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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情妇(2 / 2)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深x1一口气又要回去理论,但又泄了气,没意思。

陶景湖这边日子也不好过,他万般小心又小意迎合,可还是人人看他不顺眼,稳稳当当接班是不可能的,要锻炼,起个诗社办个螃蟹宴叫锻炼,抄检大观园又怎么不叫锻炼呢?

两口子回家俱都沉沉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怎么了?”

“没什么。”俩人又叹了口气。

小飞从他们身边经过。

“你!过来。”陶景湖招手。

小飞莫名其妙坐到两人中间,被夫妻二人狠狠r0Un1E了一番,这是不知怎么撞到狼群里的一只小狗,高兴时嫌弃他碍事,不高兴了就拿他解闷,连捏带r0u,直玩的人头发乱蓬蓬的这才放他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司机,是个神奇的职业,超人一样,万能的,上能和领导的司机Ga0好关系打听要紧的情报来,下能打通经商投资的渠道淘腾钱来,领导一个眼神一句轻飘飘的话他能在嘴里颠好几个过子,心眼多着呢,可心眼多了也是个麻烦,难免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有的领导家夫妻感情不好,但夫人娘家力壮,司机便不免多有逢迎,司机也是门面,领导自然喜欢用JiNg壮机灵的小伙儿,一来二去,中间的隔板一拉,提上K子伺候首长脱了K子伺候夫人也是有的,戴了绿帽子的男人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气X大的也不过就把人远远调出去眼不见为净,气X小的就千防万防,b如于蓝坐的车中间便没有隔板。

北京车多路况复杂,于蓝也不是话多的人,她一般在后车座上闭目养神不打扰司机的工作,她又清冷,仰头靠着车座时下颌线流畅紧致如同刀削,一副凛然不可侵犯之态,几个司机也见过她睁开眼睛把陶景湖骂的抬不起头的时候,所以都不敢和她玩笑,只是今天司机请假,来了一个新人,嬉皮笑脸频频从后视镜里看于蓝。

于蓝察觉到他的视线:“好好开你的车,看我g什么?”

司机见她搭话眼睛一亮,兴高采烈道:“我第一回开,怕你不适应。”

“既然不大会,你g嘛揽这个活儿。”

司机油嘴滑舌:“好不容易逮着这个机会,能和你多待一会儿是一会儿。”

于蓝看着窗外冷着脸道:“以前的司机可没你这么多话。”

司机长长地嗅了一下车里的味,笑得见牙不见眼:“给你当司机真好,这车里好香的味儿。”

于蓝冷哼一声,说道:“你首长的味吧,我又没浪到用香水。”

司机闻言忍俊不禁,于蓝也噗嗤一声跟着笑起来,俩人一前一后各自笑了一会儿,司机这才清了清喉咙正sE道:“你怎么能跟司机背后说人坏话呢。”

“这怎么叫坏话呢?我又没说错。”

“你说人浪还不叫坏话呀?”

“不浪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司机笑得暧昧起来:“怎么浪了呀?”

于蓝冷下脸来看着窗外道:“好好开你的车。”

司机不依不饶:“到了您这个岁数还有需求吗?”

于蓝皱眉。

“我可是听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的,您这个年纪需求很大吧,首长能满足您吗?”

于蓝看了一眼后视镜里司机坏笑着的眼冷哼一声道:“可别叫我说出好听的来。”

司机倒是愣了,问道:“什么好听的?”

于蓝笑道:“你首长今年是五十了吧,和二十年前是没法b了。”

司机笑容消失。

于蓝用手指推着座椅上的绒毛道:“以前啊,我记得可是能折腾一宿的,现在啊,是不行了,一次就把他累的不可开交了。”

司机咬牙。

于蓝叹道:“这就算了,以前又瘦又JiNg壮的,现在,年老sE衰了。”

司机伤心起来,他消停下来于蓝就继续闭目养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班的时候还是这个司机,看样子已经把早上的话消化完了,又是笑眯眯的,只是他挡着后门不让于蓝上去,定要她坐前头。

于蓝上了车去扶手箱里拿杯子喝水,司机启动车笑着看她道:“今天上午你说的话我想过了,既然首长不行了,以后我替他。”

于蓝被茶叶水呛了一下,一言难尽地看司机:“王小红那个游戏你已经玩够了吗?”

司机挥手道:“这个和王小红之间相互不影响,王小红是我的人,司机是你的。”

于蓝叹了口气望着窗外北京那刚亮起来的路灯出神,这时一只手搭在了她的大腿上下摩挲,司机贼眉鼠眼地冲她笑。

于蓝开门见山:“你和你首长又有什么区别呢?”

司机大放厥词:“不就是三十岁嘛!”

于蓝等他下文,难道时钟还能倒着转?

司机悻悻道:“我可以吃药。”

他不可以吃药,医生面对首长提出能不能给他开点辅助X药物的要求斟词酌句道:“您的心脏不好,这类药物都会扩张血管,心脏负担加重,对身T……”

陶景湖如丧考妣,于蓝在旁边冷着脸面无表情,医生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脑袋里转了八百个念头这药到底是给谁开的又是用在谁身上,他想不到虽然面前坐着两个人,但其实这是四个人。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陶景湖没有说谎,一个太yAn刚刚露头的清晨,他确实看到了于蓝的内衣,他醒的早,在地上睁开眼睛就坐起身笑着往床上看去,一看之下他愣在了那里,于蓝睡觉不老实,歪着头双手放在耳朵边呈投降式,她的白sE碎花线衣经历了一晚的辗转已经卷到了腋下,露出白sE的背心来,这便是六十年代的nVX内衣了,陶景湖脸红心跳忙别过头不敢再看,屋里没有动静,只有一急一缓两个沉重的呼x1,不见天不见地不见外人,他呼x1平稳以后又把视线慢慢慢慢若无其事地挪了回来,欣赏了不知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一个钟头,于蓝有了动静,他迅速躺下背对于蓝装作熟睡的样子,她“呀”了一声,大约是发现了她的窘态,然后是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有脚步轻巧地落在地上,于蓝赤着脚轻轻踢他的背。

“你今天怎么起这么晚。”

“啊,”他使劲睁开眼睛但又眯着做盹状,“你怎么醒这么早。”

换内衣是在生了小跃以后,那个时候的产假是四十五天。

“哎呀。”于蓝捂着心口呼痛。

于母边给她紧扣子边见缝cHa针地嫌弃nV婿:“你们挑的这个好时候,天气这么热,你还要上班,衣服穿的这么单薄,我跟你说,你少喝汤汤水水的,不然你上着班涨N可怎么办。”

