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要烧它?」水寒惊讶地问道,姚襄笑了笑,点了点头,见主上仍是一脸忧忡,才解释道:「这上头涂的漆料是不怕火烧的,而那黏著汁液也只有高温才能让它化为水气。」他边说著,已拿著火把绕了那盒身一圈。
水寒见他不再动作,手才又放至那盒盖上,轻轻一推,果真给他推出了缝隙来;卫磐和姚襄知道劝不动那人,也只得在一边好生看顾著。
水寒咽了口水,忐忑地抚上那盒盖,还未使力,那盖子却自动向一旁退了开!
水寒吓得向後一退,姚襄连忙将他拉至身後,卫磐的手也握上了腰间长剑;他们听得那木盒里有些动静,猛地是见一人立起了身,唤了声:「小寒。」他们三人才皆是一愣。
「我真的不懂他。。。。。。」水寒拉著自家丞相的衣袍,将脸埋入其中,嘀咕道;姚襄才无奈地笑了笑,回过身去安抚著那人。
水寒探出脑袋来,心底满是无奈,才问道:「你在里面做什麽?」姚襄伸手将晋瑛牵了出来,那人才轻笑道:「想著给小寒一个惊喜。」
水寒微微偏了脑袋,又咕哝著:「有惊无喜。」姚襄便又忙抚著他的脑袋,轻声哄著。
「你在里头很危险的不是麽?这盒子是封死的,怎麽呼吸呢。」水寒皱了眉头,担忧的说著,晋瑛却仍自若笑著,一手指向那木盒盖上,「有让人挖洞的,不成问题。」他说道。
水寒仔细地瞧了会儿,才见著一个细小如针的孔,他便又回不上话;半晌,他才又开口,「可,你一直待在里头,从北朝到这里便从未进食?」他惊讶地问,没等那人回答,又朝那木盒靠近,想里头该不可能装了什麽食物。
晋瑛似看出他的心思,笑了几声,才回答道:「我当然有吃东西,昨天才进去的。你怎麽这麽可爱呢。」
水寒听著,便又羞赧的红了双颊;他微侧过头,才又问:「那里头原先的东西呢?」
「它本来就是空的呀。」晋瑛微笑说著,听水寒一声疑惑,才又开心地道:「你不是也说它很漂亮?送给你,以後可以用到。」水寒仍是一脸不解。
姚襄是早已明白过来,偏过头去,不想解释,卫磐是和主上一样的疑惑;晋瑛又笑了笑,才道:「就像我方才那样。」
水寒想了想,明白过来,才怒声喊道:「原来那是棺木麽!」卫磐是一时愣著,没了反应,姚襄忙著安抚著主上,晋瑛却依然自若的笑著,欣喜的点著脑袋。
作家的话:
勤奋的我=w=。。。。。。的肩膀终於承受不住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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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痴情万年愁〈56〉
水寒记得在小时候,和父亲一同读书时,的确有看到过某本书上写著北方以赠送棺木来表达祈求和平之意,他那时很是疑惑地问父亲:「为什麽送棺木是希望和平呢?怎麽看都是要咒人家去死。」
严侃则摸了摸他的脑袋,淡淡的回道:「对方灭亡了,自然就和平了。」他那时深信不疑,直到後来在另一本书上看到这习惯的来由,才发觉自己给父亲诓骗了,不过今日他却肯定了父亲的话才是永远正确的。
见主上握紧了拳,咬著牙关,隐隐发著颤,姚襄才赶紧抚著他的脑袋,柔声安抚:「我想他没有恶意的,应该没有。。。。。。」水寒便是努力的要平静自己的心绪,要相信那人真是好意。
晋瑛见那人似乎不是很开心,才微微撇了双眉,「你不喜欢麽?我还特别请人做的。」他噘起了唇,回头细细地看著那棺木,「把空间弄得大些,让你躺得舒服;外头加漆御火,让你躺得安稳;里外皆有雕花,让你躺得开心!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一口棺木。」他说著,又转过身来,微笑望著他。
