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寒坐在床缘,皱著眉头发著愣,边想著自己真有将全部的看过了?白映雪却又发了声,打断他的思绪,「小寒不睡,是因为我没有陪你一起睡麽?」他轻笑问著。
水寒双颊便又泛了红晕,连忙摆著手,反驳道:「才不是。」白映雪又轻笑出声,「嘻嘻,小寒不用害羞呀,想的话,我可以陪你一起睡的。」他捉著那人的手臂,说著,水寒仍是摇著头。
就在白映雪把他压倒在床,他也不知该如何抵抗时,是听得窗外几声熟悉的振翅,他才赶忙起了身,将那只鹰抱了起,边唤了声:「小白。」白映雪才深觉可惜的嘟了嘴。
「寒儿,先把它放下,去睡会儿,醒来在处理也不迟呀。」姚襄见主上又要找事做,忙著要阻止,却是见那人皱了眉头,「羿紘叔都亲自送了信,肯定很紧急的。」水寒说著,一边将绑在鹰爪上的信给拆下了。
水寒迅速地看过後,便是猛地变了脸色;姚襄见状,才担忧的问道:「怎麽了?」白映雪也便跑到他身旁,抢著他手中的信看。
水寒愣了片刻,才缓缓开了口,「羿紘叔说,北军前去攻打了。。。。。。」他轻轻说著,语里尽是诧异,又顿了顿,才又慌忙的道:「虽然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会那麽快。。。。。。」
姚襄见君主微微冒了冷汗,脸色也沉了下来,才忙安抚了几句,但那人却仍旧是紧锁著眉,「虽然现在是暂压下了,可他们还停在不远处,不知何时会再攻来。」他顾自喃喃说著,姚襄便依然是劝著他冷静。
作家的话:
这里愈来愈不亲切了。。嘤。。TAT
☆、一世痴情万年愁〈50〉
水寒低下头去,独自思索了半晌,才又回到桌案旁,拿了纸笔,「总之还是先给羿紘叔回信吧。」他说著,才蘸了墨,一字未写上,房门却又给人匆匆推了开;卫磐急忙地喊了声:「陛下!」白映雪却是前去挡在他身前,鼓著颊道:「小寒不在,小寒睡了,将军等等再来吧。」
卫磐愣了愣,水寒才赶紧起了身,将白映雪轻轻拉了开,「我在,也没睡。」他说著,见那人又撇过头去,微噘了嘴,才回头向著卫磐问:「公破,什麽事让你如此慌张?」
那人见了君主,才定了心神,回答道:「捷报。。。。。。」他未说完,却是让主上打了岔,「东北的麽?我已经知道了。」卫磐是楞楞地应了声,水寒便回过头要继续给龚珝写信。
「那麽西朝那里的事,你也已经知道了?」卫磐缓缓走至他身边,轻声问道;却是见主上略显惊愕,带著诧异,抬起头来望著他,「北军也去攻打了西朝麽?」他问,卫磐是怔了怔,才点了点头。
水寒才又垂下头去,低声喃喃:「两方齐下,他是太过自信了麽。。。。。。」卫磐才要碰上他的肩头,却又见他抬起首来,「我朝的北方无恙麽?」他问道,卫磐点了点头,「目前仍然安好,也未见敌军踪影。」他答道。
水寒顿了脑袋,才又道:「东北第一座城有羿紘叔在,应是无虞,即使出了乱,後头也还有元熙叔他们抵挡著,不是那麽轻易可以攻破。东境往西处就要你们多注意了,有什麽事立即回报与我;西朝那里也让人多注意些,虽然还未正式建立盟约,但我们也算唇齿相依了。」
卫磐点了头,见那人微松口气,才又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水寒便是疑惑地抬起头来望著他,「脸色有点差,你也要懂得歇息。」他轻声道。
水寒见一旁的两人也直点著脑袋,才微微红了双颊,「我知道了,回完信我就去休息。」他说道,才见他们皆牵起了笑。
卫磐出了房去後,水寒才忙著给龚珝写信,白映雪则在一旁喂著白鹰;带那人写完,吹乾了墨,才将信系在鹰爪上,放它飞去。
