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祺:他就知道咬嘴唇,开个口比登天还难。
万川:这是个纯听觉的讨论,有点抽象哈。
83在迄今为止的H中,最令您觉得兴奋、焦虑的场所是?
叶祺:保时捷后座。
陈扬(暗笑):深有同感,一会儿再试试?
(观众中有一小撮人已经潜入了演播室的地下停车场,准备届时近距离观赏。鉴于当事人攻击力太强,建议诸位不要擅自效仿。)
84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么?
(两人面面相觑,都很犹豫)
叶祺:这……这就算有吧。
陈扬:在上在下的感觉是有区别的,想哪一种就会要求哪一种,什么主动诱惑……
万川:他们恢复正常了,又开始跟正常人没办法沟通了。
85那时攻方的反应是?
陈扬:满足他。
叶祺:满足他。
万川(叹气):你们这样,这访谈还有意思么,啊?
86攻方有过□的行为吗?
(在嘉宾的沉默中,略过)
87当时受方的反应是?
陈扬:大概没怎么反抗吧。(转向叶祺)我还是觉得对不起你……
叶祺:回去自己洗洗干净趴床上。
(入口处竟然出现了观众淌着鼻血仍然拒不离开的情况,万川极其无语,默默低头翻采访稿)
88对您来说,「作为H对象」的理想对象是?
陈扬:叶祺。
叶祺:陈扬。
导演(跌跌撞撞冲进来):不好啦!河蟹又爬过来啦!
89现在的对方符合您的理想吗?
(此题沦为废话,略过)
90 H中有使用过小道具吗?
陈扬:热水,红酒。
叶祺:今晚试试筷子?正好我下手比你稳。
陈扬:好。
叶祺(若有所思,温柔地):算了,万一弄疼你呢。
万川(捂脸):回去说,回去说,行么。就算等不了,回你们的保时捷后座去说,给观众留条活路吧——
91您的“第一次”发生在几岁的时候?
叶祺:十七。
陈扬:二十三。
万川(喃喃自语):纯情被人欺……
92那时的对象是现在的恋人吗?
叶祺:不是。
陈扬:是。
叶祺:原来我就是个用来练技术的。
陈扬:……我对不起你。
万川:错了错了,明明是他对不起你!这年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93您最喜欢被吻到哪里呢?
叶祺:嘴唇。
陈扬(坏笑):真的?我怎么觉得吻到某些地方你更兴奋?
叶祺(不依不饶):少逃避问题,你呢?
陈扬:……那个,还是嘴唇吧。
万川(摇头):居然是两个纯爱派,看不出来,真看不出来……
94您最喜欢亲吻对方哪里呢?
叶祺:颈动脉附近。
陈扬:胸口的……左边,左边比右边好像敏/感一点。
万川:我不管你们了,随便你们吧,爱说什么说什么……不过为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跟上边的差那么多?
观众(窃窃私语):因为侧重点不一样嘛~
95 H时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是?
叶祺:言语安慰他吧。
陈扬:大概是……前后兼顾?
叶祺(轻松自然地点点头):嗯,真有悟性。
(25%的观众不顾导演组劝说已经前往车库潜伏,25%送往医院输血。50%还在坚守自己的座位)
96 H时您会想些什么呢?
陈扬:无非是快点慢点什么的,都知道的,我就不说了。
叶祺:差不多吧,是人都这样。
万川(颔首):这倒是老实话。
97一晚H的次数?
陈扬:平均两次。
叶祺:第一次放松一下,第二次交换主动权或者尝试新鲜事物。
(120不辞辛劳又来了一趟,不少观众被医护人员强行拖走)
98 H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忙脱呢?
叶祺(思索片刻):他帮我脱的比较多。
陈扬:嗯,解扣子也是一种情趣,这话他早就说过了。
万川(痛哭流涕):河蟹,不要再爬了,快结束了,让咱安生一会儿吧……
99对您而言H是?