于蓝叠了两块手帕塞进已经被苏联式连排扣x衣捆的紧紧的x口试了试。

于母接着说:“你勤去厕所看着点,别惊了N自己不知道,不要穿浅颜sE的衣服。”老一辈的nV人眼里T面是第一位的,哪怕要为了这个T面把自己捆起来。

于蓝不在乎这套:“哪个人不是吃N长大的,g嘛这么遮遮掩掩,等我回了N我再也不穿这个了。”

于母气急败坏bb划划口不择言:“你不穿两个nZI在前头晃来晃去……”

她还没说完于蓝就被逗得哈哈大笑,于母也笑起来,责备地看她这个最疼的小nV儿,正sE道:“我说真的,你要是上着班涨N,你就去厕所里挤出来,要是不会或是积了N,别拖着,你去找景湖,让他给你x1出来,不然堵住了要发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蓝捂着肚子笑倒在床上。

于母拍了拍她道:“我说真的,nV人有了孩子哪里还有点矜持呢,为了孩子为了身T,T面是一点也顾不上了,两口子没孩子还害羞,有了孩子就跟革命同志一样喽。”

于蓝偷偷看于母的脸sE,哪个nV孩子不是妈妈怀里的娇娇,只是做了妈妈就要把矜持T面踩在脚底下,一代代nV人这么过来,只有做妈妈心疼自己的nV儿,她想到这里马上哄于母:“我知道了,我一定Ai惜自己的身T,也照顾好我自己,也老老实实穿着这个东西不晃来晃去。”她又笑起来直往于母怀里钻。

于母抱着她的脑袋叹了口气:“说到这里我也要嘱咐你一句别的,算了,跟你说也没用,你肯定是万事依着他的,我跟景湖说吧。”

送走于母陶景湖躺在床上发癫,跟cH0U了大烟一样眯着眼睛拖着长腔啊了半天,终于叫他睡床上来了,那个沙发太短,他连腿都伸不开。

小跃躺在他旁边,这时醒了过来开始昂亢昂亢地准备哭,于蓝就解开衣服,又解了内衣的三个扣子背对着陶景湖开始喂N,陶景湖巴巴地探身来看,但他对于蓝变的又白又大的x脯视而不见,只拿食指指节去碰小跃的腮,于蓝心想于母果然没有说错,有了孩子他们果然从热烈害羞的小情侣变成革命同志了。

革命同志陶景湖十分敬业,半夜小跃又开始哭,他蹑手蹑脚把于蓝的背心拉上去,托着小跃去吃于蓝的N,于蓝恍惚间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头N牛什么的,她怅然若失。

陶景湖浑然不觉,拿手帕替她擦了擦额上的汗贴心道:“你接着睡。”

陶景湖作为一个革命同志真的很敬业,物资十分的稀缺,他仍然弄来了一副猪蹄膀,炖的整个楼道里香喷喷的,于母只说少喝汤水米粥,所以于蓝不知道这东西才是最厉害的,还不到十点,她的x脯就y的跟石头一样,她自己都觉得x脯前的手帕黏糊糊的,她坐立不安,想了又想把革命同志兼同事叫到一个空闲的屋子里,陶景湖莫名其妙,靠坐在桌子上嬉皮笑脸,然而于蓝开始解扣子了。

陶景湖吓坏了:“你g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蓝解开了内衣的三粒扣子,x脯是白的,血管是青的,鼓囊囊沉甸甸的看着就难受,她拿手帕捂着其中一个,招手让陶景湖俯过身来,说道:“我涨N了,我自己挤不出来,不敢碰,一碰就疼,你给我x1出来。”

陶景湖闭着眼睛皱着眉毛单手搓脸为难的不得了。

“快点!”

“哎哎哎!”陶景湖只得答应着含了上去,说来也怪,她自己拿手怎么挤也挤不出来,人的嘴一含上去就松快了,她长长吐出口气,陶景湖为难抬头,含混道,“我咽下去还是……吐出来?”

于蓝不知如何回答,笑骂道:“随便你!”

于蓝穿衣服,陶景湖擦嘴道:“怎么这样呢?”

“还不是那俩猪蹄的事,以后不许买这个了。”

但他不听,过了几天队里杀猪,他又弄来了一副,于蓝是坚决不吃了。

陶景湖端着碗诱惑她:“这东西大补,你刚生了孩子补补身T。”

于蓝侧躺在床上逗小跃,毫不客气抢白道:“补给你了吧,我看也不用经过我这道工序了,你自己吃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陶景湖怀念地T1aN了T1aN嘴唇。

于蓝笑他没出息,点着他道:“吃了我的N,以后可得管我叫妈。”

陶景湖不答,掐着指头算日子。

“你算什么呢?”

“还有二十天。”

“什么二十天?”

“离三个月啊,妈妈跟我说了,不许我贪sE,要让你养好身子。”

于蓝恍然大悟,这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老实:“我还以为生了孩子你就不想了呢。”

陶景湖去枕头底下m0什么东西。

于蓝扭头问:“你找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陶景湖m0出一个小铁盒给于蓝看:“你看我都准备好了。”

于蓝没见过这东西,好奇地翻过来看后面的文字说明,看了一会儿啐了一口红着脸扔还给了他,陶景湖却不依不饶:“咱们看看怎么用行不行?我还没试试呢,不知道装不装的进去。”说着就拿于蓝的手跃跃yu试,于蓝直骂他要Si,俩人笑闹声不知怎么惹着小跃了,她又昂亢昂亢哭起来。

于蓝的矜持又回来了,她把人往外赶:“你出去,我给她喂N。”

陶景湖莫名其妙:“你不都让我看的吗?”

于蓝说出她的心事:“我以为你只把我当小跃妈妈了。”

陶景湖喊冤:“你上面流着N下面淌着血晚上还出虚汗,我要是只想着这个我成什么人了!”

小跃俨然要放开喉咙了,于蓝继续赶他:“快出去快出去,我要喂N了。”

陶景湖只能悻悻往外走,到了门口指着饭桌嘱咐道:“你把r0U吃了啊,我明天就不带水了。”

气的于蓝要打他。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去了北京,于蓝第一次去买内衣是为了那个吃她N长大的nV孩,小跃不能再穿背心了,不然学校跑步要坠坠的疼,买回来先洗了挂在yAn台上,微风吹过可Ai的小小的纯棉内衣随风飘动,这是独属于母nV的温情时刻,然而小飞贱兮兮地过来找cH0U。

“人家也要穿嘛,保护一下我的nainai~”

他得偿所愿,被小跃cH0U的嗷嗷叫,于蓝看不下去,便退出yAn台方便小跃发挥。

老太太偷偷把于蓝叫过来嘱咐:“小跃也是个大姑娘了,你跟她说说和男同学交往的时候注意分寸。”

于蓝不以为意:“小孩自己就知道了,我去说多不好意思啊,再说了,你也没跟我说过啊。”

于母无言以对,恶狠狠戳她脑袋:“你就是缺了这一课!”

