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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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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和十四眉来眼去的胡闹,突然听见‘啪!’的一声脆响。只见娇雪面色涨的通红,方才的响动,正是她狠狠的拍了桌子。屋里的气氛顿时僵到极点,大家都有些莫名无措的看着她,不知她又发哪门子千金脾气。

十四小爷估计从小都没见过这等阵仗,一时连发怒都顾不上了,只是满脸惊诧的看着娇雪。“疯了你!”,很快,他便勃然大怒,将面前桌子使劲一拍。看来娇雪方才的举动,把十四气的已经出离愤怒,我怀疑这是他长这么大,除了皇上、娘娘之外,第一次有人敢跟他拍桌子。身旁的浅香赶紧给他抚着后背顺气,却被他猛的回手一把推开,结果把浅香也弄的满脸委屈,豆大的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娇雪一直自恃得宠,在府中盛气凌人。现下十四如此疾言厉色的对待她,大小仆人平日就对她敢怒不敢言,这会子全都憋着瞧好戏。她面子上过不去,一时找不到发泄的对象,可又没胆子再去招惹面前盛怒的小爷,撅着嘴将脸别向一边。无意中看见她扫了我一眼,也没太放在心上,我又一直没招她,更没有隆起的肚子去碍她的眼,犯不着朝我来吧。

可谁承想,她居然就真将一腔子怒火,瞬间冲我喷薄而发。只见她一抬手,狠狠的指着我的鼻子尖,厉声吵嚷起来,“完颜滺澜!我告诉你,爷根本就不待见你!你有什么脸面去霸着正福晋的位子,少在这里得意洋洋!你自己去打听打听,满京城里谁不知道你留牌子,留到最后也打发不出去,没人要的东西,硬塞到咱们爷这儿来的!还是我实话告诉你吧,你知道别人背后都怎么说你的?他们说,十四爷大婚的时候根本就没来,你那个福晋名号不过是皇上赏的,其实你和十四爷根本就没成亲!死皮赖脸的呆在府里,其实你什么也不是!你根本就不算嫁给十四爷了!”,她这话如万箭齐发,朝我呼啸席卷而来,扎人要害又准又狠。我说回门的时候,润晖怎么几次问我,有没有听见什么闲话风声,再追问,他又不肯讲了。原来外头的人,都是这么说我的,恍惚间都觉得这一切凄凉到可笑。

“够了!”,十四将面前的桌子一掀,走过去抓着娇雪的胳膊,“你告诉我,这话谁说的?”,他声音压得很低,却透着一股寒意。这位爷虽然平常脾气不小,可总是孩子心性,就算是发起怒来,也像小孩子在闹别扭。但眼下,他的语气却似三月寒潭,面色阴冷如冰,一双眼睛幽暗幽暗的,让人看的心惊胆颤。

“你告诉我,嗯?谁说的这些话?”,他的口气仍然很平静,声音也不大,可就是让人觉着恐惧生畏。“你说啊!说话啊!”,他猛然提高了音量,将娇雪一把从椅子上拉起来,甩在地上。“我,我也不知道,他们都是这么说……,爷,我也不知道。”,娇雪被吓得面色惨白,坐在地上浑身发抖,只知道抽抽噎噎的哭,话也说不利落。

“他们是谁,你说啊!这会子哑巴啦?”,十四蹲在地上看着娇雪,见她一直不肯答话,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爷,爷,爷您别生气,我错了爷。”,娇雪仍是不肯透露出,这话是谁说的,只是扑上去抱住十四的肩膀,使劲儿的哭。

过了半晌,十四长叹一口气,将她的手从肩膀上拿下来,往前一推,站起身来快步出去了。

此时的饭厅一片狼藉,浅香已经收了眼泪,神情阴郁的坐在一旁冷眼旁观,我冲赵嬷嬷摆摆手,让她先带着浅香回房去。眼下心里乱糟糟的,刚刚的话对我冲击太大,一直都把大婚的事儿当玩笑看待,未曾去在意,可没想到人言却如此可畏。

