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只是想贴图想转换心情。
☆、一世痴情万年愁〈31〉
姚襄在这房里教导白映雪已过了一段时刻,才见水寒归来。虽然那两人皆是起身去接应他,可他却始终是偏著脑袋,不愿与姚襄对上眼神。
直到他和自己的丞相一同教著白映雪这朝中政务,他才缓缓回复至平时的心境与神情。
虽只是将所有的程序说过一次,水寒还未觉说到多少,却已是日薄西山。待姚襄喊了声停,他才惊觉这时间的流逝是如此快速。
「白映,你真的都记清楚了?」水寒仍是有些无法置信地问道;白映雪便是肯定地应了声,又大力的点著脑袋。
「真的?」这毕竟是国家大事,水寒他不敢轻忽,又质疑地问了一次;便又是见那人用力地点了点头。
水寒微微皱了眉,虽然他清楚白映雪记性好,也并非不信任他,可这事不容出半点差错,也难怪他如此。
水寒便是开口提了几个问题,待那人回答;而白映雪是微微牵著笑,对答如流,才让他放了心,却又是一股哀愁由心底生。
「寒窗苦读在白映面前也终是个笑话。。。。。。」水寒伏在桌案上,小声嘟囔著;白映雪仍是牵著笑,疑惑地对他眨著眼;姚襄则是轻笑几声,道:「让人听了也恨不得吃了你呢。」
他语罢,起身便朝房门走去,「我去弄晚膳来,你们看要不要先净个身。」他说完,转身便出了房去。
水寒是轻应一声,白映雪却是立即喜形於色;他便是向著水寒扑了过去,一把将他揽在怀里,「洗澡洗澡!小寒,一起洗!」他欣喜的说著。
水寒推不开他,想这也没什麽好推辞,又是轻应一声;白映雪高兴地笑了笑,便是直拉著他往浴池跑。
到了浴池间,水寒方脱了外袍,便又闻身後那人几声轻笑,他是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至头顶;水寒揣著不安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是那人甜甜的笑容和高举的双手,他便是怀著些许恐惧,咽了口水,「白映,你这是要做什麽?」他的手也不禁捉紧了衿口。
「做什麽?嘻,帮你。。。。。。」白映雪仍是挂著那甜美的笑,双手却在水寒还不及反应之时迅速地扯住了他的腰带,「脱衣服呀!」他即刻将那人的腰带扯了下。
水寒便是惊呼声:「白映!」而後更是连连喊道:「住手!别扒我衣服!」可却全然不见成效;两人的拉扯持续了一段时刻,而在听闻那袍袖给撕裂的声音後,水寒终究是青筋一跳,怒声道:「我说住手!」他一手指向门外,「出去!」他吼道。
白映雪竟是身子一震,万分无辜地望著他,眼眶还微微泛著泪光,模样似受到惊吓,而後是撇了双眉,垂头丧气的出了这浴池间。
水寒见了他这模样,一时心软,才要出声叫唤,转念一想,又觉得这只是他在玩闹,无须挂心;他便在这浴池旁站著,等著那人自己归来。
可站了一段时刻,却仍然不见那人身影,水寒方想起姚襄说过,那人的性子,是容不得说半句;思及此,他才真担忧起来,快速地整理好衣袍,便出门要找人去。
方转身,却见那人是缩在门边,咬著下唇,蹙著眉,一脸受了人欺压。水寒见状,更是愧疚,便是走了过去,蹲在他身前,轻唤声:「白映。」才见那人缓缓抬起头来,鼻头已有些泛红。
水寒这下是慌了,「你、你别哭呀,是我不该凶你的,我向你道歉了,行麽?」他张惶地说著,语气很是诚恳。
白映雪却仍是红著眼眶,委屈地望著他,「我只是、想要帮小寒,因为小寒穿很多件,说不定我洗好了你还未进浴池。。。。。。」他哽咽的说著,吸著鼻,看著直让人心疼。
虽然实际上白映雪穿的衣袍比他多得多,後头的话也是一听便知道不可能,可水寒此时担心他,什麽也未加思考,便是一个劲儿地向他道歉,「是我不好,你就别哭了,我们快进去洗吧,说不定子霄在等呢。」他轻声说著。
「不会再赶我出来了?」白映雪咬了咬唇,嗫嚅问道;水寒便是摇了摇头,轻说:「不会。」
「真的?」白映雪又问了次,水寒便是直点著脑袋。
见状,那人便是瞬时牵起了笑,站起身来,欢欣地道:「那我们快进去吧。」他方才的委屈,已是荡然无存,水寒才惊觉自己又给他摆了一道,却也是拿他没法。
白映雪不顾那人满身的疲惫,是拉著他的手,再一同进入那浴池间。但这次两人是平静地褪了衣袍,进了浴池,洗去一日的劳累。