陶景湖是在大学以后发育的,于蓝对他的不设防来源于人家刚入校的时候是个可Ai懵懂的小男生,那时候两人的身高差距并没有后来这么大,于蓝虽说十八岁了,但她是班里最小的nV生,她觉得这不过是两个小孩在一群大人里抱团罢了,她的同寝还好些,只大了几岁,陶景湖的同寝有的已经做了爸爸。

“孙至诚的家里来信了,说他媳妇刚生了个nV儿。”

于蓝乐不可支:“那等他放假回去,孩子都会叫爸爸了。”

一时又说起这位同学家以前是大地主来,于蓝促狭道:“你家里那么富裕怎么没给你说上一房童养媳?你也放假回去有小孩叫你爸爸。”

小男生陶景湖扭捏道:“婚姻大事怎么能这么儿戏,而且,”他正sE道,“孩子是一定要养在身边的,尤其是nV孩子,不然让别人骗了可不得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蓝被他的一本正经逗得哈哈大笑。

晚上陶景湖回家于蓝便说起nV儿的教养来问要不要和小跃谈谈又从哪里开口合适,陶景湖向来不喜于蓝和子nV交往过密,听完她的话笑道:“她不至于这么傻。”

于蓝听这话刺耳,叉腰质问道:“你这话在点着谁?”

“谁?谁?”陶景湖左右环顾装傻充愣。

“哼,小骗子,”于蓝磨牙,站在陶景湖面前道,“小小年纪不学好,把我这个大人都给带坏了,你,叫声姐姐来听。”

陶景湖是断然不会这样叫的,他做小伏低归做小伏低,心里却霸道的很,觉得他才是两人感情中的掌控方,若是他b于蓝大,叫声姐姐是情趣,可他偏偏小了两岁还要多几个月,姐姐两个字就成了忌讳,一时做狠辣状把于蓝扭到床上定要她叫哥哥,于蓝心里更霸道,只把陶景湖当儿子养,把真儿子当狗养,咬紧牙关不松口,两人闹了个乱七八糟,连于母都听到了楼上传下来的尖叫声。

“狐狸JiNg。”于母择着菜咬牙切齿。

狐狸JiNg在家待了两年就去了外地,于母一开始还心疼呢,结果陶景湖闲暇时一周飞四趟北京,大半夜回来大早上去点卯开会再飞回去,岳母儿nV见不到他,于母只能根据于蓝早上能不能早起判断昨晚人回没回来,正想着呢于蓝拖着疲软的脚步从二楼下来,到茶几上拿水喝,喝完水她随手捶了捶背,气的于母咬牙切齿又骂狐狸JiNg。

开了春农忙时节于母才遂了愿,陶景湖竟整月的不回来了,家里倒是扯了长途电话线,但电话的毛病是扣下听筒就结束了,心里空落落的,不b信件,那是实物,而且能反复研读,两口子又写起信来。

“幺儿:

我们业已月余未见矣,春天万物复苏百废待兴我已在试验区安营扎寨落户于此了,老乡贴心地给我准备了当地最大的吊脚楼,当地最大的吊脚楼楼下住当地最大的牲口,楼上住着目前当地最大的我,我们和平共处相安无事,常言道久居兰室不闻其香,久居鲍肆不闻其臭,我盖因嗅觉太灵敏些吧,只觉香气扑鼻热气腾腾味道直往我毛孔里钻,睡觉总要以被遮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寄来的衣物已经上身,尺码合适温暖熨帖,尤其是大衣,垂顺挺括我Ai极,那人手一件的军大衣可以退休了,你亲手织就的毛衣我更是贴身穿着,睡觉也未曾脱下,以此略慰思念之情,上面亦有你的些许味道留存,闻之心旷神怡,只是随着穿着味道渐嗅之不见了,盼你下次来信附上衣服一件,贴身衣物最佳,若是我从日本给你买的那件红sE内衣就更好了。

Ai你。

你的锅锅”

于蓝的信来的很快,并没有附她的衣服。

“陶景湖:

你在信里别胡言乱语的,落到别人手里我看你怎么办,我想着桂花最香,就去中药店抓了一点,还有一些据说可以除味的药材,不知道管不管用,拿来做了几个香包,你平时或塞被子或放衣柜里,晚上睡觉嫌有味道你就带口罩,不过睡着一定记得扯下来,不然怕憋气缺氧,家里一切都好,勿念。

于蓝”

陶景湖翻来覆去地看,终于让他从信里抠出来了“我”“想”“你”这三个字,感叹道:“嗯,她想我了,还不好意思直说,唉,这个口是心非的nV人。”

话虽这么说,晚上打电话他又兴师问罪:“让你寄衣服为什么不寄!”

“你别在这里犯疯病。”于蓝坐在沙发上呵斥道。

“我不要香包,我要你的T香,我要你穿了一天的内衣,你知道吗,有种暖暖的N香味,啊~好怀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孩子在后面走来走去,于母一边给刚下晚自习的小跃端饭一边不满地看于蓝,她虽然听不到电话那边的声音,但她能读懂于蓝那尴尬的时不时投过来的眼神。

那边继续说:“我刚躺下,一静下来就想你啦,你要是在我身边多好,我就可以闻到暖暖的N香味了。”

于蓝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回来再说。”

那边自说自话:“我猜你一定穿着那件红sE的,那件最舒服了,还薄,是不是?你穿那件最好看了,托着挤着x脯那么大,还白,一动就要像从前面泼出来。”他呼x1粗重起来。

于蓝明知故问:“你在g嘛?”

那边嘿嘿地笑:“你说我在g嘛?啊,我松快松快,你还记得孙至诚吗?他在寝室,哎,寝室里说起要孩子来,说他也不想要,可nV人的身T沾不得,然后几个结了婚的就议论起来,他们说我就听,晚上就梦见你啦,这才遗了JiNg。”

于蓝要笑又往后瞥了一眼于母慌忙收住。

“春天来啦,我楼下的h牛都找上媳妇了,我这里形单影只的,快说!是不是穿着红的!”

“我啊,”于蓝回头看了看老人孩子,吞吞吐吐又gg连连,“我呢……”

“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

“说啊。”

“我没穿呢哥哥。”

那边气息一滞想是完事了,于蓝不等他说话,清了清喉咙正sE道:“那我就挂了你好好休息。”说完挂了电话。

于母站在餐桌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于蓝想了想自己也没说什么,就若无其事问道:“你看我g什么?”

于母说:“明天叫人来重新扯电话线。”

“怎么了?”

“扯你屋里去!怎么了!家里俩学生呢!你们两口子不教点好!”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这事呢,也不是个坏事,甚至于说,我是支持他的,只是,得罪人。”陶景湖苦恼道。

“你呀,”于蓝评价他,“想的太多,讨好这个讨好那个,就怕人家不和你好了,就怕人家说你个不是,你说,你在现在这个职位上怎么还是瞻前顾后犹豫不决呢?”