看着娇雪坐在地上哭个不停,纵然可怜,却怎样也无法同情。我从没有去亏待你,就连之前老太妃问起,也是处处加以维护,你又怎么能够将我往绝路上逼呢?慢慢走过去,蹲在她的面前,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先平静下来,“庶福晋,你在家的时候儿,长幼尊卑之间有没有个规矩?嫡庶之间,有没有差别?有些话,当讲。有些话,不当讲!我嫁没嫁十四爷,他有没有娶我,那是我们俩之间的事儿。但皇上指婚了,这就是天下人都知道的事儿!你刚刚的意思,是说皇上指错了?还是皇上说的话不算数?这中间的道理,庶福晋您自个儿慢慢儿想,等想明白了,再来给我指点一二!”,说完,便站起身打算离开,“对了!再告诉你一句,我若是那打发不出去的,早就被撂牌子了,怎么可能会留到最后。你这是嫌皇上处事不麻利?”,送给她这句话,转身出了饭厅。

自打这件事发生后,我再也没有去饭厅吃过饭。令人意外的是,十四也不再像以前一样,找各种各样的时机,逼问我为什么不去吃饭。想来娇雪那番话,他听了比我还尴尬。蒙古那边仍然不太平,十四总要跟着大哥去军营里演习、练兵,所以住在古北口的时间比在家里还多。

隐约听府里的下人说,十四爷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去过庶福晋的房里了,所以她最近消停多了,没见再出什么大动静,反正我们彼此也碰不上面。平日里,我基本连院门都不出,闲到发慌时,才想起,来到京城之后,已经将绘画荒废许久,索性又将笔和颜料从新拾了起来。作画是个很磨人性子的东西,让人忘却尘世烦忧,可以整日整日两耳不闻窗外事,安心打发光阴。

托润晖从朝中当官的洋人那里,替我找来一些西洋颜料,继续摸索研习我的仿西洋画。偶尔替丫鬟画幅小像,她们都欣喜的很,连连说画的像,留下来自己看或者送给父母家人。西洋画的不同于当时宫里的院画,没那么多讲究和规格,也更写实,所以但凡见过这些画的人,无不大为惊叹。其实这些评价我也不知道,都是丫鬟将画送到家里之后,回来告诉我的。可慢慢的,居然有人说,十四福晋的画作,万金难求;这些莫名的流言,让我深刻感受到,以讹传讹是什么意思。

各府的福晋主子们,都拐着弯的来向我求画,但凡能拒绝的,我都给婉拒了。实在推脱不了的,就只能夜以继日的赶工。来求画的人,有八福晋、十福晋、十二侧福晋、大哥的嫡福晋,最后居然还有太子妃!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了太子妃的真容,该怎么说呢,真是一言难尽啊。我觉得自己就像如意馆的画师,还没有俸禄可领。

这些女人容貌参差,有老有小,有美有丑。但无一不是要求,画的美丽、年轻。好拿去给自家爷看,可我觉得,就算是我把你画成西施,你家男人最后看到的活人,不也是您自己那张脸嘛。

入了秋的北京城,天气总是好的不像话,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沉溺其中。晌午过后,锦云劝我去府里的花园走走,因为她掐指算起来,我已经很久很久,都没迈出过自己的院门了,再这样闷下去,头上都要长出蘑菇了……

园子里的湖边,长着一棵很奇特的垂柳,它藏匿在其他垂柳后面,恣意的横向生长,如同在湖面上架起一道横梁,细长的柳丝全部浸泡在湖水中,远看就如浮萍。坐在树干上,湖风温暖熏人,整个心神都跟着宁静起来。湖水被风弄起阵阵涟漪,恍惚间以为又回到江南,只是那里远没有京城这般的清爽。

“澜儿!”,我都不记得,有多久没听过,别人如此亲切的叫自己名字了,猛然回头望过去,果然是他!“十三弟?!”,他居然会在这里出现,这还是我大婚之后,头一次在十四府里见到他。赶忙撑着树干往下一跳,谁知坐了那么久,双腿早就麻了,差点倒栽葱仰到湖里面去。幸亏慌乱中,被十三一把拉住胳膊,拽回湖岸。

迎面看见他深邃的眼睛里满是担忧,“你又胡叫,连点记性也不长……”,皱着眉头无奈的看着我。笑嘻嘻的将胳膊从他手里抽了出来,“哟?十三爷,我可有日子没看见您了,什么风把你吹来的?”,他还是像以前那样,爱替别人操心,义正言辞的满腹大道理,所以忍不住就想要和他开个玩笑。

他却没有接话的意思,只不着痕迹的眼神往身后一递。我赶紧朝他背后看过去,可还未曾看真切,一个不协调的声音却极具穿透力的冲了过来,“哟!弟妹,这是玩什么呢?!”,十爷怎么也跟来了,后面还有迈着方步的八哥、九哥。我抻着脖子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四哥的身影,他今天居然肯舍得让他的十三弟落单!对,还跟这几个危险人物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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