白映雪向著白鹰挥了挥手,才回过身去,拉了水寒便将他推上床榻;那人才在惊吓之虞,他又牵了笑,边替他拉著被褥,边轻轻笑著,「嘻,小寒快睡吧。睡不著的话,我可以为你哼曲子。」他抚著那人的脑袋,说著。
水寒又是红了双颊,羞赧地道:「不用了。」他偏过头去,阖上眼帘,半晌,才缓缓睡下了。
白映雪确定那人已熟睡下去,才起了身,吁了口气,「终於肯好好休息。」他轻声道,又伸出手,温柔的抚了抚他颈上的伤,眼底几分怜惜。
姚襄在一旁已沉静了好一会儿,这才开了口,温和地唤了声:「雪儿。」白映雪才又轻手轻脚地回到他身边,一声疑惑;姚襄微垂了眼帘,又静默了片刻,才道:「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白映雪闻言,便瞬时收了笑,「也是,如果只是短暂的帮小寒处理政务,撒撒娇或许就没事了;但要牵涉到战事的话,可就是重罪了。。。。。。」他轻声说著,姚襄只是挂著淡淡的笑。
白映雪见他没有反应,微微皱了眉头,又重复了次,「殿下,如果牵涉到战事,可就是重罪了。」他说著,姚襄只是阖了双眼,又沉默下来。
莫约半刻,他才微笑道:「雪儿明白,我是不会离开的。」白映雪撇了双眉,眼底几分惆怅,少顷,才回道:「雪儿明白。」
那两人间顿时一片沉寂,姚襄微偏过头,没再说话,白映雪心底难受,竟又猛地朝他扑了上去,紧紧搂了住;姚襄微讶,却也轻轻搂上他,才听他道:「殿下也要明白,雪儿希望永远和小寒在一起,可雪儿也不想失去殿下。」他说著,有些鼻酸。
姚襄心底不舍,便又是抚著他的脑袋,柔声道:「我明白。」白映雪便是朝著他蹭了蹭,将手松开,才又抬了头,对著他笑;姚襄是无奈的牵了嘴角,捏了捏他的脸颊,才又俯首吻了他的眉心。
水寒方睁眼,便是见白映雪挂著泪珠直直盯著他;他跪坐在床前,两手捉著床缘,嗫嚅唤了声:「小寒。。。。。。」使他心里一疼,赶紧坐起身来,担忧地问道:「怎麽了?」
白映雪吸了吸鼻,拉上了他的双手,「在这麽紧张的时刻,非常抱歉,可是,我得离开了。。。。。。」他哽咽说著;水寒一声诧异,双眼里是难掩的失望。
那人看得不舍,两臂一张便又将他紧紧拥入怀中,「对不起啦,不要露出这种表情嘛!我也舍不得小寒,可是,要再不回去,就要挨骂了。」他说著;水寒只是回搂了他,轻声道:「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会想念你。。。。。。」
白映雪闻言,身子轻轻一颤,又将他抱得更紧,「小寒说这话让我更不想走了。」他说著,才缓缓松了手,却又捧上了那人双颊,「小寒放心,我去说一声,很快就回来了,小寒等著。」他牵了笑,欣喜地说著,水寒才点了点头。
「你什麽时候要离开?」水寒问道,白映雪偏头想了想,才道:「这几天便会离开了吧?」水寒轻应了一声,又是不掩失望地低了脑袋;白映雪见状,才又抱紧了他,蹭了蹭。
他们回到桌边,和姚襄一同办著政事;黄昏,用过膳,净了身後,那人又替他擦了药;夜里,要阖眼前,他才又听得金铃几声轻响,随後是那人甜甜地笑声,左臂给人拉了紧,他才又安稳入睡。
再睁眼时,他却已不见那已然熟悉的身影。水寒顾盼了四周,又起身在房里绕了一圈,才微低了头,喃喃道:「已经离开了呀。。。。。。」他语里尽是难掩的失望。
姚襄进了君主的房,见他已坐在桌旁,有几分讶异;但见那人是给掏空似的愣愣地坐著,又不禁转为忧心,「寒儿。」他开口轻唤,才见那人缓缓抬了头,「怎麽啦?」他柔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