“也不是,”陶景湖替自己辩解,“好事我能下定决心去干,坏事我也不怕担责任,只是如今好多事牵扯太广,于民是好事,于我个人就不见得了,我倒是不怕把我撸下去,只是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要么成王,要么败寇,已经没有第三条路了。”

工作上有麻烦,生活里面也有,或者说,他有点被工作环境影响了心境,思维在悄然变化,阴暗想法滋生他却没有察觉,一个雨天他下午三点钟回了家,家里有客,于蓝在招待裁缝,那年轻人见到男主人回家就慌乱起来,关在笼子里晕乎乎的鸟似的不知道往哪飞,这种氛围让他心突然跳错了一拍。

于蓝站起来迎他道:“你回来的正好,你过来让小梁看看你,你最近好像瘦了些,新衣服是不是要往里收收。”她和小伙子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没话找话一样。

陶景湖便笑着去看放在桌子上的西装布,他明着是看布,余光却只打量那局促不安的年轻人,年轻人藏不住事,便是藏住也能叫他看出来,那小伙子两只脚往里收着局促的动,恨不得就此消散在空气里,一副被撞破奸情的样子,他随意道:“以前咱们家常用的那位师傅呢?”

“小梁是张师傅带的徒弟,”于蓝道,又凑过来说悄悄话,“他的手艺更新派,比他师傅大胆。”

陶景湖笑了一下明着看了人一眼话里有话:“年轻人,脑子活泛自然胆子也大。”

于蓝也赞赏地看了年轻人一眼,光明正大的,陶景湖看她举止断定两人是没有首尾的,或者还没来得及。

他怎么想的?是为了长远的生意?还是图眼前这个人?若是图人于蓝只怕能做他妈,然而她不显年纪,皮肤白皙紧绷,笑起来天真烂漫没心眼,夫人们又大多寂寞无聊,于蓝再对他热切些,别人的老婆总有种别样的魔力,量尺寸试布摸来摸去动了心思也不奇怪,或许都图。

这时候雨停了年轻人一定要走只说还有下家已经迟了,于蓝惋惜着送他出去,遗憾没给陶景湖量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陶景湖坐在沙发上心中思绪万千,恨她对人赤诚没有戒心,恼家中明珠光华难掩,自己看的这么严实还是差点出事,要不是突然回家还看不到这场好戏,他起身走到桌前把收拾衣服的人从后面抱住,甜腻腻地商量道:“他们问咱们家要不要服务人员呢,我想着是不是要一个。”好给他做眼线。

于蓝诧异道:“你不是说不喜欢家里多个外人吗?又没多少家务活,菜都送过来,就做做饭随手收拾收拾的事,家里多个人多别扭啊。”

“也是。”

他虽这么说,可下午的事把他的阴暗想法全勾出来了,他在家住着还这样,他出京那段时间呢,于蓝可曾有什么不对?他没有察觉到什么,他太快乐了,满足于人来到了自己身边,哪怕有什么不对他也不会在意,他摸上自己的胳膊,软绵绵滑腻腻的胳膊,那个精干的壮小伙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他的鬓边已经花白。

“你想什么呢?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于蓝过来问道。陶景湖没有回答只打量她,拿普通男人苛刻的眼光看她,于蓝个儿矮也不十分漂亮又上了年纪,可她有钱,家里有多少钱?他不知道,存折不在他这里,补贴也跳过他直接由秘书交给了于蓝,她操持这些是一把好手,她还有权,他的夫人打个招呼安排个肥差不是难事,若是大点的事呢,她有没有对他说过哪个人的好话,说过好多,司机秘书保镖单位的年轻人她全夸过,还有今天的小裁缝,在她眼里也是有优点的。

“喂?你怎么了?”于蓝在面前挥了挥手。

“啊,我没事。”陶景湖笑着敷衍过去。

他是在床上爆发的,他把心神抽离出来木然地动,冷眼看着于蓝在他身子底下发浪,闭着眼睛牙齿咬着下嘴唇头在枕头上摇,白花花的胸脯晃来晃去,两根腿勾在他的腰上抬臀来迎他,有没有第二个人见过这种盛景,他停下了动作。

“你怎么了?”两根莹白的胳膊挂到了他的脖子上,催促道,“快点啊。”

陶景湖把这两条胳膊拿下来按到枕头上,伏下身子趴在于蓝耳边语调没有起伏低语道:“你要是敢给我惹出什么事来,你看我怎么对付你。”

于蓝皱眉,眼睛眨了几下扭头看他:“你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口气不变冰冷反问道:“你说我什么意思。”

于蓝推他:“你起来,你跟我说清楚,我给你惹什么事了?你又在使厉害给谁看?”然而推不动。

陶景湖不答,吻着她的脸腰又动起来。

于蓝发火道:“我说你给我起来!”一边使劲推他,扭着腰想从他身子底下出来。

陶景湖边吻她脸边哄道:“你听我的就行,别动别动要出来了。”他自认为狠话放完了就结束了,对方自然会去揣摩他的意思谨小慎微起来,这本是他现在惯用的,可在家里他不是领导,下位者说这样的话是在自找难堪。

“我为了你尽心尽力,我从来没有为我自己做过什么,也没用过你的权,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陶景湖心猛地一痛,她怎么想这上面来了,话里话外一下子把他放在了对立面上,他忙起身摆手辩解道:“不是!不是!不是这种事,是,是别的事。”

“那我更不服!我怎么就挣下了这样的罪名!”这样泼天的冤屈她咽不下去,坐起来边哭边气得浑身都抖。

陶景湖吓坏了,慌忙去擦她的眼泪,然而擦不净,惹了大乱子了,他慌乱道:“我错了我错了,我瞎说,你别哭了,我不是说这个。”

“原来今天早早回来是兴师问罪来了!”于蓝定了他的罪名,“你说出来,我做了什么,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是贪赃枉法了还是徇私舞弊了,我去投案!”说完就起身穿衣服。

多思敏感的人对上心直口快的人,电视机转动旋钮,从烟锁重楼调到了包青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陶景湖边套裤子边解释:“我……”

于蓝一副钢口向来不惧打架,站在地上指着他骂道:“我辛苦这么多年,不在你这赚个好儿就算了,怎么就落下了这样的名声!你说!我到底做了什么!”

“你……”

于蓝不听他解释:“罢罢罢,你如今有头有脸翅膀硬了,再也用不着我了,大家撩开手,你也不用担心我给你惹事,我也落个清静!”衣服穿好她就往外走。

让她走出去还了得,陶景湖慌忙堵在卧室门前。

“你让开!”

“我不让!你听我解释行不行。”陶景湖吓坏了,那些阴暗想法此时烟消云散,和要离开他比起来,别说别人对她有点意思,就是真有了首尾难道还能因为这点小事家里闹个人仰马翻?

