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要熟睡下时,却又听得那人低语:「往後寒儿若想要我陪著,只要说一声,拉我袍子,让我知道,我会留下。」他抚著他脑袋的手仍是那般温和;水寒神志已远,手微微握了握,便沉沉睡下。
姚襄牵著笑,吻了那人的脸颊,捧起雪狐,便轻声出了房去。
他回到自己房里,见雪狐还醒著,才将它轻放在地,「你怎麽回来了呢?」他柔声问道;雪狐散发了些许亮光,便又幻化为人形。
房里回响著几声金铃叮当。
「你回去过,和四弟说过了麽?」姚襄轻问道,白映雪是挂著笑,点了点头;那人却微皱了眉,「他答应?」他难以置信地问道,白映雪又点了点头,「殿下没什麽好不答应的呀,我变回原形,只是待在小寒身边,又没什麽大不了的。」他轻声道,那人便是叹了口气。
「只是,殿下要我三天就回去一次。」白映雪说著,却缓缓皱了眉头,「还有。。。。。。」他欲言又止,让姚襄担忧的回过头来,望著他。
白映雪咽了口水,才道:「殿下要我和您说:『正因为是您,所以犯了事,更是不会轻饶。』殿下,希望您谨慎行事。。。。。。」他低了脑袋,噘起了唇,眼底尽是忧忡。
姚襄却又牵了笑,伸手抚著他的发,「不用为我担心,雪儿。」他柔声道,白映雪仍是噘著嘴,却又猛地朝他扑去,将脑袋埋在他怀里,「雪儿今天要和殿下一起睡。」他说道,姚襄是笑了笑,没有回绝。
白映雪便又化为原形,给他抱著,一同上了床去。
作家的话:
今天写著突然觉得我家孩子怎麽好像都停在幼稚园程度牵个手手都要害羞的,难怪这文拖得这麽长。。。。。。OTL
今天写得不大顺真希望有好心的大人给我些鼓励,我真的很想写完他,然後我就可以去写小雨了TAT(哪里不对
☆、一世痴情万年愁〈52〉
早晨,姚襄抱著雪狐进了君主的房;见那人还卧在床榻上,熟睡著,便是要出声将他唤醒;但他却在见到那人脸上的泪水後,失了声音。
姚襄微怔,将雪儿放了下来,伸手轻轻抚著主上的发,雪儿则伸了舌头,舔去他脸上泪;这轻巧的举动,才让那人缓缓睁了眼。
「怎麽了?」姚襄柔声问道,水寒还未反应过来,是亏雪儿在舔著他的脸颊,才发觉自己以泪流满面;他便胡乱用袍袖抹了,抱起雪儿,却是偏过头去,不回话。
姚襄无奈的笑了笑,见那人直直盯著手中的小狐狸,才开口问:「想念严大人他们,还有映雪麽?」他的声音很是柔和,那人却依旧不免红了双颊,又撇过头去,仍不答话。
「我又不会笑话你,寒儿坦率一点,又有什麽关系呢?这只说了你是重情的人。」姚襄轻拍著他的脑袋,说著,见主上微微回过头来,瞥著他,才又起了身,让那人下床去洗脸更衣。
姚襄见雪狐多少给主上提振了精神,才要出房去,给他们准备早膳,却听得身後轻嗓:「你陪著我,我却想著白映,对你很不公平吧。」他愣了愣,回过头去,见他是专注地对著小雪狐说话,才无奈地笑了笑,又转过头来。
又听雪儿鸣叫一声,接著是君主确切地一声唤:「子霄?」他才又转过身,微笑轻道:「饿了吧?我去给你们拿饭来。」他语罢,便出了门去。
水寒是愣愣地望著那阖起的门板一阵子,才又低下头去,抚著那雪狐,「这样对他,更是不公平吧。。。。。。」他喃喃说著,雪儿只是又朝他手掌蹭了蹭。
