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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吁了口气,才忽然想起在何处见过他,「你是那孩子的丞相?」唐琰问道,那人才又放软了身,答应道:「是。。。。。。」
唐琰牵了嘴角,「能知道水寒会来到此处,又破了侃儿布的阵,你确实是有点本事。」他轻笑说著,姚襄心底却仍是不安,他知道唐琰不会这麽容易放行。
果真,又见那人开了口,「不过,如果失了最基本的,君主的信任,那麽空有一身才华,也是无用。」唐琰敛了笑,冷淡的说著,「水寒他不想见你,离开吧。」他语罢,袍袖一甩便关上了门板;姚襄站在外头,似失了神志,连抬起手来的力气,也没了。
唐琰回到那两人身边,见水寒是失了神,拉著严侃袍袖的手,却还微微发著抖。他便是伸手用力地揉著他的脑袋,才见那人回过头来,有些不满的瞪著他。
唐琰轻蔑地牵了嘴角,那人却没意思和他争执,低下头去,嚅著唇,又是一声:「谢谢你。。。。。。」他声音虽小,他们却也听得清楚。
唐琰又是笑,一手摸上他的额头,「发烧了麽?何须一件一件地向我道谢?」他轻声道,那人却只是红了双颊,又朝严侃靠得近些;他才收了手。
「真不是他伤了寒儿?」严侃一边抚著他的发丝,一边轻问著;水寒只是摇了摇头,便将脑袋埋在他袍袖中;他便又问:「那是谁伤了你?」他语里是满满的忧心,水寒不忍再瞒著他,张了口,好一会儿,才细细地发了声:「晁选!!!!!!顾康睾炝搜劭簟?br />
那两人边安抚著他,边想著那是何人;严侃才想起那是西朝皇族,唐琰却是猛地一震,又回头向门外看去,咕哝道:「难怪我总觉得看过他。。。。。。」水寒似是想起当时的恐惧,又哭著睡下了;严侃是抬起头来,疑惑地望著他。
唐琰回头见那人不解地望著自己,才牵起了笑,抚了抚他的发;他又抱起水寒,带著严侃到房里头休息,叮嘱他顾著那人。他却是一句话也没解释,又出了门去。
唐琰出了庐子,果真见那人还愣愣地站在原地;他便关上了门,走到他身前,见他抬了头,才问:「你接近他,是有什麽企图?」他皱著眉头,那威慑感直直压向姚襄。
那人却是一笑,「企图。。。。。。」他嘟囔了声,摇了摇头,「我只是想他。。。。。。」他微偏过头去,轻声说著;唐琰眉头皱得更紧些,「你们并没有见过。」他说道。
姚襄又摇了摇头,「见过的。只是,他不记得,而旁人也无法明了。」他说著,唐琰望著他的双眼,听著他的语气,竟是无法怀疑他的一字一句。
「唐琰陛下,请您相信,我不会伤害他。。。。。。」他说著,声音竟也有哽咽,「我想护著他,寒儿一次一次地受到伤害,我却无法阻止,也不能安抚他,我很懊悔。。。。。。」他低著脑袋,双拳又握了紧。
「我也想让他相信我,让他依赖我,只是即便我说真话,寒儿仍是认为我在诓骗他。。。。。。」姚襄继续说著,他淡淡的牵了笑,语里却满是凄凉,使人听了心寒。
「你说的话,很难让人相信。」唐琰轻声道,那人又是一笑,轻道:「我知道。」
唐琰闭了双眼,微抬了头,轻吁口气,却是道:「但我信你。」他便是想起了友人那令人无法置信的能力;姚襄是抬起了脑袋,诧异地望著他,那人也才对上他的双眼,「但我无法让他相信。」他说道。
姚襄牵了笑,又晃了晃脑袋,「没关系的,我往後会继续尝试。我。。。。。。想护著他。」他轻声道;唐琰是信了他,才让他进了庐子;他明白,水寒总是得跟著他回宫去的。
严侃听到声响,才出了房来,但在见到那人後,却是躲在墙後,只探出了脑袋望著;直到唐琰招手唤他,他才靠了过去。