于蓝指着他骂:“我咽不下这口气去,我的抱负已然是葬送了,我知道你的忌讳,亲戚朋友一个也不提携,他们背地里怎么说我我只不管,没想到这半辈子就赚了这么一句话!”她说完咬着嘴唇又泣不成声。

陶景湖叫着替他辩解:“我不是说这个!你想岔了!”她把事情拔这么高说这么委屈,他此刻怎么敢说是因为一个小裁缝多了心瞎胡闹。

于蓝推他定然要走:“你让开,我要去找我姐姐。”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

陶景湖心如刀割,她把他外出来了,她心里不把他当依靠了,外人给了她委屈受她就要去找她的亲人,他抱着人眼泪也落下来,蛮横道:“不许去找你姐姐!哪也不许去!这里才是你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蓝说戳人心窝子的话:“你为官做宰挣下的这副家业我不配住!”

陶景湖满脸都是泪,她连他们的家都不认了,他指着他自己抖着下嘴唇叫道:“你这么说是安心叫我去死?”

“你人大命贵怎么会死,我被人这么说该着我去死!”

陶景湖吵不过她,只徒劳在卧室转圈,于蓝看他无话可说便又要越过他出去。

“你你你待在这,”陶景湖知道她如今在气头上,只怕什么也听不进去,若是说了小裁缝那一折她一则不信二则只怕更生气,只能先把人留下,“这是你的家,我出去,我出去住。”

二战结束美苏开始冷战,早上陶景湖做了早饭。

“你自己吃吧,我路上吃。”于蓝头也不抬换鞋拿包就走出了家门。

只留陶景湖守着早饭手足无措。

晚上人没回家,司机说她去大姐家了。

“怎么说,这是要离婚?”大姐把茶杯递给于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离婚对他影响太大,混过吧。”于蓝接过来后说。

“两口子拌嘴难免说两句过头的话,这算什么。”

“我是心寒,以前从来没听他跟我这么说过话,他这话一说出来我就觉得,这人离我好远,他若是这么想我,我算白认识他了。”

大姐叹了口气:“他如今这样的身份……”

于蓝冷静下结论:“可能这就是可共患难不能同富贵的道理吧。”

她没在大姐家过夜,坐了坐晚上就回了家,她一回家沙发上的人就迎了上来:“你在大姐家吃了吗?要是没吃我做了饭。”桌上摆着晚饭。

于蓝脚下不停往二楼走,回答道:“吃了,你自己吃吧。”

陶景湖亦步亦趋跟她走到门口,于蓝打开房门却不往里走,回头客气道:“你是进来要拿什么东西吗?”这是还不放他进去。

“不是。”陶景湖讪讪。

于蓝笑道:“那我睡了,晚安。”说完走进去闭上了门,门又咔咔响了两声,她落了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陶景湖看着门上的花纹发愣,又鼓起勇气敲了敲门:“我想跟你说两句话。”

里面的人喊道:“我累了!”

“哦哦,”他只能答应,赔笑道,“那明天,明天再说。”

里面没动静了。

一楼有两间客房,他选了二楼卧室正对着的那间,把胳膊担在脑袋底下看着天花板发呆,猜她现在在做什么,喝水刷牙洗澡看书上马桶,不过就是那些事,他拿食指在空中画来画去,想象着她走到这里又走到那里,在这里停一下,是衣柜,要换衣服,他们要是没吵架就好了,他现在就可以躺在二楼的床上看她走来走去,他想到这里他的门却响起来,孩子都在住校,他猛地起身拉开了门。

于蓝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小暖瓶、水杯和药,她越过陶景湖把托盘放床头柜上,嘱咐道:“你别忘了吃药。”

陶景湖喜不自胜,用惯常的口气说:“你不管我我就不吃了。”说完去拉她的手却拉了个空。

于蓝以往都给他倒瓶盖里去递给他,今天却一五一十地告诉他怎么吃,说完就走了,只留他怔怔的,孤儿院住宿舍的孩子似的。

周末俩孩子要回家,陶景湖特意去接他们。

“我和你妈妈吵了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嚯!”小飞吃惊地看他爸爸,士别一周刮目相看。

“你们俩帮帮忙,要是让你妈妈消了气我好好奖你们。”

“你又没钱。”小跃无利不起早。

“我那就是哄哄你妈,我花的着工资吗?”陶景湖牛逼吹完,从口袋里掏出了路上刚问李俊生借的二百块钱。

姐弟俩还没开口,于蓝把她做的饭全放孩子这边开口道:“我宣布一件事,你们都看过高尔基的三部曲吧?我和你爸爸决定以后像阿列克谢的外公外婆那样过日子,各过各的互不干涉,你的东西我给你拿房里去了,好了,你们俩吃饭吧。”

陶景湖拿着筷子可怜兮兮地一个菜也不敢夹,孤儿院里被霸凌的小孩一样。

在陶景湖的新卧室里开碰头会。

小跃表态道:“爸,你要是犯的是原则性错误我是不会帮你的。”

“对对对。”小飞附和。

陶景湖坐床上两手夹在双腿之间愁眉苦脸:“我就说错了一句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话这么要紧?”

“我说别给我惹事。”

小跃准确把握到重点:“你说这话肯定有个前情啊,我妈是已经给你惹事了还是她有给你惹事的苗头,还是说,无端的揣测?”

陶景湖想了想:“第二种吧。”

“什么事?”

陶景湖便把所见所闻、他的处理方式和于蓝的误会说了说。

小跃怒其不争:“那你说实话啊,说你在吃飞醋。”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我不敢说了啊。”

“情况还能比现在更糟吗!”

“唉,我是真怕她发脾气说的那些话,句句都在和我撇清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是再不处理就真没关系了。”

姐弟俩先去当说客,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原谅他吧原谅他吧。”姐弟俩缠着她道。

于蓝被晃来晃去,笑道:“好好好,事是小事,我是为他的态度,有话不直说云里雾里吓唬人,你们说弄这副做派给家里人看是不是该罚?”

这姐弟俩就无法了。

于蓝捧手作揖:“麻烦你们告诉他,我原谅他了,就是想清静两天,再让我清静两天行不行。”给他长长记性。

清静两天是好说,只是这个两天有些长,下一周姐弟回来发现家里还在学阿列克谢的外公外婆,桌子这边是爸爸做的菜桌子那边是妈妈做的菜,姐弟俩吃这边就看那边的脸色吃那边就看这边的脸色,好好的家愣是吃成了重组家庭。

小跃看着陶景湖的脸色道:“爸,你是不是又瘦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陶景湖疲惫地笑了笑:“太忙了,有时候又忘了吃药。”

小跃发脾气道:“你这么大人自己照顾不了自己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蓝也担忧地看他,他却只是笑了笑示意他无事,其实于蓝真的气消了,就是拉不下脸叫他回来,陶景湖突然不上赶着了,有时候回来到很晚,于蓝开着卧室门从二楼听见一楼的门被悄悄推开,灯光照亮了一小块地又消失,他要是回来的早就老老实实自己做饭,吃了饭就去二楼书房忙,忙完了又悄悄下了楼。

于是他这个月的体检报告十分难看,于蓝担忧地看,梁峻青笑着看。

“你来看看咱们这位扬州林妹妹,这个身体指标,还不如我。”

他的军师呲牙咧嘴地笑,拿起来感叹:“这个样子,病病怏怏的,十年?我看他五年都难办!”

