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2 / 2)

这位林侍君是前中书令林成山次子,是正赶上建成十年皇帝充实後宫,正式选中留在宫中的。

可谁知这书香世家的林家次子,却是自幼好武,十一岁更缠著林老爷子要入江湖拜师学艺,林家有三子三女,独他一个爱武成痴,林老爷子无奈送他去一座清风山上拜了个紫霞道人为师,一学五年未曾回转,谁知一旦学成归来,便是林家受诏选适龄公子入宫。林昭阳糊里糊涂的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那以後林侍君受封的安宁宫再无安宁。行刺有,自尽有,与男侍争吵斗殴有,与女妃争执损毁宫中器物有,甚至安宁宫还三次遭火,一次进水,宫前宫後桃李松菊尽死过一次,林侍君就是得皇帝欢喜,皇帝就是不放他走……

林侍君身心想必疲惫,自第二十七次与皇帝相杀落败後一蹶不振,近几个月安宁宫好好养回了些元气,竟也百花灿烂,宫监脸上也有了些笑容,但林侍君本人仍阴沈沈的,近侍知他仍未死心,只得战战兢兢的服侍,小心提防便罢。

管愁就是在这说简单也不简单,说复杂也只是稍微诡异了一点点的宫闱里,做的管侍君。

☆、莫道不销魂 7

7,

待云散雨收,管愁趴卧在榻上,似是真的睡过去了。

朱溟触手沾上他湿润的股间,却听管愁呢喃,“别闹……”

朱溟笑,将指上浊白的液体尽抹在他臀上,管愁低低的笑,朱溟吻上他光滑的裸背,细细舔著适才激烈所出的汗水,手上情不自禁的加重。

“再来一次?”

管愁的脸埋在丝帛里闷闷的笑。

“时日长著哪……今天可不行了……”

朱溟高兴。

“你可不是在恭维我?”

管愁哎了一声。

“不是恭维你,是真的不行了……”

朱溟将他抓起来抱在怀里。

“好好,我知道,你病才好是不是?来日方长……”

管愁知他话是这麽说,心里还是在高兴的,想刻薄一句光有蛮力有什麽用,想想自己现在吃他的用他的,刚才他也很是尽力,便随他抱著摇来摇去,自管自打起瞌睡。

忽听朱溟又温言道。

“阿愁,你刚才说时日长著哪……我很高兴。”

管愁不理。

朱溟又道。

“其实你找上我,还是喜欢我的是不是?”

管愁一颤。

朱溟把他的面孔调过来,管愁没来得及把眼泪忍下去。

“怎麽哭了……”

朱溟亲上还没来得及流下来的眼泪,又亲他嘴唇。

“谁欺负你啦,谁敢欺负我的阿愁……”

管愁尝到自己眼泪的苦味只不说话。抱著朱溟,趴在他肩上,狠狠蹭了一下。

情事後的甜言蜜语,最不能当真。事过境迁,俱是笑谈。

等天色慢慢有些暗了,朱溟仍去找那件睡袍,却见已被两人蹂躏的不成样子了。

他盯著那件宽宽大大实际什麽也遮不了的东西皱了皱眉头。

“下次不要穿这种东西就走来走去……有些外臣我是许他们进园子的,叫他们看见了不好。”

管愁低笑出声。

“你许他们进园子,又是什麽心思?”

朱溟笑。

“确实不是什麽好心。比如柳卿,当年我常留他宿在宫中,意欲奸淫,实在他空长的风流倜傥,在男事上如蠢牛木马一般不解风情。”

管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个圣明之主,竟不来强的?”

朱溟将自己的一件外袍裹他起来。

“那时年少,总想要你情我愿才好。何况臣子中如柳卿这般待我百中无一,久而久之心思转到别的上头,便认了他是知己,不再动这个脑筋了。”

管愁恩了一声,朱溟见他真是累了,便击掌要宫监送顶软轿来。他看看管愁包在他金丝银锈的袍子里凭空像又小了几岁,禁不住又亲亲他的睫毛,看他皱起眉头哈哈一笑,干脆就这麽抱著他坐入轿中,嘱咐直接抬入丰云宫便是。