「不知道侃儿那时有没有见过?」唐琰柔声说著,见严侃是疑惑地望著他,他才又开口,「西朝太子。」他说著,严侃是愣了愣,才一声讶异,「为什麽西朝太子会追到这里?」他问道。
唐琰笑了笑,「他现在是小家伙的丞相。十几日前有见过,嗯?」他说道;严侃又是撇了双眉,微噘了嘴,「为什麽西朝太子会变成寒儿的丞相。。。。。。?」他嘀咕著;姚襄只是乾笑几声,没有回答。
水寒醒後,见周遭无人,才走出房去;在见到姚襄正和那两人在那头等著,他却又停了脚步,一时不敢靠近。
姚襄见他没事,心底几分欣喜,站起身来,几步便走至他身前;在见著那人吓得向後退了些,他才赶紧停了下,不再逼近。
唐琰见那两人这般僵持著,也没人敢开口,想他和严侃在此处多半会让那两人有所顾忌,便是抱起身边的人,柔声在他耳旁道:「侃儿,我们出去走走。」他见那人倏地红了双颊,便是笑著跨出了门,这屋内便又归於寂静。
那两人间又沉静了片刻,姚襄才先发了声:「寒。。。。。。」那人却是立即打了岔,「我不是故意要让你们担心,就原谅我吧。」水寒撇过头去,轻声说著。
姚襄是愣了愣,才又道:「我不是要责。。。。。。」他话未说完,那人又插了口,「等等和爹爹说一声,我就和你回去了。」水寒冷淡地说著,始终没有抬起头来望他一眼。
姚襄见他这副模样,心底满是无奈,却还是耐心地问:「寒儿,你的伤。。。。。。」他见那人身子一震,却是没能再说下去;水寒也是迅速的回了句:「没事。」他努力地克制著让自己不再发抖。
「伤口让我看看,好麽?」姚襄心疼地望著他,边柔声问道;他见主上抖得更厉害,咬著唇,颤声道:「这点事不用劳烦你。。。。。。」
姚襄知道他在逞强,心里又是担忧,便又再说了次:「伤口,让我看看。。。。。。」他是见那人又向後退了步,却是咬著唇答不出话;他便是将心一狠,近了他的身便将他抱起,走进房去。
姚襄不顾那人挣扎著,将他抱上床榻,直直掀了他的衣袍,又拉下他的亵裤;而水寒是早已吓得泪水横溢,软了身子,半分动弹不得。
☆、一世痴情万年愁〈46〉
姚襄一边揉著他的脑袋,轻声哄著他,一边托起他的腰肢,让他抬高了臀;水寒只是细碎呜咽著,直落著泪,喃喃不知说了些什麽;他完全使不上力,身子也只能任由那人摆布。
姚襄轻轻地掰开他的臀瓣,细细地察看著那令他心疼的伤痕,他不由哀伤地叹了一息,而後竟是双唇软软地覆上!
这举动又令水寒吓得一颤,呜咽道:「你做什。。。。。。唔!」他又是一惊,那人并未离去,而是伸了舌头温和地替他舔著伤口;水寒是咬著自己的手背,尽力使自己不发出任何声响,却还是几声抽咽,才让那人终究停了动作。
「别咬。。。。。。」姚襄柔声道,语里几分愧疚,他捏了捏那人的脸颊,才让他记起该松了口;姚襄牵起他的手,又吻了吻上头的咬痕,才从怀里摸出了一罐膏药,温柔地替他敷上。
他见那人哭得厉害,又俯身在他耳边哄了几声,一边抚了抚他的背脊,替他顺过气,才又探至他的伤处,轻轻地替他上著药;水寒难免几声呻吟,不安地挣扎起来,他便是紧捉著他的腰,压抑著自己的情绪,只是温和地替他擦药。
姚襄收了药罐,替主上拉好了衣袍,才回头帮他拭著泪,好生安抚著;水寒此时是满脸通红,还轻喘著息,他撇过头去不愿让那人见著,可姚襄却硬是扳过他的身来,俯首吻著他的唇瓣,弄得他又是忘了呼吸。
就在水寒快要喘不过气时,那人才满意地松了口,又在他的眉心点了点;水寒是羞赧的咬著下唇,全身微微发著颤,握紧了拳,便往那人脸上招呼!
姚襄的左颊倏地给他打得红肿,却只是带著诧异,愣愣地望著他;而那人也是吓得僵了一阵,才带著些许愧疚,扭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