陶景湖是在一场会议上突然发病的,他的老大哥们委任了他一项要紧的活儿,大好事,利国利民那一桩,就是开罪人,事他兢兢业业地办,眼看要收尾了他身体不行了,站着念文件摇摇晃晃的,突然一头朝桌子栽倒下去,头撞在上面起了个大包昏迷不醒。

于蓝接到消息就去了医院,听着医生的话后悔万分,悔不该整治他,在病床前握着人的手怔怔落下泪来,眼前的人面色苍白嘴唇却发紫,因为瘦颧骨突出,下巴上都是胡茬,怎么在她眼皮底下弄成这个样子了,这时床上的人幽幽醒转,先愣愣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把手默默地抽了回来,把被子拉上去一直盖到眼下。

于蓝去摸他额头,关切问:“你觉得怎么样了?”

两只眼睛可怜又无助地盯着她看,陶景湖犹犹豫豫道:“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讨厌我了吗?”

“天呢,”于蓝心都要碎了,把被子拉下来捧着他的脸心疼道,“我没有讨厌你,我,唉,咱们不说这个了,过去了。”

陶景湖这才依恋地抱着她又睡过去,不知睡了多久,被走廊上于蓝的喝骂声吵醒,他支起耳朵听了一会儿,于蓝骂起人来十分有条理总是直击要害气势也强,看她吵架是种享受,当然,前提如果不是骂他的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蓝进来他就问:“你在和谁吵架?”

“探病的,让我骂回去了,把人折腾成这样又来惺惺作态。”

“这不合适吧?”

“你好好养病,工作上的事先不要管了。”

陶景湖心说我本就不想管了才瞅准桌子一头撞上去的。

姐弟俩周末回家震惊地发现家里又变了样子,陶景湖没搬家,还在一楼睡着,只是于蓝也搬了下来照顾他,人病病怏怏地窝在床上,看来过的挺舒服,脸也红润饱满了,看到姐弟俩出现在他门口就捂着胸口说又堵得慌,于蓝说要给姐弟俩做大餐来着,看他的样子又掏出钱来让姐弟俩出去自己吃。

小跃不接钱,没好气道:“他又装呢。”

“不许这么说你爸爸!是我过了,整治他不该拿他的身体开玩笑,”她用宠溺的眼光看向卧室,“再说了他就是装也没什么,我话说的太伤人了,他伤心了,闹两天就闹两天吧。”

“我在这个家里一天也待不下去。”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看书网;http://www.kanshu4.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于蓝五十五岁了,开始办退休,她现在一个虚职上——副主任,别人退休都会给个体面职位,荣光退休嘛,但她没有,她把这事给推了,档案审查开始走退休流程。

她的同僚同为副主任的赵兰珍阴阳怪气走到她身边:“你这就退了啊,不返聘上几年?”

于蓝假笑道:“有你什么事啊?”

赵兰珍矫揉造作道:“我关心一下下属嘛,你知道的,我马上要升主任了,和你的退休一起办。”

于蓝咬牙切齿:“祝你官运亨通。”

赵兰珍情真意切地看着她问道:“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吧?”

于蓝和她一拍即合:“这不巧了吗!我也最讨厌你!”

“你知道为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

赵兰珍却非说不可:“因为你不上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

“单位里就我们俩名校毕业才能出众履历也差不多,工作中你和我较劲我很开心,可是每一次,每一次,一到晋升或者表彰,你从来不争取,把脑袋一缩不战而退。”

于蓝愣住。

赵兰珍恨铁不成钢:“男人,就那么重要吗?”

于蓝倒不知道她这个宿敌竟然是这么想的,一时竟愣住了。

赵兰珍叹惋:“白瞎了你这个人才这一身的本事。”

“我……”她无话可说。

她晚上才回过味来,捧脸道:“单位里那个和我较劲的同事,原来一直很喜欢我。”

“男的女的?”

“我跟你说过啊,那个讨厌鬼赵兰珍,她原来是恨我不争气替我抱屈呢,唉,可惜这个朋友没有交下我就要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陶景湖若有所思。

退休典礼十分的潦草,副职都是一些很无能或者有关系在副职上混日子的人,他们很多人于蓝甚至都不认识,因为他们不在单位出现,结果他们和她一起在主席台上接受表彰。

于蓝下台以后把花惯在桌子上生闷气,赵兰珍阴阳怪气道:“真羡慕你啊,明天可以睡到中午了。”

明天她就没有工作了,可于蓝甚至没有和它很好的道别,她一点也不开心,白了赵兰珍一眼没说话。

那束破花她也没带,垂头丧气地从单位里出来,赵兰珍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掐疼了。

“怎么了?”于蓝紧张抬头看她,这才发现眼前那一排黑车。

“这是……”这是迎宾车队,于蓝云里雾里地回头看单位的牌子,这么大的规格,没听说哪国总统来考察啊。

一扇车门打开,陶景湖走出来拿着一大束花献给她。

“我代表国家,感谢于蓝同志这三十二年为共和国所做的贡献。”陶景湖很严肃。

于蓝手足无措抱着花,良久才回神,郑重回答:“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无愧于我的职称,无愧于我的职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希望你以后能积极愉快地面对退休生活。”

会的会的,于蓝开心点头,然后和赵兰珍道别上车就掐着陶景湖的胳膊,咬着牙问:“这算逾矩吧这算逾矩吧!”陶景湖的位置不能说稳,若是行差踏错等待他的必定是万丈深渊。

陶景湖点头老实道:“算。”他从以前就是最小心谨慎的人。

“那……你……”

可这次他满不在乎:“因为我的小心谨慎,你一直不能施展自己的抱负,我想,我想不谨慎一次,就不规矩这么一次,给你一个好看体面的退休仪式。”

于蓝想起很久以前那句戏言。

“鲜花簇拥,于主任的爱人……”她笑着歪头看他。

“不是副的吗?”

“闭嘴!”于蓝喝道,“正的不在场,就不要加副,你不知道啊!”

