水寒和臣子别了故人,直至他们马车消失在眼里,那人才带著笑,轻轻一叹,回头钻进自己车厢里去。

「别不开心,又不是只剩你一人。」姚襄笑脸盈盈地说著,卫磐还在那旁直点著头,边驾马朝宫里去;水寒见那两人欣喜,心里尽是疑惑。

他见那人挂著令人发凉的笑,愈是朝角落退去,这麽僵了一阵,才突然喊了一声:「小狐狸呢?」他左右顾盼,却不见那雪白的身影。

姚襄见他要站起,急忙将他拉下,直道:「危险。」那人听话坐下,才撇了双眉,眼里尽是失望。

「或许他回天雪山了呢。」姚襄温和的抚著他的脑袋,水寒知道那人哄他,才噘了噘唇,又撇过头去。

☆、一世痴情万年愁〈24〉

回到宫里,卫磐送两人至殿堂後,便先转头回自己府邸了。

姚襄陪著君主回到房内,见那人还为失了那只狐狸而闷闷不乐,哄了几句,却不见成效,只得主动教他读书,好转移他的注意,水寒这才又提振精神。

教了个段落,姚襄起身去准备晚膳,留水寒一人在房里顾自学习;那人在这房中进出多次,将桌案堆了大半,他才忙收拾著东西,一边将盘碟摆放整齐。

水寒单手撑颔,独自在房里发呆了许久,却始终不见那人归来;开始是心里嘟囔抱怨,又过半晌,才渐渐转为担忧,他便是微微皱了眉头,起身朝膳房走去。

他心底究竟是焦急,走得快,至膳房门外,却不闻半点吵杂;他心底疑惑,推开了房门,才开口唤声:「子霄?」却听闻金铃叮当,和那人一声诧异。

水寒抬头望了过去,却见姚襄怀中搂著一人,那人是紧紧拥著他,听了声音,才抬起头,朝他这边望;他簪子上的金铃便又响了几声。

水寒倏地红了双颊,当下是手足无措,只得忙道:「打、打扰了。」他迅速地的转身离去,将房门掩上,还倚著墙几声轻喘。

那样漂亮的人,第一次见。。。。。。。水寒方想他那一探头,颊上便又是一阵红潮;自小见惯了父亲和南朝丞相,别人说的美人,在他眼里也是平凡无奇,可如今他却止不住自己心底乱跳,两颊发烫了。

水寒才缓缓静下心来,边疑惑著那人的身分,门房却猛地开启,「寒儿!」一声急唤。

水寒见了那人,便又是慌了手脚,「子霄,你出来做什麽?怎能把那姑娘丢在里头?你、你要和人谈心,也可以和我讲一声,我也不会来打扰你们的。」他张惶地说著。

姚襄无奈地撇了双眉,一手抚著那人的脑袋,「你在说什麽呢。。。。。。」他知道任谁见了那景象也会误会,只叹了口气,轻轻捧起那人的脸,「我爱的是你呀,寒儿。」他万分认真的说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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