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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老是见你?”她摇晃着要站起。
他立刻扶起她,有些愤愤的说:“是谁这么对你?今天你不是和法拉尔夫人……”
她看了看他,“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和谁在一起?”
他面色有些尴尬,还没来得及回答她的问话,就又被她插嘴:“你是不是故意在我身边?你调查我?你知道毓哲不能和我来这里,所以你就来了?”
面对她的质疑,他没有反驳,而她也还在继续:“浩轩,我已经结婚了,我已经是毓哲的妻子,而我们,已经不会再有可能,为什么,你还要这样执着?你没有好好对待毓汐,没有履行你对她的承诺,这一点,我都可以理解,但是我真的不理解,我究竟有什么好,让你到现在都不愿放手?”
她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或许是借着酒劲把那些平时不敢说的都涌了出来,至少,还能和他再一次划清界线!
但是,他像是不理会她的控诉,突然紧抱住她,然后俯身吻去。
那怀念的味道再次席卷而来,他都有些不能把持,将她贴在路灯下,狠狠的品尝。
她没想刚出狼口又入虎口,然而身上的力气早在车上就用完了,对他的侵犯,她真的无力再反抗。他以为她是接受他了,于是更大胆的伸手触摸。
一滴泪从她面颊流下,她仰着头,对着刺眼的灯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浓浓的中药味,这里……怎么会有中药?
她缓缓睁开了眼,发现自己回到公寓,并且如今,正躺在属于她的大床,身上,还穿着她出门前的衣服。要不是还见到那几颗松掉的扣子,她甚至以为自己不过是做了场梦。
刚要起身,却见白浩轩从自己的厨房走了出来。
她一惊,急忙用被子护住上身。
他像是发现了她的惊慌,于是将端着的药碗放下。
“我见你晕在路边才把你捡回来的,从你的包里翻出了钥匙,这才……对了,你之前在和谁喝酒?”
他这么问,倒是把她问傻了。
在她的记忆中,他是趁机强吻过她,而且她见他的时候,他还知道她和法拉尔夫人过了一天。
“不会喝酒,就不要乱喝。荷兰可是个大麻合法的地方,要是有人在你的酒里放那么一点,那后果你自己知道。”他边说边把药碗放她手中,“这是我从唐人街那边的一个中医师那问来的醒酒药,你喝了吧!”
她犹豫着要不要接过,脑子里却一直想着后来发生的事。可她在他脸上看不到一丝异样,就好像他对她做的那些事真的从来没有发生过。难道,这真的是自己酒醉后出现的幻觉?
“你还没回答我究竟和谁去喝酒。”他又在问。
她疑惑的看了看他,然后答:“法拉尔夫人……”
他有些惊讶的挑眉,“原来是她!她怎么会给你喝那么多酒?”
她眨眨眼,这回真是分不清了,于是问:“你在哪里发现的我?”
白浩轩搬来张椅子坐在她床边,“花园小道上,见你伏在垃圾桶旁狂吐,就跑了过去。”
“后来呢?”她盯着他。
“我就去扶你啊,谁知道你对我又推又打,像我非礼你了似的。”他回答这些话的时候,面不红心不跳的。
难道,真的是她的幻觉吗?她已经无法去辨认了。于是决定不再多想,接过他递来的药汤,喝了几口,味道苦得她差点掉泪。
“你好好休息,我回去了。”他见她喝完了药,将碗放在一旁,起身开门真的走了。
她从床上爬起,边扶着墙边往卫生间走去,好不容易站在镜前,洗了把脸,她终于清醒了些。
刚要洗澡,手机铃声响了,一看是毓哲,她急忙按了接听。可没想她一听到他的声音,泪水就忍不住落了下来。
他似乎听出了她的异样,多番询问却没得到答案。她不想也不敢把自己遇到的事告诉他,否则他不但会要求自己立刻回国,说不定以后就再也没有外出进修的机会。
好不容易她才和他挂了电话,洗过澡,她又蜷缩回床。这一次,她总算安心的睡了个觉。
第二天她一起床就打开电脑,把这几天的资料都整理一番。如今她只想加快调研进程,提早完成任务,然后回国。
范教授在中午的时候打过一次电话,问她下午的学术讲座要不要参加。
经过昨天的事,她对他的好感又一下子灰飞烟灭,但碍于自己还在求学,也不得不忍气吞声,答应了范教授的邀请。
如果不是为了自身的安全,她一定不会让白浩轩来陪她。
学术讲座在图书馆的大讲堂举行,来参加的人很多都是商务界的精英,而他们基本也都是该校毕业。
一开始的时候,主持人说的并不是英文,而是用娴熟的荷兰语来介绍某项目的研究,这不由让曲婉倪感到头疼。
还好白浩轩在一旁用英文翻译,这才让她听进去些。
后来学者开始上台演讲,一开口都是地道的英文,白浩轩也就不用再翻译了。
讲座结束后,有一个国际生交流会。曲婉倪自然是去了,在那里她很高兴又认识了一些人,甚至还有从香港来的同胞。晚上大家伙聚餐,吃吃喝喝的都很自然。话题中,他们也不少聊到荷兰人的开放,就连学校里谁谁谁怎样怎样,都有人一清二楚。这真让曲婉倪长了见识。
其中有人一听说曲婉倪跟的是范博梅尔教授,个个都竖起了大拇指。
“我听说这个教授很少带学生,一带就都是精英,不过,我也听说这人的人品不怎么好,所以很少有女学生找他做导师。你又是怎么找上他的?”