“对不起对不起,于主任于主任。”陶景湖举手投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蓝又失落起来,她真的要开启退休生活了,退休就像更年期,她觉得自己一瞬间就变成老太太了,整日里无所事事,早上起到十点,看看电视,然后去睡午觉,睡起来再看一会儿电视天就黑了。

陶景湖从这个时候开始每天中午回家吃饭的,其实不是回家吃饭,是回家做饭,于蓝醒的晚,于是她不吃也不做,他就回家把人闹起来,做饭吃饭然后出去见见太阳,他觉得于蓝不是一瞬间变成老太太了,而是一瞬间变成小朋友了,每天懒洋洋的窝在家里,需要他照顾需要他安慰,这种感觉让他十分新奇并沉醉其中。

这么休息了两个月,赵兰珍给她打电话。

于蓝看了赵兰珍回来就坐沙发上出神,陶景湖在给她做饭,看她的样子从厨房里走出来问道:“怎么了?”

于蓝频频眨眼抑制泪意:“她生病了,乳腺癌,晚期。”

“怎么?”陶景湖坐到她面前吃惊道。

“谁知道呢,唉,上了年纪,真是,说不准哪天人就没了。”

“我们给她想想办法?”

“没办法了,哪怕做了皇帝也是人间的皇帝,救不了命的。”于蓝叹了口气转头和陶景湖说道,“你一定要按时去体检,还有,不能忘记吃药。”

“你也是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蓝不屑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身娇体弱,你看我,连感冒都不得的。”

“妈妈说你小时候也老生病呢。”

于蓝认真想了想:“说真的,我都忘了,大姐说,我小时候老生病还特别难缠,饭也不吃觉也不睡抱着大人不松手,我爸爸就用荤油炒一个鸡蛋,鸡蛋多金贵啊,大姐说那个炒鸡蛋金黄金黄的特别香,只有我有别人都吃不到,他把我喂饱然后背着我走啊走啊,一直走到我睡着,可是我都忘了,他走的时候我四岁了,应该有点记忆才对啊,我怎么能完全忘了他呢?”

陶景湖仿佛看到了那个病怏怏的撒娇小女孩,一时父爱大涨,安慰她道:“没事,以后你就把我当你爸爸,今天中午爸爸也给你用荤油炒鸡蛋吃。”

于蓝今天不散步了,打人做消食。

经此一事她就格外谨慎地对待体检报告,医生把陶景湖的报告给她,她马上问道:“指标都没有问题吧?”

医生斟词酌句道:“没有问题,一切正常。”

于蓝松了口气。

“但是,您的身体,有点问题。”医生说。

睡前于蓝把纸巾放在床中间,陶景湖立刻挂上了然于心的浪笑,感叹于蓝这次好自觉,真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但于蓝又在旁边放上一瓶速效救心丸,陶景湖的笑容消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是摆什么阵呀?”

“我有件事要和你说。”于蓝示意他在床上坐下。

“怎么这么严肃呀?出什么事了?”

于蓝组织了一下语言:“今天我去拿体检结果,医生说我,卵巢上有个肿瘤,”于蓝怕陶景湖崩溃立刻解释道,“良性恶性还未可知呢。”

陶景湖沉默了半晌,轻声说:“哦。”

于蓝难以置信:“你就,哦?”

“嗯,”陶景湖点头,“我们配合治疗。”

于蓝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自从拿到结果她自己倒是很平静,回顾生平问心无愧没有遗憾,只是怕陶景湖不能接受,看到他这个样子,于蓝立刻开玩笑道:“恭喜恭喜,我老家的说法,人到中年三大喜,升官、发财、死老婆,你全遇到了。”

“是啊。”陶景湖跟着笑起来。

于蓝严肃道:“那我就好好跟你交待一下家里的情况,良性的当然好,要是恶性的两个孩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陶景湖打断她的话认真道:“你不能把他们托付给我。”

“为什么啊?”于蓝生气地想这人老婆死了孩子也不管了嘛!

“你死了,我是万万不能独活的。”

于蓝立刻喝道:“别胡说八道!”

陶景湖一脸平静:“于蓝,你知道我脑子快,我刚刚转了千百个的念头,从你怎么会病,是不是生孩子的原因是不是放环的原因是不是房事过频……”

于蓝打断他的话:“是遗传!医生问了我家的病史断定是遗传,跟你和孩子都没关系!”

“……从原因想到治疗办法,想到最后我就释然了,”陶景湖笑着说,“最糟最糟不过是个死,我陪你就是了。”

于蓝又急又气,含着眼泪去打他,她歇斯底里:“你说这个干嘛啊!”

“没事的,”陶景湖很平静,抱着她安慰道,“不管良性恶性,我们配合治疗,你活着我照顾你,你死了我也不让你一个人孤零零地走。”

于蓝使劲摇头哀求道:“还不一定是什么情况呢,要是良性的摘除就好了,你别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陶景湖只是笑,认准目标什么都不在乎的那种笑,疯子一样。

结果很快下来了,手术也安排了时间,赵兰珍的葬礼刚举行完毕,于蓝脑袋里开始构思她自己的葬礼,病人总是容易陷入绝望,而且她对陶景湖多了种失控感,他不听话了,总觉得她前头出事后头陶景湖就会一脑袋撞到什么地方去,她总在做梦,梦见了很多亲人,活着的去了的,她想孩子们了,陶景湖就把孩子们都叫了回来,见了孩子们她又想她爸爸了。

陶景湖就在她面前蹲下身去背对着她,说道:“来,上来,爸爸背你。”

于蓝笑着打他的背:“你又胡闹。”

“真的,快点。”

于蓝如今脆弱又多思,陶景湖却在一夜之间成熟了不少,他背着于蓝从院子里走出去,在林荫路上溜达。

他示意于蓝看天:“你看今晚的星星真好。”

于蓝附和道:“是啊,放我下来吧,怪沉的。”

“老实点别动。”

于蓝想了想道:“我看着俩孩子真可怜,要是有个万一你可得照顾好他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陶景湖不上她的当:“都多大了,他们自己能照顾自己了。”

于蓝继续诱惑他:“你可得给他们找个温柔体贴的后妈,年龄小点也不要紧,人好就行。”

“好好的姑娘进来就守寡,我不忍心。”

于蓝掐他:“守什么寡守什么寡。”

“自然是守我的寡,我记得我妈妈去世的时候,把我爸爸叫到床前,掐着他的胳膊要个保证,要他一定看顾我们三个长大,她一定要我爸爸答应他,说他若是不答应,死了也不见他,我现在才明白,她是怕我爸爸寻短见。”

于蓝哭起来,眼泪落在陶景湖背上,她擦掉眼泪又去诬赖别人,去摸陶景湖的脸,断定他也一定哭了,结果是一片干燥。

陶景湖笑道:“我哭什么啊,你去哪我跟着就好了,我们之间不会有分离。”

他一直溜达到于蓝在他背上睡着才折返,孩子们被莫名其妙地叫回来,正在客厅看电视,陶景湖进来慌忙示意他们把电视关了别吵到妈妈。

小跃看看爸爸看看他背上熟睡的妈妈狐疑道:“你们俩这是又演哪一出?西游记?”