叶祺:表达感情的主要方式……之一。
万川:算你有良心,还加了个“之一”。
陈扬:弥补语言表达的重要途径。
万川:嗯,这个是不折不扣的行动派。
100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叶祺:我们回家吧。
陈扬:嗯,我们回家。
万川(眼冒金星从座位上站起来,面对所剩无几的观众):相性一百问在河蟹美好的气氛中结束了,请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尽量不要跟踪待会儿开出去的那辆保时捷。
再见!
110、第十七章 千帆过尽
搬家的事比他们想象中复杂得多,装修还有些细节还完善,把全部家当大老远的往那儿挪也并非易事。叶祺年前那半段寒假全贡献给新房子了,有的时候收拾东西,有的时候索性坐在窗边晒太阳。
考虑到两个人一条狗都喜欢落地窗,陈扬拆了大半面临街的墙,弄出一面积可观的窗台,足够叶祺四肢舒展地盘踞在上面。窗台下安了三孔双孔齐全的插座,让他能在窗台上抱着笔记本待得更惬意。冬天的太阳看着又大又圆,其实没什么暖意,唯一的意义就是让陈扬饱了眼福:日落时分回到家里,总能看见他的爱人和爱犬一起沐浴在夕阳的余晖中,一切都美得好似油画。
年前,陈扬出于积攒人品的心理给所有人都发了年终奖,连新老员工们迟到早退一两次理应扣除的那部分都一概发了。自己这新年八成是要惊心动魄了,那么不如为别人家的安宁做一点贡献,
哪怕让同仁们都回家给老婆买件新衣服也好……
想到这儿,陈扬脑子一抽还真去买了件棉衣给叶祺,拿回家去的时候正巧撞见他在/炫/书/网/整理衣物。过年回南京的行装被他分成了两份,陈扬那箱子里从剃须刀漱口水到围巾手套都有,简直是未卜先知的架势,料定了他们一回去就要分开住。
本来就是两手准备,老太太点头则一起住家里,老太太发飙的话叶祺就住宾馆去。话是这么说,但看着他早早都收拾好了,那又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心情。陈扬扶着膝盖蹲下去,平视坐在地上忙忙碌碌的叶祺:“非要分得这么清楚?”
“我一想到你大过年的打车到宾馆来拿什么日用品,我就难受得想死。”
叶祺答得淡静无波,陈扬却噎得哑口无言。
“八年前,我在南京火车站曾跟自己发誓,再也不会回到那个城市。还有,下一次爱上别人,再也不要弄得那么狼狈。”
陈扬放下一边膝盖,半跪在地上抱住他:“再给你自己一次机会。相信我,陈年旧账,算清楚就不会疼了。”
——我一直相信你,否则怎么会愿意陪着你再去求那个不可求的结果。
叶祺在他背上拍了几下表示认同,然后也就没再做声了。
临走前的那天晚上,陈扬提议一起出去吃饭,然后再找点什么节目把时间打发过去。说白了不过是心里没底,叶祺答应得也够干脆,在电话里只问他“吃什么”。
陈扬的声音又放低几分,磁得一塌糊涂:“你说呢?我都随你。”
叶祺顿时觉得心里一软,浆糊脑袋里闪现了两个字:“……烤肉?”
“好,我去订位子,然后回来接你。”
昨晚,好像也是这么一把令人分心的嗓子让他输了第一局棋。论棋盘前的心思城府,他和陈扬从来不相上下,有时兴致上来了会默默相对大半个晚上。恰在他快要推出陈扬布局的意图之时,陈扬忽然开口来了句“把领口的扣子扣好,当心感冒”,于是他之前的智力活动统统作废,再一落子自然是满盘皆输。
陈扬究竟是不是故意的,这注定是千古悬案,叶祺无意纠缠于此。陈扬含笑称“承让”,面沉如水,眼睛里却有明锐的光彩,这么一来叶祺就更不会追究了。
年华匆匆而过,陈扬的棋风是有变化的。年轻时步步皆有意图,总有大刀阔斧之势,不免让人心惊折服;而今似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