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部分(2 / 2)

他将祈水祀揽入怀中,柔声唤:「水祀。」又捧起他的脸颊,轻轻吻了上去,从前叶儿和公孙湜给他这麽一吻,都会缓和下来,哪料祈水祀却是奋力挣扎,哭喊道:「水祀不喜欢这样!或许对萧大哥而言只是玩笑,可水祀不把这个当玩笑!」

他抡起拳来往他身上打,想挣出他的怀抱,可他愈是逃,潇弦便将他抱得愈紧,即便给他揍出了血也不喊一声疼;最终是祈水祀打得指结泛疼,软下身子,缩起来抽噎,潇弦方有机会抚上他的背脊,轻声道:「水祀,我没有在开玩笑,我喜欢你呀。」

祈水祀闻言,倒是立即安静下来,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著他问:「萧大哥、喜欢水祀?」潇弦还以为肯定要说到天亮,才能将他安抚,见他努力忍著泪的模样,也不觉牵起了笑,点了点头。

祈水祀一时眉开眼笑,可不过半刻,又噘了嘴,问:「那、萧大哥说的心上人呢?」潇弦轻声道:「我的心上人就是水祀呀。」

祈水祀见他眼底满是温情,不再怀疑,牵了笑道:「水祀也喜欢萧大哥。」揽著他的腰,枕著他的腿,便不堪疲累地睡下了。

潇弦见他睡相仍是欣喜,方安心地吁了口气,想扶他躺回床榻,可愈是动他,祈水祀便抓得愈紧,眉间都皱了起来,显露几分不快;潇弦只好拉过被褥给他盖上,任他赖在自己腿上。

几刻间,潇弦珍惜地抚过他的脸庞,滑过他的鼻梁,擦过他的唇瓣,待他也泛起困意,方忽闻人进门;潇弦回头认清来人,恭敬唤了声:「祈大人。」

祈巍倚著摇曳烛火,见了他鼻青脸肿、嘴角带血的模样,还以为见了妖魔,一时吓散了魂,认出他後,方冷汗涔涔地问:「萧贤侄,你这是、怎麽啦?」

祈巍近了他身侧,举著灯火瞧他整身伤,都惊得倒吸口气;潇弦明白了他问什麽,方苦笑道:「小公子起了酒兴,方才醉著想。。。。。。呃、想到外头玩儿,我怕他出事,拦著他,他便不满地挥了几拳。。。。。。」

祈巍见他眼神飘忽,知道他说谎,可怎麽看吃亏的也是他,祈水祀又挂著笑抱著他,不像受到欺侮的样子,便没再深究,只道:「难为你了,祈某代小犬道声歉。」拜了一拜,方招手让家人将膳食端了进,也遣人拿药为他处理伤势。

祈巍原先是怕他们饿,这会儿却更怕孩子给人添麻烦,让几个轻手轻脚的家人去将小少爷抱开,好不容易拉开他一只手,祈水祀却即刻大哭起来,弄得几人皆是慌张,又赶忙将它挂回潇弦腰上,那人方又香甜睡下。

别说家人怕他哭,祈巍也舍不得,只得满怀歉意地向潇弦道:「萧贤侄,委屈你。。。。。。」又是一拜;潇弦忙道:「祈大人毋须如此。」待那人抬起头来,他方牵起了笑,轻声道:「不委屈。。。。。。」

潇弦给祈水祀缠著,半点不嫌烦,只有喜悦之情,祈巍不明白,只以为他们交情深厚,放心道:「祀儿能交上你这样的朋友,是他的福份。」也不等那人谦让,便出了门去。

潇弦这般揽著他至半夜,见那人几次翻覆,怕他躺得不适,方开口劝:「水祀先松手吧?乖乖躺好。」他试著拉那人手臂,不见动静,又继续劝:「我还是会在这里的呀,乖乖躺好,想抱再抱?」

祈水祀这才松了手,可一待他躺下,又抓了上去;潇弦不禁失笑,忍不住吻了他的眉心,见祈水祀羞赧地缩了脑袋,方也阖眼睡下。

一早,祈水祀睁眼见著他,却是吓得惊叫出声、向後一缩;听他疑惑唤了声:「水祀?」方怯怯地开了口:「萧大哥。。。。。。?」他缓缓认清那人身分,才慌忙地担忧问道:「您的脸怎麽了呀?身上也是,好多瘀青呀。。。。。。」

潇弦见他惊惧心疼的模样,怕他还未记起昨晚的事;他虽不愿那人想起因此自责,可又怕他全忘了,好不容易能相诉心意又将白费;挣扎许久,终究是细声问出:「水祀。。。。。。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昨晚?」祈水祀偏了脑袋,努力思索著;潇弦战战兢兢地望著他,咽个口水都觉艰困;他见那人的脸颊青了一阵、红了一阵,微颤著身子,不敢瞧他,试探性地换声:「水祀?」祈水祀才慌张地站起身子,朝他深深一躬,满是歉意地道:「对不起,萧大哥,是水祀不好,将您打伤。。。。。。」

