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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1 / 2)

>    萧予绫深刻理解到,自己被歧视了,高茂的话外音是既然出身如此,有什么资格笑!她也不恼,徐徐回曰:“岭所笑,非公也!乃是想到一可笑故事,因而笑!”

众人齐齐蹙眉,为何跟在王爷身边的人如此轻浮?大家皆是有身份有才学之人,这个毛头小子不知道细心聆听,竟然还因想到故事而笑!

周天行眼见着众人对萧予绫不满,毫无为她解围之意,大有看她热闹之心。

萧予绫本也不指望别人救助于她,粲然一笑,双手平举于头,向着周天行俯身行礼请求曰:“王爷,岭见众公疲累,请许岭为众公讲一故事,以博众公一笑!”

虽不知她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周天行却也愿意配合,这些个幕僚雅士们最是善辩,且偏执无比。今天萧予绫若是不能令诸人满意,必被责难!他倒要看看这个狡猾的妇人要如何脱身!

他含着幸灾乐祸的笑意,颔道:“你且说来!”

萧予绫颔,娓娓道来曰:“一丈夫,诚心侍奉上天!一日,大水,将丈夫困于屋顶!一个时辰后,一叶扁舟经过,撑扁舟的老叟令其上舟避难。丈夫摇,曰:“我奉上天,上天必会佑我,老叟自去!”老叟闻之远去。不一会,一官船经过,船上大吏命人将丈夫请上船去,丈夫依旧摇,道:“天必佑我,我自等天佑,吏可离去!”后,雨水连连,将屋顶冲垮,丈夫被淹死。死后,见到地府官差,不解,问:“天为何不佑我?”地府官差答:“按照天意,你曾有两次获救的机会,你却一一拒绝!非天不救你,乃是你不自救也!””

说到这里,萧予绫抬环视众人,最后实现落于周天行身上,问:“王爷以为,岭所说的故事如何?”

不及周天行回答,便有人高声叹道:“此故事,乍听荒谬,实则寓意无穷!甚好,甚好!”

萧予绫也不谦虚,颔答:“然也!老子无为而治,并非一无所为,而是不妄为,不逆道而为!暴君者,逆天行事,举兵讨伐乃是顺应天命的作为,若是只待天罚暴君,只待天佑百姓,那和刚才故事里的丈夫有和区别?”

此话一出,四围噤若寒蝉,道理虽是如此,可一旦举兵难免被史官病垢为乱臣贼子。当下贤士最是注重大孝大善大义,举兵伐君,乃是罔顾祖宗的不孝之举,亦是不顾君臣大义的不义之事,更是挑动天下战乱的大恶之事!

纵使得偿所愿,却也人心尽失!

第四十七章 似是故人来(十八)

周天行神色复杂的看向萧予绫,此妇人活得竟然比男儿洒脱,脱口就将所想之事说出,丝毫不在意被他人病垢!当着众人的面,侃侃而谈,倒是有些本事!

郭桥微愣之后,便疾步上前拉住萧予绫的手,一副相见恨晚的表情说道:“小公子,我乃是京城人士,名唤郭桥,跟随王爷已有十年。年长你许多,惟愿与你做忘年之交!”

萧予绫莞尔一笑,微微一拜,答:“郭公安好,早闻公乃天下名士,能与公相交,岭,求之不得!”

郭桥摆摆手,真诚回曰:“桥不如小公子矣!桥所思所想,往往在乎他人之见,落于俗套之中,困于无力之境,其结果也不过是所有苦心付之东流,一事无成也!实在惭愧!而小公子见解独特,比桥所看更深,却毫无顾忌敢于直抒己见,桥深为佩服!还请入座,与大家一同畅言!”

萧予绫倒也不吃惊,这些幕僚们都有一股子的清高和妄为性子,而这种性子是被贤士们所推崇的洒脱,他未经周天行许可便请她入座之举也不为过,周天行自然也不会和他计较。

萧予绫看向周天行面带询问之色,身为幕僚、贤士可以妄为,可她一个王府中的下人,自然是不敢的!

周天行好笑,一个妇人,别人邀约她畅言她倒是全然忘了自己并非丈夫,竟然不知道出口拒绝!

他下意识的扯了扯嘴角,此情此景,诸人都觉得她是个见解独特的洒脱人才,若是他阻止,便是有辱了礼贤下士的美名。

思及此,他道:“来人,为阿岭看座!”

郭桥甚是热情,与她携手坐下,询问道:“小公子是何许人士?”

