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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暖了下,脸颊微侧,将力度压在池木修的掌心,池木然眼圈一红。
哥哥背负的太多,压抑的太多,她心疼太多,可她什么都替哥哥做不了,很没用。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听话,让他少为她操心,让他不为自己那么累。
“小然,哥哥知道你最近受苦了。”蒋乐的事,他刚知道。
池木然鼻尖一酸,“没有。”
以往她不这样,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从唐小闹她们出去住以后,她就走火入魔似的开始胡思乱想,总想些有的没的,莫名其妙的多愁善感。
池木修换了语调,“小然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你和樊遗爱吗?”
池木然点头,搅拌着自己面前的食物。
池木修双手十指交叉,笑看可爱的妹妹,“蒋乐的事,我知道了,哥哥不称职,没有保护好你。”
“没有!你没有不称职。”池木然立刻反驳池木修的言论。
池木修笑看倔强的她,而后云淡风轻像是不轻易间的问话,“你喜欢樊遗爱吗?”
池木然一直在苦恼这个问题,她就是烦这个懊恼的问题,还有那个烦人的骚扰者,统统让她心烦意乱,“我不知道。”
池木修轻叹,“小然,如果哥哥让你离开樊遗爱,你愿意吗?”
犹记得那时候,樊遗爱比他们的条件都要好些,他便将妹妹托付给了他,一托,就是十几年,他一直在忙,一直在忙,除了经济上的给予,他不知道自己给过唯一宝贝的妹妹什么,他知道,相较于他这个哥哥,池木然对樊遗爱的感情会更深。
“小然,我们自己知道自己的清白没用,在别人眼里,你就是樊遗爱*了十几年的地下*,为了让那些人闭嘴,哥哥替你做主,找了个合适的人,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现在就可以离开樊遗爱,和那个人在一起。”
说到底,她明白了,哥哥的意思是,为了摆脱那‘莫须有’不光明的身份,她要离开樊遗爱,和另外一个人在一起。
她……点头。
这个世界上,谁都有可能害她,唯有哥哥不会害她。
哥哥希望她这么做,她就这么做。
如此一来,她郁闷压抑的情绪,好像没有那样阴霾了,外面的空气都新鲜了不少。
换个环境也不错。
一顿饭吃了几口,池木修载着她,回樊遗爱住处,收拾了东西,去了‘那个人’的家。
看见都一为,池木然控制着不让池木修发现自己的异样,去了所谓的客房。
池木修临走时候当着都一为的面儿交代她,“什么时候你不想住这里了,随时告诉我,我来接你。如果能一起生活的话,到了婚龄哥哥给你们举办婚礼。”
之所以让池木然直接住了这里,还不是为了蒋乐相信她真和樊遗爱断了关系?
蒋乐那人,就是个神经病,他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这样容易就答应了都一为的‘求婚’,最重要的是,那天蒋乐是亲眼看到都一为去找池木然。
池木修走后,池木然打算转身回房,她从来不喜欢做多余的解释,来就是来了,没什么好说的。
之前的百般不同意,当她是矫情吧,管这人怎么看她,她无所谓。
都一为兴致盎然跟着她,一步一步往主卧走。
来之前也没打招呼,太突然,都一为是直接让她把东西都放在主卧他睡觉的地方的。当然,他没占人便宜的意思,只是不想委屈她,以后她睡主卧,他到隔壁客房睡。
“没想到,池木修真能说服你。”都一为现在还有点不真实感,毕竟他之前那样对她掏心掏肺讨好,她都没动容过。
池木修和都一为之间说过什么,她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只是听着池木修的话,离开樊遗爱,和另一个人在一起罢了。
换句话说,那个人是谁都可以。
池木然对他的态度,还是那么冷漠,甚至比之前还要无动于衷,至少先前她还和他说话辩论,如今她连说话都懒得和他说了。
都一为也不强留,“实在不愿意,你可以走,没人强迫你留下来将就。”
走在前面的池木然定住,顿了下转身看他,“我是为了不被人纠缠才来这里的,你不用多想。”
都一为阴阳怪气‘哦’了声,“堂堂亚洲首富的亲妹妹竟然无处可去?偏要住在我家,我是不是要庆贺一下?”
池木然脸上不怎么好看,她不是自愿来这里的,“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可以马上走。”
都一为冷着脸,“不用,毕竟,我也是有目的的。”
“什么目的?”池木然脱口而出。
都一为插着手臂,“你的身份能给我带来很多东西,我有用。”
池木然打破砂锅问到底,“什么东西?”
有时候都一为都怀疑,是不是女人都是白痴,还是太聪明。
“你要摆脱无中生有的身份,我要利用池木修的人脉上位,互相利用,很公平。”
听了都一为的话,池木然原本的愧疚心减去,换上往常冷漠眼神,什么话都没有,回了房。
这和那个几乎每天发短消息的人似乎不同,明明是同一个人,却两种感觉。
想来,这样也好,彼此谁都不亏欠,各取所需。
脚步声没有在门口停下,而是跟着她一同进了房,池木然回头,眼中无波澜望他,等他说话解释。
都一为靠着门框,“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的性格真的很不讨喜。”
池木然只想知道,他为什么跟着她,根本就没听到他话一样,依然死死盯着他。
都一为摇头,“你总是这样和人相处吗?让别人猜,不觉得很累吗?不是所有的人都会察言观色,都能知道你想干什么。”
池木然心里很多小九九在叫嚣,可就是懒得对都一为张嘴。
看她是铁了心不和自己说话,都一为往里走,无视她的存在,“看来你是想和我同*共枕啦?!”
池木然眉头紧锁。
都一为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不跟你进来,我怎么收拾自己的用品,难道你真想和我一起睡觉?”
池木然这才发现,她是鸠占鹊巢,“不用收拾了,我到其他房间睡觉。”
都一为停下收拾东西的手,与她对视,“要不咱谁都不走,都睡这里也行啊!”
池木然没好脸色,“你什么意思?”
都一为往她身边走,“多显而易见的意思,你不懂?”
池木然黑了脸,指着房间门口,“你出去。”
都一为猛不防抓住她双臂,贴近她脸颊,“反正都是要结婚的,婚前试爱也不错。”
池木然瞳孔一缩,抬腿膝盖上顶,速度之快,目标之准,力度之狠,猛烈强势,毫不犹豫。
倒抽一丝凉气,那打从心底深处油然而生的痛楚直逼脑门,都一为弓着腰,冷汗往下直流,双手扶着膝盖,哪里还顾得上池木然。
“我说过,我是跆拳道黑带。”池木然后退数步,想看他狼狈不堪。
都一为缓了口气,腥红着眼抬头看她,冷笑了声,重新低头,实在是那里无法忍受钻心的疼,要老命了!
池木然出腿就没留情,转身不顾都一为,要去收拾自己东西。
抬脚快速往前扑去,都一为贴近池木然后背,池木然条件反射转身做出搏击动作,都一为抓住她双手腕,给她盖到了*上,低头对着她紧抿的嘴唇快准狠吻了下去……
池木然愣神刹那,都一为舌头暴力启开她齿贝,强势进入她口腔深处,越来越狠,越来越里,越来越不要命。
男人被踹了蛋,还被女人看轻了,是不是会暴怒?池木然想,她大概是真惹急了他。
她想要做出反抗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见了鬼的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