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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1 / 2)

>  “也就十三哥知道疼他,可他现在不在这儿,谁知又被什么差事绊住了,你去前头找找。”,为躲避尴尬,慌忙换了话题;十四小爷忙的焦头烂额,经常神出鬼没,连吃饭、睡觉都没个准时候。

“成,我去前头再找找,澜儿也别在这种地方待着,回头受了风寒……”,十三弟略微一颔首,叮嘱几句,转身就要离去。

“哎……,十三弟,你且留步!有些话,不知当将不当讲,可你我不是外人,与其憋闷在心里,索性一吐为快,我心里也踏实。知道你是直性子,遇见事情容易想不开,可想不开又怎样,万般皆有命,半点不由人。再说,也未必都是坏事,你也不能总往坏处想。”,关于八公主的亲事,早想劝十三弟几句,可为了避嫌,一直就没逮到说话的机会。

“澜儿,你知道我心意……”,十三弟怔怔看着我,神情讶异,似乎对我这番劝慰很难以置信。

“我当然知道!你这人就是思虑太深,把自己弄得苦大仇深,何苦来?不瞒你说,我有个草原上的朋友,前日里,我替你打听了仓津的为人,据说他看起来虽莽撞浮躁些,可秉性温厚,并非奸猾之辈。听闻他是之前对公主一见倾心,才起了请旨赐婚的念头,当时圣上没答应,他还消沉了好一阵子。后来更是对公主的秀丽芳姿难以忘怀,这才反复请旨。再说,公主若是在仓津那里受了气,还有皇上做主呢,你着什么急?”,关于仓津的品行,我是旁敲侧击的向苍狼打听了几句,尔后原话照搬给十三弟的。苍狼磊落坦荡,必不会有所遮掩、偏袒,所以,他的话还是可信的。

“仓津?你要和我说的,原来是仓津……,难为澜儿记挂惦记,我并非厌恶仓津,只是他叔伯反复请旨赐婚,显得太过处心积虑。”,十三弟的情绪忽然落寞怅然,轻叹口气,目光有些游离。

“他家人兴许是有攀附皇室之心,可也未尝就是坏事,博尔济吉特氏与大清渊源深厚,必会对公主恭敬厚爱有加,所以你也别为此太过牵挂担忧。何况,我觉得男人有了喜欢的姑娘,动点心思,想办法争一争,也不失大丈夫所为,难不成眼睁睁看着花落旁人?仓津也没使出卑劣手段,只是难缠了些,好歹证明他上心。你这往后当妻舅的,也该对妹夫多些体谅……”,凭什么我就要为仓津说尽好话?他又没给我贿赂。可看十三弟愁云难散,忍不住就尽力宽慰劝解,还望他万事看开些。

“这是你的真心话?当真男人就该为喜欢的姑娘争一争,哪怕是不择手段?”,十三弟忽然走进几步,将我退到墙角,眉头紧蹙,神色郑重。

“人家仓津也谈不上不择手段,无非就……”,我还在一个劲儿的为仓津辩白,却突然被十三弟将手攥住。

“我没说他!澜儿,我去了,我去了,我去争了!当初在灯会上,只回头那一眼,抓我袖子的小姑娘,双瞳剪水,嘴角眉梢都是藏着灵秀,没等开口,转眼她就不见,一瞬间我以为月里仙子下凡。若再不相见,只当烟雨月圆夜,自己遇了场梦。谁想到竟真有重逢之时,她居然滚落马下蒙我搭救,轻声浅笑,惹人心头发烫。可知我将你护在怀里骑马下山时候,只觉得天都比平日要蓝,心里从此烙下个印记,想忘也忘不掉。曾经我以为,这都是老天注定好的,我比谁都早发现澜儿,可澜儿心里从来就没有我!原以为,澜儿若嫁给我,日子久了,总会安心守在我身边儿。可做梦也想不到,造化弄人,你嫁给我亲弟弟,现在落得我看一眼自己心爱的姑娘,都像是偷来的!”,十三弟不知被哪句话触动了心事,从未开口的表白,竟毫无头绪的倾述出来。