“公唤我阿岭即可,‘小公子’乃是王府下人看在我表兄刑风的面上对岭的抬举之称,岭实不敢当!且,岭不过是山野小民,来处不值一提!”

明明无刑风之事,她却刻意提到了刑风是她的表兄,众人对她的来历也有了个大概想法,遂不再问,开始高谈阔论起来。

郑明远正在府衙办公,意外收到探子递上的消息,打开一看,十分欢喜,将站于府衙之中的众人抛下,扯了匹马就向王府奔去。到王府门口,下马太急,脚上的鞋子脱了出来,他也不在意,问清楚下人周天行在何处,便慌慌张张的往里跑。

守门的下人看得瞠目结舌,有一较为机灵的小厮,忙拾起他掉下的一只鞋子,追着他而去。

待郑明远走到凉亭之内,脸上的笑容仍未散去,众人见之俱惊。他平时都是儒雅作风,哪像现在如此狼狈,行得太急头已经凌乱、衣袍不整也就罢了,脚上竟然少了一只鞋子!

坐在亭子上方的周天行见他的模样大惊,问道:“卿为何如此匆忙?”

郑明远甚至顾不上君臣之礼,疾步上前,俯身凑到周天行身边耳语:“臣方才收到京城的消息,何语可能尚在人间!”

“什么?”

周天行闻言激动,一下提高了声音,待现众人齐齐看向他,方才镇定下来,莞尔一笑,高声宣布:“郑卿方才向本王道今年的商税收入近百万两,本王甚是欢喜,甚是欢喜!”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如今咸阳城已经是天下第一城,王爷声名远播!”

“是呀,是呀,税收百万两,即便是朝廷也怕难以达到!”

“王爷不过是一城而已,竟然比过了九洲三十六郡,甚好,甚好!”

……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谈性更是高涨。

拿着鞋子的小厮这才得空上前,道:“郑大人,这是您的鞋子!”

郑明远面上一红,以袖遮面,慌忙将脚伸出任小厮帮他穿上。

高茂大笑出声,调侃道:“世人常说欣喜若狂,茂每每闻之不能理解,今日见郑公形貌顿悟,此乃欣喜若狂也!”

“哈哈哈……”众人齐笑,一人道:“郑公素来是大忙人,我等请也请不到,现下既然来了,不如与我等一起品茗畅谈!”

郑明远傻眼,他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高谈阔论,口舌之争他不擅长,也觉得无谓。很多事情,并不是靠谈论促成的!

“郑公勿推辞,勿推辞!”郭桥甚至不给郑明远拒绝的机会,已经起身拉住了他,将他拉到萧予绫的面前,道:“来,来,来!让桥为公引荐桥新结识的忘年之交!”

说着,他面带微笑看向萧予绫,道:“此乃阿岭,刑风家族中人也!莫看她年纪轻轻,却颇有见解!”

郑明远再次看到萧予绫,熟悉的感觉升起。以往的两次见面,他都有相同的感觉,恍恍惚惚中只觉得面前的少年是他的故人。

思及此,他一双眼睛的直直看向萧予绫,半响不一言。

见状,郭桥笑道:“阿岭,此乃郑公,肱骨之臣也!”

“岭,见过郑公!”萧予绫被郑明远看得有些胆颤,他的目光实在太过锐利,好像看到了别人不能看到的东西!

郑明远回神颔,自顾自的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目光却间或扫向萧予绫。这个小子到底是哪位故友的后人,为何觉得如此面善,越看越是熟悉!

谈天说地之间,已到了用膳之时,众人纷纷起身告辞,亭中,一下恢复了静谧。

郑明远刚才要说的事情本就没有说完,自然是故意留在亭中,见众人远去后,方才请周天行将左右屏退,道:“王爷,据在京城的眼线来报,万太后派出刺杀何语的人乃是姜家六子。”

“姜家六子?相传尽得荆轲真传的后人?”

“正是!”

“那你怎么知道何语可能没死?”

“他们离开咸阳城之前,曾到欢舞楼中一乐,姜老四醉酒后戏言嘲笑姜老三疑神疑鬼,说他路遇一女总认为是已被杀死的何语。又道事后他赶往何语自尽的地方,却现尸不见。”

“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

“如此说来,何语或许还在人间,也或许真是姜老三疑神疑鬼……”

眼见周天行乍喜乍忧,郑明远一笑,道:“王爷,臣倒是以为何语多半活着!”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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