又过几刻,是水寒拖著白映雪出了这浴池间的,令水寒惊讶的,那人似乎要比自己的父亲更爱乾净,一到这池中便再不愿意出来了。
白映雪看上去很是开心,嘴角牵著笑,双颊也因这池间的热气而泛著微红,看得水寒跟著两颊发烫,再不知该将视线往哪儿摆。
白映雪明白他的心思,这次却也不开口逗弄了,原先他只是要寻他开心,以水寒的个性,午时的事肯定还无法释怀,要他将心思往别处摆,稍稍捉弄一下便能见到很好的成效了。
「小寒,怎麽了?我们回去吧。」白映雪微笑说道,水寒才抬起头来,轻应一声,便让那人拉著走。
而当他们回到房里时,桌上已再次摆满珍馐佳肴。姚襄方回头要招呼那两人,见了水寒手中那团衣袍,才又疑惑地眨眨眼,「寒儿,你拿著它做什麽呢?」他问道。
水寒是沉了脸,微愠道:「给撕破了,想缝缝。」他原先还想白映雪会不会又因此掉泪,可那人却是拍著掌,轻轻笑道:「小寒好节俭。」水寒是再不明白该如何回应。
姚襄无奈地牵了笑,「先放下,来用膳吧,等等我再给你补。」他柔声说道,水寒便将袍子先放至一旁了。
「当丞相,还要会缝衣服呀。」白映雪说道,语里有些惊奇;水寒是微侧了脑袋,嘀咕道:「我也可以自己缝的。」
白映雪又是一个击掌,轻声道:「小寒很厉害呢。」水寒还未来得及反应,他便又是双手插腰,微昂了首,满脸得意地道:「不过我也会。」
水寒起先是一愣,後来终究是忍不住轻笑出声;姚襄在一旁看著他的神情,这也才渐渐宽心了。
用过膳後,姚襄继续教导白映雪朝政,水寒在一旁缝袍袖;不过半晌,他也回到这桌旁,和丞相相互向著那人说明。
眼见月色皎洁,姚襄才又打了岔,要那两人准备休息了。
将桌案收拾整理後,水寒在那人的催促下上了床,方要阖眼,那轻轻铃响却使他不得不清醒。
水寒微锁眉间,在那人无懈可击的笑容下,他终归是沉静了会儿,咬了咬牙,才问道:「白映,你为什麽不回自己的房去呢?」白映雪此时是与他同榻而卧,甚至是攀上了他的左臂,紧紧拥在怀中,令他感到些许不适。
而在白映雪尚未回应之际,姚襄便先苦笑著对著他道:「我先回去了,寒儿好好睡。」他语罢是立即消失无踪,还未给水寒个回答的机会。
居然逃了。。。。。。。水寒无奈的想著,轻吁了口气,脑中思考的便是该如何劝他回房。他想,这人连姚襄也拿他没办法,自己就算多生几张嘴,或许也嫌不够用吧。
见身旁那人又露愁容,白映雪便是拉了拉他的袖子,待他回过头来,便又微笑道:「小寒,快睡吧。」
水寒见他这般开心,不忍伤他,可若是维持这情况,他也是不用睡了;他心底一番挣扎,最後仍是撇了双眉,轻问道:「白映,你能不能回去?」这次,他却真的在那人眼底见著一丝落寞。
「白映想和小寒一起睡,不行麽?」白映雪问道;水寒是片刻的迟疑,但见了他那神情,又几近要妥协了。
他才张口,未发声,却又是见白映雪牵了笑,欣喜问道:「还是其实小寒比较想和殿下睡?」语声方落,水寒却是毫未犹疑地道:「不想!」白映雪便又是撇了双眉。
水寒轻叹了气,才道:「算了,没关系。」他见白映雪是疑惑地眨了眨眼,便又重复了一次,「我说没关系,如果是白映的话。。。。。。」他轻声说著。
白映雪又是眨了眨眼,「这麽说。。。。。。白映是特别的?」他轻声嘀咕著,水寒还在疑惑间,他又顾自道:「咦?比起殿下,小寒其实比较喜欢我麽?可是。。。。。。虽然很高兴,可是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他的双颊微微泛了红,使水寒不住吼出声来:「才不是!」
这房里的欢笑,也渐转寂静。
☆、一世痴情万年愁〈32〉
这房里一片寂静,只听闻白映雪那轻轻吐纳;眼见身旁的人已睡得香甜,他却仍是万分清醒,水寒是无奈地扯了嘴角,又轻叹一声。
虽然他也尝试著闭眼要歇息,可身边那人的动作、声音,皆使他无法安心;他便放弃了。
水寒将左臂缓缓地、轻轻地抽出,听那人咕哝几声自己的名,便又迅速地拿了一旁的长枕去给他抱;待那人安静下来,水寒才越过了他,悄悄地下了床榻。
他给那人拉好了被褥,随手捉了外袍披上,拿了灯烛,便蹑手蹑脚地出了房去。
水寒独自在回廊上走著,才转了个弯,却又见著那熟悉的身影,他不觉开口唤了声:「子霄?」
姚襄听了那声叫唤,便立即回过头来,略显惊讶地开了口,「寒儿?怎麽还没睡呢?」他问道,便是见那人微皱了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