“是我在港大的导师介绍的。”曲婉倪回道。
大家“哦”的点头,然后又问:“那他有没有对你……”
曲婉倪面色一变,也不知该如何说。好在白浩轩现场解围,“就算他想也没有机会动手,基本上我不会让他们单独见面,我就是一陪读陪衬的,做电灯泡至少能亮到他眼睛发疼。”
大家又是哈哈大笑,然后开始了新的话题。
似乎很久没有这么愉快过,曲婉倪回到公寓的时候心里还在喜悦。以前在伦敦做交换生时和毓哲关系浮不出水面,造成了她很大的困扰,整个人的交际圈都缩小了。但现在就不一样,只要她肯参加社交,她的圈子就必不会小。
睡前,她又习惯性的给毓哲拨去电话,可这次奇怪的是,电话居然关机!
怎么会关机?她很少见他关机。
胡思乱想的,她又睡不着了。
天蒙蒙亮时,她就睁开了眼。这些日子以来,她似乎已经习惯一起床就弄资料,或许是清晨脑子比较醒,所以思路比较通吧!然而她搞了一上午,写的,却不是范教授要求的课题。
那天她在内衣厂见到的污水处理池让她有了想法,于是这些天她上网查了很多资料,把一些可行的计划写了下来。
临近中午,手机响了,她看到上面显示的名字,不禁眉开眼笑。
打来的自然是毓哲,第一句,他说的就是:“到巴黎来!”
她震惊了,他的意思是,他现在在巴黎?
从鹿特丹到巴黎的火车,最快的时间也要两个小时四十分钟,曲婉倪想也没想,拿起护照就上了前往巴黎的列车。好在她的护照是申根签,所以避免了多次签证的麻烦。
巴黎给人的感觉就是繁华,火车在经过巴黎市中心的时候,曲婉倪几乎是脸贴着窗,眼睛直勾勾的往外看去。蜜月的时候毓哲本来说要带她来的,可那时却因为思浩的意外,让他们匆匆结束了行程。好在这一刻,又有机会弥补了。到站的时候,毓哲就在她下车的地方等她,人都说小别胜新欢,这一点不假。
许久不见娇妻,毓哲捧着她的脸吻了又吻。
“你瘦了。没吃好?”他心疼的捋了捋她的秀发。
“哪有,吃得还很正常,可能就是有些水土不服吧!”她抬头看他,那俊逸的轮廓印在暖春的阳光下是那么的魅惑,稍一接近,她就会面红心跳。
“走,我们先回酒店。”他替她接过包包,挽着她往地铁站走去。
“为什么你会突然来?”她很好奇。
他扭头问:“你不高兴?”
“哪有!我开心极了!”她是真的开心,但更多的,还是惊讶。
他捏了捏她的小脸,“不知是谁那天哭着接我的电话,问了半天又不说原因,所以我就来了。”
她一听,更是感动!
当他带着她回到酒店,放下东西解脱的刹那,毓哲终于狼性大发,一把抛她上床,边吻边脱去裹在身上碍手的布料,以慰相思之苦。直到两人都大汗淋漓,她几乎要跪着向他求饶的时候,他这才满足的结束了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