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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詹似乎做了一个梦,漫长的梦。梦里便有那个银色光团,白詹跟着光团不停地往前走。就像是重生过一次一样,白詹虽然看不见自己,但却更感觉到自己肢体的力量在逐渐变强,慢慢有了一种虚浮的饱胀感,让白詹心里隐隐地不安起来。果然没过多久,白詹的身体好像突然被抽空了一般,瞬间从云端跌入低谷,极大的落差让白詹心里一阵阵的心悸。
刺骨的冰冷无形地裹住了白詹,无力挣扎,极度窒息的感觉让白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在他遇险的时候永远都会及时出现的人,让他产生过依赖的人。他一直以为自己离开那人完全没有问题,然而在这个无助的时刻,白詹的意识里唯一剩下的居然只有那一个人!
封元江!封元江!
好冷,好难受,为什么他不在!
白詹仰躺倒在冰凉的空间里,整个空间好似静止了一样,那银色光团正悬浮在他的上方。极致的痛苦和无助让白詹浑身僵硬,眼角缓缓滑出了一滴泪珠。
轰!
那银色光团好似受到了召唤了一般,猛地冲进白詹的体内,好似被撕裂的剧痛让白詹不禁瞪大了双眼,眼前猛地一片明亮!
“阿詹,阿詹!快醒醒,快醒醒!”
白詹的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紧接着便看见了封元江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出现在视线中。白詹有些恍惚,心里的委屈突然一起涌了出来,嘴角撇了撇,眼泪成对地顺着脸颊滑下来,可把封元江吓着了,忙不迭地给白詹擦着眼泪。
“阿詹,小祖宗,你可别吓我啊!怎么了这是?”
“封元江?”白詹抬眸看着封元江,视线慢慢聚焦。
“是我,阿詹,是我,告诉我,这怎么哭了?”封元江快心疼死了,虽然很急迫,但给白詹擦眼泪的动作还很轻柔。
白詹盯着封元江看了一会儿,嘴角忽然撇了撇,身后一个巴掌拍在了封元江的脸上。
“都怨你!”
“啊?”封元江被白詹一巴掌打得有点懵,眼看着白詹的脸色又要变黑,下意识地连忙点头,“都怨我、都怨我!”
“噗!”
一声轻轻的喷笑声吸引了白詹的注意,白詹这才注意到周围的情况,白五叔、刑风和凌丝都在,那声喷笑正是凌丝发出来的,白皙的脸登时红了个通透。
封元江是与白五叔和季冥梵一同到的杜家,有杜林风带路,自然毫无阻碍地上了东莲山。不过到了杜家之后却只见到了刑风,季冥梵被杜家老祖拦在了半山腰,封元江他们倒是先到了山上等待,却没想到意外遇到了白詹。
白詹自觉丢人,又感觉自己确实是有些无理取闹了。头一偏躲开了众人戏谑的视线,看起来就像是埋在了封元江怀里一样,封元江顿时受宠若惊,干脆伸手将白詹紧紧抱住,手臂一用力托了起来,入秋时节,山上还是很凉的,地上不能久坐。
白詹没想到封元江居然这么厚脸皮,用力挣了两下却没有挣开,顿时张开一双眼瞪着封元江,嘴唇动了动却又想起先前梦中冰冷刺骨的感觉,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就算白詹不想承认,他此时确实也很贪恋这个温暖的拥抱。
作者有话要说: 请指教留评。
我会告诉你们我发这一章的时候网是偷来用的吗?夜里十点半在外面发文,我也是够拼的了,哈哈………
^0^
☆、长空法师
“来了!”
白五叔突然出声,白詹也忘了从封元江的怀抱里退开,和众人一起看向来时的方向。季冥梵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看见季冥梵的模样,白詹不禁愣在了原地。
那人竟是一步一伏身,跪着上了海拔近千米的东莲山!
哪里还见原本西装革履的模样,四肢与地面摩擦的部分已经露出了皮肤,被磨得破了皮、失了肉,近乎露骨。血迹一路滴过来,一张冷俊的脸上第一次惨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这可是一个天之骄子啊!为了找回爱人,也只能认命接受所有的磨难!
白詹忍不住看向封元江,后者则是直接把他紧紧抱住。
得之不易,得必珍惜!
若是等失去了再来挽回,又有几个人能付得起这样的代价?就算是付得出代价,失去的爱人又一定能回来吗?
不会的!不可能的!
所以说,珍惜眼前人并不能只当做一句戏言。看着季冥梵目不斜视地‘走’过众人身边,封元江再次收紧了手臂。
不放手了!这次死也不放手了!
就算是所有人都反对,他也绝不能有一丝动摇,不能给白詹一丝离开自己的机会。若是失去了,真的会生不如死!
行至东莲寺门前,季冥梵抬头看着紧紧闭锁的大门,良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伸出血迹斑斑的手,扶着大门缓缓站了起来,那双笔直修长的双腿毫不意外地跪出了伤,根本直不起来,诡异地扭曲着。不过季冥梵却并不在意,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要汇聚全身的力量一般,紧接着狠狠地撞上了东莲寺的大门,发出一声沉重而闷响的声音。
跪坐在佛堂中的人突然全身颤了一下,白廉缓缓抬起头,看着前方静坐的禅师轻轻扯开嘴角,笑,泪水却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师父,我赢了。”
静寂的禅堂内,只有白廉轻得飘渺的声音渐渐回荡。长空法师转过身,依旧如往常那样轻轻笑着,无悲,无喜。
“尘缘未了,这清修之地便成了你的劫,如今大劫已过,归去吧。”
“多谢师父成全。”白廉并没有急着走,毕恭毕敬地俯首作了一揖,才转身推开了禅堂高得离谱的木门。
众人站在禅房之外,看着房门慢慢打开。白詹的身形慢慢显露出来,身体几乎瘦得脱了形,宽大的衣服里面空荡荡的,让他显得更为单薄。白廉撑起双臂,两只广袖上的字露了出来,左言“尘缘”,右言“皈依”。
白廉深吸一口气,在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的众人间极为清晰。季冥梵先前心中急迫,但此时却安静下来,看着一年多未见的爱人根本移不开视线。两人视线相触,白廉轻轻勾起唇角,左手突然抬起,猛地撕下了言曰‘皈依’的右臂广袖。如瀑的长发因为他的剧烈动作落到了胸前,却是变得稀疏无比,失去了原本的莹泽。白廉撩起一缕长发,却从指尖滑落,似是无奈地轻轻开了口。
“你若是再不来,这发,就要掉光了。”
季冥梵轻轻迈动脚步便是钻心的疼痛,但却不管不问地径直上前拥住了白廉,手臂越收越紧,一滴热泪忍不住滚落下来,转瞬滑入白廉的脖颈之中,瞬间灼热了两人的心。
白五叔趁众人没注意,闪身进了禅堂之内,或者说有人注意到了也管不着。一进入禅堂,白五叔便将胸前的蓝铃取了下来,整个人跃上长空法师面前的香台,随后便如同没了骨头似的倚在了佛像身上,淡定地做着大不敬的动作。
同样淡定地还有一直静坐不动的长空法师,知道白五叔进来也只是抬起一只眼皮扫了他一眼,继续闭上眼,不过却是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