水寒却是偏过头去,冷冷地道了声:「还真是多谢你。。。。。。」他不理会晋瑛失望的神情,又顾自对著身边的人道:「公破,让人抬去收著吧。子霄,我头疼,想回去休息。」那两人皆是无奈地笑了笑,却也只能领命应是。
晋瑛见他转身走了,牵了嘴角,便也举步跟上;水寒起先不理会他,看他跟得紧,怕是要跟著自己回房了,才又停下身来,叹口气,回过头望著他,「你要在这里待多久?耶律逾皇他知情吧?」他问道,是怕前次的事情又重演。
晋瑛点了点头,挂著笑,却是不发一语,只是抬起手来,一指指著自己;水寒看得疑惑,不解的问了声:「什麽?」那人才开了口:「赔礼。」微笑说道。
水寒一愣,沉静了好一会儿,才又问:「什麽?」他的声音多了些惊奇;晋瑛笑著,边从怀里摸出了张纸,「我来和小寒签条约。」他轻声道,水寒才松了口气,喃喃道:「是指签条约呀。」
「然後我留在这里做人质。」晋瑛又道,水寒已是诧异地说不出话,久久,才张了口,「为什麽?我又没有这麽要求。」他问道。
晋瑛便随即皱了眉,嘟著嘴道:「因为如果只有条约你肯定不会相信我们,肯定肯定不会相信我们。」水寒虽想反驳,却一时答不出话。
晋瑛又牵了笑,「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这毕竟是我们这边的错。」他轻声说著,「所以我留下来,要是他们又随便乱来,到时你要将我炸了烤了煎了都没问题。虽然我不是皇族,但逾皇对我还是有几分感情的,嗯,该不会放任他们乱来。」
水寒明白晋瑛在北朝该是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从耶律逾皇望著他的眼神看来,也是十分清楚;撇开私人情感不谈,如果没了他,北军应和往前一般,只是空有武力,略施小计便能解决。他便是轻轻应了声。
他们三人一同进了房去,姚襄才接过了晋瑛手中那条约,仔细的看了清楚;他们商量了会儿,改了几个小地方,确认无误,才正式签订了;姚襄便吩咐人将其中一份送往北方。
「小寒,那我的范围呢?」晋瑛问道,水寒仍是满脸不解的问了声:「什麽?」
那人才又道:「我可以走动的范围,难道你希望我把这里都给摸清了麽?被限制住才有当人质的刺激感。。。。。。」他後头愈转小声,水寒无奈地冒了冷汗,「我是觉得没什麽关系。你只是想要刺激吧。。。。。。」他说著,那人只是笑。
水寒偏头想了想,才道:「你不要再爬到树上,那样危险;也不要再从窗子进来吓人就行了。」晋瑛听著,微蹙了眉,「说了你们这儿的路很难走,我只能从外头看麽。」他噘著嘴,有些不满的说著。
「总之不行,是你自己说要限制,那就好好认路吧。」水寒正经地说道;晋瑛噘了嘴,却是妥协,「好吧,开始有了身处异乡的不安感了。」他微笑道,水寒又是无奈地咕哝:「我哪里让你不安了?」
晋瑛见那两人回头开始处理的朝内事务,无聊地在他房内晃了晃,才又爬上窗台,要翻出去;水寒便是紧张地喊:「我方才才说。。。。。。」他语声未落,晋瑛却回过头来,轻笑道:「你说不能爬进来,没说不能爬出去呀。」
水寒无奈地低了脑袋,姚襄才又忙安抚著,「好了,这也没什麽关系吧?瑛儿习惯这种事,应也不至於摔伤。」他轻声说著,水寒才点了点头,却仍是担心地向外看去。
「他一个人没问题吧?我之前也听仲玉叔说过这宫里难免设了些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