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2 / 2)

“那麽你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

谢琅官笑。

“好……”

赵雁声帮他顺了顺头发。

“回来,我们都在一起……”

谢琅官笑的翻了个身。

这种话,赵雁声以前决不会跟他说,那时候他唯恐他误会,他甚至不肯承认他是喜欢他的。

谢琅官又躺了一会儿,他听到有脚步声。

朱溟笑。

“躺在这里,不怕著凉?”

谢琅官还是闭著眼。

“那就劳烦您把我搬进去……我有点走不动了……”

朱溟大笑,竟真的好好把他抱起来,送去卧房。

谢琅官触到脸下柔软的丝被,磨蹭了一下,舒适的哎了一声。

朱溟问。

“琅官两个字,怎麽写?”

谢琅官笑。

“琅睦牛俟傧嗷さ墓佟!?br />

朱溟坐到他身边,理他的袍子。

“你怎麽没跟他走?”

谢琅官哎一声。

“听他的,谁要跟他走……”

朱溟道。

“你不是喜欢他?”

谢琅官笑。

“胡说,我不喜欢他。”

朱溟笑。

“你这样,不是喜欢?”

谢琅官道。

“不是。”

他笑。

“都过去了。”

☆、莫道不销魂 34

34,

朱溟把谢琅官拎到自己腿上让他枕著,手在他身上揉捏,但也避开了他受伤的地方。

谢琅官呼出一口气,眉头舒展了。

朱溟说。

“每次都弄一身伤……”

谢琅官笑。

“这次可跟上次不一样。”

朱溟微笑。

“恩,上次是你多管闲事,自作自受,这次呢,我看著倒像要哭。”

谢琅官呵呵的笑。

“你可别诳我,我自己知道。”

他闭上眼睛。

“都过去了……”

这时天光已有些亮,枝头的鸟儿有已醒的,开始鸣叫。

多年了,谢琅官想,有多少年没有这样清静了?

朱溟摸著他的眉毛。

“那你以前喜欢他什麽?”

谢琅官想了一会儿。

“其实他就是一个流氓……”

朱溟弹他。

谢琅官哎的一声。

“真的……,做事大大咧咧的,跟师兄弟在一起也是,没什麽顾忌。少年时还去南馆里做过杂役,居然就因为银钱比较多就上了那些小倌的床……”

朱溟闷笑。

“那倒真有意思。”

谢琅官呵一声。

“书也读的不多,字写的还算可以……那也是被他老相好逼出来的……”

朱溟笑。

“还有呢?”

谢琅官呵呵笑。

“还有就是他长的还不错,当年我就是看上这个才和他做的……刚才你看见没有?”

朱溟摇头。

“我怕你杀人灭口,不敢看。”

谢琅官恩一声。

“那想必你那福来是看到的,以後你问他吧。”

朱溟又笑两声。

“你知道是他?”

谢琅官哼笑。

“也难为他了,喜来一通消息他就往这里跑,看我幽会你的柳大人,看我偷情你的林侍君,站那麽大老远也听不清我们在说什麽,一看就看老半天……”

朱溟又捏他。

谢琅官闷笑。

“说真的,你图我什麽?你也不是什麽好惹的人,亲政以後杀了那麽多大臣,那个端懿皇太後也死的奇怪,柳西楼八面玲珑的一个人,也要对你诚惶诚恐,你这样的人怎麽突然那麽好心,竟就是对我网开一面,除了监视再没别的了,害福来天天对我板个死人面孔……”

他讲不下去了,翻个身闷笑。

朱溟道。

“那你呢?有几次我都以为你要杀我了,宫里又那麽无聊,你怎麽就不出去?”

谢琅官静了一会儿。

“……因为清静啊……”

朱溟笑。

“就是这样……”

谢琅官莞尔。

他仍旧躺著,伸手去捏朱溟的脸。

朱溟任他捏著,手上去揉他的腰。

“我还是叫你管愁……管愁,你要出去就出去,但走前跟我说一声,回来就来找我,好不好?”