“十三爷,您可知自己在说什么?!别说了!”,慌忙把手抽出来,喝止了眼前这位爷肆无忌惮的心迹坦露,刻意回避这么久的事情,何必突然捡起来,大白天下,徒增困扰。

“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太清楚不过,这些往事,从来就没离去过!当你被皇上指婚给十四弟,我满眼死灰一片,本以为心中再难起波澜,可情丝难断,往事难抛,千回百转反复萦绕。四哥曾问过我,澜姑娘到底哪里好,让你这么久都念念难忘?可我……”,眼前的十三弟,纵情伤怀,陷入往日不可自拔,半点听不进劝告。

“四哥?他问你什么?他问你,我哪里好?他凭什么问?”,这话,谁都能问,唯独贝勒爷您不能问,您问出这句话,叫我情何以堪。

“可四哥就是问了,他问我,澜姑娘到底有哪里好?让你如此念念难忘。可澜儿哪里好,我也不知道,人在身旁,如沐春风,暖意醉人。”,十三弟的语气终于缓和下来,人也不似方才忘情,慢慢平静。

“四哥说什么?”,明知不该问,可就是忍不住开口,心里就是在意,在意的阵阵泛起酸涩。

“脾气执拗、不懂规矩、调皮任性,没看出一点好!”,才琢磨贝勒爷这几句品评,却被十三弟紧紧抱在怀中,气都要透不上来,“你在意是不是?你心里在意是不是?”,耳边传来他低声细语,可怎样都觉得是种刻意的嘲弄和警告。

“十三哥……”,十四小爷平静如水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慌忙将十三弟推开,回头才发现小爷面色冷若冰霜,眼如深谷寒潭,他勃然大怒不要紧,最怕镇定反常,山雨欲来风满楼。

“十四弟,你听我解释,方才是我犯疯病,与你福晋无关!你不要责怪她!”,十三爷生怕连累我,忙不迭慌乱解释,可这几句话,反倒越描越黑,惹人起疑。

“十四弟,你福晋从未逾礼,都是我……”,无论如何遮掩、辩驳,可十四小爷就是阴沉脸色,不见有开口的意思,弄得十三爷更加惶恐失措。

“谢十三哥,还明白她是我福晋!”,小爷一句话,无论何样辩解都显得苍白无力,气氛陷入冷漠尴尬,既是懂得彼此的身份,明知故犯,还有什么借口?

“是我情难自禁,不甘你福晋的事儿,你别为这件事迁怒责怪她……”,看我被小爷攥住手腕,使劲往外拖走,十三弟愧疚不已,连连想补救,可颇显气势不足。

“既然是我的福晋,就不劳十三哥操心惦记了,告辞……”,十四小爷有些不耐烦,口气强硬,想来他现在定是心烦意乱,能说句话,已经是极限。

十三弟,我被你害死了,真是被你害死了……

回程路上,十四小爷依旧忙碌不堪,朝夕不见人影。眼下最期盼的,竟是他来责骂质问我几句,哪怕咄咄逼人、疾言厉色,可他偏偏对此绝口不提,仿佛那天就是场梦,只有我自己醒不过来。

回到府里,他却比以往更加沉默寡言,经常整天都不见开口说半个字,纵我再粗枝大叶,都能察觉他对我刻意的回避,两人的关系陷入刚大婚时的冷淡,让人从心底透着惶恐。

“十四,其实我和十三哥……”,盼星星、盼月亮,好容易盼到他来我房里一回,鼓足了勇气,才开口提起谁都不愿触及的话题,心里简直悔不当初,若非自己多事,和十三弟议论仓津品行,也不会惹来这许多是非,弄成现在不可收拾的狼藉局面。

“你和十三哥怎样?故友旧识?往事难忘?花灯会、骑马、心里有谁没谁?你要告诉我什么?”,可他开口却是冷漠之言,语气情绪全是抗拒。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本就是场误会!”,看他的态度,我心里耐不住开始焦躁,总想一口气把事情全说明白。

“误会?我想的那样?事到如今,还要我怎样想?在我眼前抱到一块儿,我哥哥和我老婆?你还要我怎样想?未免欺人太甚!你们的动人往事,我不想再听一个字!”,小爷的怒气终于被勾起来,想是他压抑在心里也不好受,眉头紧蹙,眼神凌厉,根本不给我辩解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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