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2 / 2)

“我真是被他气死。骂你连自己儿子都要,真是没人性。

“他又笑,我知道啊,哎,可是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你站在人堆里偷看我,被我瞥了一眼就逃掉了,喜欢你明明是上来送茶水的,还对客人偷看个不停,你说你当时站在烛火底下那麽好看,简直是在勾引我,我怎麽能不冲去强奸你。还有你骂我衣冠禽兽,你写字歪歪扭扭的,还拿砚台砸我,哎哟我的宝贝雁声……

“他就在我颈窝里窝著,说你不知道你扑在我怀里哭我有多心痛,我一看就知道你必定也喜欢上我了,我心痛管心痛又有多高兴。他们没好好对你是不是,我想既然我来了,我就来好好对你。但是那时候我就想是不是还是该告诉你,是不是还是一辈子瞒著你好。

“可是我现在快死了,还有两天就要死了,也顾不得了,我总不能让你一直不知道亲生爹是谁,让你还为那个家伤心。

“反正我也快死了……,而且雁声你早是我的人了,你伤心也来不及了,恨也来不及了,不如再假装不知道,再跟我好两天?恩?我们再好好过两天,……我实在是不想死哪,但是我知道要死了,你再对我好两天行不行……

“他扑在我颈窝里湿嗒嗒的,居然是在哭,我胸口好像要炸开了,竭力把他抓起来,打了他一拳。这次他没躲,嘴角青了。我又想骂,又想哭。

“我说我怎麽就摊上你这麽个人了。我抓著他掐他脖子说,说,为什麽你只能活两天了,有人追来了麽,追来了再逃不就行了?大不了躲进山里去,哪能没条活路。

“他咳嗽两声,只说那毒是他自己压了六年,到第七年遇到个贵人,帮他逼了七分。那人传了他武功,他又用那武功逼出两分。十年了,还有一分靠真气游走在经脉里本来不防,但现下他废了条胳臂,这毒就停下来了,无论如何压不下去了。

“我下手掐他骂,都要死了还出来害人。

“他拧著眉头任我掐,还说什麽身体果然不行了,以前这麽干一次我准动不了,他还想我就算想跑也跑不掉,最多再捆我两天,没想到我现在还有力气骑在他身上。

“我说妈的你还说!边骂边掐他脖子,又去剥他衣服。

“他倒是有点惊,说诶诶你小子干嘛。

“我说呸,老子看你哭的楚楚动人看上你了,要强奸你,说吧,要强奸还是和奸。

“他楞神了,缓半天才缓过来,一把搂住我,大叫要和奸要和奸,说哎呀真不愧是我陈西燕的儿子。

“我劈头给他个耳光,说妈的不许叫我儿子。

“他说好好好我的亲亲小雁声。

“那天就在那酒窖里,我就使劲亲他,把他给做了。他第一次在我身下,居然兴奋的很,一双眼睛勾著我,挺男子气的一张脸眉头拧起来,居然十分妩媚动人。

“後来我们出了地窖,也不管不顾了,偷了匹马和干粮,跑出五里地,寻了个破庙窝著,就一直一直的做。他是真的不行了,一动就喘的厉害,但还是抱著我,说以前是他对不起我,但现在我既然也干过他了,那麽天打雷劈都在一起,以後死了也不寂寞。

“我就抱著他哭。”

雁声突然沈默。

琅官问。

“後来呢?”

“後来,他就死了呀。”

雁声笑。

“这家夥真是妖孽,死也死不干净,他居然乘我睡著了跑了!”

雁声接著说。

“那天早上醒过来他人就不见了,我去外面找过他,旁边就是楚江,他大概跳进去了,反正周围几十里都没尸体。其实要真是跳江被鱼吃掉也好,真真叫死无全尸,到了下面说不定还能抵些罪过。”

雁声又出会儿神。

“所以你真的不必这样自苦。”

他笑著说。

“我这样的人,下流无耻,逆伦悖德,真不值得你如此。你在我身上求个什麽结果,都是枉然。

“你今夜且睡一觉,明日回了北宫,再好好想一想我们的事,便知道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不过人世一场罢了。”

☆、西风碧树 章六 尾声 '以上0722小修'

尾声

水榭里只剩下琅官一个人。

雁声走了,他走前替他穿了衣服,找了个炉子给他温了一壶酒。他还叫他早点睡,不要著凉。

琅官倒出酒尝了一口,有梅子的味道。

他笑了,这就是雁声。

他捂著脸,他就是让这样的雁声给骗了。

原来从一开始,就不是自己骗他,而是他在骗自己。

他只是没有告诉他名字,而雁声,雁声没有告诉他,他即使在拒绝一个人的时候,还能这样给他温一壶酒。

琅官把酒壶丢进水里。

回到酷月殿,谢玲官问他如何。

琅官笑。

“师兄算无遗策。”

他没有办法。他说,他是真的毫不在意我,他昨天所有的情绪里都没有我,所有的痛都是为了自己和死了的那个人。

琅官笑。

“雁声竟是王八蛋啊,他竟是没有心的。”

他说。

“他原来对每个人都能温柔迁就,他的心都是死的……”

琅官痛哭。

午时傅囹来为回北宫的事请诏,谢玲官许,且免了南宫弟子拜见。

谢琅官一直在浴池里洗浴,他把白皙的皮肤刷出红痕。

建成七年十一月二十三日,大祭毕。

☆、'番外' 雁声 1

赵雁声与陈西燕是在楚江城遇见的。

当时楚江城是西南第一风流地,江潮更是一景,雁声一离了昌平县,便打算先去那里看看。

他没有拿家中储蓄,只是带了些积攒的碎银,一路做些零工顺流而下。

下船便看见一个男子,站在码头上当风而立。

码头上千千万万的人,你来我往,喧闹的很,雁声一眼却只看见那个男子站在风里,正与江上一个船家说话。雁声以为他是要渡船,却见他扔下几个铜板,那船家便递上一支芙蓉花。

楚江的芙蓉也是豔名远播的。这男子三十出头的年纪,一身的儒雅清贵,竟自在船头买芙蓉花,看在眼里便有种说不出的风流。

只是他赏花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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