谢琅官应了声,“好。”

☆、莫道不销魂 35

35,

谢琅官闭著眼睛想,也许他是该出去了,去城外见见谢玲官。

他想到从前他总是这个时候起来,去园中走一走,练一套剑法,待天色明朗,便直接去朝露殿,向谢玲官请晨安。

谢玲官多半还没有起来,他就去侧殿的书房先看一会儿书,稍候谢玲官会打发他自去练功,午後再去督导他功课。

他想到他从小所居的琼华殿,殿前的荼蘼不知道还在不在,晖日堂,他日日读书练字的地方,是不是还是一片明净,他不在的时候有没有人按时去打扫,新仆会不会动到他藏酒的地方,散落他抄录的诗笺?

其实只有一年多一点……但是自从西风决练到第七重,他已很久没有想这些了……那时真气日益充沛,心情却越加烦躁,渐渐有一种怨毒。

谢玲官说,每一代都是这样,伤在第七重上的人已不计其数。

谢玲官笑,说自己当年也是在这一重吃尽苦头,使叶含青趁机谋逆,功体大损後用采补之法调养了半年。而晏琼关,最最明朗宽厚的一个人,却在这一重上将门下弟子虐至伤残,致那人杀人後叛逃,被贺玉笙执了门规处死。

就连北宫这个所在,也是因著第七代祖师在这一重上误杀爱妻,南宫成了朱祖师的伤心之地,才建起来的。

朱祖师由此才在晚年创了碧玉功,改极乐为静日,劝门人循序渐进,以清静自在为本,莫要再重蹈覆辙。

可碧玉功十年才有小成,所成也不过西风决第五重威效,而第五重至多七年也该练成了。

因此以後哪怕是朱祖师的亲传弟子,也宁可两功双修,以碧玉功缓西风决戾气而已。

谢玲官说,我知你并非执著武功之人,便不愿你冒这个险。这功夫易练易损,疏导时需时时与人交合,险关时又重则丧命,轻则性情大变,引发心魔。伤阴德,伤人情,无情无义无欲之人才能大成,可那样的人又何必练这速成的邪功?

静日宫这一代最聪明的还是顾家兄弟,练到第六重便潜心向修碧玉功,於西风决再不染指。其余有自视甚高的比如贺玉笙和聂桓,都是心如静水的铁石之人,轻松就过了这一重的险关。

自己有十年碧玉功作底,自十四岁起练西风决,五年练至第七重,便是当年的谢玲官也不及,可谢玲官时常担忧,他说,琅官,心要明静。

他想到自己在南宫园子里差点死过去,真气狂躁,气血逆流,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柳西楼看见他,耗功力帮他压制,可他还是觉得自己要死了,他抓著柳西楼的手要他带他出去,他不要死在南宫里。

柳西楼带他来到了京城。

其实过了那一夜,等身上渐渐麻木了,气海里空荡荡一片,倒不怎麽难受了。

他瘫了半个月,每天只神志清醒,依谢玲官当年给他的功法精要一点点去活僵死的经脉。

後来他病症有缓,可以行功依归真气,柳西楼就从落月楼偷偷带了很多脔童给他,每日散功。他第一次和那麽多不同的人交合,渐渐也就习惯了。

养了大半年,他终於能行走如常,柳西楼就买了城西的院子给他住,却不知皇帝怎麽知道了,他笑说柳卿你是不是置了房如夫人?执意要来看看,便看到了他。

其实柳西楼跟他说过,朱溟过他府上从来是走後院的,叫他小心点不要撞上就是了。

是他自己好奇,这个利用了自己父亲,杀了自己亲叔叔的皇帝,是什麽样子的?就把他引进来了。

谢琅官笑,其实他跟他一样,在自己的天地里机关算尽,遇见一个不拿他当回事,也不需要他权势的人,竟就很新奇的样子。

等到住了一段日子,两人与其说是皇帝和男宠,倒不如说是对狼狈为奸的知交。

他派?

最新小说: 丁一蓝文集 独向一隅文集 邓岚心文集 弄哭那个小呆子 不能出卖小猫咪 竹马总想扑倒我 苏苏修炼法则 丹房主人文集 戴高山文集 冬日小草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