潇弦听他声音哽咽,怕那人自责,又怕那人以为自己会讨厌他,忙将他扶起,柔声哄道:「不是什麽大事,过几天就好了,别哭。」

祈水祀羞赧地抹了泪水,抬头见他未有责怪的意思,稍稍放了心,方又别过头,细声问:「萧大哥。。。。。。说、喜欢水祀,是真的麽?」潇弦坐至他身边,牵上他的手,认真答道:「是真的。」

祈水祀难免一喜,半晌,才转过头来问:「那萧大哥说来找人,是骗水祀的?」潇弦轻声答道:「也是真的。」他见少年立即撇了双眉,怕他误会,赶紧道:「我是来找你。」

祈水祀心底疑惑,却不知该从何问起,只是愣愣地望著他;潇弦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又怕他不相信,只问:「水祀。。。。。。愿不愿意信我?」他见少年只是迟疑,又忙道:「我真的只喜欢你一个。」即便祈水祀再多困惑,听他说得如此恳切,神情又是这般认真,也不觉点了脑袋。

潇弦欣喜地将他拥入怀中,祈水祀也是欢心,没有挣扎,直至外头一阵脚步声传入,他方赶紧将他推开,只怕是父亲来寻;片刻,祈巍果真踏了进来,他盯著潇弦看了一阵,方转头对孩儿道:「祀儿,好好道过歉了麽?」

潇弦见祈水祀轻点了脑袋,又复低头,不舍他又自责起来,方赶忙道:「祈大人、水祀,我真的没事。。。。。。」

那两人也不忍让他一个伤者还得耗神去安慰人,不再提这事,祈巍才走到孩子身边,语重心长地道:「你大概不久後便往翰林院去,这些日子便好好去玩吧。」

祈水祀闻言,惊得一愣;他一直以为父亲会向他说一番道理,又要把小时候教他的礼义从头再说一次,要他收心、要他赶紧再读些书,没想到他却是放牛吃草,让自己玩儿去。

祈巍似是知道孩子的心思,缓缓道:「爹爹也知道你的性子其实是想往外跑,结交朋友,过著惬意江湖的日子,是我将你看得太紧。。。。。。」他说著几分愧疚,祈水祀便是摇头,扯开笑道:「水祀才没有想向外跑呢,水祀要好好留在这里孝敬爹爹和娘亲。」

祈巍知道他是说来让自己开心的,笑了笑,便离开了。祈水祀听他走远,方再次揽上潇弦的臂膀,开心地道:「既然爹爹这麽说,我们就别读书了,出去晃晃吧?萧大哥。」说罢便拉著他走。

☆、一世痴情万年愁〈87〉

两人一路从城南逛到城北,祈水祀两手都抱满了糖糕,却还四处张望著想买点心;潇弦见他偶尔望向城门发呆,看来确实是想出京四处游历,不忍他那渴求不得的神情,方道:「哪天有时间。。。。。。一起出去看看吧?」

祈水祀不愿他担心,扯起了笑,应了一声,方又往别处看去,一边道:「说起来,水祀还不知道萧大哥来自何方呢?」潇弦一颤,支吾答道:「北方。。。。。。」

祈水祀边拣著果子,边继续问:「哪州哪县呢?」潇弦明白他只是随口问问,就是随便掰一个他都能信,可随著时间变动这土地总会给人改名字,他是记得从前的名字,可却没问过现今有什麽州什麽县。

潇弦一时答不出来,冷汗直冒,祈水祀等了许久,却也认真起来,回头道:「萧大哥不知道,爹爹和舅舅总要我防著您,怕您是别有居心。水祀和萧大哥相处许久,知道您是个好人,不会做什麽伤天害理的事,每每想反驳,可萧大哥却连籍贯也不愿说,哪能怪人提防呢。您究竟是真不能说,还是信不过水祀呢?」

祈水祀皱起眉头,眼底几分责怪、几分伤愁;潇弦好不容易重新与他建立了感情,不希望一日间因他的欺瞒又破坏这关系,可他总不能老实说他住天上,一时内便只慌忙地他著少年的手,嗑嗑巴巴地道:「我、并非不信水祀,我、我只是。。。。。。」

祈水祀见他汗如雨出,尽是焦急,也不忍刨根问底,轻声道:「看来萧大哥是真有苦衷,对不起呀,水祀不该如此说话。」

潇弦不见他生气,只是欣喜地晃了晃脑袋,哪有半分责备的意思?祈水祀也不将小事往心里放,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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