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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你回头先假装瞒着,我自有办法!”,看他倒是胸有成竹的样子,可皇上家的子孙,内务府查的可仔细了,为了血脉,半点差池都不能有。
“这如何去瞒?瞒过初一,瞒不过十五,再说,皇家血脉,能混淆视听?开玩笑!”,谁敢担这个责任?欺君!绝对的欺君!
“说你傻,你还不乐意!你真以为,皇家血脉就没一点作假的?你以为现在每个爷家里的孩子都是来路分明?哼!内务府心里也有数,不要紧,再过几年,你就全明白了。说没事就没事,放心!”,看他一脸满不在乎的神情,似乎真是我把事情想复杂了?听话茬里的意思,好像弄虚作假的多了去了,而且还是必要和公开的,这上哪儿去说理?
“你往后可别再折腾了,怪让人不踏实的……”,真的假不了,假的也永远不能成真,违心的事,叫人都不踏实,想想都后怕,这一辈子都提心吊胆,谁受得了。
“成了成了,别多想了,有我担待着,你就踏踏实实的吧,先把咱家大花报内务府,入皇室玉牃是正经!”,嘴里说着正经,可干的是不正经的事儿,随口开玩笑养只猫当孩子,他还顺坡下驴了,可见是敷衍我,转移话题。
临近完颜府附近,老远看见孙婆婆卖荠菜饼的摊档,打小就看见她卖饼,十几年了,居然还在同一个地方卖饼。
“哟!这不是二少爷嘛!先前听说你和哥哥去京城了,又回来了?哎哟,这身后的小哥是谁啊,长的可真俊俏!”,孙婆婆一脸好奇,满眼含笑,透过我,使劲往后打量十四小爷。虽说她年事已高,倒真不老眼昏花,看见仪表堂堂的少年郎,立刻来精神,恨不得把我看穿了,好别挡着身后的十四,让她瞧真切。
“婆婆好!这是……,嗯,这是,嗯,我京城来的表哥,俊俏吧!多少姑娘芳心暗许的意中人!”,可让我逮着机会,赶紧把十四挤兑一番,就不说他的真实身份,再把老太太吓着。
“你!等着!”,十四小爷立刻警觉,眼神凌厉,看他像刺猬一样,对人格外防备的样子,惹得我心里快乐开了花,捉弄人就是痛快!
“哎哟,这小哥人俊俏,脾气可不大好,来,婆婆送你个饼,好好拿着,吃了消消火气!完颜家就是出美男子,好阵子都不见润晖少爷和亮少爷了,估计都出息了!”,孙婆婆一向吝啬,这回居然主动送人饼,实在是千年难遇,果然长得好就是占便宜。
“快拿着!人家婆婆好意送你饼!”,冲十四使了个眼色,看他傻戳着不知所措,孙婆婆多没面子,好歹主动亲近一回美男子。
“哎……,谢谢……,您……”,十四小爷倒也乖,让他拿,就真伸出手,脸色羞得绯红,孙婆婆这样大年纪,也能让他不好意思,估计是高傲惯了,不习惯别人主动亲近,能道谢,就属破天荒头一遭了。
可谁承想,老太太趁机捏了他手一下,饼差点掉地下,眼看小爷眉毛挑起来,就要发脾气,赶紧道个谢,撂下银子,拉起他手腕就跑。这老太太也真不着调,她居然是借机占便宜的,咱们十四爷最怕外人亲近,外号‘沾不着’,回头惹他勃然大怒,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哈哈哈哈哈哈哈,十四,你吃吗?”,掰了一口饼,往十四小爷嘴里塞,可他就是左躲右闪,不见张嘴,眉头紧皱,‘沾不着’少爷绝对是在为方才被调戏的事儿懊丧气恼。
“不干不净,来路不明的东西,我不吃!你也不许吃!”,他现在羞愤到极点,恨不得拿饼来撒气,上来就要抢。
“哎哎,好哥哥,你不吃,我还吃,好好的东西,何必浪费了!让人家捏下手,有什么可羞的?”,想起他刚刚气恼的样子,愈发觉得好笑,忍不住再拿出来调戏一番,惹得小爷差点翻脸。
到了府里,嘱咐十四在内院花厅等我,那里僻静清幽,也好让他歇息片刻,自己先回房换套衣裳,再赴晚上的宴席,顺便让丫鬟给猫找个合适的小竹箱子,回头好带到京城去。
梳洗收拾妥当,又到祖母房里闲拉几句家常,等回花厅去找小爷,才到门口,却听闻屋里有女人说话。只见石绿蕊端着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围着十四转来转去。
“十四爷,老夫人叫蕊儿给您端碗桂花莲藕尝尝……”,石绿蕊俯身凑在十四的身边,撂下碗,眼神火辣,恨不能亲手喂下去,哎哟喂,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他也敢招惹?不怕死就来,犯起脾气吓死你。
十四爷架子大,不仅不吭声,连眼睫都不抬,略微颔首,还算是给老夫人的面子,可我明明告诉过祖母,他不吃甜东西,可见石绿蕊在撒谎,祖母向来处事周全,不会犯这个糊涂。
“十四爷,不知滺澜妹妹和您提过没有,我是她的表姐……”,这女人真敢信口开河,攀起亲来绝不脸红,此时她斜倚在十四身旁的花架上,搔首弄姿。
这句话算是把十四小爷好奇勾起来,抬头上下打量了她几眼,石绿蕊脸上出现欣喜之色,假意羞涩的绞着手绢儿,微微点点头。
“你姓完颜的?可我之前听闻,完颜家并没有和我福晋年龄相仿的姑娘……”,小爷大概察觉到气氛的微妙,略微不自在的站起来,不着痕迹的往门口挪。
“十四爷……”,石绿蕊眼看就要前功尽弃,开口将十四叫住,快跑几步从背后将小爷紧紧抱住,“十四爷请留步,蕊儿……”,她欲言又止,从门缝里看,那双臂紧紧缠着十四的腰,掰都掰不开。
“你这是做什么?!”,‘沾不着’少爷眼看又要恼,他本来就忌讳外人随意亲近,何况是突然被人挟持钳制,自然如芒刺在背。
“十四爷……”,石绿蕊果然被小爷的气势吓到,迅速将手放开,可还是不想就此放弃,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犹豫片刻,使劲咽咽口水,似是下定决心,“十四爷,绿蕊听闻十四爷为人正派、稳重,心中十分敬佩,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她欲言又止,低头咬着手帕,不时抬抬眼皮,想就此引十四追问。
噗……,我差点笑出声来,十四正派?还稳重?呸,就是个混小子,根本不正经,小小年纪就拈花惹草,十五岁连儿子都有了,石绿蕊你胡说八道也要有个根据、限度。
“十四爷……”,看小爷不露声色,石绿蕊有些拿不准主意,想亲近勾引,却又怕他翻脸发脾气,犹犹豫豫往前凑,“十四爷,您可知头年四爷和十三爷来家里住,滺澜和他们二位走的可亲近了!大半夜的,还在后院儿荷塘里划船赏月,说出来都让人觉得羞臊……”,听闻这话,我血气直往头顶上涌,好你个石绿蕊,简直是毁人不倦,居心叵测,敢在我后院拆台。
不知十四是听傻了,还是起了色心,眼看石绿蕊趁机靠在他胸前,连躲都不都躲,气死人了!