他们一齐进了早膳後,便又专心地忙於国政了;雪狐除了午时故技重施,逼迫他们去休息,其他时间,也是一直乖巧地待在房里。
晚了,水寒将国事告了段落,放下柔翰,才又走至窗边,望向那无半朵白云的天空,「羿紘叔那里还没来消息呀。。。。。。」他嘀咕著,姚襄便走到他身边去,抚了抚他的脑袋,柔声道:「小白要两边来回也需要一些时日呀。」
水寒便是满脸忧忡地叹了口气,「小白它应该不会有事吧?北军善骑射,会不会到途中给。。。。。。」他愈说,愈是沉了脸色;姚襄才赶忙安抚他,「不会的,它很聪明,会避开险地呢。以往东南交战时,它不也是这麽过来的。」他柔声道,水寒才轻应了声。
姚襄见主上仍是满脸愁容,便推著他带著雪狐去沐浴净身,水寒虽不免红了两颊,却也依从了;姚襄便是去给君主准备了补身子的汤药,才回到房里,等他归来。
水寒方抱著雪儿进了房,姚襄便几步前去将他打横抱起,那人受到了惊吓,松了手,小狐狸便也机灵地跳开了。
自回到宫内,几日下来,他虽仍有几分畏惧,却也不再做任何抵抗了;水寒放软了身子,任凭那人抚弄,他知道他会对他温柔,几声闷哼,便能让他止了动作。
姚襄完事後,将他扶起,让他喝了药,才柔声问道:「比起前几日,有没有好些了?」那人仍是双颊泛红,点了点脑袋,他才又牵起了笑,接过他手中的空碗,让他躺了下,「好好睡吧。」他轻声道。
姚襄拍了拍主上的脑袋,起身要离开,却发觉袍袖给人紧紧捉了住,他回过头去,见那人是立即松了手,羞赧的撇过头去,才又牵了笑,拉了椅子坐至床边。
「寒儿希望我陪你麽?」他柔声问著,水寒知道那只是纯粹的问话,才回过头去,连忙摆著手,「算了,你也要休息,你回去吧。」他慌张地说著,随即又彽了头。
姚襄未听见个“不”字,更是欣喜笑了笑,拉上了那人的手,「让我留下吧。」他轻声说著;水寒嚅了嚅唇,却再未发声,而後只是缓缓阖了眼帘,又在那人的温和轻抚下沉沉睡去。
雪儿见状,不想打扰到那两人,便也识趣地跳出窗外,顾自玩去了。
姚襄是仍坐在床前,抚著那人的脑袋,望著他的睡颜,望得出神;久久,他却见那人缓缓皱了眉头,接著是两行细水浅流,他嚅了嚅唇,哽咽唤了声:「殿下。。。。。。」
姚襄一愣,却又随即牵了笑,俯身吻了吻那人的耳珠,温柔的轻唤声:「叶儿。」边温和地替他拭著泪水;那人抽噎几声,才又颤声道:「不要离开。。。。。。」他便是抚了抚他的脸颊,轻笑道:「我不就在这里麽?」他便感觉那人的手握了握。
姚襄未听那人再开口,见他也止住了泪,才伸手按了按他的眉心,让他松了紧皱的眉头。
雪儿不知何时跳了进来,又化为人形,凑至他们身边,轻声问:「是殿下让他想起来的?」姚襄笑了笑,轻声答道:「是他自己想起来的。」
白映雪便挂上了甜笑,「那麽他是真的想念殿下呀。」他欣喜地说著,那人又无奈地扯了嘴角,「什麽话,我一直待在他身边呀。」他轻声道,不断安抚著床榻上的那人。
白映雪却是摇了摇头,「殿下是待在小寒身边,小叶儿对您的挂念却从未停止。」他说著,那人又是苦笑了几声,「他们是同一人。」他轻声说道。
白映雪又晃了晃脑袋,一手抚上水寒的脸侧,「小寒知道您念著他,可小叶儿却再也不会知道了。」他的声音轻如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