☆、莫道不销魂 8

8,

谁知这轿子才下亭子,就出了变故。

话说管愁正迷迷糊糊睡著,忽觉一道银光刺眼。他有些恼怒,随意夺在手中就向外一掷。

只是这一掷他忘了自己正在轿子里,这物事一掷出去掀了轿帘,於是轿内一片光明更是晃眼。

管愁彻底醒过来,向外瞪去,只见一个身著劲装的少年正讶异的望著他,神色极其古怪。再看看周围一群人,除了宫婢竟还有一群武监,人人手上执棍正架在少年脖子上,却也只古怪的看著他。

他不知这少年便是三位侍君之一的林昭阳。

原来这林昭阳今日本又是在安宁宫里枯坐,却得知皇帝又封新侍君的事,想到自己当年的境遇便有些旧恨涌上心头。

偏那小监告诉他本是想安慰他,见他还是不乐更细细点拨道,“皇上对那位新侍君甚是宠幸啊,白日便在玉钩亭里行事,直待了大半天了,林侍君今後可宽心了……”

林昭阳一听火上浇油,大骂“淫贼!”,江湖豪情统统激发,拎起把剑就杀去玉钩亭。

其实以他平日的折腾,能拿到手上的也不过是没开过锋的玩物,他也知必近不了朱溟的身,见御驾来了只使了十成力往轿内掷去,盼著砸伤他也好出口气。

护驾的武监也看出他只是撒气,合计著以他的功夫这剑挑进轿头也该停了,便不管那剑,由著它歪歪扭扭的飞过去,只制住林昭阳这个人便罢。

却没想那剑勉强穿进轿帘虽是势颓了,却并没有落下。

最後竟“!”的一声,银光一闪,回头扎到了林昭阳脚下。

乖乖,领头的姜用见那剑已真正卷成一团废铁,更可观是以剑柄斜斜入地七分。

姜用汗如雨下,自忖以自己全力,以剑尖入地都未必扎得那麽干净……,抬头更见轿帘早被长剑带飞,皇帝正手抱美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们。

姜用冷汗涔涔,圣上武功竟已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急道“惊扰圣驾!”,一群人跪了一地。

其实只有朱溟一人看得明白。

只有他看见是那只纤尘不染的手招了招,那明明已要落地的剑竟已握在他手中,转瞬便飞了出去,成了一块废铁。

朱溟看著管愁横眉对著轿外的一群怕他再行迁怒,忙揽住他脑袋哄他,旁边自有宫婢重新遮了帘子起轿。

姜用见皇上没有特别吩咐,便还是将林昭阳送回安宁宫自省,派了一队十二人监守不提。

朱溟在轿内强忍著笑,想著林昭阳目瞪口呆的样子,又想到管愁当初趴在泥地里说,等我能动了,这天下有几个是我对手?

朱溟点头心道很是很是,很奇怪却并不害怕,只是笑著把怀里的身躯又抱紧一点。

☆、莫道不销魂 9

9,

第二天朱溟又去丰云宫,管愁又不在。喜来说管侍君早起从园子里还没回来,眼神有些闪烁。

朱溟以为是上次的缘故又觉不对,能做到现今三品太监的人哪是责一次便能吓倒的。

他也不说什麽,只跟著贴身的大太监福来走。弯弯曲曲走到朝阳湖,果见管愁,身边还有一人,却是柳西楼。

他笑。

“好是珠联璧合。”

柳西楼还未来得及作惶恐,管愁已嗤笑。

“灼灼君子,我辈好逑。”

朱溟大笑,接过他手上的玉箫抚了抚。

“原来是在试箫。”

柳西楼尴尬笑。

“臣去了含章殿,德来说陛下到园子里来了,臣才想从湖边慢慢过来,便遇上了管侍君在奏箫。”

朱溟去丰云宫之前是先行了趟绮麓宫,便知柳西楼说的是实话,只是他心里仍不舒服,坐在一边便不说话。

柳西楼见形状不妙便借机告退了,只留著管朱二人一人看湖一人看箫。

“阿愁。”

“恩?”

“别动柳卿……”

管愁笑。

“舍不得?”

朱溟无奈道。

“确实舍不得……”

他拿玉箫向掌中轻轻击打。

“我十四岁登基,第二年开了科举,柳卿是三魁之一。”

他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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