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摸脸,没觉得自己怎么老啊!然后对着面前的水果拼盘两眼发光。“不跟你说了,这东西能吃吧?”
“拿来当然是吃的。”
不顾她翻白眼的样子,我快速地拣起面前的水果吃起来。不一会,身旁的人渐渐多了,这一桌又陆续来了三男三女。男的只有一个勉强感觉还是算能入眼,斯文稳重,更重要的是在年龄上比我应该要大。两个女孩子搭伴而来,比较时髦的女性,年龄看起来与我们差不多,最后一个女孩子长得比较可爱年轻一些,来得时候抱了三大束艳丽的花朵。看得我直冒青光,长这么大,还没人给我送过这样的花束。
徐洁虽然对着我凶巴巴的样子,但是在人前却是一副斯文淑女,她跟我一样,其实也不擅长搭讪之类比较高难度的交际工作。于是别桌已经开始喝酒划拳,我们这一桌始终冷冷清清,各自埋头吃东西。好不容易,那瘦小的男孩子忍不住,借着要火抽烟的当口跟几位男士攀谈起来,等他们熟了,才慢慢与那两位看起来开放一些的女孩子交谈。我和徐洁偶尔交头接耳几句,大多时候是在吃水果。
终于到了八点半,后面的人在短时间内,将桌子都坐满了。放眼望去,四处尽是欢笑的男男女女,一片青春洋溢。只是,他们的年龄层似乎偏低了点啊!我满头黑线地想。一男一女主持人走上台,跟平常所见的晚会一样,说些欢迎致词,然后就是节目单。我无语地将最后一个橘子消灭掉,瞪着眼前的瓜子,在考虑要不要吃。Z国一般聚会、晚会、联谊会等等,每次节目无非就是一些唱歌啊、跳舞啊、小品啊,都多少年了,他们还不腻。
“我说,这个什么聚会到底是干嘛来着?”忍不住了,抓起瓜子一边磕一边小声问旁边的美女。
她嘟囔着嘴,也跟我一样使劲吃。用她的意思来解释,就是花了两千五百块钱,没捞到什么好处,吃也要吃个够本。“就是聚会呗,上网认识的一些人,有人就组织见见面。”
“还跟我说网上的东西虚幻,你还带我来参加这样的聚会。”“扑”地一声吐掉瓜子壳。
“我跟你不一样好不好?我是偶尔才上,又不像你整天泡在网上,还帅哥都泡不到一个。”
“你老公也让你泡?”
“哼,我是谁啊!”她轻轻扬头,脸上尽是幸福之色。
“估计你根本不敢让他知道吧?”
徐洁笑开的脸赶紧可怜兮兮地收起来,嘿嘿直笑,并不搭话。我也转头,看台上奋力又唱又跳穿着短黑皮衣裤的女孩,细长的胳膊和大腿小腿裸露在空气中,吸引了很多人的眼球。啧啧,她真不怕冷。虽然这里有空调,走出去怎么办?
好不容易蹦蹦跳跳完了,主持人说做个游戏。在组织人员的调动下,所有女孩在我们桌子旁边挨着墙壁的走廊上相对站成两排,我无味地靠在墙壁上,对着对面笑脸如花的咪咪眼大脸盘浓妆艳抹的女孩子无奈地笑。隔了十来分钟,女孩子终于站好了,对面隔了十张桌子距离的男孩子也站成一条直线——好吧!并不直——缓缓朝我们走过来。主持人一边领着男队一边跟他们笑着,说看见哪位靓女就赶紧把握住机会,不要错过——当然是手中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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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守城战怎样了
一个一个洋溢着青春笑容的男孩子从眼前闪过,突然想起在城墙上,被木木枫推倒的那一刹那。嗤笑着摇头,自己究竟在期待什么呢?男生们将手中的玫瑰赠给自己喜欢的人,往往第一印象,是很重要的。有的美女手中,已经堆满了玫瑰;而有的女孩子手中,空空如也,就像我。
所有人的脸上都在笑,可是谁也不知道,这笑容有几分真,几分假。我想,那些期待着玫瑰的女孩子,此刻的心情应该是沮丧的吧?她们或许才华横溢,或许平淡无奇,或许温柔如水,或许……她们更值得去爱,可却没有人在这个时候,去注意她们,就像我面前那个女孩子。脸上的笑容还在,可是,却突然变了味道。
扯下徐洁的袖子,低声道:“这策划人员脑子是不是被撞过?”
