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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有这见识?!小狐狸精,给爷现个原形……”,结果十四小爷又不正经起来,笑容魅惑人心,气息扫到我耳边,只觉痒痒的。
“可他又说,担保十四爷只是三天热乎气,过不多久,就将我厌弃了……”,明知是太子挑拨之言,心里却难免忐忑不安,自古女人最怕夫婿轻薄儿,但见新人美如玉,从此鸳鸯独宿,只闻旧人哭。
“让他滚!”,十四小爷干脆利落,根本不以为然,只凑过来,细碎的吻落在脖子上,弄得我紧张又慌乱,轻轻用手覆上他后背。
“十四,睡吧,再不睡的话,鸡都要叫了。”,感觉他顺着领口轻轻的往下,霎时间,心乱如麻。
忽听闻院中有人窸窸窣窣有人低声说话,紧接着一阵骚乱,似是有人猛拍院门。不由心惊肉跳,猛然坐起来,一身冷汗;正要翻身下床,却被十四拉住。到底是爷,处变不惊,神色坦然的抚着我后背,“怎么起的这样急?回头受了风!我在这儿呢,甭怕,甭怕,我去看看!”,说罢,披上外衣,就要往出走。
“爷,顺保儿刚刚过来传话儿,说宫里来急报,让您进宫议事。”,正说着,锦云走进内室,轻扣雕花木隔,低声转述方才的情况。
“知道了,叫他外面候着!玩命的拍门,给福晋都吓着了!”,十四起身下床,言语间尽是怒气斥责。
话音还没落,只听顺保儿在屋外‘咕咚’跪在地上,“回爷的话,奴才该死,实在是宫里急报,奴才不敢怠慢。爷和福晋恕罪!”,声音都颤悠悠的,可见他的惶恐。
其实我觉得,十四之所以如此大怒气,不是因为顺保拍门动静大,而是因为坏了他正要做的事情,憋得小爷一肚子火儿,但这话,哪里敢说。
“成了,他也是听见宫里的急报,吓得慌了!”,小心的安抚小爷,替他将衣服佩饰,一件件穿戴好。
“你就会袒护奴才。”,十四嗔怪的皱起眉,任我用温热手巾替他擦脸。
“成了,成了,快收拾吧!夜这么深,什么事不能等明儿?这么急?早知道就不让你洗头发了,这夜里风硬,回头吹成风寒了。”,摸摸他头发还没干透,赶忙吩咐顺保帮他取件披风来。
“澜儿,你心疼我吧?”,回身看见小爷满眼含笑,将我手放在自己下颌上,来回婆娑。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就知道闹,我看你今儿是喝多了!”,丫鬟、仆妇听到主子房里有动静,也都不敢再睡,屋里又是一通儿忙活。
让小爷坐在镜前,帮他把辫子编好,其实我根本不擅长这活儿,从来都没编过,急出一头汗,根本不成形。
“哎哟,要说这辫子编的好看,还得数侧福晋,那手巧的,不是我说……”,正忙活着,却听闻有人阴阳怪气的闲搭碴儿,听声音就知是府里的玉嬷嬷,德妃娘娘特意派来伺候十四的,仗着宫里出身资格老,成天只会指手画脚、乱嚼舌根,平时不搭理她就算了,自己还不识趣,倚老卖老,讨人厌嫌!
只觉得气顶脑门,“嬷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您是老人儿,若是看我伺候的爷不妥当,就该上来帮忙,嚼什么口舌?侧福晋服侍的妥帖,难道你就要这深更半夜的,去把人家从被窝里拉出来,叫给爷梳头?传出去以为府里没下人使唤了呢!”,知道她是德妃心腹,替浅香争脸,但何必在这会儿裹乱?!
她自是不服我斥责,刚要开口争辩,却见十四小爷冷冷斜了她一眼,“出去!嬷嬷这么大年纪,自当将养身体。往后,你也不必在福晋这边伺候了,到园子里找些清闲差事,择日我吩咐通知你家人,接嬷嬷回去养老,银两自会让帐房备足,嬷嬷不必担心……”,十四爷轻轻一笑,这番话说的客气妥帖,没半点疏漏。
刁毒蛮横的老太太终于住上嘴,怔怔瞪起眼睛,估计她万没想到,十四会因此动怒,还卸了她的差事儿。呆愣了好一阵子,玉嬷嬷自己也觉没趣儿,讪讪退下。
顿觉心灰意冷,十四惩治了赵嬷嬷,结果又冒出玉嬷嬷,而且,她是德妃心腹,此事必不肯善罢甘休,还会添油加醋、兴风作浪;想到德妃无故责难,眼前又是阴云密布……
“唉……,快进宫吧,我送送你!”,怕十四误了进宫时辰,赶忙推他往出走。
等到了屋门口,他却无论如何都坚持让我留步,探下身低声凑在我耳边,“外面凉,澜儿别出来了,今儿你也累了,快回去睡吧!记着我的话,无论什么事儿,都和我商量着,别自己闷在心里,知道吗?”,笑着拍拍我的脸,看顺保将灯点上,已经在前头带路,小爷才肯离开。
没走出几步,十四转身见我站在门口,连忙摆摆手叫我回屋去,笑着冲他也摆摆手,招呼小爷先走,不然我哪肯踏实睡觉。见他粲然一笑,闪身出了院门……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知道那次小爷发脾气的原因啦,吼吼,你生气老婆不吃醋~~~
话说,九哥,您给弟弟灌输的都是什么破玩意??泡妞箴言???…_…|||
小爷,您果然简约,没错,让他滚!无良太子!挑拨离间!
十四爷威武,谁都不要欺负俺老婆,德妃派来的又怎样,开除你!
垅头呜咽水声繁 叶下间关莺语近(三)
躺在床上,心里始终惦记宫中的状况,惶恐难安,次日果然睡到日上三竿。
“姑娘,姑娘醒醒,太医来了,正在前厅候着……”,梦里梦到锦云使劲摇晃我,迷迷糊糊睁开眼,果然看见她一脸焦急站在床边,估计叫半天了。
“太医?谁病了?还是谁又要生了?”,脑袋昏昏沉沉,分不清此时身在何方。
“哎呀!我说姑娘,难不成您忘了?当然是给您瞧病的!”,锦云姐姐将我从枕头上拉起,手脚麻利的替我换衣服。
“我不是好好的吗?”,我连眼睛都不愿意睁开,就像布娃娃似的,东倒西歪的打瞌睡,任她们去折腾。
“昨儿说您睡不安稳,爷半夜进宫,直等到早上,传太医到府里来诊治,让给开个方子。”,锦云理直气壮,话里话外都在埋怨我记性差。
“可那是你说的!我从没想告诉他!”,这回我彻底清醒了,愤愤然怒捶床框,可只换来锦云俏皮的吐舌一笑,看来我把她惯坏了。
“那就麻利儿的帮我收拾吧!”,匆匆忙忙爬起来梳洗打扮,若让人知道十四福晋睡到晌午才起床,传出去定成为大笑柄。
“姑娘,我看爷对您可上心了,您也要多揣摩他的心思,把爷多往咱们这儿留,回头也生个阿哥!省的府里那帮人……”,锦云替我挽起发髻,按例进行每日的训导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