“嘘。”陶景湖只示意她噤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飞笨手笨脚,去摸遥控器结果把水杯碰到了地上,于蓝在他背上动了动,小飞惊恐看爸爸,小跃随手给了他一巴掌。

陶景湖却一反常态,关切道:“水热不热?没烫着吧?”

俩孩子目瞪口呆。

陶景湖又对小跃说:“别总欺负他,你是姐姐,以后要多照顾弟弟知道了吗?”说完背着人上楼了。

小飞诧异地看他姐姐:“爸爸……今天怎么这么……爸爸?”后面这个爸爸是形容词,他终于像别人家的爸爸了。

小跃眼睛一转看着二楼狐疑道:“你说,他是不是坏事了?”

“不会吧。”

“不对,如果是出事他绝对不会这么在家坐以待毙,不好!他们俩的体检报告几号出来着?”说完不等答案就往二楼跑去。

于蓝被轻轻放到床上,她微微睁开了眼睛,陶景湖还没说话门就被推开。

小跃严肃道:“我要听实话,不要把我当小孩子糊弄,你们俩,谁的身体出问题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陶景湖叹了口气,把今天刚出来的各类报告拿给小跃看,小跃接过来皱着眉头一张一张看过去,小飞看着姐姐的脸色忐忑问道:“很严重吗?”

小跃看了一遍长舒口气,对小飞说:“你知道阑尾炎吗?”

“啊,这个我知道我知道。”

小跃把单子甩他身上:“这个手术,还没阑尾炎手术严重呢,你爸跟你妈没演西游记,演梁祝呢。”

陶景湖伤心了,震惊于他宝贝女儿的冷血,指着单子道:“你看到没有,百分之五的失败率,一百个人里面要死五个人!”

小跃大声嘲讽:“您还高材生呢!手术的失败率是这么算的吗!百分之五的失败率就是一百个人里会死五个人?”

陶景湖要发火又舍不得,转身坐到于蓝旁边打小报告:“你看看你女儿。”

“好了好了。”于蓝尴尬道,“是我大惊小怪了,不怎么生病,突然要动手术有点害怕,老是往最糟的地方想,你爸不劝我就算了,非摆出要同生共死的样来,别害怕我没事。”

这是个小手术,医生司空见惯的,麻药的作用退去,于蓝醒过来如释重负,陶景湖一直握着她的手,看到她醒来眼泪刷就下来了,继而抱着她的手失声痛哭。

“我都好了你怎么才哭?”于蓝摸着他的头发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动手术一定很疼。”陶景湖含着眼泪说,死亡倒是不可怕,可怕的是疼痛无法一起承担。

于蓝哭笑不得:“打了麻药的。”

从得知于蓝生病到治疗结束陶景湖一直心理压力很大,尘埃落定又不成熟了,开始喋喋不休。

“你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在想什么,我觉得这么多年做了这些事都没有意义,你不知道我多么后悔,这么多时间我为什么不拿来陪你,如果没有你如果没有你,给我个皇帝做我也不会开心……”

于蓝别扭地用另一只手扯床头的纸巾给他擦泪,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继续唠叨。

有人敲门,是医护人员。

医生上了岁数,比较放松,调侃道:“贤伉俪感情真好,手术室外您爱人寸步不离,哭了一场又一场。”

于蓝只好赔笑:“见笑了见笑了,您别往外说。”

“难得,难得啊。”医生感叹道。

陶景湖工作都不管了,一心陪床,打都打不走,还好他在这,麻药劲退了特别疼,于蓝咬着牙忍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让护士给你打针好不好?”陶景湖手足无措,一脸地惊慌失措。

于蓝从牙齿里挤出话来:“会有依赖性,我忍忍就行。”

“你握着我的手。”

“我们俩说话吧,和我说话,转移我注意力。”

“我生病的时候你怎么想的?”陶景湖问,指的是他心脏不好的事。

“我啊,我什么也没想,好好治病呗,我不像你,我没有精神类疾病,”于蓝评价他最近的表现,“你说你要不要趁住医院这两天,找个心理医生干预一下?”

陶景湖认真道:“我的病只有一个人能治……”

“好了好了,”于蓝慌忙截住他的话,“我嘛,本来就疼,别弄我一身鸡皮疙瘩。”

电视剧里的病人往往干净地穿着睡衣躺在床上,陪床的也一副轻松的样子,其实不是这样的,又脏又血乎,陶景湖全包办了,喂饭喂水抱来抱去的,收拾了一圈又拿着尿袋去厕所倒掉再连上管子挂在床边,到了晚上又弄水给她擦身体,于蓝不习惯别人的照顾,陶景湖也是顶爱干净的人,她不免觉得尴尬和无力,生孩子她都没有这么狼狈,生完就下了地,看来生病还是两个样子的。

“人家说少年夫妻老来伴,”于蓝认真道谢,“我体会到了,谢谢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陶景湖直起腰把擦身体的毛巾搓洗拧干说道:“谁老了,年轻着呢,七老八十你再叫我老伴。”他爱美,拒绝老去。

于蓝倒是很坦然地接受了她的老去,她恢复以后对着镜子看肚子,妊娠纹里多了一个刀口,她叹了口气,以后就真的是个小老太太了。

于蓝出来以后陶景湖又挂着了然于心的浪笑把纸巾放到枕头边。

“三个月了。”他提醒道,这是医生给的一个可以正常过夫妻生活的时间。

于蓝认真严肃地宣布道:“我想过了,我已经老了,以后不会再进行这项活动了,以后我要清心寡欲修身养性好好保养,像尼姑一样的活着。”说完双手合十施了一个礼。

陶景湖很支持,点头道:“好。”说完调暗台灯扔了眼镜把头发撩乱衬衫解了三粒,然后摆出大刀金马的样子支着一条腿在床头看书。

于蓝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最后暗骂一声狐狸精当场还俗。

陶景湖在于蓝退休和病中的表现被传了出去,一时沦为笑谈。

梁峻青嘲讽他:“景湖同志真是夫妻恩爱,以后外访任务那么多可怎么办,难道走哪带哪?”

陶景湖大喜过望:“可以吗?太好了,她一个人在家我真不放心,那我就带着她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意思是……”

“谢谢您谢谢您。”

中午回家他就兴高采烈摇晃还在床上躺着发呆的人。

“快收拾衣服。”

“怎么了?”于蓝歪头看他收拾行李。

“在家待着无聊吧,爸爸带你出去散散心。”

于蓝也是天南海北都去过的,她兴趣了了道:“去哪?”

陶景湖拿指头遥遥点了一个方向:“Rome.”

于蓝猛地爬起来来了精神,眼神发亮道:“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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