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后悔当初没有阻止那温柔善良的哥哥救下那个叫陈飞然的道士,他是一个道士,道士不是最痛恨我们这些妖怪的吗,可他和我们处了近一个月也没有伤害我们一根汗毛,或许他也爱哥哥吧,就可以像书上说的一样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哥哥??????”再一次看到他时还是在大雪纷飞的山谷,他已经被打成原型,看着倒在地上的白狐,一片殷红的血迹将雪白的雪地染红,深深刺伤了我的眼睛。“是他,是他,他还是不能接受你是妖的事实,对吧!?”我因愤怒声音开始颤抖,我恨当初没有阻止哥哥出谷,现在悲剧发生我让失去最后一个亲人,这是我不能接受的事实。
白狐奄奄一息,看着我的眼睛被泪水覆盖,那双眼睛还是温润却没有了生机,从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不成调的声音说着什么。我听懂了——
“好好活着??????”
好好活着?笑话,那该死的人类,一定让你给我哥陪葬。
我狠狠盯着眼前的两人。
老道士个头不高,中年红发,比陈飞然矮,但身材很壮实,骨骼和宽大的手脚是常年使剑留下的,他脸庞宽短,粗浓的眉毛下两眼深凹,最特别的是那双眼睛,眼角细而长,目光冷冽,看得出严肃之色,鼻子下,是一把几乎要挡住嘴巴的灰色大胡子,从头到脚都白色的道服,散发着令人讨厌的驱魔香气味。
另一张俊朗清秀的脸孔;两道剑眉斜插入鬓;鼻梁高挺;薄唇紧闭;黑亮的长发披散在两肩;藏青色的长袍随风飘拂;不知是不是因为在江湖上飘荡日久;脸色略显苍白;颇见几分憔悴。
此就是我最想手刃之人。
“师傅,飞然求您放过月落,他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陈飞然一脸焦急的对身旁年长的道士说。手中的剑因紧张而不断颤抖。那道士见他这副不挣气的模样,甩一把袖子正声道:“飞然,他是妖,产妖除魔是我们修道中人职责所在!”
“就是你们两害死我哥的?”我没空管着师徒二人的纷争,冷冷的发问。
陈飞然一脸惨白:“月影死了!?”一副全然不知情的样子让我更加生气。
我按压着心中的怒火,瞥了他一眼:“亏当初你掉落山谷哥哥还消耗百年道行救你,你就这样待他!?”
陈飞然听完,浑身一怔,脸色更加惨白:“月影他??????”
“很傻对吧?”我直直看着他,想从他的眼中看出什么端倪,下一刻手中燃起一道五丈高的火焰,“现在让你还他!”
我们三人打斗了多久,我也不记得了。
只记得那道士使了一招西沙毒影,我的体力几乎耗尽,这下我也要和哥哥一样了吧??????只可惜了。
“嗯??????”沉闷的响声。
是陈飞然,为我挡了这招?我脑子一片空白。
“月落,你哥哥的死??????对不起??????”毒针让他流出的血都是黑色的,但他还是目不转睛
地看着月落:“当初在山谷??????我一直以为替我疗伤的是??????你。”而不是月影??????
说完陈飞然已经断气了,我呆呆地看着他的眼睛和哥哥一样变得毫无生气,什么东西在我心里一丝丝的抽走。
现在他死了,我却高兴不起来了。
“徒弟!好你个狐妖,要你不得好死!”道士挥着剑向我冲来,手中的剑因为怒气而变得更加盛气凌人,我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挡住着一剑。
在那一刻真的累了,算了,缘起缘落又是我能奈何的了的。
道士冲入我下的法阵,心中一惊:“禁术!涣然冰释!狐妖你??????”
涣然冰释,以施法者魂飞魄散为代价与对手同归于尽。
都结束了吧。
哥哥,让我任性一回吧。
作者有话要说:还乌龟,鸭梨啊
☆、囚禁
月落,那是我的前世。
现在呢,我还是月落。
月落打量着四周的环境,这里应该是一个被遗弃的藏书室,空间很大被一排排的书架所占据,古老的书架泛着暗黑色的光,到处是灰蒙蒙的,是被灰尘所覆盖的吧,在角落放置着一张破旧的床和一方小桌子,应该是新放的,因为没有太多的灰尘,四周还是很阴森,豆大点的烛光将他小小的身影拖得老长,和不远的书架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在没有光亮的地方仿佛隐藏着什么恐怖的东西,犹如可以吞噬人的怪物影子,自己若是一个孩子在这诡异的气氛下还不知道会产生什么心灵扭曲??????
这又是哪?
三年内被辗转了多少地方,月落已经无力去一一数清了,被人抛来抛去的滋味让人心中不快,卡尔他们的死让月落情绪更加低落,月落不由皱眉…………他何时知道这种苦,在谷内何时受过这种委屈,月落很想把剑架在那女人的脖子上质问她为何如此狠心一而再再而三的抛弃自己,我是你的儿子啊,不是吗?月落忽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幼稚,就像在她面前叽叽喳喳地想得到表扬一样幼稚,大概是重生后受孩子的心理所影响,我一个活了百年的妖如何会有这么人性化的想法,想想也觉得可笑。囚禁的日子固然会很无趣,也让月落更加坚定了逃出牢笼和断离家族的决心。
“小鬼,吃饭!”一个有着络腮胡子的汉子提着篮子走来,在地下室的铁栏门口粗手粗脚地把饭菜递进来。月落冷着看了一眼似乎馊掉的饭菜,抬起头打量着来者。络腮胡子有着一头短的一根根都竖起来的头发,眼睛内陷得厉害,满脸的络腮胡子茂密的跟个原始森林似的,脸上还有一条像干死的蜈蚣一样怅怅的疤。穿着一件制服一样的黑衣,衣服的袖口都已经磨出了线。络腮胡子的身高看上去并不高,可是身材却看十分壮硕的样子,他的手里,还提着一把类似矛一样的武器。月落感觉得到此人身上毫不遮掩的暴戾和血腥,应该久经杀戮,有点像亡命之徒的味道。
看着他把饭菜粗鲁地摆放好,月落才忍不住问:“这是哪?”
络腮胡子不耐烦地说:“问那么多做什么,有你吃就不错了。”语气恶狠狠的配上杀气腾腾的眼神,没有一点怜悯,转身欲走。
无奈月落对他念了一个摄魂咒,月落知道自己目前没有什么法力,周围的灵气又少得可怜,施一个拿手的摄魂咒,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月落没有时间和他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