她也深有同感。“一点都不好玩,他当是所有女孩子都愿意这样被比较呢?”每个女孩,都是独一无二的天使,她们怎么可以这样被摆在一处,让别人的光芒去遮盖自己,从而变得暗淡无光?
原本就不怎么精彩的聚会,剩下来的时间就更加平淡无奇。只有少部分人,仍旧很快乐地参与着主持人的节目,大部分人只是遥远地看着,有时候,一件小事,可以决定一件大事的走向。
默默地将桌上能吃的东西都啃完之后,端坐在桌子前面眼观鼻,鼻观心,等待这无聊的结束。终于,熬到了十二点,主持人才笑着对大家依依不舍地说,此次聚会圆满成功,大家日后有缘相见。我心里嗤笑,但愿我不再有缘参加这样的活动,前提是我家如果不停电的话。
随着人流一路下楼,期间徐洁对我横眉冷对:“你就不能不哭丧着个脸啊?走,晚上HAPPY去,这破聚会,太倒我胃口了。”
我翻个白眼,任她将我拉到一群人中央,找到一个高高瘦瘦的年轻人,攀谈了起来。看样子他们两个比较熟悉,听见她说我们没有车回去,而我们住的地方很远的时候,年轻人很高兴地说他刚刚联系到人,要去酒吧。
我抚额,饶了我吧!大半夜的我只想休息,还去什么酒吧。徐洁可不管我怎么想,很快,一个穿着剪裁合身的粉红色西装长发女子带着四五个人与年轻人碰头,她扬着笑容,对我们说她叫静,已经找好地方。点了下人,刚好十个,于是叫了出租车,十来人往目的地奔去。
不一会,众人便在一处看似落败的山腰大坝上停下来,下了车,只见左面是无数的台阶,竟有百米多高。台阶直对着一处拱门,宽约十来米,高约十五米左右,无门。拱门两边,各站一位卷发披白毛坎肩贴身旗袍的美女,见到我们,热情地迎上来,请进拱门。拱门对面,是一副巨大的山水画,画里山清水秀,竟然是难得一见的墨宝所画。往左看去,是一处弯弯的柜台,偌大的柜台,只有两个女子在低头谈论着什么。
静带着我们走过去,与女子交谈。内容大约是订房间与价格之类的,我只是对着山水画,细细地看。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对古老的东西起了很大的兴趣。总觉得,那些才是真正的瑰宝,里面的文化,悠长久远,令人琢磨至深,却始终只能摸其边缘而不能窥探其全部。大概也正是这样蒙朦胧胧的感觉,才让我更想探究。过得一会,静叹气,转身欲带我们离开。听说是这地方虽然偏僻,但生意却是相当的好,现在夜晚已经没有我们能出得起价钱的房间。
就在我们出现在门口时,一辆白色小轿车在我们面前噶然而止,扬起灰尘。众人避了避,这地方出现这样嚣张的人,都不是我们平头百姓得罪得起的。白色小轿车驾座前门打开,伸出一只看起来泛着古泽光芒的高靴,然后是纤长的美腿,然后是一头卷着酒红色大波浪的头发,红色紧腰衣衫外加牛仔外套。我悄悄感叹,人生何处无美女啊?
静皱皱眉,领着我们绕过小车,走出去。突然,一个高高软软的身子扑上来,撞得我左摇右晃。“姐姐,姐姐……”
疑惑地将来人拉开,定下目光。拱门下微弱的灯光照在来人脸上,看不真切,但是那另类的装束,我却是非常熟悉。这不是头上戴着长长的兔耳朵,身上穿着丝绸公主裙的六六又是谁?那么,刚刚那位……
果然,那似曾熟悉的女人笑开来,走上来拉过六六。“你好,数字。”
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