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绿队成军大会的当晚,裘安娜就开始後悔扛下红队队长这个职务。
她很快地改好给水果三兄弟的歌,交由他们练习;她请萧念威写下故事,萧念威说:「我写文章虽快,但还是b不上我讲话快,所以,安娜姊姊,来参观我们店铺嘛!这样才身历情境啊!」
裘安娜只好和萧念威约定参观印刷店舖的时间,店舖位在市场二楼,除了被莲姐「绑架」过去的仁仙g0ng,裘安娜还没探访过二楼,毕竟整个仁晴市场真像是个庞大的迷g0ng,市场内没有GoogleMap可以导航,为了避免迷路後又得问路,裘安娜不敢多涉足。
会议当时凭着一GU气冲动决定,但她越想越不对劲。
水果三兄弟除了大哥熙贵b较开朗,另外两位除了叫卖,鲜少主动发话,但有问必有答,跟他们相处,好像在南欧的YAnyAn下找到一席凉爽树荫,让裘安娜觉得轻松许多,但是,萧念威呢?
虽然感念他的热心,但直接面对他,裘安娜还是觉得无福消受他的热情。
「我不知道怎麽跟萧念威G0u通,他话太多了。」她传Line讯息给蔡嗣扬,没多久,这句话旁边就浮现小小的「已读」,但蔡嗣扬一直没回覆。
──糟了,他一定觉得我JiNg芬仙nV病发作……
裘安娜懊恼地想,然而都已读了,收回也没用;毕竟蔡嗣扬喜欢的是自己的歌,而未必是自己这个人,蔡嗣扬已经帮她够多了,她如何能再奢求?她翻来覆去,这一夜,竟然凌晨两点才入睡,而後,照例在三四点又汗涔涔地醒来。
第二天早上,裘安娜挂着黑眼圈,搭着手扶梯来到市场二楼找萧念威,她找不到印刷店,一个个浏览店家招牌,雅玛哈音乐社、包准算命测字卜卦、古美术书画社、二手书店、集邮社……还真是什麽行业都有,这些店家的共同点是铁门深锁,招牌字T是古早的立T字,地板和一楼同样是做工JiNg细的磨石子,头顶灯管依旧故障,一闪一闪忽明忽暗,裘安娜觉得,市场二楼有一点废墟感,又隐约残存着昔日的繁华。
裘安娜绕来绕去,找不到印刷店,倒是一直鬼打墙来到仁仙g0ng门口,裘安娜深怕再次被老庄道士抓去收惊除祟,只好打电话给萧念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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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伸长了树的指尖,
想要一亲她的芳颜……」
裘安娜猛然听到自己的旧声音,萧念威挂着黑眼圈、一张脸惨白,从手扶梯缓缓上升,像是戏剧里的鬼魅登场,原来萧念威的手机来电铃声是自己的歌曲。
原本等不到蔡嗣扬回应,裘安娜打算自立自强,她告诉自己,听萧念威说话就当歌迷服务,然而,看到萧念威肿着一张脸,裘安娜忍不住关切:「你怎麽了?」
「昨天被嗣爷找去喝酒了,人家水肿了啦呜呜呜。」萧念威捂着脸。
「他能喝吗?」裘安娜想到蔡嗣扬一杯即止的酒量。
「都是我喝啦。」萧念威有点不好意思,「歹势,我宿醉时头痛,话会b较少,不要见怪呀。」
不不不,一点都不会!裘安娜觉得心里暗喜,心头重担也卸了下来,放松之下,她b较能和人自在谈话,於是佯装不经意地问,「蔡嗣扬……他几点找你去喝酒?」
「凌晨一点多吧,有点突然,但是有得喝我怎麽能错过?」
裘安娜忍不住猜测──莫非蔡嗣扬知道萧念威喝多则话少,为自己做了这样的安排?像是被他的心意护持,也像是蔡嗣扬同在现场,她更加放松下来,於是继续问:「他以前就知道你宿醉话会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